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无限文科高考——女神踩过的地板
时间:2021-03-27 09:15:41

  武曌:“……”
  →_→
  她认识太宗皇帝时,他都五十好几了,帝王手段神威如狱,在武曌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可怕印象。
  现在忽然见了李世民十几岁的奶娃子样,武曌心情可太复杂了。
  果然,未来再吊的巨佬,小时候也是欠揍的瓜怂。
  “那个,”老太太出声,挥手让羽林军上前,“把人拖走,明日午时,菜市口斩了。”
  考生们:“!”
  五雷轰顶!!
  李治没甚表情,他知道登基的流程,现在的魂体就是个吉祥物,揣手看着就行,但李世民可不一样,他不记得这些,立刻抗议道:“小婆婆,我也要去。”
  “眼下正是打天下的关键时机,父王急需良兵良策,我要向外宇宙的英才们好好讨教。”
  武曌:“……”
  心累地捶捶老腰,武曌冒出了种奶孩子的错觉:“什么打天下啊。”
  李渊都他么死一百年了……
  她忽然神色一厉,“李世民,你再敢叫我小婆婆。”
  “屁股给你打烂,听到没!”
  李世民:“???”
  旁边的李治又羞又笑,脸色发红。
  工具人住持赶紧出来打补丁:“陛下莫慌,魂体复现只是短期行为,三两日便会回归阴曹地府。”
  武曌嗯了声,听不出情绪。
  住持悬着心七上八下,根本没窥见武曌的内心。
  她乍看生气,其实挺高兴的。
  自己年龄也不小了,同辈共历风雨的人要么老死了,要么被杀在了政治漩涡中。
  太宗和高宗除了曾是她武曌的丈夫,还是她政治家身份的领路人。
  今日得见“故人”,武曌心思有喜有悲。
  “一起关去大理寺。”武皇轻声道,“若是有人想跟……就随意吧。”
  .
  猎户座帝星,法律司大楼。
  监禁室里灯光是灰色的,孙依楠坐在桌子前,脸色发青。
  走廊里不断传来门打开关上的声音,还有拖拽的脚步声,时不时夹杂两句犯人崩溃的哭号。
  门打开关上,打开又关上。
  孙依楠咬住嘴唇,死死地,鲜血很快顺着嘴角留下来。
  她忽然抱住头,额头重重磕在桌面上,眼泪横流。
  她明白,这是执法处常用的施压手段,不用刑讯逼供,只消放你在高压环境里呆几天,你的一切精神防御都会不攻自破。
  星云太大了,大到新闻媒体无法全部覆盖,大到哪怕受了严刑拷打,也没人知道。
  “我都说了。”她哭着哀求,嗓音嘶哑地像干柴:“我知道的都说了。”
  “是我爸让我替考的,什么门路都是他走得。”
  “我真的不知道。”
  执法员像戴了张白铁面具,一丝嘴唇的线条都没变:“你的口供还有残缺之处。”
  “详细交代自己的高考过程,现在。”
  他敲敲桌子。
  孙依楠嘴唇发抖,她知道这人在问什么。
  高考过程中必然有人包庇她,不然就这心理素质,怎么能冲进天王战?
  但她不想说。
  她已经背叛了父亲的恩情,不想再背叛丁斯特。
  忽然,门外传出一声巨大惨叫,孙依楠浑身一机灵,脸色惨白。
  是她父亲的声音!
  “你们做了什么!对我爸做了什么!”她破音地喊着,在座位上暴躁地挣扎,戴着手铐的手被铁环勒得发紫。
  执法员古井无波:“例行询问而已。”
  “不必紧张。”
  门外的喘息声像条快死的野狗,孙依楠听着心都要碎了。
  执法员望着她,看她眼圈猩红,心道这人心理素质真还有的练。
  又是几声剁碎骨头的声音,很古怪,似乎有血腥味钻进来。
  孙依楠抖如糠筛,一股腥臊恶臭弥漫开来。
  执法员:“……”
  他招手喊外面的护理人员:“麻烦拿条新裤子来,犯人失禁了。”
  孙依楠耳膜被血冲的轰隆响,嚎啕大哭起来。
  “我说!我都说!”
