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攀不起的老公,我不要了——蝗蝗啊
时间:2021-03-19 10:08:07

  闫圳提醒她:“是退圈,封笔,网络平台上公开说。仝玲,我是认真的,如果让我发现,你还在这行里偷偷摸摸地,我可是不会打招呼,直接对付仝家的。”
  仝玲艰难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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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在大众热火朝天把别人家事讨论个够的时候,仝玲的一则声明又来凑了个热闹,营销号们带头转发了她的封笔声明。
  她先就自己抄袭进行了道歉,然后澄清了下,当年安拙学妹并没有插足她与闫圳的感情,最后提到自己将退圈封笔,关掉工作室,画室,会对合作伙伴支付违约金,退还画室学员的学费。
  这份声明一出,有说她活该的,还有说她罪不至死的。工作室关的那天,李娇问仝玲后不后悔,仝玲没说话,管茗年纪小,哭了出来。仝玲摸了摸她的头说:“还会相逢的。”
  管茗走了,李娇也要走了,她最后劝了一下仝玲:“别再把心思花在心不在你这里的男人身上,看看周围,优秀的好男人有得是,你这么漂亮又年轻,应该多给自己些机会。”
  仝玲摇了摇头:“你说的道理我都懂,可我也控制不住啊。”
  李娇皱眉:“他对你这么狠,都把你赶尽杀绝了,你怎么还放不下呢。”
  仝玲又不言语了,李娇也拿她没有办法,各人有各人的命。
  仝玲退圈封笔的事并没有吸走安拙这边多少炮火,网上还是时不时有人就她婚还未离,就跟那阳搞暖昧的事说上几嘴。
  安拙虽然觉得自己挺冤的,但她还是什么都没解释,那阳几次想出来帮她说话,都被她禁止了,这种时候他俩无论谁来发声都只会越描越黑。
  唯有时间,能让这一切过去。安拙干脆把网一关,只专心自己的作品。陈庆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来的,通知她要开庭了。
  陈庆跟她表示过,她本人可以不去,交给他全权代理,但安拙还是决定亲自出庭,她不知道闫圳会不会去,但如果他去了,而她没去,会不会不利于判决的最终结果。
  开庭当日,安拙只见到了李兰芬,闫圳没到。安拙一方表达了诉求,陈述了离婚的原因,感情破裂,并表示没有任何财产及抚养纠纷,只要求判离。
  轮到李兰芬陈述,她代表了当事人闫圳表达了不收受对方的离婚请求,提到理由时,李兰芬看了安拙一眼,才慢慢说道:“我当事人在这场婚姻中无任何过错,这一点从女方的陈述中也可以看出,除感情破裂这一主观借口外,对方再也提供不出任何别的理由。然而,据我方掌握的证据,女方在这场婚姻中的一些行为,确实对我当事人造成了伤害。”
  安拙看向李兰芬,她好像猜到了李兰芬所谓的证据是什么。在李兰芬上前提交证据后,她接着说:“众所周知,网络上的行为轨迹已被允许列入到证据当中,根据已知这些证据,我方有理由相信对方当事人是出轨在先,离婚在后,属过错方。而过错方提出离婚诉求,对另一方无过错方十分不公平,我当事人恳请法庭本着维护至始至终忠于婚姻,并在婚姻存续期间对家庭完全尽到丈夫责任的一方,予以公平公正的判决。”
  安拙闭了闭眼,闫圳还是用了这招,无论在网上如何帮她澄清,到头来还是把这脏水拿来泼到了她身上,他明明知道她跟那阳什么事情都没有,却把出轨两个字硬按在了她头上。
  这一次庭审结束,李兰芬与安拙无话可说,前后离开了法庭。
  以陈庆的经验,这种离婚案子,不想离的一方不外乎就那几招,他告诉安拙不用着急,对方提出的证据根本就站不住脚,只是在舆论上占了一些便宜。
  安拙却知道,像闫圳这种没过错不肯离的情况,舆论于他却是很重要的,等于是给法院递了个不判离的正当理由。
  下一次开庭还要等通知,陈庆告诉安拙,一般不会超过一个月。而对安拙而言,听到这个日期还是令人沮丧的。离婚案件,真的有如拉锯战,磨人磨心志。
  陈庆察觉到自己当事人情绪的低落,他见过这种情况不要太多,可这本来就不是一个着急的事。他安慰了安拙几句,但所有安慰的话都显得苍白,只有放平心态才可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李兰芬赶到创海,直接面对面跟闫圳进行了汇报。她没刻意提她在庭上提交的有关安拙近来绯闻缠身的证据,只说了一切正常,对方并没有提出必离的实质事项。
  闫圳问了一句:“那她提的离婚理由是什么?”
