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娇太子长得一样——花心者
时间:2021-03-18 09:57:47

  她要是蜗牛变得,只会更慢。
  姬玉在心里跟他唱反调,面上倒是不显,像往常一样,嬉笑道:“殿下,姬玉准备好了,走吧。”
  太子殿下也懒得跟她计较,冷嗤一声率先行在前面,姬玉在后面跟着,因为化妆太浪费时间,俩人早饭都没来得及吃,摄取不到热量,一出门便被冻了一把。
  平日里喝了汤身上暖,出来上个茅房亦或是别的,感觉不到寒意,今儿既没喝汤,这身太监服也薄,将她冻成了个孙子。
  姬玉刻意站在太子殿下正正后面,叫这厮给她挡风,路过院里的时候发现昨晚他俩堆的雪人还在,整整六个,一溜排开很是壮观。
  能在东宫堆雪人的只有主子而已,所以没人敢清扫,叫它们还立着,每逢有人途经,一双眼都会忍不住朝上面打量,就连南风都控制不住,好几次往雪人身上瞟。
  姬玉猜他心里应该在吃惊。
  这是太子殿下堆的吗?太子殿下居然会陪着她胡闹,想不到啊想不到,还是那个冷漠无情,易暴易怒的太子殿下吗?
  其他人心情应该差不多。
  姬玉想着想着乐出声,叫前面的太子殿下听着,回头警告似的瞥了她一眼,姬玉连忙噤声,跟着他继续走。
  刚下过雪,整整一夜,路面很滑,还结了冰,姬玉走的小心翼翼,太子殿下却像没事人似的,脚下稳的一批。
  姬玉喜欢看他纷飞的衣角,和他的人一样,沉稳中带了一丝意气风发。
  几乎可以想象如果他的母妃还在,他会是怎样恣意潇洒的贵公子。
  会高抬下巴,用眼角看人吧?
  其实他现在也喜欢这么干,但总觉得少了些嚣张,更多的是压抑过后的冷漠和自持。
  少了太多太多他本来应该有的东西。
  姬玉目光还停留在这厮的衣摆上,忽而留意到他一身的嫣红,明艳的宛如美人眉心的朱砂痣,她一身的绿色?
  这不就是绿配红吗?
  好家伙,这套太监服也太衬他了,把他显得越发像高高在上的明月,可望不可即。
  姬玉叹息一声,一句牢骚也不敢说,怕他发现,老老实实站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偶尔有风吹过,会把他身上的冷香带来,扑了满鼻,叫姬玉登时觉得今儿这趟没白跑,闻到了她喜欢的味道。
  五更的天色还很暗,南风在前面引路,手里提着灯笼,到了一个宫殿门口时突然停顿了一下,就好像晓得有事会发生一样,还往人家门口瞧了瞧。
  果然下一刻那里有人走出来,姬玉一瞅,忍不住笑了,是三皇子虞竹,上次在她手里吃了个闷亏,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在等他,好压他一头,居然这么快又见了面。
  两帮人马一碰上,便是一阵无形的硝烟,太子殿下这边的人立刻挺直了腰杆子,散开队伍,死死拦在前面。那边三皇子也不甘示弱,人数上和别的都不占优势,所以他跟着母妃一起。
  他这个年纪还无需上朝,又带着母妃,会碰面无非是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的话,太子殿下估计都懒得理,带上他母妃就不一样了,这就好像在讽刺太子殿下没有母后一样,难怪太子殿下对他意见这么多,一直有意无意为难他。
  今儿也是,差人打个招呼便一路在前慢悠悠行着,队伍完全将对方挡在后面,那边几次想越过他都没成功。
  最近宫里不太平,自从太子殿下的母后去了,皇上一直没有再立皇后,凤权在太后那里,太后前阵子生了场大病,身子骨不行,想把凤印交给别人暂掌。
  这个‘暂’其实就是考验的意思,如果有能力的话,凤印自然会是那个人的,因此三皇子的母妃跑的积极,不过被太子殿下这么一搞,估计会是最后进太后屋的。
  果然,到了慈宁宫门口,外面已经立了很多各宫各主的队伍,都是来讨好太后抢凤印的,没有太子殿下为难,她们来的很早。
  太子不属于后宫,早晚无所谓,三皇子母妃就惨了,太子刚进门,姬玉便听到三皇子的母妃数落他,说什么叫他早点起来,磨磨唧唧拖到现在,明知道会撞见,还每次都这样云云。
  看来这不是第一次,已经是常态,太子殿下赖床,有人也赖,次次都恰好撞见,或者说就是故意的,给太子心口插刀。
  虽然人在后面,没亲眼瞧,但姬玉还是能想到太子殿下的脸色肯定很不好。
  慈宁宫是太后的行宫,各宫主子可以进,他们不行,姬玉在外面候着,南风晓得太子带她来的目的,特意给她寻了个听墙角的好地方,在窗户口,正对着屋里,能看到里头不说,还能隐约听到一些东西。
  太子殿下伤敌一千,自己也损失八百,快赶不及上朝,到了他皇奶奶跟前只简单说了几句话,行个礼便匆匆出来,领着他们朝金銮殿去。
  这一路倒是顺利许多,没再碰上其他主子,因为暂时只有他一个人上朝。
  离开了后宫,到了前殿,人越来越多,每个人身上都穿着朝服,胸前绣着图案。
  飞禽是文官,走兽是武官,官服的颜色也不一样,三品往上都是红色的,跟太子殿下身上色泽差不多,可就是感觉太子殿下穿起来更显美豔和明耀。
  他就是一抹风景线,叫这个冬日没那么无趣枯燥。
  兴许是瞧见了他,姬玉发现很多官员开始往这边凑,但能跟上他步伐的人很少,不留神还是叫一个人走到他旁边拍马屁。
  “太子殿下今儿也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当真是举世无双的玉公子啊,哎呀!”