  “别打我!”
  执法员终于露出个微笑,打了个响指。
  外面走廊上,搭档才把外放开关关上,孙科长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文明执法文明司法。
  私刑什么的,非到不得已没有动用的理由。
  但是,人工合成一把声音什么的,还是很轻松。
  两小时后,《猎户座日报》发了号外。
  《三年冤案水落石出,文科状元花落谁家》,好一篇华彩雄文,文采飞扬,将执法处查办替考案件的过程写的似假还真,不知道的,还以为笔者全程蹲在监禁室旁观呢。
  光脑上,王组长发来消息。
  【@社科王组长:秦部长,您的文章来的太及时了】
  秦崇芳无所谓一笑,收起光脑。
  能不及时吗?
  他对舆论的把控堪称登峰造极,天王战第一天就准备了三百篇稿子,哪一天舆论会走到哪一步,该放什么文章,秦崇芳清清楚楚。
  十分钟前,石克德发消息报喜,说口供拿到了。
  秦崇芳立刻就登上《日报》后台,把写好的报道发了出去。
  什么审讯过程,其实误差很多。
  秦崇芳虽然自己一身官司,但本身却连执法处监禁室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
  但舆论事件引爆到这个程度,大众早已不关心细节了。
  他们只关心,事实的“真相”是不是他们以为的那个。
  秦崇芳也不在意自己写的能不能把网民顺毛摸舒服了,他只在意,这结果能不能让商务司新招揽的小宝贝满意。
  谁会在意法律公平,秦部长只想让陈以南开心一下而已。
  【@秦崇芳:【图片】】
  【@秦崇芳:瞧,送你的礼物】
  大理寺。
  一群孤魂野鬼打堆堆排排坐,听着明早砍头的学生们讲故事
  讲着未来太空时代的灿烂星河。
  最前头顶着个缩小版的李世民,他听得最认真了,心驰神往。
  陈以南喝口馊水,刚把星云高考制度讲完,嗓子干的冒烟。
  “真好啊。”李世民小声说,托着下巴,眼睛亮晶晶的。
  “真公平,真平等,没有门阀和世家。”
  正喝水的陈以南:“……”
  陪着亲爹来当奶爸的李治:“……”
  高宗深深叹了口气。
  门阀垄断是太宗一辈子的心病,到了他这儿,也没妥善解决。
  陈以南沉默片刻,“那,你可以把我们的制度记下来,有用便用。”
  李世民一愣,“啊,我记?我可以做皇帝吗?”
  陈以南一卡壳,“啊这。”
  ——这是什么神经病逻辑。
  眼前的太宗明明是已经死去的。
  但因为燃烧遗物的年龄对照,魂体复现来的是十几岁的他。
  结果,这个十几岁的二凤记忆停留在少年时,还以为自己是个小秦王呢。
  “当然可以。”奶爸李治忽然出声,眼神温柔,“父皇想做什么,都能做到。”
  李二凤:“……”
  陈以南:“→_→”
  噫,这时候不说玄武门弑兄逼父了。
  李二凤:“你眼神好像无垢啊。”
  李治下意识摸摸脸,笑了下:“是呀,人人都说三兄弟里,我长得最像母后。”
  一时间,牢里气氛有些温馨。
  考生们来回瞧着这对奇怪父子,表示想来把瓜子,磕个爽。
  这边,程桥默默将馊水挪开了,不让陈以南碰。
  “喝这个不好。”
  陈以南应了一声:“谢了,程妈妈。”
  程桥:“……”
  光脑一亮,陈以南低头查看消息,旋即脸色一怔。
  程桥关切地问:“怎么了?”
  陈以南语调奇异:“替考的事……我翻案了。”
  “执法处正在走审判程序。”
  “但——秦崇芳问我,还想不想重考理科。”
  程桥:“???”
