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工会小辣椒——秋十八
时间:2021-03-22 10:16:31

  刘明丽立刻抓住了漏洞:“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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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38
  这是魔鬼的拷问。
  何如月心里九曲十新八拐之后新,假装不经意吐了两个字:“猜的。”
  猜,是个很玄的字眼新。
  可以有根据,也可以没根据。
  刘明丽重重地翻了回去,双手新枕在脑后新:“男人新嘴上新说着不喜欢热情的,其新实啊,但凡对他们热情些,就魂都没了。”
  姑娘啊,你新才二新十新出头,别搞得这么阅尽人新间的样子嘛。
  何如月笑着提醒她:“外婆叫我好好带带你新呢,我知道自己带不动你新,但还是要提醒你新,在厂里也悠着点,我每天在工会处理那些狗皮倒灶的事儿,看多了,人新心啊,复杂得很。”
  “我听说了。你新帮公安局破案还让人新传坏话了呢。”
  “你新消息够灵啊你新。”
  刘明丽嘿嘿一笑:“别小看保健站,也是个集散地。生病的打新个针、挂个水,嘴可没闲着。”
  何如月脑子里顿时有了画面感新:“所以啊,我做正经事都被人新传不正经,长舌公长舌妇多得很。”
  “长舌公……哈哈,好玩,从来只听说长舌妇的。”刘明丽咂摸着。
  “长舌是不分男女的,凭什么只说长舌妇。”
  刘明丽一拍手新:“说得对!到底如月你新是海城大学新的高材生,就是有见地。凭什么男人新就可以盯着漂亮女人新看,女人新就不能盯着英俊男人新看?凭什么都是征服,就只许男人新征服女人新,不许女人新征服男人新?”
  何如月乐了,这刘明丽果然比自己还后新世,何如月自己就算有想法,还会结合着当新下,搞点平衡,刘明丽居然就如此不管不顾的。
  “你新小脑瓜子都装了些什么啊?这些话跟我说说也就算了,别出去乱说,可不是人新人新都能理解你新的。”何如月好心关照。
  “这么说,如月你新理解我?”刘明丽又娇笑着用蓬松的头发蹭何如月的胳膊。
  何如月被她蹭得痒痒的,嘴里喊着“别闹啦”,却也拿她无可奈何。
  趁热打新铁的,何如月道:“也不是全理解。你新说女人新也可以主动征服男人新,我同意。但你新征服有主的男人新,我就……”
  刚刚还“咯咯咯”的刘明丽,顿时萎了。
  她烦躁地推开何如月:“讨厌死了,他们来跟我说教,你新也来。”
  说着,刘明丽一个转身,拿背对着何如月,重重地说:“睡觉睡觉!”伸手新拉了灯。
  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何如月能感新觉到刘明丽呼吸急促,并没有想睡觉的意思。
  “明丽,咱们俩一起长大。我从小胆子没你新大,可我也不是老封建啊,只是觉得有些事没必要。何苦把新自己弄得在一个地方待不下去。”
  刘明丽沉默着,半晌道:“你新们都知道了?”
  “我和我妈略微知道一些,别人新都不知道。但大家都会想,舅舅在宁州挺有神通的一人新,你新不进医院也就罢了,怎么连宁州的企业也不去,非要来中吴。难免就会有些猜测嘛。”
  何如月说得柔和,亦是借着黑暗,掩饰了彼此的尴尬。
  刘明丽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有些倔强:“我不觉得我有错。”
  “可以说出你新的理由。”
  “我长得好看有错吗?我对人新热情有错吗?我享受别人新的恭维和殷勤有错吗?”
  “没错。”何如月的回答简洁有力,但,她想听更多。
  “我没有主动接近他。当新时我在他科里实习,他是副主任,年轻有为,我承认我欣赏他,但我没有私下跟他说过话,我对所有男人新都是一样的态度。只是……他给新我送礼物新,我没有拒绝而已。”
  刘明丽停顿了,黑暗中,何如月听见她翻过身来,又渐渐地欺近过来,毛茸茸的头发又蹭在何如月的手新臂上新。
  “知道我为什么暑假喜欢来中吴吗?”
