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娇太子长得一样——花心者
时间:2021-03-18 09:57:47

  正事自然是做他替身。
  刚刚那一出也不是真的想杀她,只是为了试探她,看她有没有能力胜任这份活而已。
  “收买?”虞容尾音拉长,带着淡淡的意味深长。
  “您让姬玉见明王殿下,不就是在收买姬玉吗?”明王殿下是来干嘛的?来救她的,特意叫她知道,其实是让她承情的意思。
  太子殿下似乎被她猜中了心思,沉默了。
  他不说话,姬玉讲,“姬玉做了您的替身,从此以后太子殿下再也不用担心早起了,姬玉可以替您上早朝,咱们一人一天。”
  “也不用再为明王殿下苦恼了,殿下是知道的,姬玉带孩子有一手。”
  “以后明王殿下的功课,姬玉可以帮着改哦~”
  “奏折什么的只要殿下愿意,姬玉也能学着批,殿下不想干的,尽管推给姬玉便是。”
  太子殿下长眸微敛,“一人一天?”
  姬玉懂事的改了口,“全部我来也成,殿下想什么时候上,就什么时候,不想的时候姬玉上。”
  殿下又不说话了,看来对这个决定很满意。
  他满意,姬玉更满意,终于不用担心小命了。
 
 
第20章 打工的人   姬玉上线了。
  姬玉微微移了移身子, 到一边的火盆旁烤一烤双手。
  方才在外面冻着,指尖都是红色的。
  她边烤边去看太子殿下,本来打算过去给他松绑来着, 岂料那厮只略微一挣发带便整个松懈下来。
  断口处整整齐齐,说明太子殿下身上带着利器,想反抗亦或是反杀她很容易,他没有这么干而已。
  姬玉不禁有些庆幸自己方才没有乱来, 一直按照他的步骤走, 要不然这会儿怕是已经人头落地, 哪还能活蹦乱跳烤火?
  太子殿下揉了揉手腕,绑的紧, 他腕脖上有几道发红的印记, 在雪白的皮肤上十分明显。
  就像被虐待,或者玩了什么不友好游戏留下的痕迹一样。
  姬玉人在青楼, 见多了龌龊事,脑子里不受控制想到了那些腌臜画面。
  刚刚神经紧绷,没有在意,绑的顺手, 现下人在温暖的屋里,不用考虑小命, 登时注意起了别的。
  方才太子殿下好配合啊~
  “眼睛又不想要了?”
  太子殿下有火眼金睛, 她稍稍有那么一点点的异样表现, 立马被他看了出来。
  不过他可能只以为她是好男色罢了,没想到她还能更过分吧?
  姬玉收敛下小眼神, 老老实实烤火,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这时候当然是能不引起注意就不引起注意好, 免得太子殿下想起什么不太好的事。
  比如绑了他,又大胆的摸他眼角之类的。
  虽然尽量低调,还是能感觉到不远处的强烈视线。
  这个双标狗,她看他不让看,他看她倒是瞧得自然而且长久,光明正大,肆无忌惮,想怎么看就怎么看的那种,叫姬玉十分不服,想瞅回去,考虑到小命刚稳,到底没有贸然做些突兀的举动刺激他。
  谁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
  也许只是勉强留她小命,顾虑还很多,比如反噬啊,或是别的,至少在姬玉看来弊大于利,她如果动了歪心思,同在一个屋檐下,太子殿下跑不掉,这事她能考虑到,太子殿下不可能想不到,只是某个地方恰好打动了他而已。
  本来就天平倾斜,只占了一点点的优势,她再作死,更歪去一边,叫‘杀了她’的念头占了上风,也就没她了。
  姬玉宛如鹌鹑一般,缩了缩脑袋,往黑暗里隐了隐。
  这点小动作太子殿下看在眼里,没作声就是无所谓的意思。
  “都会什么?”
  在长久的沉默之后,太子殿下忽而问道。
  姬玉知道他讲的是什么?无非是一些技艺罢了,如果他会,她不会的话会被人拆穿。
  “琴棋书画略懂一二。”
  在醉心楼那几年没有白待,她琴棋书画都还不错。
  “还有呢。”虞容认真听着。
  “玩骰子,射箭,投壶,都会一点。”
  人在青楼,不可能不会玩骰子,射箭,投壶楼里就有,在院里,专门供那些大少爷们宠幸,她跟着明王,玩多了自然也会。
  “然后呢?”
  似乎是她懂的太少,太子殿下不太满意?
  姬玉歪了歪脑袋,想了很久才道:“一点点的武功?”