  这话信息量颇大,他还没回应,陈以南又利索地收起光脑:“算了,明早还要砍头,忙得很。”
  “先不管这事。”
  程桥:“……”
  低头一看,陈以南正在玩他的手,扣扣索索,温热的很。
  程桥心都快跳出来了。
  “你——”
  “喏,给你留位置。”陈以南拍拍旁边的破烂茅草,“一起睡呀。”
 
 
第193章 夜谈与斩获【捉虫】
  陈以南这人说话,总是看似敞亮,细品内涵无数。
  程桥犹豫片刻,小心地躺在她身边茅草堆里。
  地板冰凉,背脊冷得发抖,他张张嘴,想说要不我抱着你,这样暖和些,但是偏头瞧着陈队长枕着胳膊看星星,又觉着她丝毫不需要“帮助”。
  监牢还算有人性,墙上有扇加了铁栏的窗子,露出一角星海。
  程桥个子高,躺开了整个人一长条,有点挤不下似的,陈以南好笑地给他让地方,他赶紧摇头,“这样你睡不好。”
  陈以南:“……”
  好可爱的男孩子,都有点心软了。
  铲同学伸出自己的手,黑暗中眼睛闪闪发亮:
  “要牵吗?”
  程桥迟疑,慢慢伸出手来。
  两只手交握的一瞬,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开了八倍速,紧张又兴奋。
  片刻安静。
  陈以南闭着眼睛:“你的心跳声好吵。”
  程桥:“!”
  “不好意思。”他小声说。
  陈以南一顿,嗤嗤地笑起来。
  那头,李世民和亲儿子缩在一遍讨论着,嘀嘀咕咕,游魂野鬼也打着哈欠散了,牢里一时间安静下来,学生们也刷牙洗脸漱口,准备安寝。
  细细听着,还有些奇怪的声音。
  大理寺给考生了两个大通间,关了一百多人,像个另类集体宿舍,有点古怪声响还挺明显的。
  程桥听了片刻,脸色越发奇怪。
  是衣料翻动和皮肤摩擦的声音,还有人在小声叫唤,痛苦又享受。
  程桥:“……”
  程桥:“???”
  程桥:“!”
  “听到了吧。”陈以南道,“有野鸳鸯。”
  程桥:“……”
  程桥不知道自己该回答什么,特别是现在两人这么暧昧的处境。
  “可能听错了吧。”他保守地回答。
  陈以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上校笑得满地打滚,“你真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可爱死了桥哥。”
  “男女相合,人伦大道,有什么羞耻的。”
  “再者,监控也不会放送夜晚时光对不?”
  程桥是个家教严格的人,此前不是没有耳闻这种事,但他一来心有所属自带屏蔽,二来做事原则向来是“别人爱怎样怎样”,乍一被陈以南询问,他的脑回路光速快进到了
  她是在暗暗试探我的三观!
  顿时,他就警醒了。
  我要好好回答!小程桥心中握拳。
  他刚要张嘴,谁知,陈以南慢悠悠说出后半句:
  “——我觉得没什么。”
  “就是这一对有点憋不住,到后半夜再搞,于大家都会方便些。”
  程桥:“……”
  程桥一肚子话憋了回去。
  陈以南:“怎么,想说什么就说。”
  程桥憋了会,才小声说话,听着有点委屈:“我还以为你想听,男孩子要守男德这种。”
  陈以南哭笑不得。
  看来,没甚经验的男孩子,确实要把握好调戏尺度,鬼知道他会脑补出什么可怕的东西。
  “明天砍头你紧张吗?”她问。
  程桥老实回答:“能陪你一起死,我挺开心的。”
  陈以南笑了笑:“这毕竟不是真实的死亡——”
  “真实的我也愿意的。”程桥抢话说,然而,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如此回答,未免太过轻率。
  陈以南:“……”
  她扭头看他,黑夜中,程桥一头红发像干草上燃烧的火,“这种事,还是经历过再来讲,好吗?”
  “生命的可贵,不仅在于个人,还有家族、朋友、事业。”
  “说实话,我一点不鼓励、不欣赏、甚至很看不起殉情的人。”
  ——那是懦夫行为,自私而狭隘。陈上校的潜台词非常明显。
  这话说的严厉极了。
  程桥甚至怀疑陈以南听出了他的真心,才说的这般苛刻。
  他垂下眼睑:“我同意你的话,但我也尊重这种……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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