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关于我为了篮球排球部每天四点半起床这件事——曌爪爪
时间:2021-03-29 10:30:27

  “谢谢。离开了你们我也觉得空气清新了不少。”
  高尾和成的目光在他们之间转了两圈,随后推了推绿间真太郎。
  并不太想和长工套近乎的地主瞥他一眼:“做什么?”
  “我怎么感觉你们前经理和紫原……他们两个呆在一起的气氛很差啊?”
  “本来就很差。”绿间真太郎丝毫没有隐瞒黑历史的打算,开始无情地披露紫原敦与清濑最鹤生差点互相把对方搞到退部的,恶劣到堪比冷战的关系。
  高尾和成听后不禁啧啧感叹:“看不出来你们奇迹世代内部竟然还有这么多矛盾啊!”
  绿间真太郎哼了一声:“随你怎么说。”反正现在没了。
  虽然这其中最大的功臣之一已经事了拂衣去,但她的功与名没被深藏。
  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前挪,最鹤生和桃井聊了些关于基础体能训练菜单制定的问题。而这是她们现在唯一能交流的,无需区分球种的话题。
  触及专业知识时候的桃井五月是严肃认真的,甚至严谨到将每一组动作会带动的肌肉全部告诉她。
  而当这个话题告一段落,回归生活中的鸡毛蒜皮时,桃井五月又会无缝切换回到那副对事事都抱有极强好奇的青春期少女。
  少女、女人、或者说,女性,当她们敏锐起来的时候,福尔摩斯都是可以下岗的。
  “除了年纪和年级一无是处的学长仗势欺人之外,小最没有别的什么想要告诉我的吗?”
  最鹤生摆手否认:“没有呢。”
  “小最又骗人!”桃井咋呼起来。
  “呃……”最鹤生思考了一下将事情如实告诉桃井的后果以及不告诉她的后果,比起后者会带来的持续不断的胡搅蛮缠,她选择了比长痛好不了太多,但聊胜于无的“短痛”。
  “部里有个学长总是开玩笑地问我要不要当他的女朋友,其他的……没了吧?嗯,应该没了。”
  “问你要不要做他女朋友?”桃井眨巴着眼睛,“是什么样的人?三年级?也欺负新入部的部员了?”
  “算吧。”最鹤生想起那群总是对一二年级的人吆来喝去、训练结束后也从来没负责过场地清扫、经常故意把球扔到室内球场的另一头让一年级的去捡球,还美其名曰这是在帮助他们进行往返跑练习的三年级学长们,不由得感到一丝头疼。
  迄今为止,她已经见识过了许许多多社团内的风浪,甚至可以夸张地说,世界上绝大多数的社团,都不会比初中时代的帝光篮球部要难搞。
  但出现在音驹身上的问题,是清濑最鹤生从未遇到过的。它无关青春期的不成熟的偏激想法,无关想要独善其身的游离与犹豫,也无关敏感又在外人看来奇怪的自尊心。
  它就只是一个,她不曾见过却普遍存在于诸多由人组成的组织之内,甚至可以说是普遍存在于整个日本社会中的巨大问题。
  桃井五月食指轻轻点着自己的侧脸:“小最喜欢那个前辈吗?”
  “怎么可能。”答案脱口而出,甚至没有经过思考。
  世界并非非黑即白,虽然欺负了后辈,但不代表那种人就是坏人。
  但只凭个人主观判断的话,别说喜欢,想要让她保持“不讨厌”都很难。
  于是桃井了然地点了点头,一锤定音:“这是性骚扰。”
  ……说了和御幸一样的话呢……
  最鹤生叹了口气:“倒也没那么严重。”
  “可小最你很不喜欢那种人不是吗?”
  “是吗……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
  “有的。”桃井点点头,“虽然嘴上不说,但是行动上已经表现出来了。”
  她伸手点了点最鹤生的嘴角:“比如说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笑过。”
  跟在她们身后的黄濑凑了上来:“就跟教主你当初讨厌小紫原那样啦。看起来天下太平但是大家都能看出你不喜欢小紫原——哎哟!谁打我!”
  最鹤生愣了一下,她瞥了眼脸色忽然变得阴沉沉的紫原敦,掩饰地咳嗽了一声:“往事如烟,休要再提。”
  说起这事,当初的确她做的不对,否则也不会特意和研磨跑去烘焙屋做一箱子零食送给紫原敦当赔礼。
  “总感觉被你们说得我好像都把想法表现在脸上了……”最鹤生挠了挠头。
  “不啊。其实刚认识小最的时候,我反而觉得你是个有点难懂的人。”
  “我?”
