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霸总知道我手握他小命[穿书]——姜允
时间:2021-03-21 09:49:11

  商皑当场就“呕”了一声。
  祝桑抓着扶手作势起身,被刺激到颜面无存, “你这就过分了。”
  商皑促狭冷笑:“就你这小毛孩, 也敢自称叔叔?”
  祝桑:“小毛孩……?你说别人小毛孩的时候, 没听见自己一口奶音?”
  商皑:“我没有一口奶音!”
  祝桑:“你就有!”
  商皑:“我没有——!”
  祝桑:“你就有——再跟叔叔顶嘴, 叔叔就不给你糖吃!”
  商皑嫌弃吼道:“谁稀罕你的……”啊,是豪奢版大白兔奶糖。
  祝桑得意地撕开大白兔牌冰淇淋质地棒棒糖, 故意放在商皑面前用手扇风。
  商皑闻着四周弥漫的奶糖香,记忆深处的感觉席卷而来。
  就像是当初变狗时,对火腿的热衷一样, 变孩子以后,就开始各种对甜品狂热喜爱, 跟隋锦宥茗去吃饭的时候, 也会忍不住点一桌的蛋糕。
  于是, 此刻他也理所应当地忍不住喉咙发紧。
  祝桑看着刚才还一脸傲慢的小公主, 此刻望着奶糖眼睛都直了, 嘴角扬起得逞的弧度。
  “呵, 再了不起, 还不是个奶糖精。”
  嚣张发言完毕,商皑忽然眼中一道精光,拉过祝桑的手, 在他毫无防备下,往大白兔糖上不住地吐口水。
  “呸呸呸——”
  祝桑连忙要收手,“哎哎哎,你吐我手上了!你叫声叔叔就给你了,何必浪费白血球。”
  商皑:“呸呸呸呸呸——”
  纪湫就在这个时候从外面回来。
  “叫什么叔叔啊,叫哥哥。”
  祝桑愣了愣,转眼就看见面前没人了。
  再挪了下视线,商白雪小小姐就躲到了纪湫身后。
  她眼眶突然之间红得跟桃子一样,仰头委屈吧啦,“湫湫,他趁你不在欺负我,嘤嘤嘤——”
  好大一股茶味。
  祝桑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被个小孩给茶了!
  “喂,小公主,不要血口喷人好么?”
  商皑拉着纪湫的手,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对祝桑扮了个鬼脸。
  祝桑抓了抓头发,没办法跟小女生计较,只能劝自己大度。
  纪湫毫无所觉地翻着文件,“你俩别生气了,一起去上个厕所,这事儿就算完了。”
  说完就把眼神惊恐的商皑往祝桑哪儿一拎。
  而祝桑也吓得连连倒退,手舞足蹈地避开身子失衡扑来小女生。
  “不好吧总监,男女有别,大小更是有别。”
  纪湫:“没什么不好的,孩子憋很久了,去吧。”
  商皑面红耳赤。
  他明明掩饰得很好,纪湫怎么看出来的!!!!
  纪湫在此刻仿佛接收到脑电波,恶劣之光于眼角悄悄一露。
  仿佛在说,【有本事你就别总让我听见“嘶嘶嘶”的声音。】
  商皑:“嘶嘶……嘤!”
  孩子条件反射的行为嘛,他又控制不住!
  五分钟后。
  祝桑盯着努力踮脚的商皑,“啧啧啧——”
  商皑眼睛沉了沉又沉:“看你自己的。”
  祝桑;“你憋了这么久终于得到解放,表情应该幸福一点嘛。”
  商皑:“请注意措辞,我还是个孩子。”
  祝桑:“我可什么也没说,是你自己想歪了——切,早知道你是个小兔崽子,我刚刚也不用这么憋屈。”
  商皑:“没觉得你对小女生更有关爱。”
  祝桑突然气得转身:“我忍你一手口水不算?”
  商皑避之不及:“所以你想还我一脸的……?”
  祝桑及时回身:“哦,不好意思。”
  祝桑暗暗叹气,想起之前带孩子来男厕前,与纪湫的对话。
  纪湫:“实不相瞒,这是因为有特殊需要才让他男扮女装。他对公司不熟,你在他边上还可以打个掩护。这事只有你知道,可千万别跟人讲。”
  祝桑当时就想起之前听说过的事情。
  几周前,祝桑偶然间从他的母亲那儿听说了纪湫的事情,那时候他才知道,纪湫的丈夫是大名鼎鼎的年轻首富。
  她如此幸运,有这样一个万人敬仰的丈夫。
  又如此悲哀,婚后受尽白眼和冷落。
  更甚至于,纪湫结婚不到一年,却有个三岁半的孩子,可想而知,她为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付出了多少。
  单亲妈妈,举步维艰,嫁入豪门,心如死灰,绝望提出离婚……
  过程他当然不明白,但这结果,难道不是显而易见地可怜可悲吗?
