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和绿茶he了(女尊)——卟许胡来
时间:2021-03-18 10:17:28

  贺眠说,“花生米那么好吃,你怎么就品尝不到它的香呢?”
  听听他刚才提到花生米时的表情跟语气,嫌弃极了。
  那么好吃的零嘴小吃,为什么就单单俘获不了芽芽的心呢?
  不说别人,但说在贺府住过几天的张叶,临走的时候又是问她家厨子要方子又是连吃带拿,打包了整整五大油纸包带走。
  可见多爱吃。
  贺眠语气遗憾,看向林芽的表情就像是他就此错过了什么天大的美味一样。
  林芽还没死心,缓声问,“就这个?没别的了?”
  他疯狂暗示,“芽儿心里可都是姐姐,姐姐除了花生米,心里就没点别的了?”
  贺眠想起自己热乎的秀才功名,骄傲的挺直腰背,笑的得意,挑眉看着林芽,“当然还有了。”
  林芽瞬间眸光清亮,期待的看着她,贺眠表示,“还有学习。”
  “我爱学习,学习使我快乐。”
  林芽深吸口气,抬手缓慢的捂着胸口,里头刚才扑腾乱撞的小鹿突然一头栽在了花生米上,四蹄一翻,厥了过去。
  本以为自己终于赢了一回,结果林芽却发现,自己非但没能比过花生米,现在还多了个学习!
  他生生降到了第三。
  “姐姐心里就没有芽儿吗?”林芽抬眸看贺眠,表情低落,“姐姐就不想芽儿吗?”
  贺眠纳闷的看着他,不能理解林芽的想法,“你就站在我面前,随时都能看见,还用得着想吗?”
  “……”林芽被啧的一愣,竟觉得贺眠说的还挺有道理!顿时更气闷了。
  看他表情比刚才还不开心,贺眠讪讪的问,“芽芽,你是不是那个快来了?”
  所以情绪多变,脾气古怪?
  林芽撩起细长漂亮的的眼尾看她,闷闷的问,“姐姐又要劝芽儿多喝热水吗?”
  “也不是,”贺眠真诚的建议,“你还可以少吃辛辣,晚上早点睡。”
  林芽朝她敷衍的笑笑,二话不说带着绿雪扭头就走。
  贺眠眼睛睁圆,指着林芽的背影问翠螺,“他,他这几个意思啊?不信我是吗?”
  这都不是信任与不信任的问题了,而是芽芽分明是在质疑她多年的亲身经验啊!
  果然情绪多变,脾气古怪。
  翠螺脸看向别处,不敢说话。亏得林芽公子脾气好,这要换成是她,从主子提起花生米的时候就捂她嘴了。
  其实林芽本来心里还乱七八糟的想着白县令的事儿,要是换成平时,自己一个人怕是能琢磨一夜都睡不着。
  可被贺眠这么一闹,什么想法都没了,光剩下气了。
  他回到云绿院后发觉小腹有些坠痛,这才发现还真被贺眠说准了……
  绿雪笑嘻嘻的将崭新的贴身衣裤递给屏风后面的林芽,“眠主子还挺细心的,对少爷也好。”
  林芽心累,不想说话。
  绿雪却道,“您看,少爷您自己都没记住的事儿,她都替您记住了。”
  他指的是什么时候来月事。
  林芽爹爹去的早,没人告诉他这些,再加上林芽平时都住书院,贺父有心想说,可每回事情一多就记不起来。
  仔细想想,还真就贺眠跟他说这个。
  林芽突然脸色臊的发红,薄唇轻抿。
  这边他刚从屏风后面换完衣服出来,外面就听见翠螺在院子里喊,“绿雪,绿雪,我家主子要我给林芽少爷送东西来了!”
  绿雪急忙扭头看林芽,一副“你看我说眠主子疼您吧!”的表情。
  林芽指尖微攥,走出去就看见翠螺手里提着个食盒。
  听绿雪说,男子家这个时候吃些好吃的会缓解许多,吃甜的最为好用。
  以贺眠的想法,这里面装的应该就是些寻常的糕点甜粥一类的吧?
  虽说自己不一定多爱吃这些,但好歹她心里总记挂着自己的。
  其实关于男子的月事日期,林芽觉得被贺眠清楚的记着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可心里还是止不住滚烫,像有暖流细细滑过。
  他眼睫煽动,轻声问,“姐姐送我东西了?”
  “对!主子亲自交代的。”翠螺笑的开心。
  林芽语气也轻快不少,往前走了两步垂眸去看,“送的什么啊?”