  “因为小最对谁都很和善嘛,对谁好像都是一个态度。”桃井说,“所以知道你不喜欢一个人会表现出来的时候,老实说我还挺高兴的——原来我没有被小最讨厌啊——一下子就安心了。”
  最鹤生眨了眨眼:“为什么会感觉我在讨厌你?”
  桃井五月“唔”了一声:“这个可能就是我自己的问题了。
  “虽然小最不会拒绝我的撒娇和抱抱,但是也没回应过我吧?
  “所以知道小最讨厌别人也会有相应的反应之后,我就总是会冒出‘啊,那小最要是很喜欢一个人会是什么样的表现呢?’这样的想法……
  “不过果然是我想的太多了吧?小最现在这样就很好,不需要因为我的两句话就去改变自己。”
  冬天结束之后,被炉便被忘恩负义的人们扔出了客厅。
  竹青庄的储物室,因为上次修缮屋顶的工作被不少工具所占满。无处安放,却又不能被轻易舍弃的被炉就被灰二搬回了房间,准备放置到下个冬天来临。
  最鹤生把脑袋搁在桌面上,脸颊肉像块被挤扁的棉花糖:“然后就——被这么说了。”
  “所以你认为她说错了?”灰二摊开他的教科书和笔记本,虽然多数时间都被复健和竹青庄内的琐碎事务占去,但要是因为这些事情就被留级,那未免也太丢人了。
  “我不知道……”最鹤生露出一脸被说中要害的不悦,“哥哥觉得呢?”
  “我也不知道啊。”灰二耸耸肩,“你生活的圈子一直很小不是吗?”
  “不过有一点我想那位桃井同学是对的——你的确很少自己主动去交朋友。”灰二低头看着书本上的标注。
  “哪有,我朋友很多的。”最鹤生小声咕哝。
  “朋友多和你不主动并不冲突呀。”灰二低低地笑了一声,“就连小岩都是当初他先走过来和你打招呼,你才开始敢跟他说话的。”
  “我不记得了。”她理直气壮。
  “那你就仔细想想迄今为止有哪些人是你自己主动去结识的吧——别说话了,让我看会儿书。”
  “哦。”最鹤生跟着也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课件。
  然而她现在的心思完全不在书上,为了验明灰二的话,她特地在草稿本上画了一副自己的关系图。
  除了一些认识了太久,久到以至于记不得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之外,最鹤生意外地发现她哥说的竟然一点错也没有——甚至连桃井五月都被包括在这个“非主动结识”的人的其中。
  “难懂”是什么意思呢?
  她跑去戳了戳及川彻。
  【清濑最鹤生】:被人说“难懂”了。
  【及川彻】:哪位明眼人说的?
  【清濑最鹤生】:???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及川彻】:对啊不然呢!
  【清濑最鹤生】:所以我哪里难懂?
  【及川彻】:我怎么知道!如果这个世界上连我都不了解你还有谁能了解你!
  【及川彻】:我连你睡觉不喜欢用高枕头都知道!
  【清濑最鹤生】:那你凭什么说我很难懂!
  【及川彻】:因为假如我和你没那么熟的话,你就真的很难懂啊!
  最鹤生:“……”
  【清濑最鹤生】:你都假设跟我不熟了,又怎么判断我好不好懂!
  【及川彻】:因为这个“难懂”本来就是委婉的说法啊。
  最鹤生盯着这句话还没品出什么滋味。
  紧接着,新消息又弹了出来。
  【及川彻】:你平时挺聪明,怎么今天这么傻了?
  靠。
  她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句。
  纠结三四个小时,原来是桃井在说她太冷漠。
  啊,其实“冷漠”不全对。
  更确切的用词应该是“疏离”。
  她的归属感全部留在了宫城,留在了以自己家为圆心,以小时候的三百步,长大后的一百步为半径——全被留在了那里。
  时至今日她依然不爱繁弦急管的东京。这又是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她的潜意识相当清楚,能留住她的不会从她身边离去,而留不住她的完全可以不去在意。
  就连孤爪研磨他们,哪怕分开,她也可以跟他们经常在游戏里“见面”。
  假如说小时候总是别人来主动结识最鹤生的原因,是她跑不动跳不高又不能常出去玩的话,那么长大后也在鼓励着她继续自己的不主动,就只有她坚信自己所建立的联系足够坚固这么一个理由了。
  换句话说,对于自己的朋友,对于自己已经培养出来的感情,清濑最鹤生总是怀着几乎称得上是“有恃无恐”的自信。
  不过这种有恃无恐仅限于朋友与家人。
  清濑最鹤生已经在“爱情”上跌过大跟头,再也不想拥有第二次“自以为”过度的经历了。
  “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的人是不可能考得上京大的!”清濑最鹤生将地板拍得砰砰响,她正趁着部活结束解散前的一点时间给山本猛虎讲题。
  开学第二周就在数学的突击测试中拿了个位数的山本猛虎瞳孔地震。
  与其说他不想考京都大学,不如说这个大学一开始就不可能成为他的奋斗目标。怎么说那都是全国综合实力排名第二的大学府!
