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病娇后我咸鱼了——乌合之宴
时间:2021-03-18 10:18:22

  好比一碗面,你辛辛苦苦做好了,喷香扑鼻的,结果原先同你和这碗面都没什么关系的人凑上来了,跟你说,“面分我一半儿呗。”
  眼神里却赤裸裸写着,最好能全给我就好了,简直气得让人摔筷子。
  就算这碗面现在还是她的,半根都没少,赵羲姮还是觉得不舒坦。
  她这个人不显山不露水的,但占有欲却很强。
  嘴上不说,却不乐意自己的东西被被人碰,或是别人碰过了的东西,再珍贵她也不稀罕。
  卫澧现在就好比这碗面,有人觊觎他,赵羲姮觉得不舒服,恨不得将他打上标记,不准人觊觎。
  卫澧将牌收拾了,“刚才说要玩儿的是你,现在不想玩儿的也是你,你一天天咋那么难伺候呢?”
  赵羲姮没说话,就那么盯着他,卫澧被看得汗毛倒立,忍不住抬高声音,“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没说错,你就是难伺候。”
  她径直扑过去,压在他身上。
  卫澧心惊胆战地将她接住,搂紧了她尚显纤弱的身躯,“你干什么?不要命了?万一摔了怎么办?”
  “反正你肯定会接好我的。”赵羲姮顺势坐在他怀里。
  “你就是惯的。”卫澧使劲儿捏了捏她的脸颊,“下次我不在怎么办?”
  “你肯定在的。”赵羲姮嘟着嘴小声念叨,双臂勾在他脖子上。
  “我就不在,摔死你拉倒。”卫澧和她顶嘴。
  “在嘛在嘛。”赵羲姮小性子上来,摇晃着他。
  两个人为这个吵架也不知道有什么意思,反正年轻小夫妻很上头就是了,吵架也吵的腻腻歪歪的。
  赵羲姮还是不怎么高兴的表情,卫澧与她抵着额头,捏她的脸颊,“怎么还不高兴?”
  “我现在怀孕了,你想不想纳妾?”赵羲姮问他,眼波含水,不像说笑。毕竟以前她方便的时候,两个人算是夜夜笙歌,卫澧重欲,粘着她不撒手。
  卫澧浑身一颤,赵羲姮果然是厌烦他了,不想同他相处,现如今拿着怀孕的由头来试探他,让他纳妾,借此好远离他,不与他相处。
  他平日里愚蠢又无知,还总是烦她,想必她早就受不了了,恨不得把他推给别人,来图个安宁。
  “赵羲姮,你埋汰谁呢?即便是讨厌我,把我赶出去睡我说你什么了吗?你现在拿这种事情来侮辱我?我说爱你,你就是这么作践我的?让我娶小老婆?你拿我说话当放屁啊?”
  他暴躁地斥道,声调拔高,又急又厉,急于表明衷心,恨不得摇晃赵羲姮看看她心里脑子里到底没有头一点儿影子。
  她没回答,忽然凑上去,轻轻舔了一下他的喉结,然后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
  卫澧浑身一紧,热血上涌,又爱又恨,恨不得掐死她,“你干什么?”
  “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你埋汰我这事儿咱俩没完。”他噼里啪啦的喋喋不休。
  赵羲姮倾身,吻上他的唇,将他剩下的话全都堵回去了。
  卫澧心中轰隆隆的巨响,这是赵羲姮第一次吻的唇,他呆怔着,什么话都忘说了。
  赵羲姮咬住他的耳垂,在他耳边呵气,“真棒!”
  “你刚才要是敢点头,我就不要你了。”
  她当然知道卫澧这种狗脾气,说爱她就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但她就想惹他生气,听他亲口说嘛。
  赵羲姮话说得很霸道,卫澧心头莫名的冒出一点甜来,她这么想霸占自己,是不是心里也是有他的,毕竟若是不喜欢他,他就是养三千个小老婆她也不会管的。
  他语气软起来,带了些津津自得,“当然,赵羲姮我跟你讲,男人要是把心思都放在那二两肉上,是没什么出息的,我是有大出息的人。谁说功成名就得娶小老婆了,做男人还得守身如玉严于律己……”
  卫澧没说完,赵羲姮沿着他尖削的下巴亲了一口,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赵羲姮细白的指尖摩挲上他突出的喉结,唇沿着下巴,吻上他的眼角,“要做吗?”
