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排在最后,陆羡鱼才结束一首乐感爆炸的唱跳歌曲,碎发湿润贴在脸颊,她略微调整了耳麦位置,目视紫色海洋,杏眼弯弯:“最后这首歌是我年少就开始写的,一直没机会唱给这首歌的主人听。”
“想在今天…”她停顿了下,看见第一排空着的位置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男人一身军装挺括,直勾勾地盯着她瞧。
陆羡鱼一瞬红了眼:“唱给你听。”
她回到后台换衣服,季北川自然也跟着来了。
最后这一首歌的衣服是某高定婚纱改良而成,A字裙摆勾勒出陆羡鱼姣好身材,衣袖是网纱层叠设计,露出的锁骨漂亮精致。
她提着裙摆从换衣间出来,一眼就看见靠墙而站的季北川。
男人一身挺括橄榄绿军装,眉眼冷戾,唇角痞笑一如当年。
他昨天才醒,身子还有点儿虚,懒散靠在椅背上。指尖夹着一根烟,猩红的光明明暗暗,黑沉沉的眸肆无忌惮地盯着陆羡鱼。
“陆小鱼,好久不见。”
从生到死,从死到生。
他们确实很久没见了。
陆羡鱼一瞬红眼,偏逞强扬起红唇,朝他挑衅一笑:“还活着呢?”
季北川瞅她几秒,捻灭手中烟,长臂一伸将人抱在怀里,低头靠近她耳侧,呼吸灼烫:“我死了,谁来娶你?”
陆羡鱼紧绷的情绪瞬间决堤,泪水浸湿了季北川军衬,她呜咽着声:“你死了,我也只嫁你。”
“行。”他拖拽着腔调笑,“只能嫁我。”
季北川手捧着陆羡鱼脸,指腹擦去她脸颊泪水,盯了她几秒,扣住她后脑勺,薄唇吻了上去。
或许是经历了生死,这个吻分外激烈,混杂着泪水的腥咸。
陆羡鱼主动勾起季北川舌尖,反攻为主,季北川挑了下眉,任由她动作。
“这么主动啊,宝贝?”季北川指腹擦过她微肿红唇,“以后也这样,行吗?”
“……”
这狗东西果真是死也改不了狗德行。
陆羡鱼没好气掐他一下:“想得倒美。”
季北川薄唇咬住她耳垂,暧昧舔舐,嗓音含着戏谑的笑:“我是挺帅的。”
恰逢此时主持人来叫陆羡鱼,最后一首歌要开始了。
季北川给她整理了下礼服,亲昵的捏她脸:“去吧,我在台下看着你。”
璀璨灯光落在陆羡鱼漂亮肩胛骨,她坐在高脚凳上,身姿窈窕。手握着话筒,眉眼弯弯看向台下季北川的方向:“这首歌叫《与你》——”
季北川脑海里浮现高二那年换座位时偶然瞥见少女在草稿纸上写的两字,就是:与你。
台上白雾飘起,她低垂着眼,嗓音清甜。
“时间静止在从前/与你相逢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与你牵手走过的小巷/亮黄灯光一如早年”
“与你争吵过后的黄昏/夕阳坠落在天边”
“……”
“等候岁月转逝/与你重逢一如昨日”
这首《与你》是陆羡鱼在高二那年偶然写的,后来也曾搁置放在一边,在季北川住院这段时间,她换了新专的主打歌,将这首歌重新谱曲作词,每一句歌词都是他们恋爱的记忆。
从年少到如今,横跨数十年岁月。
幸好在身边的人,还是昔年少年。
演唱会结束,陆羡鱼再一次上了热搜,与往日不同的黑词条,这一次全是正面热搜,喜得林若都想点一曲《新年好》来庆祝。
#陆羡鱼与你#
#陆羡鱼官宣恋情#
#陆羡鱼演唱会#
……
演唱会结束后,陆羡鱼就登上微博发布了条微博。
【@陆羡鱼v:与你。[图片.jpg]】
配图是一张十指相扣的照片,图片光线略暗,却隐约可见左手无名指上的字母纹身C。
与女人纤细如葱的指节不一样,图片上的男人手指骨节分明。
底下评论众多:
-“我他妈一个螺旋爆哭,姐姐先宣布退圈,又官宣恋情呜呜呜呜。”
-“是字母纹身的主人吗?”
-“我们家鱼鱼一定要和你的爱人很幸福啊QAQ”
-“妈妈问我为什么在天台吹风…”
-“从年少到社会的爱情,顶流女明星X年少有为军官,姐妹们不入股一下北川有鱼吗?”