  院里的打手本身功夫也不高,就那个教他们的人还不错,姬玉每天盯着看,学了些训练的法子,平时伺候完姑娘便寻个地方练,后来有了自己的房间更是方便,但只是打基础,大开大合跟人硬碰硬她可能不太行,胜在脚下稳,别人想弄倒她也不容易。
  几年前之所以得逞,是那个郡王世子喝的烂醉,身边小厮也都是绣花枕头,叫她闷着脑袋打了一顿,下手狠,又照着脸,他心生怨恨,这才顺着线索找侯王世子麻烦,让她计谋得逞。
  “嗯。”太子殿下点头,“继续。”
  姬玉反复将自己会的技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觉得就只有这些,“没有了。”
  太子殿下眯眼,“就这么点?”
  姬玉:“……”
  这搁在民间已经算很厉害,主要还是后来没有人教,如果有的话,断不止这些。
  “如果非要说的话,其实姬玉还会一样技能,而且是太子殿下不会的。”姬玉发现自己就爱作死,还喜欢顶撞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还没意识到她的坏心眼,狭长的睫毛盖下来,挑眉问,“什么?”
  姬玉坐直了身子,抬了眼,目光落在他身上,确定不会错过他一丝一毫的微表情之后才一字一句道:“床——术。”
  ‘床’字一出口太子殿下已经意识到什么,一双眼阖的更严,只剩下一条微小的细缝,瞳子隐在后头,看不出具体的神态,但肯定是不好的,因为他语气很冲,“不要脸。”
  这样貌似也无法述说他此刻的心情,又加了一句,“不守妇道。”
  姬玉:“……”
  太子殿下是不是忘了,她本来就是青楼女子,守什么妇道?
  姬玉没有与他争辩,肯定是争不过的,就算可以,也不能这么做,会扶不稳脑袋。
  太子殿下不想放过她,眼中闪过一丝讥讽,“本宫十二岁便有四个通房丫鬟,你觉得本宫会不懂?”
  有就代表用过吗?看他平时的情况,连贴身伺候的宫女都不让靠近,谁多看他一眼恨不能将人家的眼睛挖出来,再加上忙,肯定没空享受。
  当然姬玉不会拆穿他,因为他就算真的没用过,也应该略懂一些,皇子从小会有人教这方面的知识。
  她指的是勾引人的那种,太子殿下肯定不会。
  他非要争自己会,那就让他争呗,她心里明白他不会在床上勾引人就好。
  太子似乎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揭过问起了别的,“身上可有什么胎记和受过伤的痕迹?”
  姬玉思忖片刻,摇摇头,“没有。”
  从前确实经常挨打,但青楼打人都不留痕迹,隔着被子往死里打,要不干脆吊起来,她以前因为学不会笑,三天两头被吊,包在被子里,一吊一天,下来的时候脚底下都是轻的,像踩着棉花。
  后来伺候姑娘们,最多也就是掐一把,拿鸡毛掸子打几下罢了,大多还是对她不错的,因为她这张脸就算抹黑,画上斑点,五官还是紧凑精致的,舍不得打?
  姬玉也不晓得,但她隐约感觉其中几个似乎对她抱有不正常的想法。
  从前觉得奇怪,为什么会喜欢她,还刻意打扮的很邋遢,脏兮兮的,又是个女孩子,现在看了太子殿下那张脸明白了,因为她这五官对女人确实吸引力极大。
  长在自己脸上时不觉得,在别人身上才发现它的精致程度,像上天费劲巴拉捏制的,把别人衬的宛如泥点子,女娲随便甩出来的。
  这么夸自己有点奇怪,但见了太子殿下那张脸后,她就是有这种感觉。
  姬玉望了望他,到现在还是觉得神奇,居然真的有两个人可以相似到这种程度,不可思议。
  以后摸自己,是不是就相当于摸太子殿下了?
  “我胸口有道疤。”太子殿下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搁在自己衣襟处,微微朝下一拉,露出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肤,和上面的一道浅痕。
  姬玉凑近了些瞧,伤疤不大,但是位置很上面,在衣襟的下面一点点,如果动作大了,有可能漏出来。
  太子殿下有,她没有,那就离暴露不远了。
  姬玉问他,“这个怎么办?”
  太子殿下似乎早有准备,“去把床头第一个柜子打开,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姬玉老实去办,大问题上她还是很听话的,就每次太子怼她的时候忍不住想怼回来而已,当然是在无伤大雅的情况下,如果很戳太子殿下的话她不会讲。
  小命要紧。
  那柜子里就一个小木盒,姬玉干脆整个拿出来,放在太子殿下的手边,本意是给太子,但太子叫她打开。
  姬玉开了盖子瞅了瞅,里头有很多的小瓷瓶,上下两层,旁边还有几根细针,尾部没有孔,不是用来缝衣裳的。
  她有些好奇,干嘛使的?
  还没琢磨明白,太子殿下忽而调整了一下姿势,面对着她,将那边衣襟整个拉下,露出大半的胸膛和圆润的肩头。
  他真的很白,像久不见阳光的那种,浑身上下透着玉润的光泽,仿佛最上等的夜明珠,在昏暗的地方微微发着光。
  姬玉瞧了瞧他这个把疤痕袒露面向她的动作,再看看小木盒,眨眨眼,很久才反应过来,这狗男人想用刺青掩盖下疤痕。
  但他一言不发,也没说刺什么?她会不会,就直接这么放心大胆的交给她了?