  “赵羲姮,你别闹……”卫澧声音发颤。
  他倒是想,但是赵羲姮现在这样,他可不敢,如果不做到最后,还……还勉强……
  赵羲姮指尖在他喉结上画圈,惹得他呼吸急促,喉结上下滚动,脸颊也浮上绯色,“医师说三个月之后就可以了。”
  她凑近了,含着卫澧的耳垂娇滴滴道,“那你轻点嘛。”
  卫澧一下子炸开了,与她十指交扣倒在柔软的被褥上,急切地去撕她的衣裳,赵羲姮也很配合,低吟婉转,刺激得卫澧大脑充血,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最后还是没成,因为赵羲姮不干了。
  她衣裳都碎了大半,半遮半掩的露着曼妙风光,她突然说不行了。
  卫澧气得头发快要根根倒立,“你刚才自己主动的,现在又不让了,你是不是诚心玩儿我?赵羲姮我疯了才听你糊弄我。”
  他继续不死心地啃她脖子,留下红痕斑斑,试图勾引她,急得一边暴躁一边诱哄,一副红着眼恳切得不行了的模样,喘着粗气,“阿妉,阿妉你别这样,你帮帮我。”
  “你刚才自己说得嘛,男人要是把心思都放在那二两肉上,是没什么出息的,你是有大出息的人。”赵羲姮狡黠一笑,脸颊也是绯红的,眼中波光粼粼,伸手推他,“我不想了。”
  “你就是折腾人。”卫澧算是看明白了,这是谁今天惹她不高兴了,拿他撒气呢,“是不谁今天跟你说啥有的没的了?你生气往我身上撒算什么本事,你对着我的本事,你去对付他们啊?”
  卫澧语调中不自觉含了委屈,眼睛更红了,赵羲姮既然不配合,他就不能继续下去了,再伤着她简直更要命了。
  他翻身下去,要去洗冷水澡,赵羲姮勾住他的衣领,“别嘛,我错了,给你摸摸行不行?”
  她慵懒地躺在床上,云鬓歪斜,两颊生香汗,微微沾了发丝于鬓角,半遮半掩的格外诱人。
  卫澧极好打发,转头又回去了。
  两个人第一次这样,赵羲姮不大熟练,修剪圆润的指甲难免剐蹭着他,惹得他闷哼不断,放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觉用力。
  赵羲姮脸颊红红地抬眸看他,停住动作,“你将衣裳脱了,我瞧瞧你身上的纹身,我都没瞧过完整的。”
  “不……不给你看……”他额头滴下汗来,催促:“你继续啊。”
  赵羲姮用一旁的小衣擦了擦手,淡然抽身,用薄毯盖住自己,要下去洗澡:“那你自己弄吧。”
  卫澧眼眶和眼尾都是红的,赵羲姮发现他眼眶子也浅,动不动就会漫出水来,像现在这样,看起来好不可怜。
  “给我看看嘛,又不会掉块儿肉。”赵羲姮同他打商量。
  他倔强地咬着下唇,摇头,“不……”
  卫澧拢共两条底线,一条是不能让赵羲姮知道他是那个斗兽奴,另一个就是身上的纹身,这两条底线一扒掉,他在赵羲姮面前就真的赤条条,被打入尘埃里了。
  他还想有勇气,有脸面去面对她。
  卫澧现在可怜的要死,汗珠顺着尖削的下巴往下低落,眉头蹙起,赵羲姮轻咳一声,“真是拿你没办法。”
  谁教她心软的。
  卫澧寻思着,赵羲姮但凡心软,就不会今晚给他弄这一出吊着不上不下了,还不是有谁惹她生气了,她又迁怒给自己了,坏女人心可狠了。
  但他命在赵羲姮手里呢,第一次虚与委蛇,抚摸着她的脸颊夸道,“阿妉真好,阿妉救救我。”
 
 
第91章 一更
  谢小娘子和王小娘子虽见刘小娘子哭着跑出来的,但都走到这儿了不能半途而废,还是硬着头皮请见,侍女只上下打量她俩一下,然后教她们等着。
  这一站就是大半个晚上,俩人腿都站麻了,才有人出来,说夫人与主公不方便,两位请回罢。
  三个小姑娘败兴而归的事儿,没多大一会儿就传遍了西院。
  西院地方虽大,但眼下住的人多,处处都是眼线,各家一举一动都互相盯着。
  他们嘲笑三个小娘子遭人嫌弃之余,免不得要想,到底是赵羲姮善妒不许人近卫澧呢,还是卫澧自己没瞧上这些小娘子?
  三人姿容算是上乘,比起赵羲姮来,虽不够看,但也不差,男人都是贪新鲜的,即便身侧有个天仙儿,也不免对野花野草动花花肠子,他们思来想去,倒不觉得是卫澧守身如玉洁身自好,而是三个小娘子不入他眼罢了。
  人总是习惯以己度人,他们当个小小的太守就已经左拥右抱妻妾成群,当然不信卫澧不想坐拥齐人之福。
  只不过,卫澧到底是不喜欢三人的长相呢?还是不喜欢她们的性格呢?
  卫澧与赵羲姮再次沐浴完,已经是半夜了,他从后将整个人圈在自己怀里,下巴垫在她肩上,一下一下亲着她的脸颊。
  方才难受时候是真难受,刺激时候是真刺激。
  “谁惹你不高兴了?拿我撒气。”餍足后的男人说话也温柔了。
  赵羲姮手酸,身上也累,半点儿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你自己沾花惹草不知道?”
