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无限文科高考——女神踩过的地板
时间:2021-03-27 09:15:41

  观众:“???”
  今天魔术厉害啊,花都能变出活人了。
  陈以南一把撕开魔术师脸上的化妆,露出个青年人的白净面孔。
  “抓到你了,黎明。”
  顾领导:“……”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陈以南假笑:“久闻您手上十几门手艺,混饭吃样样精通,还喜欢扮戏法,随便找个台子就能唱戏魔术赚赏钱,今天一看,果不其然。”
  “——是艺高人胆大吗?军统的地盘也敢这么嚣张,公开登台——”
  说完,她脸色一变:“拖回去!”
  身后林冲唬的一跳。
  不知怎么的,刚才那一瞬,他竟要以为陈以南真是这个时代的人了。
  半小时后,顾顺章被就近抓进汉口警察局。
  又不到半小时,黎明叛变。
  陈以南:“……”
  她摔下手中的刑鞭,瞥了眼没关严的门。
  那头,徐恩增处长被电话从睡梦中吵醒,一接,是汉口警察局局长:“徐处!这次抓到了大人物啊!”
  警察局是个微妙的单位,不归中统也不归军统,两边都要靠两边都不沾,汉口地界上,中统势大,徐恩增同金陵委员长关系很好,警察局长参与了抓捕便赶紧来通报好消息,顺便拜个山头。
  徐处长:“什么,谁?”
  警察局局长:“我在门口听到的!是黎明!申城黎明!”
  徐处长顿时一个激灵,什么酒意都没了,胸头被申城站骗了的火气和黎明被抓的惊喜混在一起,“他说什么了?”
  警察局长卡壳了一下:“他只说同意交代华共东南片区的联络网,但是要求必须亲见委员长才说。”
  徐恩增:“有病,谁能大半夜给委员长打电话?”
  警察局长:“好歹也是华共领头人物之一,要不打个——”
  徐恩增:“那也不行,还说什么了?”
  警察局长:“……”
  “顾还说,千万不要告诉中统汉口徐处长,恐怕是知道您和委员长关系好,惧了您的威信呢。”一记漂亮的马屁送上。
  徐恩增刚睡醒,脑子有点不清,这马屁他也没多高兴,拍拍头,“你,笔录一下,发个电报给我办公室。”
  “我明早过去看。”
  警察局长快无语了,这么紧急的事,熬夜加个班都不愿意吗?
  “成。”他嘴上却没反对,心里却在嘀咕。
  到底为什么顾不愿意告诉徐恩增呢?
  电报发的很快,眨眼送到了中统机要办公室。
  机要室也头大,这大半夜的,竟然来了个红底文件?没办法,值班人员只能去送。
  本以为处长办公室没人,谁知,一只手接住了这份红底文件。
  值班人员顿时松了口气:“是您啊,钱秘书。”
  “太好了,这么高级别的文件,我可不敢留着过夜。”
  钱潮微笑,“我正好也是想起有点事情没处理完,就熬夜加个班。”
  “文件在我这里,你放心。”
  值班人员感激的谢过,转身走了。
  关上门,钱潮笑容一收,立刻拆开文件。
  片刻后,他神色震惊,一拳打在桌子上。
  顾竟然叛变了!
  -为什么黎明强烈要求不能将自己叛变的消息告知徐处长呢?
  -很简单,因为徐恩增身边有卧底。
  -同样消息能直达华共高层,共产宣言背的比黎明还顺的钱秘书。
  ……
  当晚,陈以南回到下榻宿处,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正等着她。
 
 
第223章 显露的目的
  屋子里没开灯,窗帘微微掩着,陈以南一身从刑讯室出来的血气,霍啸眉头一皱。
  “给你发消息怎么不回复?”
  “什么?”陈以南点支烟吸上,缓解深夜工作的疲劳。
  “我没接到学长你的消息啊。”
  霍啸:“……”
  眼前女生和一两年前容貌没什么区别,气质却截然大变,阴仄凝涩,像块泡在冷水里生霉的石头。
  他掏出短枪,对准陈以南:“以145宇宙外交大使团的名义,请第四战区考生7768解下高考光脑,接受检查。”
  陈以南动作一顿。
  有日子没听到7768这个考号了,自从她开始划拉身份牌,那玩意儿和光脑是连成一套的,接通外宇宙信号就忽有忽没。
  她顺从地举起双手,将光脑摘下。
  霍啸眯眼,翻看光脑,用仪器检查一番,“确实没问题。”
  他翻看陈以南的消息记录,近半个月无往来信息,联系人列表忽明忽灭,像快没电了似的。
  也确实没有自己的发信记录。
  真没收到?