  “排名第二怎么了?排名第二就不能考了吗!真要这么以为你就错了!大错特错!京都大学的大门永远向所有勤学好问的学生们敞开!”
  “我们的经理大人今天受什么刺激了?”拖着拖把在体育馆中来来去去的黑尾铁朗分了点注意力给旁边鹤与虎,他蹲下。身,低声向身边整个人都快化成一滩水的孤爪研磨。
  山本猛虎只有在打球的时候配得上他的名字。
  至于下了球场……其实他的脾气也不算顶好,至少他与研磨相处的不算好,但在最鹤生与前辈们面前倒是乖得跟只病猫一样。
  我又不会读心,我怎么知道。
  孤爪研磨瞥了黑尾铁朗一眼。他靠在运动馆的墙边,仰着头,累得连眼睛都不想睁开,更别说讲话这种起码要调动身上几十块肌肉的“剧烈运动”。
  部活结束之后就会出现的濒死debuff已经折磨了孤爪研磨将近两个星期。
  虽然体能训练的菜单被最鹤生用各种以前少见的项目填满,但孤爪研磨又不是傻瓜,即使他不喜欢动弹,却还是对自己的体力底线在哪里有着相当清楚的认知。
  从上个星期开始他就能开始明显地感到,每次训练结束后自己的体力都会变得愈发枯竭。
  直到这周周三,照常在体能训练的最后,跑过先传和河野这两条多摩川的支流,穿过一大片待建的空地,再往前经过一座商场和三条商业街的入口,回到音驹高中的体育馆后,孤爪研磨很是干脆地倒在了体育馆门口的木地板上。
  他终于证明自己的确是被最鹤生的训练菜单给算计了。
  而代价却是近乎虚脱。
  他看了眼跟在他身后负责押队的最鹤生,又看了眼更早回到体育馆,想要将他架起来的黑尾铁朗。
  黑尾铁朗说:“刚跑完步别瘫着。”
  但孤爪研磨现在就像个烂醉的人。即使瘦小,却也不能被同样累到快趴下的黑尾铁朗拖动。
  “阿黑,你说这是不是你的主意。”
  “你指的是什么?”
  “少装傻了……如果这是开学前三天的训练强度我绝对不会累成这样……”他有气无力地道出自己的推测,室内体育馆的地板光可鉴人,橘色的亮色和暖意很容易调动人的情绪,然而孤爪研磨却只想躺着。
  “啊?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
  黑尾铁朗恢复了一点力气,走过去把快变成一滩烂泥的孤爪研磨扶起来让他自己靠着墙站一会儿。
  其实他大概猜得到黑尾铁朗是受了御幸一也的刺激。
  纵使他们只见过一次,甚至连与对方说过的话都只不超过十句,可青道棒球部的高强度训练是不争的事实。
  排球的名气与受欢迎的程度虽然不及棒球那么大,但这不代表登顶排球的高中生全国大赛,会比在甲子园取得冠军更容易。
  青道棒球部的训练时段分别是早上的五点到七点,下午的三点到六点,晚上的七点到十点。而音驹排球部的训练时段却只有早上的六点到七点,以及下午的三点到六点。
  光是统一受训的时间,他们就差了四个小时。
  或许有人会认为棒球与排球不能相提并论,但强队之所以强大的理由已然能够从此窥见一斑。
  一台巨大机器,无论是作为中心的轴承,还是周边无数细小的齿轮,它们都是使其维持正常运作的不可或缺的零件。
  强队所仰仗的自然也不可能是队内一到两个的天才明星选手(当然,帝光的篮球部要另算,那是不靠任何挖角就聚集到了诸多天才和怪物的宝地。用最鹤生的话说,那就是她严重怀疑帝光初中当年建校时挑走了多摩川边风水最好的地方)。
  而假如,东京赛区的其他排球队——就比如说木兔所在的枭谷,假如他们全队的训练量也远超过音驹的话,那音驹岂不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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