  不怕她刺个乌龟?
  或者想画龙,画成虫也是个问题,他居然一点都不担心?
  该说他心大呢,还是放心她呢?
  姬玉会画画,而且还不错,但她从来没给人在身上画过,应该是差不多的,只是换了个笔,换了个画布而已。
  她挪了挪膝盖,半坐在太子殿下旁边,离他很近很近,先观察一下他那道伤痕,细长细长,像是被剑刺的。
  时间久了,痕迹已经很是浅淡,还是可以瞧见,因为他太白了,身上稍微多那么一点点的东西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姬玉把一个又一个的小瓷瓶打开,里面果然是各种颜色的颜料,那针是用来刺破表面,将颜料扎进肌肤下的。
  她晓得之后开始琢磨刺什么,太子殿下这样的美人,当然不可能真的给他搞个乌龟,那弄什么就成了问题。
  想先画个鹤,又觉得鹤不适合他,他虽然有仙气,但更多的是阴沉,像个被带孩子折磨疯了的老母亲,有那么一点颓废的感觉。
  姬玉实在想不出什么适合他,干脆问道,“太子殿下想刺什么?”
  太子殿下似乎对这个没有要求,语气不耐烦道:“随便刺个花花草草便是。”
  姬玉:“……”
  你也太随便了。
  太子殿下漂亮的身子就像最好的画布,随便画个花花草草也太可惜了。
  姬玉认真想了想,决定给他刺个鹰,太子殿下就像雄鹰,沉稳中带了些不骜,有凌云之志,王者之风,偶尔又会露出些孩子气,很是矛盾的结合体,又恰到好处融合在一起。
  姬玉很喜欢他在她面前露出的率真,大概是想方便她模仿他,在她面前太子殿下几乎没怎么隐藏,所以姬玉观察到的是最真实的他。
  和别人看到的不一样,在民间他的名声很差,杀人无数,滥杀无辜,凶残暴戾等等,见了本人以后以为沉稳冷静自持,结果私底下还有点小任性。
  姬玉挽起袖子,手里拿了针,染了些颜料之后贴近他胸口,才刚碰到这人便缩了缩。
  姬玉没当回事,方才用指头摸他眼角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多来几次就好。
  结果第二次碰他,这厮又退了退。
  姬玉仰着脸看他,一开始太子殿下还没什么反应,她一直盯一直盯,这人终于寒着瞳子说,“痒。”
  这点痒都忍不了,你也太没用了。
  这话心里想想就好,面上当然不会说,姬玉让他躺到床上去,这厮还算配合,当真睡在榻边,下半身盖了被子,上半身就穿了亵衣,白色里衣一扒,露出大半个胸口。
  姬玉脑海里突然冒出那些哥儿来,楼里并非没有哥儿。
  哥儿便是卖身的男子,很少,但确实有,不比女子,个个身形修长高挑,像一个又一个俊美的小公子小少爷,供那些男人们享用。
  太子殿下若是到了那等地方,便是鱼肉,任人宰割,似他这种容貌,一天排三五个客人没毛病,累死他算球。
  姬玉收敛下心思,手里拿了帕子,折好摁在太子殿下胸口,避免这厮再乱动,确定他跑不了之后下针扎了一下轻的,太子殿下身子颤了颤,但这次没有缩,后面没退路是一回事,姬玉摁着也是一回事。
  他一动她就加重力道,叫他反抗不了。
  他不动之后姬玉容易许多,因着他伤口不大,所以只决定刻个小的鹰,但这活是慢工,姬玉还是花了不少时间才给他刺好。
  期间不断用帕子擦掉多余的颜料看他身上的半成品,用掉了好几方帕子。
  因为他半漏着身子,刻好后他半边肩头都凉了。
  这厮兴许是太累,姬玉纹到大半的时候已经睡了过去,脑袋歪着,呼吸均匀,她偶然间抬头看他,眼下大片大片的乌青。
  纹身很疼的,想想针扎进皮肤,将颜料送进去,就算还没来得及体验,也能想到那份难熬,这样都能睡,他到底有多困?
  他确实很忙,跟着他的这两天姬玉亲眼所见,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干的比牛多,就没见过他闲下来。
  要不然也不会找替身了吧,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这厮就已经打起了替身的主意,颇有些病急乱投医的意思。
  估计也是被逼的吧,这么大堆的烂摊子,没疯算他幸运。
  姬玉收了针,将余下的颜料擦干净,往他胸口瞅了瞅,一只模样清秀干净,用全黑色线条刻画的鹰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显现,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恰好到处的遮了他那道淡浅色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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