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娇太子长得一样——花心者
时间:2021-03-18 09:57:47

  南风也瞧见了,走过来给她耳语,要不要抓过来问话?
  姬玉没让,继续玩她的杯子,那影子长久的看这么一幕,一开始还有耐心,后来似乎有些待不住,两边的辫子一会儿歪在这边,一会儿歪在那边。
  没多久便往下退了退,似乎要走,姬玉在她走之前出声。
  “待会儿要是遇到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过来找我。”
  她这话说的莫名其妙,叫墙头上的女孩子猛地伸出头,朝这边看了又看,大概不确定是不是在跟她说话,那脑袋呆愣了许久,没得到回应又缩了回去。
  此后再也没有出现,那个女孩走了。
  不过她还会再来的,而且要不了多长时间,姬玉笃定。
  本来还有点没把握,感觉搞定徐鹤要让太子殿下亲自上了,没想到机会自己送上门来。
  既然如此,她当然不会错过。
 
 
第22章 他被调戏   太子。
  姬玉在屋里等了等, 也没多久,很快听到隔壁的动静。
  那个女孩子守在这边看了许久什么都没瞧到,自然不甘心, 跑去旁的院子继续看,想瞅瞅其他贵人的容貌,但不是每个人都如她一般好脾气,被发现后轻了打一顿板子, 重了直接弄死都是一句话的事。
  但这里是哪里?大家都是来找徐鹤交好的, 如果遇到什么事, 他一句话可能救自己一命。
  多大的权贵在皇上面前也跟个乌龟似的,只能缩着, 徐鹤能日日见到皇上, 只这一点便值得大家耗费心神,不可能在他府上发作, 但为难还是要为难一番的。
  能在徐鹤府上这么肆意妄为的,只可能是他的亲人,搞不好是妹妹之类的,先借着不知情, 将人扣下,再卖徐鹤一个面子放了, 徐鹤怎么都会吃点人情债, 毕竟是他妹妹先招惹别人的, 他只能认栽。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但如果有人告诉小姑娘, 搞不定了就来找‘他’,小姑娘会怎么做?
  姬玉又等了等,还跟以往似的, 从一百往下倒数,才刚数了三个数,便见外头有人匆匆进来,身形狼狈,步伐蹒跚,跑的急,还跌了一把,刚奔到院里,便被侍卫拿下,大刀子架在脖间,吓的小姑娘脸色惨白。
  姬玉挥了挥手,侍卫们这才收了刀,站回原位,又像个木桩子似的,一动不动。
  小姑娘得了自由,整个人松了一口气,瞧了瞧身后,又神情紧张起来,一双眼也在顷刻间储了眼泪,哀求的看向稳坐在里面的人。
  姬玉知道她的处境,没有让她为难,朝她招了招手。
  小姑娘脸上一喜,连忙往旁边的门口奔,南风让开身子,叫她这么大摇大摆进去。
  也就前脚刚将门带上,后脚便听得急遽而过的脚步声,似乎没找到人,那仓促的声音又倒了回来,停在这个院子前。
  有陌生的说话声传来,“打扰贵人了,刚刚可曾瞧见一个小姑娘?”
  这里有标识的人全在里头,其他侍卫都一个样,他们也分辨不出是哪家的,怕得罪人,只能这么喊。
  尽管话是问句,但语气十分确定,因为他们追到尽头之后发现是死角,没地方藏人,只有这里可以。
  那小姑娘熟路,身形又小,跑掉之后尽往狭窄不好过人的地方钻,叫他们花了些功夫才追到这处。
  错过了会坏主子的事。
  想了想,搬出主子,“那丫头胆大包天,竟敢偷窥三皇子,若诸位发现,希望能交给咱们处理。”
  不用姬玉回话,南风直言道:“回去吧,没人进过院子。”
  来人一惊,都是跟在主子身旁的,南风的声音他不可能不认识,晓得是太子殿下赶忙跪了下来,“不知太子殿下驾临,奴才失礼。”
  他身后的人也慌忙磕头,恭恭敬敬行大礼,“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窗台前坐着的人端着茶,没有出声,只瓷盖刮在杯沿上,发出轻微的动静,一下又一下,慢慢的,悠悠的,缓缓的,虽并不刺耳难听,但众人心虚,冷汗不受控制冒出来。
  许久许久,久到仿佛一生过去,那人才终于抬了抬指头,示意他们起身。
  江庆等人面面相觑,起是起了,但小心躬着身子,什么都不敢做,不敢说。
  那是太子殿下啊,三皇子来了都要低下高傲的头颅,更何况他们,没死算他们幸运,刚刚那一下已经算得上冒犯。
  江庆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一会儿才道:“既然小姑娘没进来过,那奴才去别处找找。”
  说话间偷偷的抬了眸,朝窗前看去。
  太子殿下戴着帷帽,看不清五官,身上披着狐毛大氅,将自己牢牢裹住,不漏分毫,一双骨节分明的玉手抬起碗茶,正要往唇边送,食指上的戒指被阳光一照,散发着夺目的光泽。
  那手不知怎地,忽而一顿,□□心生疑惑,视线往上落了落,隐约能瞧见太子殿下隔着一层薄纱,冰冷冷的望着他。
  他一惊。
  太子殿下因为仿了皇后,容貌阴柔、男生女相的原因,最讨厌被人这么盯着看……
  砰!
