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妃的护夫日常——风味酸奶
时间:2021-04-01 09:54:01

  谢书还没开口,他忽继续笑道:“好了,乖。孤在这儿坐坐,你出去玩会儿,可好?”
  殿下现在不想和她待在一个房间里,尽管他的神态和语气都很温和,但谢书仍从他的话中得出这个结论。
  她努力扬起唇,想要应“好”,却如何也说不出口,挤出的笑也像是哭一样。
  而后谢书听殿下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一只手搭上她的腰,措不及防间她被推倒在胡床上,紧接着一道身影压了下来。
  她怔怔抬眸,撞进季淮漆黑的挑花眼中。他依旧笑着,却又叹了声气:“让你走怎就不听?待会儿你要后悔的。”
  见谢书茫然地看着自己,季淮补充道:“嗯,现在想走还来得及。”
  谢书抿唇不语。
  季淮便又笑了。他笑得比方才厉害,肩膀轻颤,胸腔隐隐振动,笑得俯倒在谢书的颈窝间,低低的笑音拨动着谢书的心弦。
  她感觉季淮此刻的状态不太对,最好的决定应是先远离,然谢书做不到,她一靠近季淮,听见他的笑声,脑中仅剩的那个想法就是留在他身边。
  她贪恋他的气息,贪恋到她自己都有些吃惊的地步。
  季淮笑够了,他终于抬起头,漂亮的桃花眼被他笑出泪意,眼尾染出和谢书相似的薄红。
  这样的殿下太陌生了。不,也不是完全陌生,她应是在前世见过的。谢书还没想清楚,季淮便弯着眼睛笑问:“阿书说…孤不喜欢你?”
  他听到了,谢书呆呆地想。
  “阿书也听到那个流言了?”季淮单手撑在她身旁,一语猜出她的心思:“阿书不想孤被误会?”
  谢书没来得及说话。
  他又道:“阿书真聪明。”谢书觉得他在说反话。
  “若方才孤未去,阿书的后半句话是什么?”
  谢书说不出口。
  “我们还没有……”季淮望着她的眼睛,而后将鼻尖贴在谢书的鼻尖上,缓缓笑问:“我们还没有什么?”
  谢书将双唇抿得愈发紧。
  季淮却像是看出她躲闪的心思,自己猜出答案:“圆房?”
  “你想说孤不喜欢你,说我们还没有圆房,替孤攻破流言,然后呢?”
  “流言就能这般轻易散了?在阿书心里,孤的名誉就这般重要?”
  谢书依旧一言不发,然她的杏眸里明确传出一个信息,在执拗地说着:重要。
  重要?季淮气得又笑了。他离开谢书的脸,与她拉开了些距离:“所以在你心里孤的名誉胜过你自己,为此什么都能说。”
  “你不知那些迂腐的民众,知此事后怪的不是孤,而是你吗?你觉得那些人会怎么说你,会用怎样的话和语气来谈论你?这些你是不是都不在意。”
  “届时孤的名誉恢复了,那你的呢?”
  “殿下……”谢书盯着季淮,声音很轻:“臣妾不在意。”
  季淮笑着,却并让人感觉不出欣悦来。他凝视谢书片刻,见她杏眸若水,暗含坚定。盯着她娇美的容颜,他抬手轻抚过她额心的花钿,而后向下抚上她泛红的眼角。
  他勾起唇,缓缓道:“阿书生得真好。”
  谢书神情微怔,不明他怎将话题转到这来。
  季淮轻点着她的眼尾,语气漫不经心:“如此娇艳动人的美人,放在孤的身边,孤却不碰,外人会不会觉得…孤不行呢?”