  霍啸:“……”
  “你这光脑怎么回事?”他语气有点发急,“你自己的高考,光脑是记录唯一凭证,你都不操心操心吗?”
  陈以南放下手,接着吸烟,顺手给霍啸倒杯茶:“操心他干嘛?”
  “我最后一道答题都答了一半了,也没看到缸中之脑给我全区通报啊。”
  霍啸一愣。
  他还记得当年神战宇宙时,他们级接了陈以南的烂摊子,那时候忙的头打脚,这丫头片子可是赶着最后一周才提交了考题答案,现在……还有将近半年呢,就赶着交卷了?
  见霍啸愣神,陈以南心知转移目标的目的达到了,出问题的不是光脑,而是身份牌:“我说吧,收不到你的信息可能不是我的问题,是高考委员会那边的问题。”
  “他们被商务司法律司联手磋磨,高考监控疏漏也正常。”
  “之前,每道题的首答,脑哥都会全区通报,我是从金陵站走那天晚上答了第一问——缸中之脑一个屁都没放。”
  “那时候我就知道有问题。”
  霍啸耐心问:“那你怎么不吭声?”
  陈以南给自己倒了杯浓茶:“这有什么?分数给我加上就行了呗,我在意他那一句通告全区?”
  霍啸:“……”
  好家伙,陈以南你是要出家了吗,这么出风头的事儿都不想了。
  “可能是委员会人手不够了吧。”陈以南似是而非的回答,将矛头转向挺尸的高考委员会。
  霍啸的眼神仍然带着狐疑。
  陈以南:“学长此来有何贵干?”
  霍啸吸口气:“警告你们这帮混在申城的考生,少做挑战宇宙大律的事。”
  “哦?”陈以南眉头一挑,语气毫无恭敬:“我们挑战什么了?”
  霍啸:“……”
  “宇宙外交团并无权限直接观测宇宙内发生了什么,但我们能检测到宇宙能量变化。”
  “历史律如果出现了波动,宇宙能量也会发生改变。”
  “源头就是申城。”
  陈以南:“我现在又不在申城。”
  霍啸:“你还狡辩是吧,我来前专门调了你的侧写记录——哈莉波特真是你铁磁啊,什么把柄都没给你往上写,贿赂侧写员你知道是什么罪名吗?”
  陈以南扑哧一笑。
  “瞎扯什么?我体恤哈莉小姐,她都大三了,不忙吗?”
  “好戏我才不会在直播的时候演,我不演,她自然没得写。”
  霍啸一哽:“你——”
  “你知不知道好歹?”
  “插手政党争执有什么意思吗?还去看什么翔宇先生,你好好考试会死是吧。”
  说着说着,青年的官威终于被打碎了,他操心担心又忧心,霍啸早不是两年前不成熟的高中生了,他记得自己欠陈以南的人情,神战宇宙要不是她留下的兵法九龙寨,霍啸拿不到那么高的高考成绩,也就无从谈起后面的宇宙外交大使了。
  他一直记得,所以现在违规跑来提醒她。
  “就剩几个月了。”
  “我刚看了你和穆丹子的积分,基本并列,你消停点,别给自己找麻烦啊陈以南。”霍啸苦口婆心,但很明显劝说技能不熟练,说出来的话意思很对,听着却刺耳。
  陈以南点头,“我消停着呢。”
  霍啸:“……”
  “你要真消停了,为什么申城华共整体的能量比历史律预判的成长要快那么多?”
  陈以南耸肩:“历史节点无错不就行了?”
