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他嗜我如命——古城青衣
时间:2021-03-24 09:42:43

  “你们今天,赢了吗?”
  穆陶陶看向一旁的魏云曦,只听魏云曦不太确定的说道:“应该…赢了吧?”
  太皇太妃指着她们的伤痕说道:“就冲你们俩这花猫脸,你们就没赢,赢了的人不挂彩,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那不叫赢,那叫以命换命,明白吗?”
  魏云曦和穆陶陶眨巴着大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太皇太妃这套说法,和以往父母训斥的可不太一样,还能这么干吗?
  俩人异口同声的回道:“明白了。”
  但魏云曦看着穆陶陶,真的好想问一问摄政王打输过吗?但她不敢问,只好冲穆陶陶不停地挤眼睛。
  穆陶陶皱了皱眉头,似乎领会到了她的意思,望着太皇太妃问道:“那,皇叔他小时候打架输过吗?”
  太皇太妃笑了笑,“从未!”
  这二字落在魏云曦耳中,比无敌还霸气,难怪现在的摄政王能这么凶,原来从小就没有打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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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寿宫内一片祥和,章含宫却是屋顶都快被长缨公主和长亭郡主的哭声给掀了。
  太后请太医来看了,清洗了伤口,给上了药。
  同样是黑漆漆的药粉洒上去,刚上了药,长亭就指着长缨说了句你现在好丑!
  长缨公主爱美,又备受太后宠爱,贵女捧着,谁见了都夸她一句公主天姿绝色,是当今的第一美人,哪里听人说过丑?
  她不信,抱着铜镜看了看,是真的丑,又看了看长亭郡主也丑,便道:“你比本公主丑多了,本来就丑,以后留了疤痕更丑,你肯定都嫁不出去,要被送去庙里做姑子!”
  长亭郡主不干了,一边哭一边扯着嗓子说道:“你才要去做姑子,你以为你就好看,人人都骗你好看你就真好看了吗?”
  两人当下就吵开了,边吵边哭,哭声震耳欲聋。
  太后看着面前这两位祖宗,脑子嗡嗡嗡的响,头皮都要炸了,心中也有些怨起了嘉柔公主,若不是她今天入宫看太皇太后,把长亭郡主送到这里来,这俩人也不会想着去逛什么百花园。
  看长缨脸上那一道道的挠痕,不知道要多少天才能好,好之前不知道要闹多少次。
  霍云祁的事情就已经够让她烦心的了,这会儿长缨也这样,长亭郡主也是个不省事的,每次惹事都有她!
  “哭哭哭!别哭了!”
  “打不赢还有脸哭?”
  太后突然吼了起来,长缨和长亭的哭声戛然而止,脸上还挂着泪珠,眼睫湿漉漉的。
  “今天伺候的宫女各打二十大板,送去浣衣局,罚三个月俸禄!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公主被一个罪臣之女给打了!”
  嘉柔公主听闻长亭和长缨在百花园和永安郡主打架,匆匆从太皇太后那边赶了到了章含宫,到殿外恰好听到傅太后生气的吼了人,心生不悦。
  “太后自己生气也不必拿孩子出气!那丫头拿摄政王唬住宫人也不足为奇。”嘉柔公主一边说一边扭着身子走进来。
  太后听着嘉柔公主这话,脸色真是雪上加霜。
  长亭郡主见亲娘来了,委屈的哭着就扑到了嘉柔的怀中,嘉柔怜惜的哄了哄长亭,再看长亭脸上胳膊上的抓痕,脸色也甚是难看。
  傅太后听着她的讥讽声,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皇兄去得早,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被人欺负确实不足为奇,但公主不一样,公主有太皇太后撑腰,摄政王又是你皇兄,总归是不会欺你,那替小郡主和小公主讨回公道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嘉柔郡主听到傅太后提起了太皇太后,脸色骤变,在这宫里谁不知道太皇太后已经是行将就木?
  尊贵为太皇太后,却看着儿子郁郁寡欢英年早逝而无可奈何,现在孙子登上帝位,更是被人前后掣肘,宛如傀儡。
  她恨了一辈子的女人,如今正活得恣意自在,不过是一个都没有资格与先帝合葬的妃子,却被人尊着供着。
  嘉柔刚从太皇太后宫里出来,心里也是带着无数怨气,若是她的兄长能多撑几年,亦或者傅太后能够给霍云祁娶一个得力的皇后,都不至于是如此局面。
  嘉柔听着傅太后这嘲讽,她咬了咬牙,沉声说道:“孩子的公道本宫自会去讨,太后既然记得本宫兄长去得早,那希望您也别忘了,太皇太后还是您的婆母,该如何尽孝想来太后知道,若是不知道的话本宫也不介意让御史提醒一下您!”
  说完,嘉柔不等傅太后说话,就拉着长亭郡主转身走了。
  看着嘉柔扬长而去的背影,傅太后气得摔了一旁的茶盏,溅了一地!
