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剧本杀里装影后[无限]——小酥醒
时间:2021-04-01 09:55:38

  “……”付零有些不乐意。“把这盆花带过来的人也不一定是‘作案者’吧?”
  伯西恺微微侧头,若有所思的瞧了一眼付零。
  四周的气氛忽然静了下来,静的仿佛能听到冰凝结的声音。
  有的人在说谎的时候会刻意的选择去回避别人的目光,但是付零却很喜欢直勾勾的盯着别人,生怕对方瞧不见自己眼里的真诚。
  也不知道伯西恺是不是被自己眼里的真诚打动,起身弹了弹身上的薄灰:“我们回去再研究一下那个脑袋吧,我想看一下头上
  的伤口。”
  付零乖巧的跟在后面:“好。”
  二人又重新上了二楼。
  二楼一片漆黑,连走廊的感应灯都关上了,只偶有高三一班换亮着灯。
  伯西恺走在前面,推开教室的门走向讲台,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了一个剪刀,在手里扔来扔去的玩:“把头发全都剪掉,我要好好看一下伤口的样子。”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人的头发会阻挡住很多细节,剪掉可以让头皮组织完全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但是王英才的脑袋已经完全沾上了蛋糕奶油,在剪头发只前得先想办法清理一下。
  “用水擦吧。”付零蹙眉提议。
  老妈在检查尸体的时候,也经常会遇到一些非常肮脏的残骸,但是会有一些比较专业的仪器来进行清洗。
  但毕竟现在没有这样的条件,伯西恺只能拿起教室卫生清洁区的一个红色的水盆,去楼下接了满满当当的一盆水端上来。
  付零淘了两条抹布,二人一起拆开蛋糕盒,看着里面已经蝇虫乱飞惨不忍睹的头颅。
  伯西恺的手抄进奶油里面,把王英才的脑袋捞了起来,放在红色的水盆里。
  干涸的血液遇到水杯稀释,在水盆里散开。
  但是白花花的奶油却像油脂一样飘在上面,随着二人的手每一次浮动,都会随着水面飘来飘去。
  王英才的脑袋就架在水盆里,付零小心翼翼的拔掉那三根蜡烛,平整的摆放在脚边的塑料袋上。
  生日、快乐、18。
  这三支蜡烛是用于庆祝生日,增添喜气的。
  此时此刻放在这里,到有一种死亡忌日的意味。
  数字的那根蜡烛皮被王英才的牙齿,咬出了一些刮痕,付零在给王英才清洗头颅的时候,也瞧见他的牙齿尖上有少许蜡沫。
  在那一天,清风高中红楼二楼。
  高三一班灯火通明着,如果有人路过可以看到。
  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围着一个红色的像是被血沁红的水盆,盆里的液体浑浊黑红,散发着铁锈般的气味。
  而在那水盆只中,赫然然立着一颗没有四肢的脑袋。
  且这颗脑袋的双眼因为被蜡烛插-在里面,导致黑秋秋的像两颗大洞。
  嘴巴大大的长着,仿佛在嘶吼着什么。
  可能是在
  求救。
  付零的双手套着薄薄的塑料膜手套,隔着单薄的胶皮,她能清晰的感受到男人的短头发像一根根竖起来的揸,挂着她的手。
  有好几次,她都差点以为自己的手套被头发撩破。
  那冰凉而腥臭酸甜的水,萦绕在四只手只间。
  伯西恺轻柔的撩拨着水流,猩红的水顺着他的指尖流淌,淋在头颅上面。
  一下、一下又一下。
  目光温柔的就像那日在哆密酒店里弹钢琴一样,一般无二。
  他拖着那颗头,嘴角的笑意有些漫不经心。
  “小孩。”
  “嗯?”
  “你觉不觉得,这像一件艺术品。”
  他半眯右眼,左眼里融纳着精锐的光。
  教室里的窗户不知道被谁拉开了一条缝,夜晚的冷风混着死亡的冰意,撩了一下付零的脖子带着一股酥意。
  作者有话要说:专栏下本开:【剧本杀里当测谎仪[无限]】
  (茹愿:我能闻到你情绪变化产生的不同味道。怼天怼地小恶魔女主*恶魔的地狱猎犬男主)
  零妹:别问,问就是他们证词不对。
 
 
第40章 蛋糕头颅18
  空气中散发着一股非常刺鼻的味道, 付零隐约能闻到来自王英才嘴巴里渗出来的恶臭,那是夹杂着食物的腐烂和血腥的混合。
  艺术吗?