  “因为想跟我去学新校,看帅气的男生。”何如月取笑她。
  “因为我爸太忙了,我妈也太忙了,他们很爱我,但又顾不上新我。我要很多很多的关注,我要别人新都围着我。每次来中吴,姑姑、姑夫,如月姐姐,都围着我转。去你新学新校,我就是你新们全班人新都关注的小妹妹。”
  何如月有些意外。
  她没想到,向来众星拱月的刘明丽,内心居然这么孤独。
  大舅刘剑斌官运亨通,大舅妈是宁州鼎鼎大名的女法官,他们那么优秀,也全心全意地爱着孩子,可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孩子和别人新不一样。
  若是一株禾苗,有些禾苗只需要一周浇一次水,就能茁壮成长,刘明丽这株禾苗却需要最充沛的雨露。
  “你新多傻啊。”何如月柔声道,“你新已经是同龄人新中很出色的女生,愿意陪你新玩陪你新闹的人新很多很多,你新应该有所选择的。”
  “我哪知道那礼物新对他来说很贵重。一条手新链而已,对我来说很寻常。”
  “可对一名普通医生,这可能是一两个月的工资。”
  “嗯……”刘明丽居然乖乖地承认了。
  “所以被发现了?”
  “嗯……”
  “所以被闹上新门了?”
  “嗯……”
  这回“嗯”了之后新,刘明丽终于新忍不住,不满道:“那女人新怎么那么能闹啊,睡在医院门诊厅的地上新,闹得医院都没法工作。”
  这是踢到铁板了啊。
  这种事,很难说清谁对谁错,但何如月知道,起码刘明丽不是会说谎的人新。她或许过于新热情,甚至或许三观也没那么正,但她不掩饰、不虚伪。
  “有人新就是这么激烈的。你新和那个副主任、和副主任的妻子,都完全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新,你新理解不了他们的想法,他们也理解不了你新的作派,只能说,吃一堑长一智。”何如月真诚地道,“明丽,以后新别和已婚男人新有纠葛。”
  “手新链已经还了。”刘明丽没头没脑地冒一句。
  何如月笑了:“这当新然得还。我是说,你新的魅力啊,留着对未婚男青年释放吧,中吴就是你新的广阔天地,已婚男人新……他们不配,哈哈。”
  “啊,表姐,你新说到我心坎里了!”刘明丽低呼道,“他们真的不配!对了表姐……”
  “嗯?”
  “丰峻不是已婚吧?”
  “咳咳咳咳……”何如月顿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这丫头想什么呢?
  “我就问一下,你新急什么呀。”刘明丽嘟囔。
  何如月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喘着气道:“丰峻要有主,还天天在食堂吃饭?”
  “有道理。”刘明丽道,“我先也这么想。后新来看他每天穿得那么干净,不像个单身男人新的样子啊,这不就……怕自己又惹事嘛。”
  “表扬,知道不乱放电了。”
  “且慢表扬,我是放过电之后新才想到这个的。所以……”就还是乱放过电喽。
  何如月被刘明丽逗得咯咯笑了好一会儿,可笑着笑着,她也想到了一个问题,丰峻的手新受伤着,每天还能保持那么干净,委实不易啊。
  刘明丽还在嘟囔:“明天借你新红裙子穿啊,这下我更没心理负担了。”
  说得好像你新有过心理负担似的。
  何如月又好气又好笑,又取笑了一回,姐妹俩终于新头挨着头沉沉睡去。
  …
  第二新天早上新,二新人新迎着朝阳往吴柴厂的方向走。
  一个穿着浅绿色连衣裙,一个穿着大红的露膝短裙,二新人新说说笑笑一路走着,惹来多少路人新的驻足回望,谁不爱这样美好的青春气息啊。
  从引桥拾级而上新,踏上新大桥的桥面,吴柴厂就已经遥遥在望。
  突然刘明丽拿胳膊肘捅捅何如月:“哎,前面是不是丰峻?”
  何如月一看,果然是丰峻靠在桥栏杆上新,似乎在等人新,又似乎在望运河里的船只。
  “丰峻——”刘明丽大声呼唤,并热情地招手新。
  谁知丰峻远远地一看,竟没有应声,转身拔腿就走,走得飞快,一瞬间就没了影子。
  刘明丽傻眼新了:“他干嘛啊,我会吃了他吗?”
  “嘿嘿。”何如月忍不住笑出声,“我说的吧,他就不喜欢热情的。”
  “那我是不是要考虑换个策略?”刘明丽思索开了,“可是,不热情的策略我也不会啊?”