  精致还裹着茶水的杯子砸来,在他面前摔了个粉碎,细小的瓷片溅起,哗啦啦至他身边飞过,脸上和手上瞬间便显露出血痕,他没敢动也不敢躲,听到一声‘滚’之后才如释重担,忙不迭带着人离开。
  回到自己那边的院里将这事给他的主人一说,主人气的又砸了一盏茶。
  事没办成不说,还成了恶人,又成全了别人,这憋屈也发不出来,只能自己忍着。
  那人是谁啊,是太子,谁敢跟他抢人?
  虞竹到现在还记得,他那个皇兄死了母后之后,只余下三个势单力薄的兄妹,母妃说以后可以肆意拿捏。
  岂料他这边刚欺负了虞苏,那边太子便带着人过来考校他的学问,错一个字打一手板,足足打了他十几下,手都肿了。
  他不服,道了句等我母妃回来要你好看。
  就因为这句话,被太子掌嘴,打到脸肿,还借着由头朝他母妃发难,连他母妃一块打了。
  理由是她教不好儿子,妻和妾不分,叫庶欺负到嫡的头上。
  那时他还不晓得,后来长大后才明白过来,太子就是故意的,先小惩激他,等他犯了错之后大罚。
  这事还不好告诉父皇,被父皇知道了太子反咬一口,道是他们先开始的,欺负虞苏没有了母后庇佑,那他们还不惨死?
  他那个皇兄可是唯一一个从小被养在父皇膝下,三五岁就拿父皇奏折玩的人。
  父皇疼他疼到骨子里,最喜欢的一个儿子,皇后又是中毒死的,没有护好自己的妻子已经够自责了,再把这些事挑到明面上,只会让父皇更偏爱太子。
  那回他们忍了,这回也只能忍,不然怎么办?真进去搜吗?
  且不说搜得到搜不到,光是那套嫡和庶的说辞,庶不敬嫡就够他喝一壶了。
  他胸膛剧烈喘息几声,半响才平复下波涛汹涌的情绪,晓得这趟白跑,还得罪了徐鹤,不甘心的吩咐:“去备马,回宫。”
  他今年才十五岁,和虞苏前后出生,就差了几个月头,正因此,虞苏为大,他为小,已然颇是不服,又瞧不惯那个傻兮兮的,有这个护着,那个护着,比他幸福许多还不自知,这才对那厮颇有言辞,起了教训的心思。
  结果才刚开始就被打的不敢了。
  十五岁,虞苏已然封府,马上就会到他,但现在还是住在皇宫。
  江轻了然,行了一礼后退了出去,临走前不忘瞧一瞧不远处的隔壁。
  没什么动静,不晓得太子殿下走了没?
  *
  姬玉还在屋里,那个小姑娘就在她旁边,她砸了杯子之后小姑娘还算聪明,连忙又找了一个,替她看茶,离的近时,叫她闻到一股子花香味,像茉莉花,很是好闻。
  姬玉拿着茶,也不喝,只上上下下打量她。
  虽年纪小,但面容精致,穿得也不像个丫鬟,肯定是徐鹤的亲人,府上的小姐,被宠坏了,普通人可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偷看权贵。
  一不小心是要掉脑袋的。
  姬玉当然不会刁难她,看她衣衫不整,还将身上的狐毛大氅解下,给她披上。
  她正坐在窗户口,没了厚实的斗篷,登时冻的指尖颤了颤,心说这顿饭是吃不上了,太冷了,和吃饭比起来,还是身子重要。
  昨儿已经有点风寒,再吹风要生病,姬玉搁下茶,拿着自己的暖炉起身,“走吧,回宫。”
  目的已经达到,这顿饭吃不吃都无所谓,姬玉人朝外行,南风跑前开道,留那小姑娘一个人还怔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他们。
  姬玉也不管,外面实在是寒,她步子迈得越发的快,半路上正巧碰见慌忙赶来的人,还未到,南风已然在她耳边说话,提醒她这人的身份。
  是徐鹤徐大人,赶的急,地上又结了冰,滑,哧溜一下险些摔倒,这人强稳住身形,才勉力站稳,理了理衣摆,在姬玉不远处跪下。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姬玉笑了,“该本宫祝福徐大人才是,徐大人年轻有为,前途似锦,长风万里,云路鹏程。”
  徐鹤头低到尘埃里去,“微臣恐慌。”
  姬玉一双手抄进袖子里,“今儿是徐大人的庆功宴,让徐大人行礼,本宫会折寿的。”
  她语气随意:“徐大人起来吧。”
  姬玉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半点露怯,还觉得挺好玩的,当太子殿下简直太爽了。
  徐鹤小心翼翼起身,避免失仪,不着痕迹的拍了拍膝盖。
  那里黑了一块,还染了脏东西,方才跪出来的,就算有前摆挡着,侧面也能瞧见一些痕迹。
  姬玉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每次都这样?那他们的衣裳,估计膝盖位置最难洗,跪的多了还有可能磨破。
