和暴娇太子长得一样——花心者
时间:2021-03-18 09:57:47

  太子殿下手底下的动作一顿,整个人像一幅画似的,静止了几个呼吸之间才微微抬头,朝这边瞥了一眼,“舌头不想要了就直说。”
  姬玉噎了噎,也不晓得他突然发威是因为看破了她指桑骂槐,表面说明王小殿下,实则说他,道他跟个难民似的,一身的排骨,小胳膊小腿连她都打不过,还是单纯的字面意思,说太过分了制止她?
  她感觉两者都有吧,太子殿下很聪明,一下子就能看破了她的小伎俩,姬玉只好拐上正途。
  “明王小殿下也胃不好,只要一喝酒就肚子疼,需要热水囊暖着。”
  这个是真的,但没必要专门说出来,姬玉是为了让他注意一些,因为他不在意,明王小殿下对这个也不怎么关心。
  都是跟他学的,他这个哥哥不行,弟弟也是一堆臭毛病。
  崇拜谁就会模仿谁,明王小殿下在这方面做到了极致。
  他胃不好的事太子殿下应该知道,这次没有发难,瞧着样子在思考。
  以前可能只是晓得,但是经过她一提醒,才发现明王小殿下在学他,所以这厮以后肯定会收敛。
  跟难民似的,一身排骨,小胳膊小腿连她都打不过,再加上带坏弟弟双重打击下,太子殿下吃的认真了些,老老实实把刚刚被他嫌弃拨去一边的几串烧烤都拢了回来,不挑了,拿到什么吃什么。
  可能真的不合他胃口,吃的很慢,一口嚼了很久才咽下去,末了不甚满意道,“难吃死了。”
  姬玉:“……”
  你当我没吃过吗?明明很好吃。
  他的毛病。
  姬玉瞪他,这厮嘴上说难吃,还是一口又一口,咬掉了很多,可能不想再被人指桑骂槐吧,姬玉话不中听,但是理是那个理,他确实有点瘦,再瘦一点肯定贫血,低血糖,一大堆的毛病。
  姬玉看着他吃,自己突然也有点馋,不过烤烧烤太麻烦,她出去要了几个红薯扔进炉里烤。
  火旺,没多久传来淡淡的焦味,姬玉拿了铁钳过来将番薯一一夹出,一共三个,太子一个,她一个,南风一个。
  初来乍到,南风主事给予了她很多帮助,姬玉记恩,给他烤是不想欠他太多。
  三个番薯都放在一排,挑挑拣拣,选了一块最肥的用油纸包起来,南风给她拿了很多这样的油纸,厚厚一沓,不怕没有,姬玉包了两层,确定差不多才给他投食。
  不是第一次,太子殿下似乎习惯了,接到之后很自然的拿起来,拆开油纸包看了看,面上没什么表情,不晓得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姬玉怕他又挑,特意道:“这是最大最肥烤的最好的一个,别的都没你这个大,也没你的肥,更没你的烤得好。”
  不晓得那句话取悦了太子,殿下玉白的指头覆在外面焦黑的部分上,慢条斯理开始剥皮。
  刚出锅还很烫,姬玉包的时候指头都要起泡,但太子殿下就像没感觉似的,剥的自然,他还跟一开始似的,手贱,剥完也不吃,放在一边开始拿了笔处理奏折。
  旁边已经堆了一摞,都是他批阅好的,没批的还有一堆,当太子可真不容易,多大点就要处理政务。
  太子殿下严格来说才十七岁,应该是吧,她记得不清,这也不是秘密,姬玉随口问他,“太子殿下,您今年多大了?”
  太子抬眸瞄了她一眼,居然也没拒绝,告诉了她,“十九。”
  ???
  您不是才十七吗?
  明王小殿下今年十五,过了年十六,您比他大了两岁,今年正好十七,怎么还带说谎的?
 
 
第14章 还算满意   对姬玉。
  把岁数报大对他来说除了显老还有别的好处吗?
  姬玉突然想起小时候,她去帮人家打猪草换钱,人家看她瘦胳膊瘦腿,怀疑她能不能做,她便谎称自己已经七岁,别看瘦,有一把子力气在,能吃苦耐劳也很能干。
  其实那时候她才五岁,因为从小个头窜的快,勉强冒充七岁,没被拆穿,那家人用了她。
  太子殿下不会类似吧?
  年纪太小会被轻视,总有人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太子殿下正处在这个阶段,下巴上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
  他又要上朝,面对的都是朝廷命官,哪一个不是老奸巨猾,表面奉承他,背地里不晓得怎么想他呢。
  觉得他太年轻,不靠谱,为了让人家看重他,于是谎报了年龄?
  看他说的这么顺口,估计平时也是这么告诉别人的,只多报了两岁,还能圆,比如说虚岁一岁,如果刚好年头年末出生,又可以混一岁。
  要不是明王小殿下喝醉酒,又恰好跟太子殿下吵架,说什么只差两岁凭什么管我?姬玉也要被他骗了。
  她抬眼望了望里头的太子殿下,越发觉得他不容易,才十七岁,搞不好还是虚岁,实际上十六?
