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是个小可怜——甜糯
时间:2021-03-27 09:09:03

  “是,奴婢晓得了。”凌珠接过这东西,也不敢多话,匆匆忙忙下去了。
  虞姝坐了一会,又去看其他的贺礼了,可看过再多,也不如殿下的金子给她带来的震撼大。
  *
  次日虞姝吩咐人做了糕点,少放糖,殿下似乎不喜甜,上次送的糕点吃的并不如意。
  殿下送了这样贵重的贺礼,理当要去感谢,而且今日她要把先皇后的剪刀送回去。
  糕点做好了,可是铁匠却还未把剪刀送回,昨日下午,铁匠说剪刀已经修的差不多了,但还有个小缺角,工具太大,不方便带到虞府来,想把剪刀带回去修好这最后一点。
  虞姝想着这几日铁匠都很老实,认认真真的修复,便答应了。
  可如今铁匠还没有回来,她心中却有些不安了。
  她吩咐管家派人去瞧瞧,看看是不是出事了。
  不一会管家回来,说铁匠今日未开门做生意,无人知晓去了哪。
  虞姝眼眸冷了下来,看来又有人坐不住,新年才过就来找晦气。
  “派人出去找,看看铁匠这两日接触了哪些人,我看是有些人觉着我太好欺负了。”
  虞姝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回京之后也不与人结怨,只为了殿下得罪过乔磊和几个皇子,可他们要一把剪刀做什么?还是为了挑拨她和殿下的关系?
  这次倒也利落,也是有些人太大意了,把旁人都当傻子呢。
  “郡主,你可要去赵府?”
  虞姝也是忘了,赵姑娘还与她有怨气呢,虽她并不明白为何对她这样深的怨气。
  许是因为殿下吧。
  “不了,还是去太子府。”殿下亲口说和赵姑娘不熟,对赵姑娘倒是言语冷淡,可却没有实质性的伤害,怕是有所顾忌。
  要说殿下怕赵家或者是豫王,她不信。
  隐约的,她脑海中有个想法,殿下和赵家,当真丝毫关系也没有吗?
 
 
第50章 第二更 好,我回越州
  “殿下, 我很抱歉,没有看住东西。”虞姝心里还是愧疚的,毕竟这东西是在她的手上被人偷了。
  “与你无关, 赵家, 孤会去。”贺云槿的眼眸有些冷,他开始怀疑赵映梦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他已经多次警告过她离他和虞姝远点。
  “那殿下去吧。”她就不管了。
  “你日后离她远些。”赵映梦多少有点问题。
  “嗯, 知道了,我日后会离她远远的。”虞姝把食盒的糕点拿出来,“殿下尝尝看这个糕点,我吩咐了少放糖。”
  殿下没有说赵家的事,她也就不问了, 日后自然就晓得。
  “好。”贺云槿拿起一块糕点, “贺礼看了吗?”
  “看了,殿下怎送这样贵重的东西, 我都吓着了。”虞姝手撑着下巴, 她是吃饱了来的,也不饿,就看着殿下吃, 目不转睛, 殿下用点心都这样优雅得体。
  “不贵,本想亲手雕刻, 但时间来不及了,日后给你雕刻。”贺云槿如今也晓得开口了,不像是闷葫芦,做了什么都憋在心里,她说的对, 做了什么就得让旁人晓得,才能攒下情意。
  虞姝本是想让殿下在圣上面前多露脸才这样说,可没有想到殿下把这一招用在了她的身上。
  “多谢殿下,殿下忙的话就不必折腾,开了春你肯定也要忙了。”
  闻言贺云槿轻笑了一声,带着自嘲,“孤闲人一个,未在朝中任职,父皇也未曾指派任务,整个燕京,最闲的就是孤了。”
  豫王等人不是在朝中有职务,就是父皇会指派任务,唯独他,父皇觉得拿不出手,一直不重视。
  “殿下不急,养精蓄锐,迟早圣上会发现殿下的能耐,委以重任。”现如今殿下的风采已要遮掩不住,等彻底暴露在人前,殿下也就不会遮掩了,届时圣上知晓殿下的能耐,自然而然就忙起来了。
  那时她也可以“功成身退”了吧?
  “你总是这套说辞,孤说不过你。”贺云槿面上阴转晴,她身上永远都有种生机勃勃的气息,像是春天,万物复苏,让人不由自主的想靠近。
  “那是因为我说的对,殿下心里也是这样认为的。”虞姝眨了眨杏眼,双颊微红,满是笑意。
  贺云槿与她对视一样,然后垂眸,“你的及笄礼也办了,谢公子几时离开燕京。”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未曾问过,不过谢大哥身上有职务,想来不会待太久。”
  “嗯,明日你把小公子送来太子府,孤正好无事,可以教他。”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贺云槿满意多了。
  “好,待会回去我便告知他,可要准备什么东西?”