  李兰芬:“感情破裂。”
  闫圳重复了一下这四个字,没再说什么:“下次开庭还要麻烦你。”
  “不麻烦,应该做的。”
  李兰芬离开后,舒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闫圳如果得知,她拿近来网上的传闻做武器来攻击安拙,不知他会做何想,会不会同意她这么做。
  但李兰芬知道闫圳要的是胜诉,是不离的判决,但如果想要得到这个结果,那就不能计较中间的手段,为免节外生枝,她选择不说。反正她也不算骗闫总,他没问,所以她也就没主动说。
  安拙低落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回家,在电梯里被人撞了一下,拧开盖正要喝的矿泉水洒了出来,湿了衣服。对方连连道歉,安拙没精打彩地说:“没关系。”
  对方看了她好几眼后,又说道:“啊,是你,上次谢谢你了。”
  安拙不解,对方又说:“上次在你家,五分钟。”安拙想了起来,这女人好像比上次瘦了,精神状况看着更不好了。安拙冲她点点头,算是认出了对方。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电梯门开,安拙发现对方住在她楼下一层,女人冲她笑了一下,下去了。
  安拙回到家,换下湿衣服。真是诸事不顺,她叹口气,心情低落到极点。
  电脑除了画板画,她基本不上网了,唯一还会每天看两眼的是她加入的一个群,一个公益性质的教特殊孩子绘画的群。
  今天进群一看,群主发了一个征集令。隔壁县唯一的一家孤儿院,招募懂绘画的志愿者老师,时间不长,只需要代原先老师一周的课。要求女性,年龄22至45岁之间。
  安拙忽然就起了心思,崇云县她听说过,是个山清水秀的小县城。可能是现实太过让人窒息,令安拙起了逃避的念头。
  她盘算了一下,自己手头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不需要赶工,下次开庭时间也要将近一个月后,安拙做了决定,在群里报了名。
  晚上,群主就来消息了,让安拙准备出发,时间地点注意事项全部发给了她。
  第二天一早,安拙就出发了,也不知是一大早的艳阳天感染了她,还是路途上所见景色的美好,安拙心情好多了。
  到了地方,接待她的人很和善,孩子们也很热情,安拙本身脾气好,是个很有亲和力的人,才一天工夫就跟孩子们打成了一片。
  有一个小女孩令她印象最深刻,她总是怯怯地跟着她,你一看她,她又会躲开,终于有一次小女孩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决心站在了安拙面前。
  安拙怕吓到她,温声问:“你有什么话想对老师说的?”
  小女孩抬头看她,声音小小地:“我可以叫你妈妈吗?”
  安拙一愣,没等她做出反应,小女孩又说:“李妈妈说,虽然我们失去了父母,但喜欢我们的人很多,如果你觉得对方是喜欢你的,你就可以叫她妈妈。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安拙确实是喜欢这个女孩的,她第一次交上来的画极有天赋,可能就是安拙夸奖她时所露出的真心,让女孩感受到了自己对她的喜爱吧。
  安拙笑了:“当然可以,你可以叫我妈妈。”小女孩主动牵了下她的手,还不好意思上了。
  当天,安拙有感而发,发了一条朋友圈:“我见到了天使。”
  此时的安拙并不知道,就是这条朋友圈造成了多大的误会,惹了多大的祸。
 
 
第57章 
  入云大厦有人跳楼的消息,经过网络的快速发酵,成为了当天的热点新闻。如运律所里,临近中午休息,大家闲暇下来聊天时,有人提起这个新闻。
  老张说他看的时候视频还没删,挺年轻一女的,真可惜。小赵说,大概率是因为抑郁症,现在这个病的发病率也是高。旁桌的听到插了一句:“那你还真说错了,我朋友是记者,第一手资料,听说是因为被老公逼的,婚离不了,还被天天恐吓,一时觉得走头无路,就跳下去了。”
  这人说完,想起陈庆的当事人,提了一嘴:“小陈,你最近是不是接了个女方要求离婚,男方不允的案子,这种案子不好打哟。”
  陈庆正就二次开庭的事有必要跟安拙沟通一下,但从早上到现在,打了好几个电话都联系不上人,他打开微信准备给安拙留条言。
  忽然想到昨晚看到安拙发的那条意义不明的朋友圈,陈庆心里一抖,忙问向同事:“你刚说的那条新闻,女的多大?从哪跳下去的?”
  “入云大厦啊,本市标志建筑,当事人是那儿的住户。年龄我朋友没说,就说是一年轻女的,刚老张不说他看了视频吗,就是挺年轻的。”同事看着陈庆越来越不对劲的脸色,问了他一句:“怎么了?”