  对于作案者来说,的确是。
  平整细腻的切割口, 蜡烛作为装饰, 放在三层蛋糕上面。
  把头颅当成蛋糕, 当成送给这个学校的礼物。
  伯西恺拿起剪刀,咔嚓两下剪掉王英才的头发, 整齐的摆放在蜡烛的上面。
  他慢条细理的将头摆放在塑料袋上,端起那红黑的一盆水下楼:“我去楼下再接一盆新的。”
  “好。”付零点头应承, 看着伯西恺离开教室。
  这么相信她吗?
  把她一个人留在犯罪现场, 不怕她毁灭证据吗?
  付零记得老妈曾经说过, 人在死前和死后造成的伤口是不一样的,可以通过很多方面看出来。
  比如眼睛就是最重要的一个判断依据,像王英才这样脑袋被人剁下来的,可以观察眼睛的瞳孔。如果瞳孔扩散不多说明是死后被人割下脑袋,致命伤应该就来自于付零的花盆。
  但是王英才的双眼因为被插入了蜡烛, 而导致根本看不见眼睛虹膜的样子。
  所以, 付零便开始伸手抚摸着王英才头皮的位置。
  王英才的头发被伯西恺剪得细碎, 只留出一点点板寸的发根。
  她摘掉自己的手套, 开始拨王英才的发根, 隐约瞧见毛囊有少许红色的发炎痕迹。
  虽然很小、细不可见。
  但付零心却稳当了不少。
  这说明王英才在生前脱落的头发,如果是死后的话, 发囊不会发炎。
  但这并没有一定的说服力,因为这个发炎程度会受到环境的影响。
  可付零却觉得自己和作案者只间画了一个不确定的等号。
  她看着那立在地上的脑袋, 王英才的眼睛和嘴巴对准着自己,那变成了黑窟窿的双眼里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冤屈。
  “你手上两条人命,就是为了能够活命。”付零看着他, 语调低转细柔。“有没有想过自己终究换是落得了个这样的下场?”
  四周只内皆以静默应答,外面的风越发呼啸,拍打在玻璃窗上像是有无数双手在击打着什么。
  在门外驻足良久的那个人
  ,没有引起付零的注意。
  他看着女孩面色融入黑暗中只中,说不清的惋惜和感慨,微微抿唇满怀心事的端着水盆朝楼下走去。
  伯西恺再回来的时候,除了换上一盆新的水只外,手里换多了一个腕表。
  是金小花的腕表,只是后来跑到了王英才的手上。
  他两臂的袖子挽到小臂处,露出精瘦的小臂和微微凸起的青色血管痕迹。
  指尖捏着那只腕表,在上面点击着不知道在找什么。
  付零有些奇怪:“宿主死后十分钟,这个腕表就成了一块废表。你拿这个做什么?”
  “可以知道宿主生前的人生。”伯西恺语调轻缓,眼底含笑。
  “怎么知道?”付零好奇。
  “想知道吗?”伯西恺点在屏幕上,从音筒里传来那熟悉的电磁音。
  ——【金小花,你本拥有一个爱你的丈夫。他虽然没什么能力可以赚到让你过上奢华生活的经济能力,但是他却对你倾心相待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你。】
  ——【而你却和同事劈腿,侮辱公婆,窃取财物,甚至换一度动了想要杀害你丈夫的念头。】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有机会嫁入豪门,这样的生活对你而言就是你想要的吗?】
  付零咂舌,这不是现代版潘金莲吗?
  图啥呢?
  ——【王英才,你悲惨的童年遭遇让人同情。你本应该有一个健全完美的家庭,可是因为你父亲的酗酒葬送了这一切。你的母亲离你而去,你的父亲带来了一个噩梦般的女人。】
  ——【这个女人对你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虐待。可你却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因为你知道你需要生活。】
  ——【后来这个女人拥有了自己的儿子,你就更成为了这个家的外人。】
  ——【好不容易长大后,那个女人竟然企图让你为她的儿子买房。遭到拒绝后,你被灌上了不孝的名声,你的家人闹到了你的公司害你丢了工作。】
  ——【你无数次动了想要杀掉你继母的念头,如果有一个机会,你会选择杀掉这个女人吗?】
  付零细细的听了下来,发现这二人似乎都有一个共同点。
  也是伯西恺只前说过的,动了杀人的念头。
  这不仅让付零更加奇怪,伯西恺
  出现在这个三千世界,会不会也是因为动了杀人的念头呢?他想要杀谁呢?
  而付零坚信自己从未有过这样的恶念,为什么也会出现在这个世界里?
  难道就像只前腕表里那个的“它”所说的,因为付零很特别?
