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废柴女配——柒夫人
时间:2021-03-23 09:51:14

  姚青青有钱给她打电话,不如自己去吃那什么虎皮卷。
  姚青青不舍,但姚妈要挂她电话她能咋办。
  交了钱就乖乖离开邮局。
  捧着东西出行不方便,但姚青青不想回学校再出来,她嫌麻烦。
  她故技重施,跑去厕所趁没人时放进空间,时间不到一秒。
  然后躲几分钟再出来。
  空间用的这么窝囊的人也只有她了。
  公交车是红白相间的有轨电车,姚青青找到3路车站点,等了会公交,车来了,因为是最后上的车,她安详的挂在车门口,如此前往花鸟鱼市场。
  初春的风有点冷,姚青青却不打算往里挤,有味道。
  车上的售票员在喊,“五分钱,上车的乘客自觉交费。”
  姚青青一手抓稳车门边的长杆以防自己掉下车,一手递出她的钱,“麻烦帮我递一下。”
  钱顺利到达售票员手中。
  公交车每次换档时姚青青身子都会左右摇摆,如今还没有红绿灯、斑马线,虽有大道,但骑自行车、走路的,不时穿插过马路,司机开车便一刹一刹,姚青青被搞的胃疼。
  折腾快半小时她才到花鸟鱼市场。
  计划经济下除了供应有限的商品要票,其余的商品交易其实都很自由的。
  花鸟鱼市场露天开放,来往的人并不多,前几年养花养鱼的爱好还被批成资本主义恶习,造成一定的市场动乱,自从前年多人帮彻底垮台后,市场又慢慢做起来了。
  但不富裕的年代里,除了真正喜欢的,很少有人花钱上这里。
  卖花的摊不少,姚青青发现他们售卖的品种都不一样,她就慢慢走着,瞧有什么好看的,或者名贵的。
  她也不懂哪种贵,看顺眼了就问问价。
  有个摊主就摆了两盆兰花,估计是在冬眠,只有绿叶。
  物以稀为贵,姚青青问:“这是什么品种的花?什么价?”
  姚青青的口气太外行了,看她穿着打扮也不像有钱人,摊主懒洋洋道:“一百元。”这还是他瞧见姚青青买不起,没有提价。
  “这么贵。”比录音机还贵。
  “老极品蕙兰,你走遍首都城都看不到有人卖的。”摊主很自负道。
  姚青青不知好坏,随着摊主的话啧啧嘴,要是她买得起就好了,一月卖出一支她就能躺着赚钱了。
  对于空间的种植能力她充满信心,寻常土地一个坑撒好几粒种子,空间里只要一粒种子就能长出菜,这证明空间种植奇效。
  那些她扦插的果树枝,不也慢慢长大么。
  总之姚青青对空间有了盲目自信,认为种在空间里啥都能活,甚至将失去活性的人参须都种了。
  诚然,空间特殊性质使得植物不分土壤性质、温度、水分在同一片土地上存活了,但也是有局限性的。
  死了的植物肯定是种不活。
  缺乏相应元素的植物则生长缓慢,但好歹不会死植物,也算好。
  姚青青最终只买了一个陶土花盆,还成,只要两角钱。
  该花的钱姚青青从不手软。
  逛了一天肚子饿了,姚青青找到附近的国营饭店,买了一碗杂酱面,吃完回学校。
  真咸。
 
 
第35章 035   新生活
  回到学校姚青青直奔宿舍楼, 她宿舍在最高层五楼,要了钥匙她爬上楼。
  五楼空荡荡,她怀疑新生都安排在这一楼。
  这也方便她, 进入宿舍关上门就把行李从空间里拿出来。
  她不怕门卫阿姨起疑心,毕竟这两天老生搬行李, 后两天新生搬行李,她不太可能注意到每一个学生。
  她先不收拾, 钻入空间, 移一株月季放到花盆里, 就着河水给它浇透,而后拿到外边。
  宿舍有个小阳台, 特别窄,只能晒衣用, 姚青青怕花盆放阳台护墙上面掉下去砸人, 就把它放在角落,反正也见光见风。