  刚出殿门的嘉柔听到杯盏碎裂的声音,冷笑了一声。
  牵着的长亭边走边哭,好似还沉浸在自己以后丑得嫁不出去的想法中。
  嘉柔心头有些烦躁,但女儿是她一直宠着的,忍了忍才道:“别哭了,过些天就好了,你怎么每一次都这么傻,有宫人在,往前冲什么?”
  长亭心里委屈极了,“我没往前冲,是长缨把我推倒前面去的。”
  嘉柔皱着眉,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面前的长亭,“她推你去前面你就去,你不会躲吗?小小年纪心眼还不小,像她娘一样!”
  “是她先骂永安郡主是青楼女支女,才惹怒了魏云曦。”
  嘉柔公主沉默了片刻道:“她倒也没说错,这世上没有什么永安郡主了。”
  “可是她都不是郡主了,为什么舅舅还把她送到宫里来啊?”
  长亭郡主的孩童之言,像一根刺深深的扎进了嘉柔的心里,虽然霍砚徵也是她皇兄,可皇兄和皇兄之间也是有区别的。
  霍长风与她一母同胞,从小感情甚好,霍砚徵则不是,就算不是一母同胞,她们与静姝公主还能维持一个表面的和平,见了面称一声姐姐妹妹,让人看着好歹是一家人。
  而霍砚徵呢,叫她什么?
  三公主、嘉柔公主。
  从小到大,她就没有见过像霍砚徵这么冷漠的人。
  可她没想到这么冷漠的人,竟然也会爱人,会为了那人放弃一切,她心里嫉妒得发了狂,那个女人死的时候,她在府里高兴了好久。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已经忘了当年事。
  开始听闻霍砚徵救了穆陶陶,她以为是霍砚徵不满霍云祁,以此来表态,但如今穆陶陶在太皇太妃的身边养着,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她似乎可以肯定,霍砚徵是因为那个女人才留下的穆陶陶,想着想着心底就萌生了个想法,她似乎预料到了胜利,笑了笑带着长亭郡主离去。
  *
  吃过晚膳,穆陶陶就一直拉着魏云曦坐在回廊下。
  魏云曦听了太皇太妃的话,决定与穆陶陶一起复盘今日打架,争取下次再打时会赢。
  穆陶陶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还记着白日里太皇太妃说的,霍砚徵今晚回来了,他应该是会入宫来看她的吧?
  见她没什么兴趣,魏云曦也失去了兴趣,感叹道:“其实今天要是哥哥在就好,他一屁股就能坐死她们俩!我们肯定也不会受伤。”
  穆陶陶听着她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样可完了。”
  “爹爹要是知道我今天把公主和郡主都打了,我才是完了,你说王爷知道你打架会不会骂你呀?”
  穆陶陶还认真的寻思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不知道,他走之前让我乖乖的,打架了就不算乖了吧。”
  “完了完了,我们俩都要被骂了,你说我们俩怎么这么苦?”魏云曦说着就靠在了穆陶陶肩上,还不忘伸手把穆陶陶的头给按过来靠在自己头上。
  左等右等,一直等到夜已深太皇太妃都喊她们该去睡觉了,霍砚徵也没有来。
  藏着心中的失落进入了梦乡。
  霍砚徵回到王府时,三更天的梆子声都已经过去很久了,清幽夜色,上弦月正悬挂在上方。
  放置好了东西,管家问道:“备好了点心,王爷现在用还是沐浴后再用?”
  “不用了,我换身衣裳去趟宫里。”
  管家没再做声,心想着这么急想来也是有什么不得不现在办的事情。
  永寿宫内,太皇太妃被齐嬷嬷唤醒。
  “主子,王爷回来了。”
  齐嬷嬷说着便撑着把人扶了起来,拿了件披风给她披上。
  “刚回来吗?”太皇太妃问道。
  齐嬷嬷回道:“说是刚回来,到府中放下东西就来了。”
  “怎么这么晚?”太皇太妃一边说着一边下了塌,朝外面走了出去。
  霍砚徵坐在是摇椅上,看上去好像瘦了一些,“这一趟可还顺利?”
  “多谢母亲的那封及时信,挺顺利的。”@泡@沫
  太皇太妃点了点头,在他对面坐下,问道:“吃过东西没有?要不要让小厨房给做点?”
  “晚上吃过了,现在不饿。”
  “陶陶没什么事吧?”霍砚徵问,太皇太妃脸色微变,“等了你一晚上没等到你来,带着失落睡着了。”
  霍砚徵心头被戳了一下,“您告诉她我今天回来了吗?”
  “白日里,魏云曦与她和长缨长亭在百花园打了架,太后过来领那俩,我就说了。”太皇太妃说完,霍砚徵的脸色沉了下去,“受伤了吗?”
  太皇太妃回道:“有点皮外伤。”
  “怎么打起来的?”