  “该死的人会死,该建的国会建,不差一天一秒,你还操什么心。”
  霍啸:“你这是狡辩——”
  “——星云宇宙监测能量用的英雄史观不就是如此吗?将历史记录在有名有姓的人身上,就像绳结,然后剩下一句话,留给只言片语的群众。”
  “打击了申城华共,让他们成长加速,但这么一大摊子最后能落进历史记住名字不过仨瓜俩子,我改变的,都是无名无姓的普罗大众呗。”陈以南这话说得难听又讥诮。
  霍啸气得说不出话来。
  做宇宙外交是不该插手外域宇宙事务的,特别是这种关键节点,容易引发后续连锁反应的节点,非要计较起来,星云高考的考题内容是涵盖在宇宙外交事务中的,就像两个能量场发生交换。
  外交使团就该像个看水晶球的预言者,在玻璃外见证一切。
  从霍啸的脸上,陈以南看出了什么不好说,但她明白了一件事。
  恐怕守门人的定义,和她此前预想的并不一样。
  啧。
  这个职位忽然就不香了呢。
  霍啸转身就想走,他仁至义尽,该说的都说了,好言难劝该死鬼,爱咋咋吧。
  陈以南忽然喊住他:“等等学长。”
  “很感谢你今天前来,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问。”
  霍啸:“我不想回答。”
  陈以南:“作为星云宇宙官方成员,你要是摆架子拒绝弱势考生的友情询问,我就举报你,让你再也不能参与竞选守门人。”
  霍啸:“……”
  “有屁快放。”
  陈以南:“如果高考过程中,考生的监控系统损坏了,无限复活功能还能用吗?”
  霍啸:“废话,肯定用不了。”
  陈以南:“好,那考生成绩还会存在吗?”
  霍啸抓抓头发:“为啥不存在?监控是监控,分数是分数啊。”
  陈以南点头,抓起外套和他一起出去,霍啸:“怎么,你要送我啊,不用,你又出不了这宇宙——”
  陈以南擦肩而过,“想多了,我回来就是喝口水的,还得回去看着。”
  ——废话,今晚就是汉口谍变的决胜之夜,她睡得着才怪。
  ……
  深夜,钟声刚响过两点。
  钱秘书紧张的等待着。
  按照组织规定,不在绝对安全的场合,他是绝对不能发报给申城华共的,自身位置机要,能保留住他这颗在中统的暗棋,牺牲很多也值得。
  这是钱潮第一次违规发报。
  门外值班人员的脚步声偶有响起,他纹丝不动,一点点数着时间。
  如果徐恩增半夜觉得不放心,忽然来办公室或者再打电话追问警察局怎么办?
  如果警察局里顾顺章多疑,一定要今晚启程前往金陵怎么办?
  如果申城那边这个时间段正好卡在两个联络点的“静默时间”之中,又该怎么办?
  ……
  远隔数百里,只要有一环出错,申城华共将全军覆没。
  这么一想,钱秘书满手是汗。
  两点四十分,警察局长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什么?您又要来?”
  局长有些惊讶。
  这小姑娘大晚上的,不睡觉吗?
  一开门,陈以南就站在门外,拿了钥匙就进了刑讯室。
  她来干什么?
  明面上当然是再拷问黎明,暗地里,假借逼供急迫的阵势,将顾顺章今晚老老实实摁在汉口,绝对不能让他提前去往金陵。
  陈以南能左右得不多,但拖住黎明,帮钱秘书扫除些许后顾之忧还是没问题的。
  凌晨三点三分,钱秘书接到了回信。
  “来电已知悉。”
  “叔伯的病定会尽快好转。”
  钱潮:“……”
  这是顺利转移了,他猛地松了一口气。
  随即心头冒出疑惑。
  虽然他已经有数月没去申城了,但申城华共的行事规律钱潮很熟悉——这次转移的速度,快的出奇啊。
  但此时不是多想的时候,钱秘书快速收拾包裹,准备跑路。
  红底文件不能销毁,毁了也有备份。
  明早徐恩增就会知道文件内容,到时候再去申城抓捕肯定是扑空,自己代收文件可是签了字的,难逃干系。
  浓浓夜色中,钱秘书戴上帽子就朝汉口火车站而去。
  一代卧底大师就此消失在月光中。
  ……
  申城,华共某临时据点。
  克农同志正一张张烧着文件,火光照亮了脸颊,夫人走出来给他加衣,帮着他一起烧。
  “万幸啊,”夫人叹口气,“幸好近来申城站动作频频,我们损失惨重,却也锤炼的机警许多,取消了电报静默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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