-“北川有鱼yyds!”
……
陆羡鱼倚在季北川怀里,翻看着粉丝评论,不时念上一两句,笑得乐不可支:“我家粉丝太可爱了。”
“你最可爱。”季北川摸了摸她脑袋。
陆羡鱼放下手机,勾住季北川脖颈问他:“季小川,我有个问题问你。”
“嗯?”
“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季北川笑了下,一个吻毫无征兆落在她唇角:“第一眼。”
年少机场的惊鸿一瞥,早就注定了一生情动。
陆羡鱼瞥向窗外,今夜月色皎洁明亮,繁星正璀璨。
她恍然想起那个雨夜,少年撑着一把伞为她挡去了风雨,漆黑的眸蕴着深情看向她:“陆小鱼,你要不和我试试呗?”
十七岁的陆羡鱼深陷泥泞,爱而不得,她将自我封闭,是张扬放肆的季北川以强硬姿态闯入她的世界。
他教会她爱人不需小心翼翼,将她从泥沼拉了出来,与世界和解。
“喂,季小川。”陆羡鱼叫他。
季北川扬眉:“嗯?”
“我爱你。”
她弯着眸笑,眼底像盛了一池星光。
季北川愣了一下,认真而虔诚的吻她唇畔,轻声道:“我也爱你,宝贝。”
北川有鱼,其名为羡。
鱼入川流,而你归我。
陆羡鱼归季北川,从年少到白发,一生一世。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
感谢各位姐妹陪陆小鱼和季小川走过的这段时间,正文到此就结束了,番外从后天开始更,会有婚礼、还有季小川暴跳揍崽日常,这本书好像没有什么副CP,就不写了,唐棠和徐显珩的故事到时会在微博写个小短篇。
这章所有留言都有红包赠送,谢谢大家一路的支持。
【下本开《春光沦陷》;22号开始日更】
明城贺家掌舵人贺辞温儒矜贵,为他前仆后继的女人不计其数,可他唯独宠爱不知从哪个旮沓冒出来的姜离。
直到第六年,贺辞初恋归国,姜离才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替身。
昏沉光线下,姜离倚在男人怀里,仗着酒醉问他:“贺辞,你…现在喜欢谁啊?”
贺辞指腹擦过她微红眼尾,眼神温柔,嗓音却冷漠得让人心寒:“当然是她。”
姜离酒醒,也将对贺辞唯一情思掐灭。
后来姜离要与他人离开。
贺辞拦住提着行李箱离去的姜离,沉声问她:“姜离,跟我回去,还是和他走?”
姜离挽住身侧男人臂弯,在贺辞不可置信目光中,一改昔日乖巧,笑得犀利又娇媚:“当然是和他走啊,贺先生。”
再后来,贺辞收到一纸婚柬,新娘名字是姜离。
此事沦为圈内笑谈,众人皆嘲贺辞娇养姜离数年,却是为他人做嫁衣。
无人知晓贺辞收到请柬后,连夜飞往大洋彼岸,堵住即将进入教堂的姜离。
向来天之骄子的男人,双手颤抖抱住她,低声祈求:“离离,别和他结婚。”
姜离神情冷淡:“贺先生,你挡路了。”
*人间清醒金丝雀×温柔薄情资本家
*追妻火葬场/七岁年纪差/结局he
第74章 74
74.
季北川才苏醒就来了陆羡鱼演唱会,第二天被陆羡鱼勒令去做了个全身检查,直到报告出来那一瞬,陆羡鱼悬在嗓子眼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出医院时,季北川懒洋洋靠在陆羡鱼身上,瞧她视线还直勾勾盯着手里报告单,有些无奈的笑:“这么怕我死啊?”
陆羡鱼把报告放进随身挎包里,看他一眼:“你就算死了,也得和我冥婚。”
“这么霸道?”季北川抬指捏了捏她瓷白的脸蛋儿,声调懒散:“可我就喜欢你这样儿。”
喜欢她对他流露的占有欲,将他整颗心包裹得滚烫,满满地像要溢出来。
医院外人来人往,陆羡鱼虽然发了退圈声明,可正当红,不妨引来行人瞩目。
她今天穿了件欧式古感的白色衬衫,衬衣下摆收在水蓝色裙里,裙身印有青白色花纹,特有文艺范儿,又没化妆,将她骨子里透出来的明艳感压下去几分,多了点优雅大方。
“是陆羡鱼和她男朋友吧?”
“近距离看,好他妈配啊!”