  祝桑沉重地点了点头,“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这个秘密的,我将把它带到坟墓里,烂在肚子里。”
  纪湫:“很好,我就知道你是个值得信任的孩子!”
  祝桑犹豫了下,“不过,我可以知道如果孩子暴露了身份……”他不知道能否承受住这样的后果,接下这个任务,着实有些压力山大。
  纪湫抹泪:“如果败露,他就要回去继承亿万家产,而我,将失去独立生活的自由,成为一个坐拥A城商业半壁江山的金丝雀,数着银行卡账户上那串冰冷的‘零’虚度光阴。”
  祝桑:“当我没问。”
  商皑:“哦。”
  祝桑回忆结束,又连叹三口气。
  “所以,小崽子,你想要回去继承家产吗?”
  商皑:“我讨厌钱。”
  祝桑:“正好,我也讨厌,我来帮你消灭它们吧。”
  商皑:“你能不能快点!我都等你多久了!你怎么还不完?”
  祝桑:“不好意思,比你储备大了一点。”
  商皑被严重冒犯:“你就是肾虚。”
  祝桑:“我说的是我的胃,喝水喝得多,你又想哪去了,你不对劲啊小孩。”
  纪湫和男团们在舞蹈室待了一下午,就为了调整和排练,商皑也在旁边守了一下午,最后连他实在对祝桑和纪湫的完美主义甘拜下风,撅着屁股睡起了大觉。
  当然,睡着了哪知道屁股撅没撅。
  纪湫不说,商皑这辈子都不知道自己这睡姿多奇葩。
  傍晚,商皑被拍醒了。
  回家的路上,他咸鱼瘫在座位上,摸摸饥肠辘辘的肚皮,没好气地说,“明明一个音符没改动,还分一版二版三版,恕我直言,这样做有意义吗?整了一下午,最后也没定稿,全部推翻重来,回到零点,简直毫无效率。”
  纪湫:“这就是艺术,跟你的金融不一样。感觉没到,就是没到,戳不到人的心田,就是废物垃圾。带不来震撼感觉,触不到情绪深处,引不起众生共鸣,那才没有意义。一场修行啊。”
  商皑眯着眼,还在困觉的朦胧中,“不理解。”
  纪湫感叹:“你要是能理解,母猪也能上树了。”
  商皑眉头皱了皱。
  小看他。
  坐电梯上楼,赫然看见门口徘徊的杜婉玉。
  =
  商皑上学已有三天。
  纪湫没人监工,轻松了不知多少。
  那日杜婉玉亲自过来找纪湫,告知她,已托人在私立学校给商皑办理好入学。
  纪湫没想到这个婆婆做起事来,竟这样积极妥帖,当时不过只是提了一句,这么快就处理好了一切。
  今天纪湫笑嘻嘻地开车到学校,接了满脸忧愁的商皑回家。
  忽略商皑审视她灵魂的目光,一到家就跑去厨房下面条了。
  等水烧开的这段时间里,她托着下巴实在感到遗憾。
  婆婆杜婉玉,考虑到纪湫的感受,推心置腹地跟纪湫商量,他们老人家只负责孩子从周一三五的起居接送,其余的时间都纪湫来带。
  杜婉玉说这话时,有些紧张,似乎就怕纪湫误会他们二老要抢孩子,剥夺母女俩的相处时间。
  纪湫当时就不乐意了,“这怎么可以呢!周六周日你们也一起带过去吧。”
  杜婉玉观察纪湫神色,总感觉她可能也没说假话?
  于是双方互相推就,最终定了杜婉玉四天,纪湫三天。
  杜婉玉开开心心地走了,门后的纪湫却默默垂泪,差一点……差一点就可以彻底摆脱这小混蛋的!
  商皑则趴在沙发上,感慨世事无常。
  他觉得自己这双眼睛,已看透太多。
  这女人就是为了不让他跟去监工,就如此无所不用其极,美其名曰“既然是小盆友,就该有小盆友完整的童年”。
  呸!
  商皑将书包扔到地上。
  正在此时,身侧的纪湫手机响了。
  商皑就像是有了感应一般,忽然就吓得跳脚。
  纪湫狐疑地看他一眼,接起电话。
  “您好,是商白雪同学的家长吗?”