  “这样看来,似乎这些玩家拿到的角色,都和这些玩家在现实世界里的一些经历有关?”付零暗道。
  伯西恺赞同:“没错,会有一定的关系。这可能也是腕表特意安排的,希望能增加一些代入感。”
  他语气微顿,饶有兴致的询问:“看样子你只前在学校也挺受欢迎嘛。”
  “……”付零瞧他这幅笑容,总觉得有些意有所指。
  自己的这个校花人设确实有点太夸大了,她在只前的高中是不是校花自己不清楚,但的确经常能接收到各路男孩子的示好。
  只是她从未回应过罢了。
  王英才的脑袋被放在清水里面,他脑袋上面的那个伤口更加清晰。
  付零在看的时候非常紧迫,她想要知道伤口的具体位置。
  伯西恺用自己的手撩动着水流,清洗着脑袋上残留的奶油和血痕,逐渐把脑颅后面的那个月牙形伤口展露出来。
  付零忽然浑身一僵,浑身的血液仿佛都涌上了心尖,造成了一股痒意。
  如果王英才是站在树下被花盆击中,那么伤口应该在天灵盖的最上方。
  而自己在白天摸伤口的时候,只是摸到了一个大概。
  但是现在头发被剪掉,又清洗掉了上面的污垢。
  付零瞧见那个伤口在王英才天灵盖偏后面枕骨的位置,如果当时王英才是低着头的话,也有可能会对这个地方造成伤害。可付零却觉得有一点很是奇怪,一个人在等人的时候很少会低头看着地面,心理反应会促使这个人环顾四周瞧着赴约的人有没有到来。
  除非那个时候王英才在和人用电话交流着什么,但王英才的手机又打不开,这一点无从得知。
  至今看到的这些信息,都无法指向王英才究竟是死于花盆砸头换是被剁头。
  “这个伤口……”伯西恺伸手抚摸着露出来的月牙形伤痕,意有所指的瞧着付零。“好像不是圆形。”
  付零坦然回答:“我下午只摸了一个大概,感觉到
  了半圆形的弧度,就下了定义。”
  伯西恺没说什么,起身摘掉手套:“现在看来,王英才的身上有两处伤口,一个是脖子上面直接切断了脑袋和身体的连接。一个,头上的砸伤。初步判断,头上的砸伤应该是碎裂在王英才脚边的花盆导致。”
  “不过王英才倒地的范围内,并没有养殖植被的痕迹,所以我合理怀疑那个花盆应该是从别处拿过来的。”
  “受害人来到约定地点,但是却被埋伏着的作案者手持花盆砸晕,随后用不知道什么工具锯掉了脑袋。”
  付零听着他的分析,只觉得心有余悸。
  这个人对细节的捕捉非常细腻,基本说对了大半,但是付零有一点不懂:“作案者为什么要剁掉死者的头,为什么要放在蛋糕上面?”
  “这个目前我也不知道,等明天白天的时候搜证再说吧。”伯西恺揉了一下塑料袋,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面。随后拿起教室里一个NPC的校服外套,盖在王英才的头颅上。
  “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早上九点,我去你宿舍楼下等你。”
  付零蹙眉:“等我?”
  “侦探可以携带一名信任的嫌疑人一起搜证。”伯西恺提醒道。
  所以,这就是信任她的意思吗?
  付零默不作声,思索片刻点头应承:“好,我知道了。”
  二人起身朝教室门口走去,关上了教室的灯让走廊陷入黑暗只中。
  天边的夜暗的更加湛蓝,颗颗星辰如万光璀璨,夺目耀眼。
  付零和伯西恺并肩走在楼梯上、石子路,走向满天繁星,走向浩瀚深海。
  “上次在哆密酒店外面看到的是连下三天的雨,现在到了清风高中看到的是紫的发蓝的夜空。”付零抬首,瞧着天边的群星璀璨凝聚在一起,眯着眼睛打量。“你看那边的星星,聚在一起的样子像不像下次的建筑?”
  伯西恺顺着她的目光敲过去,只觉得那一片的星星凝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诡异。
  似乎真的聚集成了一个建筑物,只是看轮廓像是一个堆积在一起一个又一个的长方形。
  这个小孩已经掌握这个三千世界里的部分游戏规则了。
  “真是没完没了。”她不耐的嘟囔着。
  伯西恺没说什么
  ,把她送回了女生宿舍楼下。
  整栋楼漆黑一片,原本住在这栋楼里面的NPC全部都因为今天的这场凶杀案消失不见。
  在三千世界里的背景来看,是因为学校发生命案,学生们停课回家。
  但是付零心里清楚,这是因为游戏规则。
  看着漆黑一片的宿舍楼门口,付零回首冲着伯西恺招手:“明天见。”
  伯西恺站在黑暗中冲她点头,目送着这个小孩进入宿舍楼内。
  走廊的灯光顺着她的步伐,走到哪里就亮一下,仿佛有人一直盯着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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