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和绿茶he了(女尊)——卟许胡来
时间:2021-03-18 10:17:28

  众学子眼睁睁的看着戒尺落在九皇女的手心里,惊的目瞪口呆。
  她打了?
  她真的打了!
  众学子心中一凛,再看向贺眠的目光都有点不一样了。
  别说旁人不信,就连九皇女自己也不信,直到掌心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她才后知后觉的嚎叫出声,疼的直甩手,朝贺眠吼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打我!”
  她刚说完,贺眠朝起戒尺熟练的抽在九皇女的屁股上,“打的就是你。”
  “当堂不敬老师,这是其一。”
  “不穿学子服特立独行,这是其二。”
  连打三下之后,贺眠给恨不得杀了她的九皇女看自己手里的戒尺,“睁开你的小眼睛仔细看看这是什么。”
  九皇女疼的想伸手捂屁股又生生止住自己的动作,大眼睛通红的瞪着贺眠,像是要吃了她。
  听贺眠提起戒尺,目光这才朝下扫了一下,然后僵在原地。
  这把戒尺她在御书房见过,说是以前邹大学士用它打过母皇,等母皇登基之后,邹大学士把这把戒尺送给她作为礼物,让她时刻保持恭敬谨慎之心,莫要狂妄自大。
  贺眠特意去跟皇上讨了它过来,借口就是熊孩子不听话多半是欠打。
  皇上本来还挺犹豫,后来一想,既然她小时候都能挨打,凭什么她女儿就不能?若是一代比一代娇气任性,那这江山怕是后继无人。
  她将戒尺取下来交给贺眠,“做你身为夫子该做的事情,其余的,朕替你兜着。”
  所以贺眠今天打九皇女,根本不怕皇贵君找她麻烦。
  她奉旨打孩子,谁不服谁挨打。
  九皇女本来还嘴硬,直到看见这把戒尺才知道害怕。
  她本来是想试试贺眠,谁知道自己差点逝世!
  可九皇女是要面子的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贺眠打了一顿,想杀了她的心都有,心里其实已经害怕了,但就是梗着脖子不肯服软。
  贺眠就让她站在原地,放下戒尺对着底下瞬间变成一群小绵羊的学子们开始讲课。
  她们本来以为贺眠就是只纸老虎,没成想她是真的能咬人。她连九皇女都敢打,更何况别人?
  学子们瞬间老实起来,贺眠说让拿书就拿书,说让做题就做题,半句怨言都没有。
  贺眠想试试她们的底子,就出了几道题。
  算学兴盛之后,像黑板跟粉笔也接连问世,这会儿她在黑板上写了几道难度不大不小的题,但特别考验基本功,询问底下的学子们可有能上来试试的。
  她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统一看向站在讲桌旁的九皇女。
  要说算学,她才是最厉害的那个。
  贺眠跟着她们的目光看向身旁的刺头,笑眯眯的掂起手里的戒尺,“试试?”
  九皇女右眼皮突突的跳,心脏跟着贺眠掂戒尺的动作一上一下的。她梗着脖子别开脸。
  九皇女其实想试试的,让贺眠看看什么叫做天赋,给她个下马威!
  可她不想按着贺眠的要求去做,她这个时候若是低头了,以后还要不要面子?
  “哦~”贺眠拉长语调,故意用那种丝毫不出她意外的语气说,“也是个不会的。”
  “敢在讲堂里耍横,我还以为至少有点真本事,”贺眠啧了一声,目露失望,“原来也就只会仗势欺人。”
  “谁说我没有真本事?”九皇女果然还是个孩子,听到这儿没忍住瞪着她说,“谁不知道我算学天赋异禀!”
  “那你试试。”贺眠往旁边站了站,“别空口吹牛,有本事就把上面的题解出来。”
  “解就解!”九皇女像是找到了台阶,拿起粉笔说,“就这种难度的题,还想难住我?”
  说完她唰唰唰的写起来,贺眠站在旁边看。九皇女基础功其实不太扎实,但是聪明,有种机灵劲,倒是个学算学的好苗子。
  但她脾气傲,心气高,踏实不下来,看来还得花点时间掰掰她的性子。
  要知道做题最重要的就是细心跟仔细,稍不留神错了一个数,结果可就不一样了。
  九皇女重重的摁着粉笔把答案写完,然后把手里剩下的粉笔头丢在桌子上,侧眸得意的看向贺眠。
  “嗯,”贺眠点点头,丝毫没觉得惊艳,反应轻轻,“还行。”
  比她当年差太多了。
  贺眠知道小孩子打完是要给颗甜枣的,更何况九皇女跟贺盼不同,光靠打是不行的。
  所以她勉强夸了句,“看来还是有些真本事的。”
  “那是自然!”九皇女下巴险些抬到天上,趾高气昂的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心里飘飘然。
  要不是坐下的时候屁股还疼着,她险些忘了自己刚被贺眠打过。
  丢人现眼,她怎么能因为贺眠夸她一句就高兴呢?就贺眠那个水平,有什么资格夸她!