  他整个人滑倒,栽进雪堆里。
  这个天路面都被冻住,结了冰,大家走起来都很艰难,莫要说这些养尊处优的朝廷命官,便是训练有素的侍卫们也是歪七扭八,只有太子殿下例外。
  姬玉要不是跳过舞,脚底下也很稳,一早被他甩掉,其他侍卫早就瞧不见人影,远远在后面吊着,大风一刮,倒了一片,每个人都像在冰上行走,小心又谨慎。
  为什么就太子殿下特殊呢?
  姬玉去看他的脚下,每一步都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痕迹,像是什么利器抓的。
  这厮鞋上有蹊跷。
  像他这样耍心机的人很少,导致大家佩服不已,远远的还听到人吹捧,“太子殿下不愧是太子殿下,即便是这么恶劣的天气,也依旧与众不同,甩我等凡人几条街。”
  其实是他的鞋防滑。
  “就是,此等风姿人间哪得几回闻。”
  姬玉忍不住朝那边看去,几个文官互相搀扶着,迈着老太太一样的步伐,一边手牵手,一边仰望这边。
  其他人也都差不多,多多少少投来异样的眼神,有惊奇,也有探究,更多的是羡慕。
  这天气委实是差,不仅是脚下,风刮的也大,早上雾气又重,每个人都生怕磕了碰了,脚底下就是石砖,栽一下不得了。
  听说前几年就摔死过一个三品大官,还很年轻,好不容易坐到这个位置,没来得及好好享受人就没了,冤不冤啊。
  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有太子那一抹嫣红色的身姿行动如初,没有半点异常,就像黑暗里的一盏灯,给大家指引和力量。
  姬玉望了望他的背影,一双手抄进袖子里,不禁感叹,太子殿下可真会哄人。
 
 
第45章 新的需求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私底下花样百出, 在人前倒是高冷,如果不是必须,鲜少搭理人家, 任大家马屁吹上天,连个眼神都没给,就这样一路到了金銮殿门口,叫她等着, 已经一个人进去。
  姬玉人在大殿入口, 心说这厮叫她跑一趟, 是不是就为了让她好好的观摩观摩他的凤姿?
  这不是一点忙都帮不上,而且什么都听不着吗?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起码晓得了他对待其他人的态度, 学着点,以后迟早会用上。
  这厮叫她当替身, 就是因为早上起不来,她早晚要代替他上朝。
  姬玉在门口等了等,朝中大臣已经到了七七八八,他们不允许带侍卫, 都是一个人来的,会有几个盏灯太监领着, 防止五更天黑灯瞎火迷了路, 摔在哪也不好, 能领侍卫的都是皇亲国戚,身后允许跟一个人。
  难怪南风不见了, 原来到了这里之后无论再厉害,也只能捎一个。
  像什么亲王啊,郡王啊, 年纪太大,腿脚不利索的一品大官也可以,是皇上为了体恤大臣们特意许的。
  他们一到,姬玉身旁登时热闹起来,凑了好些个同样滞留在外的跟班,瞧见她还挺意外,有跟南风相熟的过来打招呼,“今儿怎么不是南风跟着?”
  姬玉回答的一板一眼,“南风主事有别的事做,今儿是奴才跟随太子殿下。”
  那人了然,“跟了太子殿下不容易啊,这每天奔来跑去的,就没闲过,还是我家王爷好,平日里一下朝,哪都不去,咱也能轻松轻松。”
  姬玉朝他身上看去,是侍卫装扮,腰间系着黄色玉带,黄色是只有皇家才能用得,说明他是皇亲国戚的侍卫,玉带其实就是有官职的意思。
  这一代的王爷只有明王一个,所以他的主子肯定是上一代,皇上的兄弟。
  胸口绣着‘庆’字,他是安庆王的侍卫,能在皇亲国戚身边当差,本身就不是一般人,至少也是白丁出身,府上三代有人为官,家世清白,搞不好是那些亲王、郡王的子孙。
  每一代的亲王,郡王只有一个世子能世袭,那么其他子孙去哪了?