  这个年纪正是爱玩的时候,他却要带两个拖油瓶,收敛下所有的脾气和年少轻狂老老实实处理奏折,一坐一整天,讲实话,让姬玉来,她做不到。
  难怪明王小殿下崇拜他,敬佩他呢,他确实该被尊敬。
  姬玉还在沉思,冷不防瞧见对面的太子殿下用两根签子夹起红薯肉,细细吃了起来。
  这个好像很合他的胃口,他处理奏折之余一会儿一小口,一会儿又是一小口,很快没了半块。
  姬玉瞧了瞧被他多次宠幸的番薯,再看看色香味俱全的烧烤,不明白他怎么回事?
  年轻人不都更喜欢烧烤吗?
  他好像更偏爱红薯,那盘烧烤就刚开始动过一些,后来干脆晾着,再这样下去要凉。
  姬玉想催催他,不能光顾着吃红薯,烧烤也要宠幸一下,张张嘴,话到了边上又顿了一下,因为她看到太子殿下蹙了眉,捂了捂肚子。
  他好像不舒服。
  姬玉望了望桌上的烧烤和红薯,又瞄了瞄他,心里有点明白了。
  他确实胃不好,毕竟经常三天两头闹脾气,生气最容易伤脾胃,这是其一。一生气就不吃饭,一次三四顿,今儿要不是她劝,搞不好更久,他不胃病才有鬼了。
  已经三四顿没吃过,突然吃烧烤这种刺激的,他胃里难受,所以才会说难吃,应该是这样的。
  一个有胃病的主子,加上在闹脾气期间,他的下属会不准备米汤之类的小食吗?
  姬玉突然出声,“太子殿下,您再去上一趟茅房吧。”
  ?
  虞容眯起眼,“作甚?”
  “是惊喜哦。”姬玉只好这么骗他。
  不知道在期待‘惊喜’还是别的,太子沉思片刻,居然真的起身,临走前还不忘威胁她,“如果不是惊喜,你就等着惊吓吧。”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感觉帷帽下的嘴角勾了勾,太子殿下笑的很是阴凉,“好好准备,能不能护好你的脑袋就看你自己的了。”
  姬玉眨眨眼,心说他终于有点新意了,这次不是‘割了你的舌头’,‘想死的话’怎样怎样之类的话了,真不容易,叫她一度怀疑太子殿下是不是穷词?
  兴许是看出了她的不在意,太子殿下冷哼一声甩袖出了门。
  姬玉等他一走,几乎后脚跟着出去,往后厨走,南风被他带着,不能吩咐南风,只能自己亲自跑一趟。
  还好第一次准备烧烤材料的时候南风领她来过一次,态度恭恭敬敬,吓的其他人也不敢怠慢,所以再来也没人为难她。
  猜的不错,忠心的属下果然早就备好了米汤,姬玉顺利的端着碗勺,一路到了太子殿下的正殿,狗男人回来早了,已经老僧入定似的,稳稳坐在里间,瞧见她进来,冷冷问道:“惊喜呢?”
  姬玉只好把米汤搁在屏风边上,指了指碗勺道:“在这里呢。”
  里屋开始响起衣裳摩擦的声音,太子殿下起身,赤着雪白的脚丫子,几步到了屏风旁,微微矮下身子蹲着,这个姿势不太方便,他将一只手扶在竖屏边框上。
  那手实在漂亮,白皙修长,根根骨节分明,像大师最杰出的作品,应该绑上蝴蝶结,好好的收藏在锦盒里,底下垫着最昂贵的绒布,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当镇店之宝供人来来回回观看欣赏。
  不知道为什么,姬玉脑海里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觉得自己有点变态。
  手再好看它也是手,还是好好长在身上比较好。
  那手微微捏紧了屏风,另一只戴着银白色戒指的指头拨了拨碗沿,将之整个倾泻,朝里看了一眼,语气听着不太满意:“这就是你的惊喜?”
  银白色指环上的宝石闪了闪,太子收了手,貌似没有拿的意思。
  “这算哪门子惊喜?”
  尾音拉长,带了丝丝的寒意,“你在敷衍本宫?”
  姬玉根本没在怕的,顺便拆穿了太子殿下的倔强,“殿下,您胃不好,又几顿饭没吃,暂时只能喝这个。”
  太子殿下被她戳中了心事,只瞪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玉白的手再次从屏风后伸出来。
  五根指头分开,从上往下覆在碗上,大拇指和中指各自使力,将碗整个端了起来,没用勺子,就着碗喝了一口。
  温度正好,姬玉给他弄来之前自己盛了一点喝过,不凉不热,一直放在蒸笼里暖着,有好几碗,姬玉把几碗里好的部分挑出来,所有汤水也都凑到一个碗里,看着稀了很多。
  这明显的差别太子看了出来,状似无意问道:“今儿的粥跟平时不太一样。”
  姬玉很满意他的发现,“因为妾把几碗里的精华兑到一个碗里了,都在您那呢。”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每次她说最好,最大,最多之类的话,太子殿下便会格外配合,不是第一次了。
  刚开始留纸条,那时候她还不晓得太子殿下为什么不吃饭,冒冒然把烧烤放在他桌子上,他居然没掀喽。
  后来烤番薯,把最肥烤得最好的那个给他,他也老老实实接下,还吃了不少,现在的粥也安安静静喝了许多。
  他居然吃这种讨巧的话?