  “不必,府里都有。”贺云槿斟了一盏茶。
  虞姝没待太久,走后贺云槿让余钧去查,两盏茶过去,余钧才捧着个盒子回来。
  “属下在赵姑娘的闺房找到此物。”
  贺云槿随意瞥了一眼,又盖上了盒子。
  正在这时,有婢女来报赵家送了一封信给殿下。
  贺云槿看了一眼,是赵映梦邀请他过府,说有重要的事要与他说。
  他本不想去,但有些事确实要说清楚,便让人备下马车,去一趟。
  赵映梦没有想到太子会来,一时之间惊喜的有些语无伦次,可谁知把人请进了府便不动了。
  “殿下?”赵映梦觉得奇怪,总不能在这里站着吧?
  “有什么事便说。”贺云槿待赵映梦的态度是一如既往的,只是如今比以往还多了些厌恶。
  人都说多做多错,做太多真的会让人心烦。
  “殿下都不愿进厅堂坐一会吗?”赵映梦面有伤心,她还以为殿下愿意来,便是待她有好转。
  “孤很忙,若不说便告辞。”贺云槿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赵映梦叹了口气,“我是有件重要的东西要转交给殿下,殿下稍等,这就派人去取。”
  “若你想说是母后留下的剪刀,那你便不必再说了,东西已经在孤的手上。”
  赵映梦大惊失色,不敢相信太子竟然提前知晓。
  “殿下,你听臣女解释,那剪刀是臣女无意中瞧见了,花了高价买下来,郡主对待殿下的东西如此怠慢,让它失落旁处,是臣女买下想归还殿下,殿下可莫要听郡主一面之词。”
  贺云槿这一句话,彻底打乱了赵映梦的计划,她如何想不到,殿下竟然不知不觉的就把东西拿回去了。
  提前准备好的措辞此时说出来,竟觉着有些可笑,可她只能硬着头皮。
  贺云槿转身直视她,眼眸冷若霜雪,“赵映梦,你当旁人都是傻子吗?会乖乖的按照你布置好的一切走下去?”
  “我、我没有。”赵映梦无措的睁大眼睛,这是殿下第一次不是生疏的喊她“赵姑娘”,可是这句赵映梦,却让她从骨子里感觉到了冷意。
  “孤今日来,是最后警告你一次,你若再靠近长宣郡主半步,日后孤不会再手软,太子府不欢迎你,望你好自为之,此后,孤与你再无瓜葛,你若再犯到孤的头上,莫要怪孤无情。”
  贺云槿望了望赵府,这是他第一次踏入这里,从前母后在的时候舅舅与他便不亲,从来都是君臣分明,母后去了,他更没有理由再踏入这里。
  没有想到,第一次踏足外祖家,竟是这样的缘由。
  “殿下,不是这样的,虞姝到底给你灌你什么迷魂药,为何殿下心里只有她?”她满心欢喜的等他来,却等到了一句“再无瓜葛”,她的心被人生生的捏碎了。
  “与你无关,你好自为之。”贺云槿转身离去,对于赵映梦,他已足够仁慈。
  整个赵府院子里的下人都低着头,不敢看赵映梦 ,谁也没有想到今日会发生这样的事,看来自家姑娘这是被太子殿下拒绝了?
  赵映梦被气的已经没有眼泪了,只是眼眶通红,唇瓣发颤,眼珠子像是要从眼眶里瞪出来,她已极尽哀求,殿下还是不愿看她一眼,她如今确实成为了笑话,在府里的下人眼里变成了一个不要脸求着男人的浪荡之人。
  “姑娘,你说句话,别吓奴婢。”听荷看着赵映梦的样子被吓傻了,这若是哭还算好了,这不哭不闹的,让人心慌。
  “回屋。”赵映梦抬手擦了要滚落的眼泪。
  多年情谊,换来一个“好自为之”。
  呵。
  赵映梦回到屋子之后坐在床上,不吃不喝也不说话,整个人像是傻了一般,无奈之下,听荷只能请赵夫人来劝劝。
  赵夫人也劝不动,这事便传到了赵寅的耳朵里。
  当晚,赵寅挥退婢女进了屋。
  赵映梦看见父亲,终于有了点动静,“父亲。”
  “嗯,还记得为父之前和你说过什么吗?”赵寅坐了下来。
  “不记得了,我为何要记得?”赵映梦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父亲何时为我考虑过?”