  翠螺打开盖子,好家伙,满满一大海碗的生姜红糖水。
 
 
第36章 
  早上得知贺眠考中秀才后,贺母便让徐氏准备准备,说自家人晚上一起庆祝庆祝。
  “自家人?”徐氏关起门来跟汀溪哭诉,“你看自从早上知道贺眠考中秀才后,她还拿我当成自家人吗?我不过就是个管家办事的,人家主房那边才是个和和美美的一家人。我跟盼儿就是外人。”
  “不然她来了之后,也不会就只交代这一句话,连多看我一眼都没有。她是不是忘了自己有两个女儿呢,贺眠中了,盼儿不是没中吗,她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心都偏到哪儿去了。”徐氏抹着眼泪,觉得自从贺眠落水跟林芽来了之后,府里的天就变了。
  贺母的心思逐渐转移到主房那边,疏远了自己跟女儿。
  要知道以前出风头从来都是徐氏,他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汀溪看不得自家主子哭,宽慰他,“家主可能是事情多,听说前厅白县令都来了呢。”
  他本意是想安慰安慰徐氏,贺母没跟他多说话不是因为贺盼没考中,也不是不在乎他了,而是要去应酬。
  偏偏这会儿徐氏听了这话免不得想成,“是啊,她贺眠考中秀才出息了,连白县令都来祝贺,唯独我家盼儿无人过问,盼儿心里该多难受啊。”
  光是想想自家女儿委屈失落的模样,徐氏的心就跟被刀子割了一样。
  谁知他话音刚落,贺盼就从外面推门进来,狐疑的屋里屋外看了两眼,问道,“爹,怎么大白天的把门关了?”
  她来到跟前,疑惑的看着徐氏,“你怎么哭了?”
  瞧瞧他家盼儿多懂事,尽管自己心里难受,回来还是先关心他这个当爹的。
  “好孩子,爹没事,”徐氏摇摇头,抹掉眼泪打起精神扯出笑来,抬手摸摸贺盼的脸,“盼儿,你还小,这次不中咱们还有下次,总能中的,别难过。”
  “我没难过啊。”贺盼不耐烦的把徐氏的手拉下来,往旁边椅子上一瘫,两腿抻直,神色开心,“我姐中了,娘特别高兴,也就不会管我了。”
  以前每次回家母亲总要盯着她的功课问东问西,若是她嘴里没个实话,母亲说不定还会让老竹去书院里问夫子,问她平时表现如何。
  贺盼只要从书院回来,第一天没有一次不是绷紧头皮小心应付,可累了。
  现在多好,大姐考中了,母亲一高兴连带着看她都显得和颜悦色起来,至少不再板着脸了。
  贺盼得了自由,在外头疯跑好一会儿,所以才刚回来。
  “盼儿,不许说这种赌气的话。”徐氏心里无论怎么想,都不会让女儿觉得母亲不疼她了,“你可是你娘的希望,她怎么可能不管你。”
  “怎么还管我啊?”贺盼本来蓬勃朝气的圆脸瞬间垮下来,“我姐不是考中了吗?”
  徐氏这才听出不对劲来,他刚才以为贺盼是说气话呢,感情他是真的不想让妻主管她?
  “什么你姐,爹爹只生了你一个,你可没有一父同胞的亲姐姐。”徐氏看向贺盼,轻声纠正,“别叫的这么亲,回头旁人该说三道四的了,以为咱们要巴结秀才呢。”
  贺盼没太听懂,什么不是一父同胞就不是亲姐姐了?
  她反应了一会儿,猛的看向徐氏,睁圆眼睛大声问,“我跟我姐不是一个娘吗!”
  贺盼吓的脸色苍白,声音都虚了,“爹,难道我不是娘的孩子?”
  “瞎说什么呢!”徐氏也被吓的坐直身子,示意汀溪快把门关上,“你当然是你娘的亲女儿。”
  母女两人长的那么像,岂能是假的?
  徐氏抚着胸口,眸光闪烁。
  他进贺府前可就有了贺盼,这若是两人刚才的对话传个只言片语出去,他还要不要活了?
  “那就好那就好,可吓死我了。”贺盼松了口气,又笑呵呵的看向徐氏,“爹,我晚上想吃桂鱼,大爹爹不是把大姐的庆祝宴交给你办了吗,你让人给我做个桂鱼吃。”
  大爹爹?
  徐氏惊的倒抽了口凉气,直直的看着贺盼,“你喊谁是大爹爹?”
  “大姐的爹爹啊。”贺盼理所应当的抬起头说,“他是我姐的爹,我不应该叫他大爹爹吗?”
  这,这还是他的女儿吗?
  徐氏见鬼似的上下打量贺盼,这才多久女儿就跟主房走的那么近了?
  听听这一口一个姐姐,一口一个大爹爹,以前贺盼喊两人可都是直呼其名的。
  徐氏捂着胸口,眼眶又红了,“你是不是也不想要爹爹了?”
  他命苦啊,妻主跟女儿全被主房那边笼络走。他本以为不管妻主如何,女儿总归是跟他一条心的,但现在女儿说叛变就叛变了!
  这种打击对于徐氏来说,可要比被贺父抢走贺母抢走管家权大的多。
  徐氏处处算计,为的不就是他跟贺盼吗,现在贺盼投向贺父,自己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琳氏真是好手段啊,竟然从我女儿下手!”盼儿可是他的命根子啊。
  徐氏哭起来,表情凶狠,“这事我跟他没完!”