  陈庆似自言自语道:“不会的,入云大厦那么多租户……”
  “不是吧,你真怀疑是你当事人,我就是随口一说,天天都有打离婚官司的,哪那么巧。”
  陈庆:“把那新闻调出来我看看。”
  同事找出网页把手机递给他,可惜里面带视频的都删了,陈庆没办法通过身形来进行判断,只能通过同事的记者朋友掌握的一手资料来判断。
  信息慢慢对上了,年轻女性、租住入云大厦六十七层、坠楼原因是离婚不成反被丈夫威胁逼迫,人绝望了。
  陈庆坐不住了,他给安拙发的信息,她也没回,打的微信语音也没人接听,在她那条朋友圈下留言,让她尽快联系他,也石沉大海。
  人一旦对什么事起了疑心,在事实没有证实前,就会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猜疑是真的。
  陈庆只知道安拙现在住在入云大厦,但不知道她住多少层。翻开文件,里面登记的安拙的地址并不是入云大厦的,而是她户口所在地,她母亲现在住的地方。
  陈庆想到,安拙曾问过他,她现在租住的房子,被她老公知道后买了下来,她有按时付租金,这个事情会不会影响案件的审理。
  在陈庆最后查看了一眼他给安拙微博发的私信,依然没有被回复的情况下,焦虑的他联系了对方的律师。
  对于李兰芬来说,被对方当事人的律师联系,并没有什么稀奇,但陈庆电话里跟她说的话,除了一开始的自我介绍还正常以外,后面说的东西,她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呢。
  终于弄清陈庆在说什么后,李兰芬消声了一阵,陈庆的担心太匪夷所思了,但这话又偏偏出自一名成年的律师之口,让人无法忽略这猜测的合理性。
  最终,关乎人命,李兰芬还是给闫圳去了电话。
  李兰芬不像陈庆,说话说不到点上,她的专业素养,令她几句话过来就把事情全部交待了清楚。闫圳也不像李兰芬,事关自己人,他无法用理智来猜测事情的合理性,第一时间就紧张了起来。
  六十八与六十七一层之差,如果是那个记者搞错了呢。
  闫圳一边调集他的人去查,一边联系安拙。可就像她的律师所说,无论用哪种通讯方式,都联系不到她。闫圳看着安拙发的最后一条朋友圈,“我见到了天使”,内心开始极度恐慌。
  闫圳心一乱,做事也没了章法,一开始是朝入云大厦去的,他恨不得马上到房子门前,砸开门看安拙到底在不在家,为什么不接电话。走到一半,得来消息,目前能查到的是人在十字街医院。
  他马上吩咐司机掉头,本来闫是想自己开车的,但他发现他做不到,他的手在抖,为了更节省时间,他让司机来开。但他又嫌慢,一直在催促,司机苦不堪言,只能在尽量保证安全的前提下有多快开多快,这辈子都没这么风驰电掣过。
  在去医院的路上,消息接着传来,人是从四楼平台上跳下去的,目前生死未卜。
  四楼,闫圳脑中对这个量词进行了评估,这个不算高的楼层让闫圳感到了一丝侥幸,还好入云大厦不是买一层送一层的六米结构,他甚至想得更细,那里的设计为了多出楼,每一层的楼高都低于普通住宅,这样算,入云大厦的四楼要比一般的四楼低。
  他一遍遍地看着新闻,恨不得从每一个字里抠出点什么,不会的,安拙不会这么傻,才只一次庭审而已,他只是不肯离婚,并没有逼迫她。
  可这个想法刚一起,自己又不确定起来,好多自沙的人都不会被旁人察觉到,而他,也不敢说自己一点都没有逼迫于安拙。
  闫圳的心一时热一时冷,内里乱成一锅粥,而身体却已经感知不到外部的环境了,冷热不知。
  他坐在车里,表面上看与往常也没什么区别,依然衣冠楚楚静坐于后,但闫圳的心里正在经历着一场浩劫。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怕过,从小到大这世界就好像没有什么事能难倒他,他无坚不摧他没有弱点,他好像永远都不会被打倒。
  恐慌、心悸、无助分分秒秒在缠绕着闫圳,他好希望这只是个恶梦。
  到了医院,车子还没停稳,闫圳就开了车门,胳膊被车门打了一下,司机吓了一大跳,把车闷住,没等他下车察看老总是否伤到,闫圳就跑进了医院。
  医院一楼有闫圳的人等在这里,看到他匆匆赶来,没有多余废话,跟着他的节奏大步地在前面带路,后来被闫圳逼得干脆跑了起来。
  刚一拐弯,眼见“急救室”三个字就在前方不远处,一旁的走道里安拙她妈与一众人朝这里走来,边走边哭,悲伤得不能自已,嘴里还念叨着:“这么年轻,还没享什么福,怎么就去了。”
  闫圳停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血从头退向心脏再到脚底。闫圳想上前拉人,腿却一点劲都使不上了,他像是正在学步的小儿,这双腿好像支撑不住身体,稍一动,他就会跪下来。
  一旁的引路人看到他的异常,担心地问:“闫总,你还好吧?”
  他的声音惊动了旁边经过的人群,郭红丽看到了闫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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