  姬玉一双手抄在袖子里,表情先是疑惑,很快明白过来。
  他以前肯定也是皇后心中的宝贝,又是老大,听说君子六艺,琴棋书画样样都是拔尖的,有这样的儿子在,皇后还不爱死他,经常也会这么做吧?
  后来皇后没了,他不仅享受不到,还要给一对弟弟妹妹依样画葫芦,从宝贝沦落到疼人的那个,这差别待遇,叫姬玉都心疼他。
  她从来没体会过母爱,其他人的爱更是几乎没有,也有人说爱她爱的死去活来,愿意为她上刀山下火海,但很奇怪,她一点感觉都没有,没有半点感动和别的什么,所以她觉得,那应该不是爱。
  爱是什么样子的,她也说不清楚,因此从来不奢望,太子殿下这种得到后又失去的才痛苦吧?
  姬玉望了望里头的太子殿下,这人虽然嘴巴坏了点,又凶又爱威胁人,但她做了这么多事也没罚她,看着也是个讲理的,如果真的能活下来的话,尽量照顾一下他吧。
  反正也不费事,就是浪费点时间而已,在东宫没事做,最不缺的就是空闲。
  姬玉打个哈欠,觉得自己有点困,到门口去找南风要了两床被子,一个铺上,一个铺下,准备在太子寝宫打地铺。
  太子还是没吩咐给她偏房住,不知道为什么,她问南风,南风支支吾吾说不出,只道主子的心猜不透,她也不好为难南风,再者说,打地铺就打地铺,又不是没打过。
  每回明王小殿下不留神喝醉,走不了,在她屋里躺着,回回都是她打地铺。
  他俩真不愧是兄弟俩,只要在一起住,打地铺的绝对是她。
  姬玉抱着被子进来,太子殿下听到动静,瞥都没瞥她一眼,这其实就是默许的意思,这一天的好感没白刷,感觉自己做点更过分的都没事,不过姬玉决定攒着,她要做一件大的过分事。
  为了活命,要多攒攒,不然好感度不小心刷成负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姬玉铺被子的时候发现被子展开最少一米八,不可能铺在没有地龙的那边,所以她又偷偷的挪了挪屏风,往里推了一来米,太子还是没反应,就是纵容和许可,她于是安安心心躺下,感觉自己这几天小命应该稳了。
  姬玉一双眼望了望头顶,视线越来越模糊,没多久睡了过去。
  再醒来外面天都黑了,太子那边还亮着灯,在处理奏折,没有她捣乱打断,速度快了很多,批阅过的那边远远压了没批阅过的,不过看着还要很久的样子。
  姬玉醒来只是为了上个茅房,外面冷,她捂上脸,又披了太子的大氅,匆匆出去之后很快回来,手里还端了碗清粥,“殿下,浓缩就是精华,这碗妾也把几碗里最好的部分挑出来给您了。”
  她出去一圈什么都知道了,现在是亥时,很晚了,太子殿下没吃过东西,后厨又给温了粥,姬玉自己喝了点,顺便给他也弄了一碗,和下午时一样的操作。
  太子殿下很吃那种把心意明明白白说出来的行为,也很喜欢最好最大最多这样的话,只要带了,他一准有回应。
  果然,姬玉听到他说,“放那吧。”
  没骂她也没让她拿回去,就是准备留下然后喝的意思,可能现下不得空,待会吧。
  怕他很晚,姬玉刻意将粥放在火炉的旁边,她这边有个炉子,没拿走过,贴火炉很近它会一直保温。
  姬玉最后看了太子一眼,脱了大氅缩进被子里继续去睡,屋里很快传来少女均匀平稳的呼吸声。
  虞容百忙之中抬眼瞧了瞧,屏风上只有一个矮矮的影子,隐约能瞧出人形。
  那个少女睡的很香,如果不上茅房不干别的,可以一觉睡到底,中间一点动静都没有,只被子一深一浅,会有些窸窸窣窣的小声响。
  不烦人,反而还奇迹一般,有一种叫人平静的感觉。
  虞容眯了眯眼,很快收了视线,继续在奏折上,昨儿没批完,加上今天堆积,两天的量最少也要深夜才能搞定。
  他深吸一口气,加快手里的动作,也不知过了多久,桌上的蜡烛燃到底,滋的一声熄灭,他没管,借着旁的蜡烛处理完最后一个折子,本子合上,心中长长出了一口气。
  这会儿才顾得上旁的,目光在屋里巡视一番,很快落在屏风后的碗勺上。
  特意放在火炉的旁边,他走过去摸了摸,还是温的。
  那个少女其实很细心,只要她想,似乎没有做不到的事,他虽然有心收她,但没有刻意给她方便,她每次的行为都像在刀尖上跳舞,偏每次恰到好处活了下来,熄了他心中的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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