  他扭头又站起来去抱贺盼,柔声说,“盼儿,你可千万不能被贺眠给骗了,她接近你肯定不安好心。”
  贺盼被徐氏抱的太紧了,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大姐能有什么坏心?她又不图我什么。”
  听见女儿这么说,徐氏气的不轻,“好话歹话你都不听了是吧!那,那爹爹只好打醒你了!”
  贺盼可是他全部的指望,这要是被主房那边拐去,他还拿什么跟琳氏斗?
  一听说要挨打,贺盼跑的可快了,跟兔子似的,一下子就蹿了出去。
  这可把徐氏气坏了,晚上连贺眠的庆祝宴都借口称病没去。
  他不来,饭桌上倒是难得的和谐,吃罢饭休息一夜,第二天贺眠跟林芽又回了书院,而贺盼则被徐氏留在府里,说他生病要女儿陪着。
  林芽看向贺眠,她摇头,“没事,徐叔是亲爹,肯定不会下狠手。”
  再说熊孩子皮厚跑的快,就徐氏一个足不出户的男子,还真不一定能抓到她,估计过两天拿她没办法也就送回书院了。
  这两天正好让贺盼在家多待待,让徐氏感受感受自己教出来的熊孩子熊起来能有多坑爹。
  两人回到书院,才发现汪三不在讲堂。
  李绫说,“汪三被陈夫子逐出书院了。她妒忌同窗,心胸狭隘,陈夫子说让她回去好好反省。”
  旁边陈云孟没忍住插嘴,“听说她回家后她娘还把她打了一顿,”他配着抽打的动作,杏眼弯弯看向贺眠,像是邀功,“估计以后要在家学从商了。”
  汪母怪汪三口无遮拦乱说话,嫉妒贺眠可以,但不能当着那么些人的面公然说出贺母给县令送银子的事儿。
  几乎她们这些学子刚从县衙出去,后脚白县令就让人去汪府了,告诉汪母说要不是大人海量,光凭污蔑县令这一条,汪三都是要打板子的。
  所谓祸从口出,就是这个道理。
  “对了贺眠,去玩蹴鞠吗?”李绫见陈云孟一直跟自己使眼色,心中无奈笑笑,“林芽也去玩玩?”
  “他怎么可能会玩这个?”陈云孟几乎脱口而出,余光撇见李绫皱眉看向自己,立马眼睛转动,轻哼着说,“林芽身体弱,才不跟咱们一起玩呢。”
  鹿鸣书院也不是光教学问,还教骑射跟下棋打拳,除了这些,天气好的时候,申夫子还会鼓励学子们去蹴鞠,全当锻炼身体了。
  别看申夫子体型圆润,她还挺热衷督促学子们运动的。
  贺眠也是后来才知道,申夫子以前家里穷,赶考的时候都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京城的,路上见到了太多因为身体原因只能走到半路的学子。
  进京赶考,有时候不是简单的四个字而已。
  “芽儿的确不会蹴鞠,”林芽见陈云孟忍不住的往贺眠身边凑,手指微动,抬头看向贺眠,尽管满脸都写着失落,还是勉强的扯出笑容,“姐姐如果想去玩,那就跟云孟哥哥一起去吧,芽儿没关系,只要姐姐玩的开心,芽儿就开心。”
  他又来这套!
  陈云孟鼓起脸颊瞪了眼林芽,看向贺眠,抬起下巴激她,“不是吧贺眠,就一个时辰,你这个秀才不会连出去玩这么会功夫都要林芽点头吧?”
  女人都好面子,就像有的女人,在家里夫郎打个哈欠都吓得打哆嗦,在外面却会装出一家之主说一不二的模样。
  陈云孟猜测贺眠这次肯定不会拒绝自己,不然可就公然承认她怕林芽了,以后岂不是很没面子。
  跟爬山不同,蹴鞠林芽肯定没玩过,就是跟过去也只有干看着的份。而自己不同,他跟女学子打的这么火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蹴鞠玩的特别好。
  陈云孟两手背在身后,特别自信的抬起头,表情挑衅的看向林芽。
  再能说有什么用?到底还是不懂女人。
  他看向贺眠,“走吧,沈蓉笙她们都等着呢。”
  也是这次童试,让陈云孟对沈蓉笙有所改观,听说先前她还替贺眠说过话呢。
  贺眠本来就对蹴鞠没什么兴趣,一听说还有女主,果断的选择不去。
  是学习它不香?还是晒太阳睡觉它不爽?为什么非要参与到男女主的多人运动里面呢?
  陈云孟不高兴了,“你是怕林芽生气,还是觉得会输给我?难道你就不想跟我一起蹴鞠吗?”
  林芽也侧眸看向贺眠。
  贺眠抬头,表情为难,像是责怪陈云孟非要让她把实话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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