  纪湫音调马上变乖:“是的是的,蓝老师您好。”
  蓝老师:“之前是奶奶带着来报道的对吧,妈妈平时工作忙吗?我冒昧跟您打电话没耽误你吧。”
  纪湫客客气气地回答着,走到了阳台。
  商皑胆战心惊地跑过去,在门边仔细偷听,却一无所获。
  暗暗观察十分钟,忽然看见纪湫回过头来,十万眼刀飞驰而来,吓得商皑掉头就跑。
  纪湫几乎捏碎手机,“商皑,给我站住!”
  商皑没逃得脱,在凶神恶煞的纪湫手里,无用地挣扎。
  纪湫把反抗无果的商皑扔进沙发,按住他的小肩膀。
  商皑被偌大的阴影掩盖,战战兢兢地发起抖,像只软弱可欺的白兔子。
  “所以……你为什么不做作业?”
  “还骗老师说字体被太阳蒸发了?”
  “老师问你,你竟然还敢回答是‘妈妈教的’。”
  “为了不上体育课,跟老师说‘妈妈把我腿打折了我跑不动’。”
  “上课睡觉不听讲,站办公室说‘妈妈晚上吊着我做题不让我睡觉’。”
  “打男生也找理由说‘妈妈让我在学校找几个男孩子练防身术’。”
  ……
  “商皑,跟你妈妈我有仇呢!?”
  商皑咽了咽口水,眼眶又红了:“生活所迫,我也不容易。”
  纪湫:“好的,孩子撒谎不好,为了让你老师认为你是个诚实的孩子,麻麻马上就把这些都给你实现了!看我今天不把你吊在房梁上打个一整夜!”
 
 
第36章 连为她做点什么,都已经……
  商皑哇哇大哭起来, 在屋子里蹦来蹦去地逃。
  可他哪里是纪湫的对手,眼下被逼到角落,抱着桌子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纪湫拿着手机对着他一顿拍摄, “很好, 再给我演,继续演!今后你恢复成人看到这段, 我保证你不羞耻。”
  还没对他怎样,奶糖精哭得声嘶力竭, 整栋楼都在颤抖。
  纪湫气坏了, 第二天就直接给商皑请了假, 扔到了杜婉玉那里。
  杜婉玉心疼极了, 却也不敢对纪湫发火。
  只当面装模作样训斥了一下,“乖孙女儿, 你怎么能不做作业呢,嫁祸妈妈是不对的!以后有什么冲着奶奶来,就说是奶奶教的。”
  旁边商熠董事长, 弹奏着一曲高山流水,“是的嘛, 船到桥头自然直。”
  商董事长的五条箴言。
  ——水到渠成。
  ——尽力就好。
  ——做人嘛, 开心最重要啦。
  ——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以及这句“船到桥头自然直”。
  纪湫对商家夫妻的教育感到严重焦虑。
  并且开始怀疑, 在他们二人这种溺爱与无作为教育下, 商皑是怎么长成那副死样子的?
  纪湫与商皑对视, 商皑因为不但放假一天还没被二老责怪而得逞一笑。
  纪湫当即就气走了——上班了。
  商白雪请假回了商家的消息, 让二房院子宁静的清晨变得热闹了起来。
  在这隐蔽的沸腾中, 各方势力也在暗自窥探。
  主卧,二老爷商祺喝着咖啡,报纸迟迟没有翻动。
  厚实的睡袍裹着臃肿的身子, 挤在狭小的欧式丝绒椅子上,半迷着睡眼,精神不振地听妻子文韵嘀咕。
  “之前我家儿子比商皑早生了整整三年,原以为会有优势,结果那商皑一连跳了好几级,成了学长,现在我们小宇也早生了这么多年,商皑那女儿也开始跳级跳到小学,跟小宇一班。这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我们儿子读书不行吗?小宇读书不行吗?呵呵,我们是没稀罕跳,想让孩子踏踏实实走好每一步,不要在班上像个异类一样。”
  “学习好,做人就好?我看他商皑,情商这么低,性格这么差,没聚会没社交,敢情连个朋友也没有,只知道工作,这学习都学傻了!学木了!学废了!事实证明,脑瓜子聪明有什么用。根本没用!”
  “我看他那个女儿,将来也是个空有智商,不会为人处世的家伙。”
  智商是能测的,情商却测不了。
  智商是不可更改的白纸黑字,对情商的定义却因人而异。
  比不了智商,反驳不了白纸黑字,就在情商上大做文章,以自己格局,质疑他人为人处世,这仿佛已成为人们为自己挽尊的统一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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