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苏女主想开了——森夏葵
时间:2021-03-26 10:14:32

  谢悠悠:“……”
  就在她准备伸手去接的时候,对面伸过来一只冷白的手,露出袖口的骨结格外漂亮,透出养尊处优的贵气。
  不过没给她时间打量,那只手很快收了回去,带走了她面前那瓶洋酒。
  紧接着耳边响起薄兰栖的声音——
  一如既往的冷淡劲儿,透着不容违逆的气势:“不是做过了才喝?她没做过,为什么要罚酒?”
  话虽如此,但这不闹着玩儿的吗?
  况且萧诗也不可能真让好姐妹一口气喝完那么一大瓶洋酒,搞不好胃出血好吧?
  不过想到薄兰栖是第一次玩这种小学鸡游戏,可能一不小心就把它当成工作一样正经了,便哈哈笑着告诉他别这么当真,一人一杯瓜分了那瓶酒。
  这一小插曲很快过去。
  又转了好几轮,气氛在酒精的趋势下越发嗨起来,直至酒瓶转到薄兰栖,一刹就嗨到顶峰。
  “芜湖~抽到ssr了!!!”
  “兄弟们姐妹们!准备好了!咱们的口号是——往死里挖料!!!”
  “牌呢?赶紧出老千给他个最劲爆的!”
  起哄声直接闹到隔壁,有人好奇的探头张望,见薄兰栖破天荒跟一帮人玩起桌游,怀疑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擦了好几下,确认没看错,赶紧招呼其他人一起去围观。
  “不是吧?薄兰栖?他不一直都觉得桌游无聊?怎么今天破例跟着一起玩了?”
  “估计是秦浩结婚,给个面子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看他对面是谁?”
  “我去!谢悠悠???这两人一桌喝酒玩桌游?!!”
  “上次赏月宴我就想说了,薄兰栖不说拍那琴弓是想送谢悠悠的吗?所以…这两人是不是有瓜了?”
  七嘴八舌间,金茂黑着脸走去玄卿身边,压不住怒意地说:“前脚收了你的花,后脚又跟薄兰栖一起玩桌游!谢悠悠到底什么意思?耍你呢?!”
  “金茂。”玄卿向他看去,眼里透着警告,“这是我和悠悠之间的事。”
  “行行行!你俩的事!我没资格说三道四!”金茂郁闷得要死,台球也没心情玩儿下去,咬了支烟,扭头走了。
  玄卿握着球杆,没跟着过去凑热闹,专注地看着桌面上最后一颗球,俯身将它重重打了出去……
  而此时,薄兰栖已经摸了三张牌——
  前面两张很无聊,是“吵架后用另一半的牙刷刷厕所”、“喝醉在大街上果奔”这种不用问也知道答案的牌。
  众人正失望,看清第三张牌上写的“接吻”二字后,狗眼顿时亮了!
  但也仅仅只是亮了一瞬间,想到薄兰栖不解风情到连燕城第一美人都拒绝,恋爱都不谈,跟谁接吻啊?工作吗?
  “没意思。”一帮人正失望,却见薄兰栖沉默地拿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个一干二净。
  数双狗眼瞪直了——
  什么情况???
  “不是,兰栖,你什么时候在大街上果奔了?怎么不通知我去围观?”
  听见这话,薄兰栖眼尾不悦地扫过去,将“接吻”那张牌扔他脸上。
  那人双手颤抖地捧住牌,过了半晌才激动地喊出来——“不是!兰栖,你跟谁接吻了???你家那几只黑背吗?”
  薄兰栖冷厉地看他一眼,唇不自在地抿了抿,又抬手将领口松下几分,这才紧绷着声音,纠正道:“人。”
  怕这群脑洞大破天际的人想歪,他顿了顿,又补了两个字,“女人。”
  空气静了几秒,紧接着爆发出掀翻屋顶的怪叫。
  “说好一起单身狗,你却偷偷接吻,惊艳所有人!”
  “妈耶!你说你跟男人接吻我还信!女人?我是提前耳聋了吗?”
  “女人?哪个女人?!!五秒钟,我要知道她的全部信息!”
  一片逼问声中,薄兰栖掀了掀眼,状若无意地看了谢悠悠一眼。
 
 
第88章 谢悠悠,那天我醒着。
  谢悠悠正跟着大家吃瓜呢!冷不丁收到这一瞥, 不由诧异。
  不是,薄兰栖看她做什么?