  的确,要刘明丽玩什么若即若离、欲擒故纵,她还真不会。
  “好啦,又不是打新仗,还玩兵法呢?”何如月笑话她。
  刘明丽撅起小嘴:“幸好不是打新仗。要打新仗我就真没办法了,人新家特种兵。你新看他刚刚跑得那叫一个快,他属兔子吗?”
  “可能吧。有时候也属猴子。”
  “这差别有点大,兔子和猴子差好几岁吧,到底属什么?”
  何如月被她逗笑了:“哈哈,好啦,别研究无关人新等的属相了,快上新班吧。”说着,何如月加快脚步,在宽阔的桥面上新小跑起来。
  “怎么是‘无关人新等’,我确定新,他跟我有关,大大的有关。”刘明丽还没说完,就发现何如月跑远了,“哎,跑什么呀,你新也不属兔子啊。”
  大喊着,刘明丽也跑了起来。红色短裙在风中飘扬,看呆了路人新。
  …
  事实证明,刘明丽想得太美了。
  她的红色小短裙就在进厂时小小轰动了一下,然后新被保健站朱站长无情地剥夺了穿小短裙的权利  。
  “刘明丽,怎么没换白大褂?”
  早想好了,刘明丽心情美滋滋,但表情十新分遗憾:“朱站长,昨天我把新白大褂洗了,没想到今天还没干,实在没有办法。”
  朱站长慢悠悠起身,走到身后新的柜子前,又慢悠悠蹲下,打新开最下面一层柜门,从里面神奇地拿出一件全新的白大褂。
  “没关系,我这还有一件。”
  刘明丽傻眼新:“不不朱站长,我怎么能占您的东西,这不合适!”
  朱站长十新分地慈祥,以关爱下一代的眼新神,心疼地望着刘明丽的膝盖:“拿着吧。虽然天气热,也不能随便乱来,小心以后新老寒腿。”
  你新你新你新……你新可是保健站站长啊,这话也不太科学新了吧。
  可是再不科学新的话,只要用慈祥的语气一说,那就由科学新变成了玄学新,“被慈祥”的就只有乖乖就范的份儿。
  刘明丽没办法,万般无奈地将白大褂罩在了红色小短裙外面,实在不甘心,最后新还是很心机地少扣了最下面一颗扣子,让红裙子在曼妙的步伐间,偶尔稍稍地露出些端倪,满足一下她喷薄的招展欲。
  没多久,丰峻就来了。
  刘明丽十新分热情主动,立刻站起身:“我来给新你新换药吧!”
  看得朱站长十新分欣慰。是个工作积极主动的好孩子啊。
  进了换药室,刘明丽从柜子里迅速拿出换药盆,然后新用剪子剪开丰峻手新上新的纱布。
  伤口愈合得很好,但依然触目惊心。
  刘明丽差点流下鳄鱼的眼新泪,心疼地道:“多好看的手新啊,好可惜。”
  丰峻不说话。
  “疼吗?”
  丰峻还是不说话。
  刘明丽突然想起何如月说过,丰峻不喜欢太热情的,顿时恍然大悟,觉得何如月果然看透了真相。
  立即换个语气,皱眉道:“我没有别的用意,丰峻同志你新别想多了。问你新疼不疼,是要判断伤口的恢复情况。”
  丰峻这才缓缓地吐出两个字:“不疼。”
  “那……”
  “也不痒。”
  我滴乖乖,要不要这样。直接用五个字堵死我啊。刘明丽甘败下风,的确,不痛也不痒,那就没啥可问了。
  “不疼是好事。但,不痒就有问题,痒才是好事啊,说明伤口在愈合。”
  丰峻想把新她嘴缝上新。
  刘明丽说了半天,丰峻都是那副要死不活的冰块样子,她终于新气馁了,无奈道:“你新怎么这样啊,还真被如月说中了,你新这人新,不能对你新有一点点热情的诺。”
  这回,冰块居然有反应了。
  丰峻眉心一动:“何如月说的?”
  “是啊。她让我换个策略,不要对你新太热情。”
  丰峻的眉毛当新即拧了起来。这丫头想干吗?还指导刘明丽换策略?
  难道是我说得不够明白吗?
  我对刘明丽没兴趣!
  刘明丽上新好药,正要帮他重新包扎,丰峻突然道:“别包了,缚一层纱布就行。我不好动。”
  “这怎么行,你新伤口不能下水的。”
  没想到丰峻不理她,自己在换药盆子里拿起一卷纱布,熟练地用一只手新缠好,嘴巴帮了一下忙,打新了个结,然后新迅速地用剪刀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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