  “赵羲姮!”卫澧惊呼出声,让赵羲姮一个激灵惊醒了,他继续道,“你不能这么没良心,我什么时候沾花惹草了,我天天除了书房军营就是围着你打转儿,泼脏水也不带你这样儿的。”
  “嗤……”赵羲姮一下子笑出来,她掩掩唇,“那我错啦,不该这么说你,主公不要生气。”
  卫澧这才心满意足地继续把下巴搭在她肩膀上,他也不笨,稍一思索,就想到了西院那些莺莺燕燕。
  他就说那些人来虽是拖家带口,但怎么带的全是些女的,原来打着坏他清白的主意呢。
  今晚那什么刘小娘子,怕就是其中的一员。
  “照我之前说的,就该将他们赶出去睡大街。”卫澧怒道。
  “行了,再过几天述职完,办个宴会送走他们就是。”赵羲姮把手伸过去,撒娇一样放在他掌心:“主公我手酸,你给我捏捏。”
  卫澧脸一红,声势不自觉就弱下来,给她揉了揉手指。
  她的手素白如玉,柔若无骨,指尖与骨节处都是淡淡的粉色,就是这双手,方才捏着他的命,最后沾着不可言说的东西。
  他越想越脸越红,喉咙发紧,呼吸急促,忙偏开目光,将话题也转移了,“那就让他们把那些女人都送回去,省得你碍眼。”
  “这倒不用,你没那个心思,他们还能强迫你不成?你要是有那个心思,我就是把府里上上下下搞得连只母蚊子都没有,也照样拦不住你。”赵羲姮懒懒道,她对卫澧是放心的。
  平州地广,若让那些小娘子们独自启程回家,万一路上遇见危险可不好。而且若是就这么将人送走了,他们指不定嘀咕是她怕了呢,就该让他们瞧瞧,可不是她不大度,是卫澧自己不想要的。
  卫澧听出她言语中的信任,心又酸又软,像是泡在了温水里一样,亲亲她的指尖,别扭地转过头去。
  这种场景他应该说些酸溜溜的话才是,但他实在说不出来。
  但是一想到上次与赵羲姮谈话时候,她是很想要像他阿耶那样能说酸话能写酸信的夫君,卫澧燥红着脸,含住赵羲姮的指尖舔了舔,头皮发麻地用深情的目光凝视着她,然后像念稿子一样道,“阿妉,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妻子,我这辈子肯定不辜负你。”
  他说完之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起来。
  赵羲姮浑身一哆嗦,连忙将手指上的湿濡在他身上擦了擦,“有病看病,没病发什么骚?”她神色复杂,又补充道,“好油腻好做作啊。”
  卫澧整个人都要裂开了,他以为,他以为赵羲姮会很喜欢很感动,没想到这么嫌弃,“不是你喜欢这样儿的吗?”
  “谁说我喜欢的?我不喜欢。”又酸又油,卫澧以后要是还对她做这样的事情,她怕是会疯。
  “你上次自己说的!”
  “哪次哪次?我可不记得我说过。”
  赵羲姮虽不赶这些人走,但卫澧却将这些人禁足了,一个都不许从西院踏出来,更不用说到赵羲姮面前膈应人了。
  赵羲姮对他们不生气,但不代表卫澧不气恼,毕竟这些人给他惹了麻烦,但都是有用的人,他又不能杀掉,真麻烦。
  他叹气。
  集安太守过了四五天才到,算是来得最晚的一拨人之一,不是他有恃无恐,而是路上车马坏了,耽搁了行程。
  他一来被西院前的阵仗吓着了,这是来述职呢,还是来坐牢?心里战战兢兢,觉得不愧是卫澧,这么久不见,脾气还是依旧的不好,行事还是依旧的残暴。
  他女儿此遭也跟着来了,小姑娘原本想拜会一下赵羲姮,但连门都出不去,心里难免酸涩。
  又觉得赵姊姊配那个卫澧实在可惜了,他太凶了,连门都不让人出,也不知道对赵姊姊好不好?想必是不好的,当初走的时候就对姊姊不好,一个劲儿的吼她。
  现在姊姊怀孕了,希望卫澧别那么凶了,也不知道自己给的那个护身符有没有保佑她。
  谢青郁在雍州和平州来回折腾的两趟,一趟比一趟打击大。
  第一次赶上了赵羲姮与卫澧成婚,他做了次娘家哥哥把人背过门;第二次他走在卫澧府上,所有人都冲他喊舅老爷不算,而且真的要当舅舅了。
  他自平州回来后,卧床病了一场,发誓这辈子都不想再踏入平州第三次,但给赵羲姮和未出生孩子的礼,他还是精心挑选后命人送了过去,顺便带了两三个嬷嬷。
  谢青郁见赵羲姮身边都是年轻的小姑娘,觉得不大放心,特意让自己母亲选的人,又传信给赵羲姮,这些人让她放心用就是,他没插什么眼线,也没做什么手脚。
  这话说出来,虽诚心敬意,但不免有些酸涩卑微之感,令人唏嘘。
  谢家主见谢青郁病过一场人又稳重许多,旁敲侧击与他提起了娶妻之事,这次谢青郁没有像往常一般断然否决,而是沉默了一会儿,继而点头,“看缘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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