  以后看他们膝盖有没有灰,就知道他们见没见贵人。
  “本宫茶也喝了,点心也用了,就不叨唠徐大人了,徐大人去招待其他贵客吧。”她微微点了下头,“告辞。”
  这是礼节问题,并非说身份尊贵就不用了。
  文人见文人的节礼,殿下也是文人,还是意思意思吧。
  徐鹤又低下脑袋,等人走了才擦了擦汗,吓的。
  他本来只是个小官,哪晓得因为字太漂亮,被皇上要去当起居郎。
  本以为也是个小官,随便在家里摆个流水席,请邻居过来热闹热闹便是,谁知才开席了一天便来了不少大官,后来干脆连平日里送礼都敲不开门的王孙贵族也挨个过来祝福。
  今儿干脆引来两座大佛,他就怕会来一些得罪不起的,一整天都在门外候着,也就去了趟茅房的功夫,小厮连接传消息过来。
  三皇子来了,太子殿下也来了,吓的他茅房待不下去,匆匆提了裤子过来,先瞧见三皇子摆着脸色离开,现下又瞧见太子殿下也走了。
  虽不晓得什么原因,但他本能感觉出了问题,还没来得及查,他的妹妹徐月便披着大了许多的斗篷奔来,睁着眼睛问他,“哥,太子殿下刚刚说了什么?”
  不用问了,铁定跟他这个调皮的妹妹有关。
  徐鹤眼一黑,咬着牙道:“去拿家法来。”
  平日里娇着纵着也就算了,晓得她皮,特意叮嘱她,千万不要冲撞了贵人们,也就一会儿功夫罢了,一口气得罪两个皇子。
  可把她能的!
  不抽二三十鞭对不起她。
  徐月眨了眨眼,“为什么要打我,我今天没犯错啊。”
  徐鹤眯了眼,“你还敢说,没犯错斗篷哪来的?”
  徐月了然,扬了扬头,已然去了方才的害怕,在她哥面前露出骄傲的小神情,“太子殿下给的。”
  “太子殿下为什么给你?”
  徐鹤一逼问,徐月立马露了怯,唯唯诺诺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最后还是在她哥严肃的表情下认认真真将实情道了出来。
  实情就是她闯祸了,但她觉得不全是她的锅,是他哥这两天有古怪,每天一大早就把她赶出去,给点钱叫她自己去玩,她心中疑惑,回来一看果然有问题,门前多了好些华丽漂亮的车,根本不像哥哥说的那样,老邻居没什么好看的。
  她找人一打听才晓得,都是些贵人的。
  听说那些贵人各个长相俊美,如珠似玉,她想看看跟普通人有什么区别,搬了□□偷偷的爬墙头,也不认识谁是谁,瞧见一个戴着帷帽,瞧见一个又戴着面纱,鲜少有露真容的,叫她一阵失望。
  什么都没看着,还被逮了,她怕被抓,跑的飞快,也不知道去哪,恰好记起其中一个公子说搞不定了找他。
  那时还觉得奇怪,跟谁说话呢,那公子跟前也没人,院里的人都当没听见,真出了事才晓得是对着她说的。
  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进了院子,没想到还真护住了她,还给了她一件披风。
  拖了地,她要抱着才行,脑袋往下一缩,便能闻到好闻的冷香,和那公子身上的一样,从她身边路过的时候她嗅到了。
  特意给他倒茶,离近了瞧那公子的样貌,虽看不清楚,但她晓得,绝对很好看,因为他声音好听,身形修长高挑,一双手果然如珠似玉,不愧是宫里养出来的,真的跟民间的汉子不一样。
  以前她觉得隔壁的书生最好看,现在觉得太子殿下才是最好看的。
  她大着胆子问,“太子殿下有没有提起我?”
  她不讲还好,一说徐鹤气不打一处来,“家法怎么还没请过来!”
  徐月怕真挨打,麻溜提着狐毛大氅离她哥远一点,边跑边道:“我有太子殿下御赐的大氅,你敢打我就是对太子殿下不敬。”
  徐鹤一噎,“你给我脱了。”
  徐月不脱,不仅不脱,还披着到处乱窜,但她个头矮,腿短,还是叫徐鹤逮住,扒了狐毛大氅仔细折好,恭恭敬敬去追刚走没多久的姬玉。
  姬玉的马车‘坏’了,轮子裂了条小缝,南风正带着人修,‘恰好’叫他追上。
  俩人一个坐在马车里,一个站在马车边,细说了几句话,具体讨论了什么,离得远,风又大,什么音都吹散在半空中,虞容没听清,但他知道姬玉成功了。
  漂亮的瞳子里闪过一丝异色。
  本就没报什么希望,因为徐鹤曾经是丞相的门生,就算要站队,也会站丞相,其他人的好意他不会接受的,有丞相庇佑,也无需担心那些明枪暗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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