  他们又没接……
  突然想到什么,她脑中的否定戛然而止——
  不对!她和薄兰栖……
  他们…接过吻……
  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 也不能算是接吻, 而是…她单方面的偷吻。
  当时他们也正参加着一场宴会。
  薄兰栖替身体抱恙的老爷子挡酒,一不小心就喝多, 被助理搀扶着去清净无人的休息厅。她瞧瞧尾随, 想帮忙照顾。结果助理接到一个紧急电话,放下薄兰栖就匆匆离开。
  她在心里暗骂助理不称职,就这么把喝醉了的薄兰栖扔在这儿,出事了怎么办?!
  然而骂完之后很快就真香了。
  因为,安静的休息厅里只有她和薄兰栖两个人, 是难得一遇的独处机会。
  “薄兰栖?”她放轻脚步走进去, 小声唤他的名字,想确认他是否醒着, 又怕吵到他。
  沙发上的人阖着眼没给她回应, 应该是睡着了。
  怎么能在这儿睡过去?感冒了怎么办?
  她嘟囔着,四下张望,终于找到张毯子, 轻手轻脚给他盖上后, 没舍得走,就那么坐在他旁边, 安静注视着他。
  壁灯散发着温吞的光,将他轮廓勾勒出几分柔和。
  宾客们的谈笑声从很远的地方隐隐传来,衬得此处越发的静,就像是被世界抛弃一般,这里只剩下她和他。
  心情就这样雀跃起来, 为这能单独拥有他的片刻。
  “薄兰栖……”
  “兰栖……”
  她呢喃着他的名字,满怀少女心事的声音像低唱着一首独属于他的情歌。
  “我这么喜欢你,你能不能也喜欢我?”
  “我不贪心,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也好……”
  “所以,你就喜欢喜欢我吧!”
  她像个痴丨汉一样对着他自言自语,说的全是肉麻话,说到最后词穷,才意识到这份感情早已强烈到无法用言语来诠释。
  于是鬼使神差,她凑近了他。
  淡淡酒气与她局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她头脑发胀,太阳穴敲锣打鼓般直跳!理智被冲动吞噬,她心一横,就那么胆大包天直接吻了上去!
  这样一张冷淡的面容,唇却是滚烫的。
  因为紧张,她忘了呼吸,浑身发僵地贴着他嘴唇,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
  见他毫无反应,她咽了咽嗓子,又大胆了几分,试探着伸出舌尖,小心翼翼舔了舔他的唇缝。
  兴许是动静太大,这回惊扰到了熟睡的人。
  薄兰栖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声响,微微皱眉,似醒非醒。
  她吓坏了,立刻就从他怀里退了出来,惊慌地闪到了沙发的另一边,险些尖叫。
  好在只是虚惊一场,薄兰栖换了个姿势,继续昏睡。
  她木着身体枯坐了会儿,缓过来后发现自己背上全是汗。
  毕竟是不光彩的事,她告诉自己还是算了,准备就此收手。可喜欢的人就醉倒在面前,毫无反抗之力,简直就是无声的诱丨惑!
  她又不是什么圣人,哪招架得住?
  扛了会儿扛不住,再次靠近他,嘴里小声嘟囔着:“对不起,我再亲一下,就一下!”
  为了让自己良心好受点,她无耻地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当是提前享受女友福利了!反正…反正你迟早会答应和我在一起的对不对?”
  面前的男人睡得很熟,或许是醉酒的缘故,脸孔和嘴唇都染上了浅淡的红,要命的诱人!
  她没出息地咕咚咽了咽嗓子,声音都在抖:“那…那我亲了哦……”
  预告之后,她就那么心安理得地再次吻住他,有了前一次的经验,这回她直奔主题,唇贴上他的唇之后,便试探着加深了这个吻。
  尝到他舌尖的酒气,她感觉自己也醉了,就这样头脑空白,沉溺在这个吻里。
  好喜欢……
  好喜欢这个人……
  心跳强烈得快爆炸。
  震耳欲聋。
  此时此刻的感觉就像是从精美的糖果店里偷出来了一小颗,她躲在角落小心翼翼尝着幻想中的滋味,甜蜜,却明白这种幸福无法长久。
  眼底漫上热气。
  有点心酸,有点委屈。
  她松开他,发颤的指尖描绘他眉眼,叹息着问:“薄兰栖,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喜欢我?”
  他没有给她回答。
  直到四年后她才知道答案——
  她用尽全力追逐的人,永远都不会喜欢她……
  年少无知做过的荒唐事过了那么多年,她以为她早忘了,没想到突然间回想起来,一切的一切还是那么清晰。
  他嘴唇的温度,与她纠缠的呼吸,发烫的胸口。
  ——清晰得像是上一秒发生的事。
  她不自在地错开视线,难堪得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偷吻的时候薄兰栖醉得不省人事,肯定不知道她都干了些什么龌龊事!不然照他的性子,早找她算账了!哪可能等到现在?