  他们当然是被安排进宫,当皇上亲兵,太子亲兵,王爷亲兵去了。
  卸下这身衣裳各个都是小公子小少爷,和主人沾亲带故,所以说话无需那么顾虑,大家凑在一起疯狂吐槽自己的主子。
  其中被说的最多的就是太子殿下,难伺候啊,老爱发脾气啊,说着说着大家都开始同情起她来。
  “一早我就瞧见了,太子殿下那步伐,飞一样快的不行,难为你居然能追上。”
  “你们东宫的人都是什么神仙?南风能跟上我已经啧啧称奇了,你这个小瘦身板居然也行?是不是瞒着我们有什么诀窍?”
  大家都是歪东倒八过来的,突然出现两个脚下稳的宛如踩着平地,自然不太满意,太子殿下倒也罢了,小太监不能放过。
  姬玉低眉顺眼,老实回答,“奴才没进宫之前经常踏着冰玩。”
  这倒不算是假话,柳三娘小时候找人教她们跳舞,为了脚跟子稳,常在地上泼热水,大冬天不过片刻已然结成厚冰,叫她们在冰上跳。
  跳得多了,自然行走如常。
  那几个侍卫得到这么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虽心有不甘,到底还是放过了她,又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抱怨自家主子的不是。
  姬玉听了一耳朵,说什么南平王早上起来被冻死的耗子吓着,立马喊来所有人,包括他们侍卫在内,翻箱倒柜逮了好长时间老鼠才上朝。
  南平王坚持认为,家里有一只耗子,就代表着暗处藏了很多,就像人一样,一个人住到一个地方,觉得好,很快就会带上亲朋好友,大家一起定居。
  王妃觉得他说的有理,也开始吆喝人抓,府上大大小小,老老少少,无论是谁,就连小妾都使唤上,好不热闹。
  有了他开头,另一个人立马接了话,“你这算什么,我们家郡王昨儿回来身上染了别人的香,愣是叫郡王妃从东厢房,追到西厢房,鞋子都跑掉了。”
  “好惨啊,郡王还是这么怕老婆,我们国舅就不一样了,倒不是因为女色,是因为喝酒,夫人只要一发现便不让国舅进屋,国舅昨晚又在书房睡的。”
  大家一圈说过来,很快齐齐望向姬玉。
  姬玉眨眨眼,意识到可能该她了,大家对太子殿下的私生活也十分好奇,非要八卦一下。
  也不知道南风会不会告诉他们,反正她现在就是个‘小太监’,不好得罪他们,三角猫的功夫也打不过他们不说,推推搡搡还有可能暴露女儿身,所以没有大意的出卖太子殿下。
  “今儿奴才俩眼一睁,发现院里多了好几个雪人,大大小小整整六个。”
  大家登时被她吸引去了注意力,“谁堆的?”
  “在东宫还能有谁这么大胆?”姬玉提醒他。
  那人琢磨了一会儿,很快想到,“是明王殿下对不对,明王殿下昨儿进宫了吗?”
  姬玉摇摇头。
  “那就是九公主喽?”
  其他人附和,“也只有九公主敢在东宫堆雪人。”
  姬玉还是摇头。
  大家一阵疑惑,竟都面面相觑,猜不出是谁。
  姬玉:“……”
  太子殿下到底多可怕,这么明显都没人想到他头上去。
  “莫非是南风?”
  “南风哪里敢,是别的小殿下吧。”
  “太子殿下虽然凶残,但是对别的小殿下还是挺宽容的。”
  “也是,这么幼稚的行为,也只有那几位小殿下会做了吧?”
  姬玉:“……”
  看来就算是明年,他们也猜不中,完全没往太子殿下身上想。
  姬玉不禁开始怀疑太子殿下到底干过什么?叫他们这么怕?
  他明明是个小可爱。
  谁都不知道,只有她一个人晓得的小可爱。
  这么一想,心里竟出奇的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姬玉还没琢磨出是什么,便见大殿内开始有人走出,或结伴而行,或单子单影,不管怎样等她反应过来之前,那些刚刚还在跟她一起闲聊的侍卫们老早绷紧了身子,寻到自己的位置站好,只有她还呆愣愣一个人立在路的中间,叫人看了个笑话。
  人群里一抹嫣红色的身影也在,太子殿下冷着脸瞅她。
  姬玉连忙往一边让让,没再继续丢他的脸。
  毕竟是他的人,她犯错,就等于是他教导无方。
  太子殿下到了她跟前脸色还是那么臭,但一句话都没说,迈开腿继续走。
  姬玉在后面跟着,不晓得他今儿怎么了?是不是说了什么,其他大人好像有疑惑。姬玉瞧见又几个官员结伴要过来找他。
  越是如此,他脚下速度便越快,姬玉追的辛苦,一个没稳住,哧溜一下滑了出去,还将在她前面的太子殿下也带的栽了一把。
  她人在后,两腿一岔,叫太子殿下整个人坐进她怀里,因为是个下坡,溜出去很远,姬玉怕摔着他,一只手扶着地,一只手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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