  “我早说过你不能对殿下动心,你为何不听?”赵寅黑着脸,他也并不好受,到底是自己亲生的姑娘。
  “呵呵,是父亲先让我去接近殿下的,父亲说的倒轻松,若是感情这样轻易便能控制,此刻我也不必如此。”赵映梦蜷起双腿,双手抱着膝盖。
  从前她与殿下不熟,与姑母也很少见面,赵家虽是中宫娘家,却丝毫没有享受到姑母的恩荫。
  直到姑母去世,殿下从宫中搬了出来,父亲要她去亲近殿下,一开始她不愿,因为殿下太冷了,不近人情,她多次被吓哭。
  可父亲却不许她打退堂鼓,说这是豫王殿下的安排,她只能忍着害怕去接近殿下。
  后来,她却开始对殿下有了好感,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喜欢上了殿下,这个时候,父亲却让她莫要再亲近殿下了,还叮嘱她不能对殿下动心。
  可女子情窦初开时,哪里会听这样的劝诫,还是照样去亲近殿下,连父亲也拦不住。
  后边,父亲也亲口说了,绝不会允许她嫁给太子,不会允许她入宫,那是第一次父亲对她发脾气,她记忆犹新。
  但赵映梦不死心,殿下身边只有她一个女子,只要她日久天长的坚持着,殿下一定能给予回应。
  殿下就算被废,那也是王爷,王爷也好,她不嫌弃的。
  可谁知道,到了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她除了羞辱,什么都没有得到。
  “是为父对不起你。”赵寅面对这般质问,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身在官场,他也有许多身不由己。
  “过几日,让你母亲为你挑选几个青年才俊,你选选,殿下不是好归宿,你莫要想着了。”他早就说过,她与太子是不可能的,却执迷不悟,到了如今跌的头破血流。
  “我不要!就算不能嫁给殿下,我也不要随意嫁了!”
  她的脸面已经被太子扔在地上踩了,不日燕京就会传开,可她不会认输,她不会让旁人看她的笑话!
  赵映梦的手指紧紧地蜷缩着,是殿下先负了她,负心之人不会有好下场。
  *
  虞姝给虞易准备明日要用的东西,虽然殿下说不必带什么,可也不好连纸笔也劳烦殿下准备,就都带了些。
  从虞易房里出来,听婢女说娘亲赴宴才回府,娘亲这些日子忙的很,一日少说要去两家人赴宴,这燕京,似乎日日都有宴席。
  她煮了一盏清茶给娘亲端去,娘亲身边的锦绣姑姑正在给娘亲揉着肩。
  “娘亲,累了吧,喝盏茶。”
  “唉,还是闺女贴心,那两个臭小子都不晓得关心一句。”虞叶氏笑骂了一句。
  “娘亲辛苦了,关系平平的您推了便是,何苦劳累您。”
  “这已是推了许多,唉,我还是早些回越州吧,这里待的我骨头都疼。”虞叶氏在越州待久了,也是不习惯燕京的习俗了。
  而且心里也挂心着大儿媳,怕她年纪小,不懂事,不好好养着日后会伤了身子。
  “那娘亲打算何时回越州?”娘亲和她一般,都在燕京待不习惯。
  就像今日的事,赵映梦用那样的手段对她,可她却从未得罪过赵映梦,这样的敌意来的莫名其妙,让她心烦的很。
  在越州,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过两日吧,明日还有一场宴席,之后便都推了。”虞叶氏放下茶盏,拉过虞姝的手,“蓁蓁,你也在燕京待了近两个月了,不若与我一道回去,原家的那个闺女隔三差五来家里找你玩,还有许多小友都来家里问你怎么不在家。”
  “妙儿来找过我吗?”原家嫡女原妙儿,与她是好友,两家又是邻居,所以格外亲近些。
  “是啊,可想你了,往日你在家都时常有小友来找你,你不在家,上门也频繁,不如和我一起回去。”虞叶氏也怪想闺女,闺女在身边叽叽喳喳的觉得聒噪,可不在身边啊,这心里又盼的紧。
  更重要的是,这燕京太危险了,上次幸好是太子挡了一下,要不然她看见的怕是闺女的尸体,每每想想都后怕,还不如回越州,天大地大随着她闹腾。
  她也更偏向于在越州为蓁蓁挑个夫婿,用不着地位多高,对蓁蓁好才是真的。
  可这燕京,姻缘从来由不得自己,就算起初是有几分真心,但用不了多久,怕也是难啊。
  而且她们远在越州,若是蓁蓁受了委屈,鞭长莫及啊!
  护了十几年的丫头,怎能去别人家受委屈?
  虞姝垂下眼,她晓得娘亲什么意思,燕京确实比越州危险多了。
  “那爹爹和虞易呢?”
  “还是照常,你在越州有许多小伙伴,让小易多待几个月,跟着太子殿下学学。”
  虞姝微微咬着唇,若是答应了,那便是毁约了,不知殿下会不会怪她。
  其实燕京于她,除了殿下,并无留恋。
  “想好了吗?为娘也很想你回越州,你不在身边,我颇为不适应。”闺女还是带在身边才安全。
  最终,她点了点头,“好,我回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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