  九皇女哼了一声,剩余的半节课全都侧靠在墙上轻阖眼皮假装睡觉,其实耳朵竖起来,听贺眠讲那些基础性的东西。
  没意思。
  她也就这点水平,还好意思当自己老师。
  要不是顾忌着她手上那把母皇给的戒尺,自己肯定要给她难堪!
  九皇女麻溜的替自己找到借口,她才不是怕贺眠,她怕的是她手里的戒尺。
  到现在屁股还火辣辣的疼呢。
  早课结束,贺眠人生第一次讲台体验完美落幕。
  她给学生们布置了作业,除了九皇女。贺眠让她待会儿去找自己,表示有别的题目给她做。
  九皇女的水平明显跟别的学子不同,让她再做那种低级的题目就是浪费时间,不如因材施教做点有难度的。
  “她让我去我就去?”九皇女嘴上傲气的不行,“她也不看看自己是谁,凭什么命令我。”
  她在讲堂里是这么说的,可等身边没人的时候,还是悄咪咪的去贺眠休息的屋子。
  她凭什么不去?她要是不去,贺眠还以为自己怕了她呢!
  “你找我干什么?是跟我赔罪吗,”九皇女抬脚进去,撇嘴讥讽,“我可不敢接受。”
  贺眠正在整理最近要出的书,闻言纳闷的抬眸看她,“那你可真想多了。”
  这孩子脾气比曹欣郁还怪。
  她从书本下抽了一张纸出来,是自己刚写好的,“你的作业跟她们不一样,你做这些题。”
  九皇女用眼尾睨着贺眠,单手接过纸,扫了一眼。
  这些题光看起来就比她们做的难多了。
  九皇女心里冒出一股小小的得意,抿平嘴角,嘟嘟囔囔的问,“为什么我跟她们的不一样?”
  被特殊对待的感觉,容易让人膨胀。
  她觉得贺眠还算有可取之处,知道她比那群蠢材聪明,这才给她有难度的。
  九皇女故意说,“万一我要是做不出来呢?”
  贺眠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就这种难度的题你还做不出来?”
  贺眠嫌弃极了,“那你以后出去可千万别说是我的学生。”
  她嫌丢人。
  九皇女还就吃激将法,贺眠觉得她做不出来,她点灯熬油都得写。
  皇贵君听说自己女儿在太学院挨了打后,心疼坏了,眼眶通红的赶过来,还没进门就说,“那个小太傅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可知我儿是谁!看我回头不给她点颜色看看。”
  “孩啊,快让爹爹看看,打哪儿了。”皇贵君上前去拉九皇女的手腕,要查看她的手心,“明天咱们就不去太学院了,给那个什么贺太傅点脸色看看!”
  “凭什么不去!”九皇女甩开她爹的手,捏着笔说,“我要是不去,她肯定觉得我不会写害怕了。”
  她非要去,还写的特别完美的过去,给贺眠看看她能写出来!
  抱着这股子劲,九皇女连手心疼都感觉不到了,只觉得在她旁边嘀嘀咕咕的父亲特别吵人,“你回去吧,打扰我做题!”
  贺眠分明是想看她笑话,出的题又多又难!她要是不好好静心去写,不知道要写到什么时候呢。
  皇贵君什么时候见女儿这么刻苦认真过,要知道她平时回来不是逗蛐蛐就是遛鸟的,什么时候摸过书本跟笔?
  他回头将这事说给皇上听,疑惑的询问,“咱们女儿可是被打傻了?”
  不然怎么忽然转了性子。
  皇上笑了,“什么打傻了,她分明是碰着个好老师。”
  贺眠年轻胆子大,别的太傅瞻前顾后,顾忌着皇贵君,还真没几个敢对九皇女动手的,偏偏贺眠不同,她说打就打,哪里会管你爹是谁。
  除去戒尺威胁,贺眠还摸清楚了九皇女的脾气,知道她以自己聪慧为傲,就用算学吊着她。
  往后几天,九皇女肉眼可见的老实许多,但这仅限于在贺眠的课堂。
  众人只当混世魔王其实是怕了贺眠手里的戒尺,但只要九皇女知道,她是觉得贺眠还算有点水平,勉强能教她吧。
  就她出的那些题目,有时候母皇过来看见了都得思考好一会儿,然后笑着点头说,“贺太傅算学功力又精进了不少。”
  九皇女极少听母皇夸人,心里慢慢对贺眠改观。
  她还特意找人打听了一下:
  这个贺太傅十五六岁之前就是浑浑噩噩度日,是全书院学子嗤笑的对象,丢在人群里都发现不了。
  可后来她落了回水,彻底开窍,不仅考中解元,还一路爬上状元!最后入主翰林院。
  因为算学了得,不仅出书,还去过六部,修桥制兵器她都在行,简直就是传奇人生。
  到这儿九皇女才倒抽了口凉气,觉得自己之前那顿打挨的不亏。贺眠是真的强!