  “还不是因为之前皇帝下的那道圣旨。”太皇太妃的话落,霍砚徵想到了圣旨的内容,沉声问道:“长缨拿圣旨内容骂她了?”
  “嗯,魏云曦脾气火爆些,就打起来了。”太皇太妃话落,霍砚徵便起了身,“我去看看她。”
  太皇太妃看着他快速离去的背影,口中那句‘她已经睡着了’又咽了回去。
  齐嬷嬷急忙跟着去,提上了灯,套了灯罩,光线微弱,怕吵醒两丫头。
  魏云曦睡在里面,侧身而睡面对着墙,穆陶陶恰好与她背对背的靠着,霍砚徵提着灯,看到她脸上脖子上,还有胳膊上那几条抓痕,心底气血翻涌。
  他轻轻的把穆陶陶的手放到被子下,压了压被角,才随着齐嬷嬷出来。
  齐嬷嬷看他脸色阴沉,柔声说道:“王爷不用担心,太医看过了,就是一些皮外伤,过些日子就好了。”
  霍砚徵眼神冰冷,齐嬷嬷觉得自己劝说的这句话可能毫无用处,便也没再多说。
  “嬷嬷先走一步,我随后就回来。”
  齐嬷嬷点了点头,提着灯便离开了,待齐嬷嬷走远,霍砚徵才冷声说道:“出来!”
  红袖从屋顶一跃而下,落在了院中,霍砚徵站在阴影里,冷声说道:“把长缨公主和长亭郡主都捆来!”
  “是!”
  红袖离开后,丰息无声的出现在霍砚徵身后,“王爷。”
  “去准备。”霍砚徵吩咐道。
  丰息犹豫了片刻,霍砚徵回头望向他, “怎么?”
  “属下觉得,都是小孩儿口角,这样会不会……”
  霍砚徵冷哼了一声,“本王的小孩儿就该被欺负?”
  丰息未语,霍砚徵顿了顿又道:“本王打个样,以后她们的爹娘就会知道怎么教她们了!”
  *
  长缨是被疼醒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她突然惊醒,发现自己是在水中泡着,手脚都被绑着,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喊不出声音来,她不能动弹不能说话,恐惧浮上心头。
  脸上的伤口像是被蚂蚁爬过,麻麻痒痒的无法忍受,她可能要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她看着有人提着灯走了进来,灯光微弱,她看不清来人,一直到走近了,她才认出来面前的人是霍砚徵。
  她张了张嘴,霍砚徵看她那嘴型,大概是喊他救她。
  霍砚徵微微一笑,笑容温和平静,是她从小到大都没在霍砚徵身上见到的笑。
  “长缨,感觉怎么样?”霍砚徵问。
  霍长缨说不出话来,霍砚徵转身把灯挂在旁边的墙壁上,“皇叔觉得,长缨平时说话太难听了,所以以后还是不要再开口说话为好。”
  霍长缨泪眼朦胧的看着霍砚徵疯狂摇头,霍砚徵俯下身,定定的望着她,“长缨一定不知道,在皇叔这里,乱骂人的皇叔就割了她舌头,打人的就砍了胳膊,抓脸的就拔了指甲。”
  霍砚徵漫不经心的说完,霍长缨在水中颤抖着。
  看着她的样子,霍砚徵沉声说道:“你今天不是说,不相信皇叔会打你吗?皇叔怎么着也得证明一下,是会打你的。”
  话落,霍砚徵一把按住了她的头,直接按进水中,水中放了酒,伤口遇酒火辣辣的疼,霍长缨挣扎着,但却动弹不得。
  半晌霍砚徵才放开了她,甩了甩手上的水渍,霍长缨看着霍砚徵仿佛在看魔鬼,眼中都是不可置信,眼泪大颗大颗的从脸颊滚落。
  “公主殿下,永安郡主她是皇叔的小孩儿,而你在皇叔这里,才什么东西都不是!”
 
 
第11章 手段   让他这个皇帝收回圣旨,受如此奇……
  穆陶陶做了个梦,梦到霍砚徵半夜回来了,还来她们的房间里看她了。
  梦醒时,房间里空荡荡的,身边只有魏云曦睡熟的呼吸声,她看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光,蹑手蹑脚的起床,离开了房间,看天空才微微亮。
  刚走出屋门,就看到霍砚徵从院门口进来,她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再看去,只见霍砚徵正朝她走来。
  “陶陶。”他唤道。
  穆陶陶眨巴着眼睛,朝他跑了过去,“皇叔,你回来了?”
  霍砚徵看着迎面跑来的女孩,他笑着叮嘱道:“跑慢点,别摔了。”
  话音刚落,穆陶陶就绊了一下脚,扑腾了两下,霍砚徵眼疾手快冲了过去,整个人都摔到他怀中。
  穆陶陶以为自己要摔个狗吃屎了,没想到被霍砚徵接住。
  霍砚徵皱了皱眉:“都跟你说了跑慢点,皇叔还会消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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