  谢书瞪大双眼。
  季淮看着她圆溜溜的眼睛:“阿书说我们未圆房,想必你也是将此记在心底的。既然如此…”他俯下.身,薄唇缓缓贴在谢书白皙的颈上,一路向下游移。
  蜻蜓点水般的触感落在颈上,谢书被薄唇贴过的肌肤痒而热。她下意识屏住呼吸,脑子渐渐发晕。
  他的呼吸拂过谢书耳畔,温柔而细致的吻,轻轻落在耳廓上。
  谢书的耳朵很快烧起来,小巧白嫩的耳垂变成蔻丹色,眸中也泛出湿漉漉的水汽,似一只楚楚可怜的小动物,被吓呆后,只能无措等待着猎人的采撷。
  房间的气温渐渐升高,谢书的脸泛红,心也越跳越快。她紧握着双拳,心慌而羞涩地等待之后的事情。
  然而季淮却停下动作,他的薄唇犹贴在谢书的肌肤上,最后在她精致的锁骨上,落下最后一吻。他撑起身子,桃花眸雾气朦胧,犹如泛着雾气的水面,谁也不知水下隐藏着怎样的波涛。
  季淮的嗓音比起初低哑些:“阿书不躲?是不是孤做什么都行。”
  谢书犹觉晕然,听到季淮问话,下意识点头。
  “阿书什么都愿意为孤做?”季淮再问。
  谢书怔愣着点头。
  季淮眸中的雾气散开了。谢书看到他眸中的笑,然那笑不及眼底,隐含怒气,他却仍道:“很好——”
  他伸手将谢书攥紧的拳头掰开,而后将她放开,下了胡床,径直走到圆桌前,饮了一大杯茶水。
  那茶水已倒出许久,早就没了温度,冬日里饮下,从嘴中冷到胃里,一路不知熄灭多少火焰。
  谢书撑着坐起,看着季淮饮下茶水。他饮得有些急,茶水从杯沿渗出,滑过他精致白皙的下巴,最终隐没在领口里。
  而后他撑在桌案上,急促呼吸几声。
  谢书不知所措地看着他,能感觉到他又生气了,怒意很甚,然她不知缘由。
  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时,季淮的呼吸已经平稳下来。他从桌案前转身,面向谢书时已神色如常,怒意荡然无存,似方才失态皆是幻梦。
  他的神情恢复温和,走到谢书面前替她拢好衣襟,并拨了拨她微乱的发髻,而后温凉的手指轻蹭几下她泛红的脸颊,最终弯唇笑道:“阿书以后莫要那样做了。流言止于智者,为此忧心不值。”
  谢书缓缓眨了下眼,小声道:“臣妾晓得了,可是……”
  “嘘——”季淮的手指按住她的双唇,笑道:“区区流言,何以扰孤?流言如何敌得过事实。智者信事实,愚者听流言,孤所要是智者之信,愚者怎想,与孤何干?”
  “所以,莫再多忧,也莫要多为。”他将手指拿开:“可好?”
  谢书凝视他,终于轻声说了:“好。”
  “时辰还早,阿书若困了,就歇会儿,用膳时让宫人唤你。”说着,季淮转身向外走。
  谢书下意识将他拉住,声音有几分慌张:“殿下,你去哪儿?”
  季淮侧身,笑着解释:“孤还有些政事未处理,等下午回来陪你用膳。”他拍了拍谢书的手,示意她松开。
  谢书将手放下,垂眸缓缓点头。
  再抬眸时,季淮的身影已经消失。
  离开谢书视线的季淮,在走到门外后收了笑。他抬起手背,捂着额头,良久才一声叹息,笑道:“还真是气昏了头。”
  言毕,他放下手,进到书房。
  而房内谢书呆坐在胡床上。她抬手触上锁骨,摩挲着那块肌肤,恍惚那儿依旧湿润,有温热的呼吸拂过。
  *
  年关至,恰逢皇帝寿辰。
  寿宴之前,从西域来了位使者,言称此行目的是来为皇帝贺寿。
  接风宴上,众人见到一位充满异域风情的公主,于是皆明其前来,可不止贺寿那般简单。
  公主蒙着面纱,露出双深邃漂亮的大眼睛,隐约看见面纱下高挺的鼻梁。她的身姿纤细高挑,胸前山峦起伏,腰纤可堪盈盈一握,走动间裙裾似一朵绽开的金莲。即便看不见脸,却也能断言她定是个美人。
  众人打量着公主,谢书盯着公主怀里的猫儿。
  那猫生得极漂亮,白毛蓬松,雪球般软软一团窝在公主怀中,露出一张小猫脸。水灵灵的蓝色大眼似颗宝石,咕噜转时看着四周的好奇模样,可爱的人心都要化去。
  谢书觉得这猫儿比美人还好看,不禁多看了几眼。
  季淮注意到她的目光,侧目望去。起初以为她在看公主,后注意到她轻搓的小手,便将目光转向那只猫儿。
  看了猫儿片刻,季淮收回目光。
  *
  赏梅宴后,季淮待谢书如常,两人看着倒没有什么嫌隙。季淮依旧每日陪谢书用膳,偶尔休沐也会带她出去逛逛。
  然自接风宴后,季淮陪着谢书的时间比以往要少,经常用膳时都见不着人。虽说他每次都会提前让人告知谢书,要谢书不必等。然谢书还是会多等一会儿,直到确定他真的不会回来,才开始用膳。
  一日,正在用膳时,孟若珍从殿外进来。
  见到她,随口道:“怎就你一个人?表哥呢?”
  谢书将碗筷放下,接过宫人递来的手帕,轻拭过嘴后道:“殿下忙于政事,脱不开身。”
  “忙于政事?”孟若珍嗤笑一声:“我看他是忙着陪美人吧。”
  谢书眉心微蹙,望着她。
  “你不会不知道吧?”孟若珍有些惊奇,她坐下后,继续道:“就西域来的那个公主,前不久接风宴上你见过的。你猜她是来干嘛的?”