  人都有慕强心理,得知贺眠厉害后,九皇女再看她的时候就老实恭敬不少。
  平时趁着别的学子休息的时候,九皇女就把贺眠布置给自己的题拿给她看,站在旁边等她批分。
  看着自己做的题全部正确,九皇女骄傲的腰背挺直,露出那么几分得意。
  这会儿她出去就能理直气壮的说她是贺太傅的学生了。
  贺眠的学生,说出去特别有面儿。
  因为贺眠软硬兼施,戒尺加实力收服了混世魔王九皇女,别的学生对她也是恭敬又敬佩。
  贺太傅甚至一跃成为最受欢迎的太傅。
  贺眠表示,优秀的人,到哪儿都会发光。
  回到家里,贺眠从怀里掏出一块牛轧糖偷偷递给林芽,“快吃,别被小棉花看见。”
  女儿正换牙呢,少吃点糖好。
  林芽笑着仰头亲贺眠下巴,问她哪里来的这东西,怎么从没见过?
  “九皇女塞给我的,”贺眠有些好笑,喝了口茶跟林芽说,“我头回见到比曹欣郁还别扭的人。”
  天天跟在她屁股后面,又不肯直接承认想跟她好好学算学,今天突然掏出一块糖放她桌子上,说,“这就当是你这段时间给我额外出题的报酬了。”
  林芽笑了下,“到底是个孩子。”
  贺画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就听见她娘正巧在说,“就因为是孩子,所以能打就要趁早打。”
  贺画,“?”
  “画画。”林芽瞥见她,抬手招她进来,伸手擦着女儿额头上的汗水,“今天又去学骑射了?”
  贺画点点头,眨巴眼睛看向贺眠,表情天真无邪,“我要什么都学会,将来才能像娘亲一样优秀,包括骑马。”
  要问贺眠有什么是不会的,那肯定就是骑马。这是她人生中为数不多学不会也不愿意学的东西。
  林芽眼皮微动,总觉得女儿这话里有话。
  贺眠品了口贺盼之前带来的茶叶,睨着贺画,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反而抬手摸着贺画的小脑袋,表示道,“其实你一般般优秀也就行,别那么大压力。”
  贺画眼睛微亮,还以为母亲是不想让自己太累。结果就听她继续说,“毕竟你娘太过于优秀,你骑马也不一定能追的上。”
  贺面,“……”
  贺画偷偷问林芽,“爹爹,娘这个性格,当初是怎么追到您的呢?我不是说娘不好,我就只是觉得她不像会哄人的样子。”
  提起过去,林芽还真怀念了一把,眼里慢慢露出笑意,伸手揽过女儿的小肩膀跟她说,“其实,是我追的她。”
  贺画惊讶了一瞬,林芽眸色温柔,看向不远处的贺眠,声音轻轻的,“因为姐姐她,的确很优秀呀。”
  如果问林芽这辈子有没有什么事情是最不后悔的,那便是坚持喜欢贺眠。
  贺画若有所思,跑过去抱着贺眠的胳膊,仰头跟她说话。
  贺眠连连点点头,不知道说到什么,还笑呵呵的伸手捧着贺画的小脸揉搓了两把。
  她在外人面前可能是个太傅,是大学士,是众人不可企及的存在,但她在家里,就是贺眠,是那年桂榜出来时,在莲花县清晨空荡的街道上蹦蹦跳跳背着晨曦歪头看他的人,像个孩子,自然随性。
  林芽抬脚走过去,加入母女两人的话题。
  她们一家三口不知道说了什么,远远的只听见笑成一团。
  这个夏季,温度刚好。
 
 
第113章 
  贺眠三十一二岁那年,朝廷已经与波斯国大小战事发生了无数起,如今波斯国内部王室更迭,这才派人前来议和,希望两国能够和平相处。
  贺眠奉命接待使臣,参与此次谈判。
  这事贺眠还是头回干,她自信十足,邹大学士却有点担忧,不只是她,还有不少大臣都上奏折请求皇上三思而后行,慎重考虑。
  听闻对方这次派来议和的有王室中人,指不定来的是个王女或者王子,咱们这边只派个太傅过去,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再者,合不合适先不提,就贺眠那张嘴,怎么能去议和呢?她去挑事还差不多。
  皇上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现在是波斯国主动议和,那她们也无需客气,就算不能讨来实际便宜,至少口头上不能输了。
  波斯国向来自大,以前朝廷就吃过这方面的亏,对方牙尖嘴利,说的话阴阳怪气,而自己向来以礼仪之邦自居,哪里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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