  她努力镇定下来,不断安慰自己刚才薄兰栖那一眼就是随意的一瞥,没有别的意思,是她做贼心虚,想多了。
  道理如此,可毕竟做过亏心事,面对受害者,她坐立难安。
  而这时,对面的薄兰栖晃了晃酒杯,说了句险些让她惊得跳起来的话——
  “当时喝醉了,记不清是谁。”
  一帮人立刻炸了:
  “什么啊!什么记不清了?必须给我记起来!”
  “兰栖你故意的吧?耍我们呢!”
  “喝醉了?就你的酒量,喝得醉个屁!”
  谢悠悠的不安已经飙到顶峰,慌了神的她也没法思考薄兰栖这句话里的深意,再待不下去,随便找了个借口溜了。
  也就是她离开后没多久,薄兰栖放下酒杯,起身说要去趟洗手间。
  “不是!你说清楚了再走!”
  “到底跟没跟人接吻?跟谁接的吻?”
  “就是!我裤子都脱了!你不能就这么跑了!”
  薄兰栖望着谢悠悠仓皇逃离的背影,唇角不动声色地向上牵了牵,声音也显露出几分温和:“她应该不希望我说出来,所以,抱歉。”
  扔下一群不满的人,他追着谢悠悠逃走的方向不紧不慢走过去。
  有人眼尖地发觉这一细节,推了推脸上并不存在的眼镜,模仿柯南的口吻说道:“真相只有一个!那个人就是——”
  “是谁?”
  他没说话,抬了抬下巴,示意大家自己看。
  于是,一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瞧见谢悠悠像背后有鬼追一样地走在前面,身后,是说要去洗手间却跟着往露台走的薄兰栖。
  像发现了新大陆,一帮人托住脱臼的下巴,异口同声发出一句惊叹:
  “不是吧?!他和谢悠悠???”
  **
  吓傻了的谢悠悠推开通往露台的玻璃门,室外剔透的空气扑面而来,这才让她稍微冷静几分。
  薄兰栖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喝醉了记不清?难不成她当时偷亲他是有意识的?但是因为醉得太厉害所以不知道是谁在对他胡作非为?
  要真是这样还好,可他偏偏看了她一眼,难不成已经猜到是她?
  “真是丢脸死了!”她气恼地从香槟塔下拿了一杯,两三口灌下一杯,越想越后悔,“我干嘛要做那种事?”
  正抓狂,面前落下一道人影。
  她以为是薄兰栖来找她兴师问罪,吓得“啊”了声,朝后连退三步。
  “我是鬼吗?”那人开口,语气很不耐烦,“一惊一乍的。”
  谢悠悠这才瞧清对方是金茂,高悬的心顿时放平,她将头发别到耳后,整理了一下表情,搪塞道:“刚才眼花,以为香槟塔倒了。”
  金茂没给她好脸色,见这会儿露台就他们两个人,索性直接把心里的不满说出来。
  “眼花?我看你是眼瞎!”
  他话里是浓浓的火丨药味,谢悠悠一愣:“什么?”
  “别在我面前装无辜!我不是玄卿,才不上你的当!”金茂替好友鸣不平,“前脚收了玄卿的花,后脚又跟薄兰栖鬼混!对你好的人看不见,偏去倒贴看不上你的,谢悠悠,你贱不贱啊?”
  谢家和金家没什么往来,谢悠悠是因为玄卿才和金茂有了交集,这人对她态度一直不怎么好,她看在玄卿的面子上没计较。
  但劈头盖脸骂她,能忍?
  正要怼回去,身后突然伸来一只手横在她腰间,将她往后带了带。紧接着,一杯香槟毫不客气地泼在了金茂脸上。
  那人浑身冷气,轻飘飘的发问自头顶传来:“说谁贱?”
  这个声音……
  是……薄兰栖?!
  谢悠悠愣住,一时间竟忘了从他怀里出来,就这么倚在他胸口,头脑混乱得搞不清现在的状况。
  而她面前的金茂更懵,脸上的酒水都顾不上抹去,呆愣愣看着两人亲昵的姿势,半晌挤不出话来。
  又是一杯香槟泼到脸上,伴着一声嘲讽:“你吗?”
  金家再嚣张也嚣张不到薄家头上去,金茂敢欺负谢悠悠,但是薄兰栖,他半点不敬都不敢流露。被连泼两杯酒,他还得装孙子赔笑脸,顺着对方的话应道:“是,我在说我自己。”
  很显然,薄兰栖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目光落在他身上,脸色不见丝毫缓和。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