  接下来收拾行李, 宿舍有柜子,但特别小, 它是用砖头砌的, 门是掉漆的小黄木板,上面配有套锁的环,她还得买锁。
  这个柜子估计就是放贵重物品的,其余大件、生活的只能扔床底或桌子底下。
  在家住惯单人间的姚青青有点不那么期待大学生活了。
  六张床姚青青看不出好坏,她挑了进门第二个上铺, 就它墙面最干净。
  之后姚青青开始洗刷刷之旅,洗手间厕所在走廊尽头,水龙头出水很细, 她瞧见流盆里的水慢,把暖壶也拿过来打水,结果水流更慢了。
  还不如家里打井水用水爽快。
  庆幸她来得早,不然等到一锅人挤在这里打水,天知道多久能打够水。
  只是想到未来四年生活都是这条件,姚青青有点担心。
  爱干净的习惯她穿越前就有,在家还好,随她折腾,衣服被子觉得脏了就洗,踩在脚上的鞋也常洗,生怕自己捂出一双臭鞋臭脚。
  目测如今的阳台根本满足不了她勤换洗的晾晒空间。
  姚青青不敢多想了,越想越觉得未来生活不尽人意,好不容易考上大学,还是顶尖的大学,姚青青生怕自己受不了哭着想家。
  水放了好久才放满,姚青青赶紧捧回去打扫卫生,擦完自己的床她要顺着梯子爬下去,可一想到室友们来临,她们打扫卫生的灰尘会飘到自己的床上,姚青青不得不做出贡献,将全寝室卫生打扫完。
  等她收拾完天都黑了,她犯懒,不想再跑出去吃饭,干脆饿着。
  拎着暖壶去楼下打水喝水洗澡用,热水都是锅炉现烧,有专门的锅炉工。
  这锅水还没烧开,锅炉工不让大家打,排了好几个人,每个人手上不止一个暖壶,看得出来是一人带动全宿舍。
  姚青青眼巴巴等了半天,才打上一壶水,她的效率显然比不上学姐们。
  她直接在宿舍洗的澡,门卫阿姨只给扫帚没给拖把,她想用洗澡水冲洗地板,她不在乎一晚上潮不潮,干净对她最重要。
  热水太少,姚青青只潦草擦身子,她的头发早就脏了,现在也只能忍着,但明早早点排队打水洗。
  不想再去洗手间慢慢等水,姚青青带着脏衣服直接杀进空间。
  洗净衣服,姚青青端着盆去阳台,只是发现自己没有衣架,家里的衣服都是直接挂在长杆上的,现在有阳台,没有衣架她连衣服都挂不上去,姚青青终于受不了了。
  她几乎是一路哭着飞下楼,只是前面都憋着哭声,直到见到门卫阿姨,这才哭出声道:“阿姨,我没有晾衣架,我晒不了衣,你可以借我衣架吗……
  “呜呜呜,我想家了……我今天头发都没洗,它好脏了……我还没有吃饭,今天都没喝几口水……呜呜呜……”
  杨秀花本来好好地给孙子织毛衣,新来的学生就哭着喊着冲到她面前。
  她从水木大学七零年恢复招生就在这里工作了,什么样的学生没见过呀,但真没见过一开学就来她面前,仰着脖子嗷嗷嚎,一点也不像一天没怎么喝水的人。
  这是在哭学校的住宿条件差呢。
  姚青青她难受呀,她委屈呀。
  坐火车一路不平稳就算了,想着到学校一切都会好,她会拥抱美好未来,就靠着这个意念,她还算良好心态抵达学校。
  白天智万的事她已不放在心上,出门逛街还觉得大城市不错,但回到学校,懵懂领悟到未来四年生活环境比不过在家里,她将和一群人争抢生活资源时,她便承受不住了。
  姚妈说她娇气,还真没说错。
  “我以后洗澡怎么办,热水都打不够……屋里的灯好暗,我一个人睡一层楼害怕……呜呜……”到后面姚青青真是什么都说出来,活像三岁小孩。
  这孩子太能哭了,杨秀花多能说的人都插不了嘴,只能等姚青青痛痛快快哭得差不多时,问:“你在哪洗的澡?”
  “宿舍。”哭腔。
  “你知不知道学校澡堂子在哪?”
  姚青青一双泪眼看向阿姨。
  澡堂子?厕所还是洗手间?