  谢书等她后文。
  “显而易见呀……”孟若珍声音微提:“带个美人来使,这明显是想和大梁和亲。”
  “接风宴后,皇帝就让你家殿下陪着那公主,说是招待来客,带她领略京都人土风情,但我看,就是想让你家殿下和公主培养感情。”
  “培养感情干嘛?你还看不出来么?”
  谢书手指一颤。她垂下双眸:“殿下未曾与我提及。”
  “许是怕你不悦。”孟若珍继续道:“我看表哥还是挺喜欢你的,只是男子大多三妻四妾,表哥他又是太子。与你成亲近一年,东宫里也没添个新人,想来也是顾忌于你。”
  “但此次不同,若皇帝真要将那公主赐许给表哥,表哥也不好拒绝。毕竟是皇帝的意思。”
  皇帝的意思?谢书攥了下手指,说来她和殿下的婚约也是皇帝的意思。让娶她,殿下没拒绝,那这次他会拒绝吗?
  谢书不敢想。
  “不过,阿书你也不必担心。”见谢书面色不好,孟若珍宽慰道:“表哥他那么喜欢你,就算娶了公主,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且你是太子妃,再怎样公主也越不到你头上去。”
  谢书未言,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好啦,别想了。”孟若珍转言道:“我们出宫逛逛。”
  说着,将谢书从凳子上拉起。
  谢书被拉着走到外面,抬眼时杏眸如水,低落的情绪敛了个干净。
  *
  “公主,清尹阁是京都最有名的舞乐坊。”季淮微侧眸,温声道:“此处乐人舞艺皆精,可助你最快感受到京都的舞艺之风。”
  “若有疑问,询问便是。”季淮抬手,做出‘请’的手势。
  “多谢。”依旧蒙着面纱的西域公主,抬脚进去。
  季淮示意封一跟上,并道:“若有何事,不能解决的再告知孤。”
  “是。”封一应声,连忙上前伴于西域公主之后。
  季淮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而后让捧着信件文书的随从上前,将其放在方桌上。
  而后他就在乐声交织的清尹阁中,静心处理起政务。
  许久后,看台上亮起琉璃灯,琴乐声起,与京都曲艺不同,其乐声带着明显的异域特色。
  季淮抬眸瞥了一眼,见西域公主换了舞裙,而后脚尖轻旋,轻盈动作起来。
  美人美,舞姿亦美,然季淮无观舞的兴致。他淡然收回视线,将目光移回政务上。
  西域公主的舞蹈约莫是真的惊艳动人。季淮随意抬眸间,发现不少乐人闻声而来,凝神看着台上。
  他听见一个乐人小声赞叹道:“这西域公主果真厉害,随便一个舞蹈都超出我们许多。”
  “这算什么。”另一个乐人反驳道:“你是没见到更厉害的,那才真叫惊艳动人。”
  “谁呀?”
  “知道谢氏女吗?”
  “太子妃?”
  “没错。”
  得到答案,前一个乐人不禁倒吸口气。
  见同伴惊讶之态,那乐人笑着解释:“那时她还只是将军府嫡女,曾来我们清尹阁,学过一段时日。兴许有的人天生就适合跳舞,她的肢体柔软,学得也快,到最后连教她的乐人师父,都言若非她是娇门贵女,许能在清尹阁独占一方天地。”
  “如此厉害?可惜不能一见。”
  “那可不,人家现在是太子妃,以后是要当国母的。未来国母如何能跳舞,毕竟这都是我们下等人,供贵族取乐的。即便要跳……”乐人笑了声:“那恐也只允太子一人观之。”
  乐人们笑起来。
  季淮停住下笔的手,眸色微动,而后他终于抬头看向台上,眼前浮现的却是另一人的身影。
  *
  一路上,谢书闲逛的兴致不高,然也未表现出明显的失落。
  孟若珍带着她四处逛,胭脂水粉,珠钗衣裙,零嘴小吃各店铺地搜罗。
  最终她们随行的侍从手中提满了东西,孟若珍却犹觉不够,还是谢书将她拉住,无奈道:“别再买了。”而后示意她看身后侍从:“他们快拿不下了。”
  “我何时买了这般多?”孟若珍一脸惊讶,终于歇了再买的心思。
  她将手中的蜜饯递给谢书,谢书就着她的手,尝了一个,而后弯唇道:“尚可。”
  两人边吃边向前走去,在经过清尹阁时,谢书停下脚步。她侧目看了牌匾半晌,还是抬脚进去。
  “哎?”孟若珍连忙跟上,问道:“你来这儿干嘛?”
  话音方落,谢书忽停下脚步,孟若珍险些撞到她:“你怎停下?”她顺着谢书所视方向望去,只见台上西域公主,穿着身橘红色的舞衣,她衣带飘扬,舞姿优美,很是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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