“我想上前要签名,不知道可不可以啊。”
“……”
窸窸窣窣的讨论声入耳,陆羡鱼看见有个穿白裙的女孩腼腆跑过来,小声道:“羡羡,你…你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在这里遇见粉丝,是陆羡鱼没有想到的,她点头同意:“行。”
女孩开心地把笔记本递给她,又偷偷看了一眼季北川,说:“你们好配啊,一定要白头到老哦。”
季北川垂眸看她,小姑娘短发更长了点儿,丝丝缕缕勾在耳后,低头签名时,修长天鹅颈弯出漂亮弧度。
真他妈好看。
不愧是他媳妇儿。
陆羡鱼签好名,把笔记本还给她,微笑:“借你吉言。”
女孩得到签名,小脸激动到红成了苹果,踌躇半天说:“那个……我想和你们合个照,可以吗?”
“抱歉,不能合照。”陆羡鱼摇头拒绝。
女孩有些失望离开,可有手中签名,却也连连说了好几声祝福的话,蹦蹦跳跳离开。
回到车上,说起这茬时,陆羡鱼神情严谨:“我不想你的照片出现在娱乐新闻上。”
虽然她现在退了圈,可那些狗仔无孔不入,只有她有一丁点儿动静,就能被他们拍下。
季北川是军人,他的照片就算出现在公众视野里,也不该是被这群无良营销号用作博眼球吸引流量。
虽然他俩确实不算低调,但她退了圈,也是想以另一种方式保护他。
她的少年肩负信仰前行,该被人民歌颂敬仰,不是被娱乐营销号用以文字玷污。
季北川愣了几秒,摸了摸她脑袋:“谢谢陆小鱼的保护。”
“而且…”陆羡鱼凑过去,亲了亲他下巴,“你只能和我合照。”
“其他女人,不允许。”
季北川“啧”地一声笑开,声线微沉,带点儿磁性的哑:“陆小鱼。”
两人坐在车后座,前有司机开车。
季北川单手扣住陆羡鱼脑袋,低头咬住她耳垂,压低了嗓:“老子真是爱死你了。”
转眼就到了七月初,季北川身体总算大好,部队那边给他批了一个月的假,还剩一周的时间,季北川打算去苏城祭拜徐显珩。
早晨,陆羡鱼还在和周公约会,季北川从外面买了早晨回来,叫醒她:“陆小鱼,起床了。”
陆羡鱼昨晚被他从客厅折腾到浴室,再到卧室,最后又去了一趟浴室,整个人像被拆了重组一样,身体哪哪儿都是疼的,这会只想睡觉。
忽听季北川叫她,她起床气瞬间上来,拉过被子蒙住脑袋,闷声吼道:“滚。”
季北川有些无奈地把手里瓷碗放在床头柜上,侧坐在床边,长臂一伸把人连带被子带进怀里,从被窝里捞出睡得迷糊的陆羡鱼。
“起床了,宝贝。”
“滚呐——”陆羡鱼一巴掌呼在他脸上,力道不轻,疼得季北川皱眉。
这祖宗起床气还是数十年如一日。
“再不起床,我就走了。”
他一边说着话,顺势松开她。
陆羡鱼意识还没回笼,只听见“走了”两字,下意识就抱紧季北川腰,眼皮掀开半条缝,委委屈屈的:“你…又要去哪?”
她声调软软的,季北川整颗心都化成了水。
他低声无奈哄道:“听话,快起床。”
“可我困啊……”她没意识的撒娇,声调又软又糯,“让我再睡会儿,求你了,哥哥。”
“……”
季北川喉尖微滚,眸色愈来愈沉,有点儿危险凑近陆羡鱼耳边,沉着声说:“真不起来?”
“不起来。”
“那就睡吧。”
陆羡鱼理智勉强回笼,察觉哪哪儿不对劲,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唯一遮盖物就被季北川拉开。
落地窗外碧蓝天际无云,阳光正明媚。
她虚眯着眸子,使劲儿捶打季北川,哑着声哭闹:“你他妈是不是人…昨晚到三点——”
季北川勾起她一条腿,低头吻过她眼角泪水,纠正她:“是四点。”
“……”
禽.兽啊禽.兽!
晨起运动结束,陆羡鱼真觉得自己像是一条死鱼,浑身没有力气,甚至连揍季北川那狗东西都抬不起手。
季北川还问她:“还睡吗?”
陆羡鱼气得翻个白眼:“……睡你妈!”
谁他妈能想到这狗东西眼里“睡”是个动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