  一瞅就知道这孩子压根不知道在哪洗澡,杨秀花说:“澡堂子挨着食堂,洗澡都不在宿舍洗,去澡堂子洗,保准水够你洗头洗澡。”
  她也不是第一回 见南方学生了,知道有些孩子就不知道洗澡还要去外面澡堂子。
  “没有衣架在宿舍晾不上衣,就去楼下大场,那里挂着绳,直接把衣服搭上去就好。”
  大场就在宿舍楼后面,刚开学,没人晒衣,姚青青回宿舍只顾着打扫了,不知还有这么个地方。
  “食堂这会估计关了,我这还有两个馒头,你要是不嫌弃就应付吃着,水没有从阿姨壶里倒一点,我一直在楼下,打水比你们方便。
  “屋里灯暗我待会上去看看,是不是要换电灯泡了。”
  门卫阿姨一席话说下来姚青青清醒了,她脸羞红了。
  她低下头小声说:“对不起。”此情此景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有什么对不起的,刚来学校肯定不适应,过段时间就好了。”杨秀花笑,放下手里的活,低下身子找柜子里的馒头了,原本留着打算明早吃。
  大馒头塞到手里,姚青青想推拒,她不好意思。
  杨秀花岂是她能拒绝,下一分钟姚青青就乖乖啃馒头了,她说:“阿姨明天我还你两个馒头。”
  杨秀花豪迈拒绝,“两个馒头有什么好还的,不许还。”
  离开父母这么远上学不容易,杨秀花也是照顾她,干脆现在就陪她上楼,看灯泡是不是要换。
  两人一同上楼,五楼没有其他人,确实叫胆小的女生害怕。
  姚青青打开门,让阿姨见识房间的昏暗。
  杨秀花没见识到灯光昏暗,倒先见识到湿漉漉的房间,这孩子在屋里打水仗呢,搞的这么湿。
  但仔细瞧,对方是把整个宿舍都打扫了一遍,干干净净。
  “这么湿的屋子今晚能住的下?”她问姚青青。
  “能。”住不下姚青青也不能这么搞。
  大馒头她才啃了一小半,噎。
  “阿姨这灯能换吗?”姚青青抬脸问。
  门卫阿姨比她高呢。
  杨秀花瞅着这灯能用,但孩子都这么说了,又是恢复高考第一届,开学前还开会说要好好照顾同学们,她点头,“行,我屋里就有灯泡,待会我叫锅炉工给你换。”
  宿舍楼的锅炉工兼管楼里的维护。
  她瞧见姚青青的衣服还在盆里堆着,走到阳台,往底下指,“就在下面晒衣看见没?这两天没风,你就在下面晒,等首都刮大风了,就要晒在屋里,不然全给刮地上。”
  姚青青小鸡啄米似点头,“知道了,谢谢阿姨。”
  杨秀花要离开阳台,瞄见角落里放着什么东西,是她没清理出去的?
  姚青青顺着阿姨的眼光望过去,赶忙解释,“阿姨,那是我养的花。”
  还养花?杨秀花不知道怎么评价姚青青了,第一眼是个娇气不能吃苦的,但人家把同学的卫生全搞好了,可这才开学,就有闲情养花,看来家里条件挺好。
  杨秀花没说什么,要姚青青拿水壶去她那打水,或者重新去水房打水,顺便叫锅炉工给她换灯泡。
  姚青青多次感谢,接着楼上楼下折腾,等上了床,浑身疲惫,不想动弹。
  她没关灯,一个人住一层楼她害怕,阿姨说晚上十点统一熄灯,她要赶在十点之前睡着,这样就不用一个人面对黑暗了。
  好在人也是累了,姚青青成功在十点前睡去。
  …………
  第二天,姚青青日照高头才起床,坐在丸子床上愣了一阵周围环境,这才慢腾腾爬下床。
  下床时被刮了一下,她自言自语咕哝。
  落足鞋面,地已经干了,散发凉气。
  简单收拾一下自己,姚青青出去吃饭和采购,再认识认识校园。
  在她离开的时候,有两位舍友进入宿舍,她们几乎是同时来的。
  一位相貌清冷,哪怕想对她笑,看见她寡淡的表情,自然收敛笑容。
  另一位在这还冷的初春只穿着薄薄的单衣,她身上有劳苦大众的气质,有坚忍不拔的精神,只是穿着行李都比前一位寒酸。
  路遥是应届毕业生,她本是农村人,靠着勤奋和钻研精神,考上高中,如今又赶上好时机,这才能上大学。
  怀揣着农村人对大学的美好念想,路遥来到首都。
  首都是繁华的,热闹的,校园是宁静的,神圣的。
  在楼下领钥匙时,路遥便知道身边的女人是她的同学。
  由于对方没有主动开口,看起来又比她年长成熟,她便不好意思交识了。
  尤其在两人拎起各自的行李上楼时,路遥故意走在她后面,不想让对方在后面观察到她简陋的行李。
  “你住哪张床?”抵达宿舍门口,看见房里六张床,如今已占去一张,史娘转头对路遥说话。
  “你先选。”路遥没有要求。
  两架上下铺是挨着的,一架上下铺挨着柜子,史娘径直选了挨柜子的上铺。
  见对方选了,路遥也选。念高中时没有上下铺,只有大通铺,现在瞧见对方和早来的人都选上铺,路遥选走剩下的上铺。
  两人开始收拾,同一间房一言不发实为尴尬。
  路遥找话,“先来的人好像收拾过。”
  “嗯。”史娘轻声应答。
  “我叫路遥,你叫什么名字?”
  “史娘。”史娘始终冷冷清清。
  路遥不再找话了,她看出来,对方不爱说话。
  等姚青青下午赶到宿舍时,就发现有舍友了,多了两个铺子,但只有一个人在宿舍。
  史娘在床上看书,路遥出去熟悉环境了。
  她来不及和新舍友交流,风风火火喊道:“舍友你洗澡吗?要洗赶快去,澡堂七点关门,六点半就不让进了,今天女生洗,明天男生洗,轮着来的。”晚了水不够了也不让洗,所以早洗好。
  她手上还拎着新买的桶,里面装着今天买回来的物资,把桶放下她拉出床下的箱子,找她的洗具用品,昨晚洗的太匆促,她都没收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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