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茬男搓搓手,猥琐笑道:“老大,你很有想法!”
“去一边呆着,爷办正事。”
胡茬男犹犹豫豫,半天没走,“老大,你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这女人,能不能——”
“想屁吃!快滚!”这样的绝色,大汉产生了独占的想法。
冯燕岚眼神空洞,嘶声力竭喊道:“修平!修平!你快来救我啊!救我!”
大汉当即呼了冯燕岚一巴掌,“不许喊顾王八!”
冯燕岚跟大汉拗上了,脸上的疼痛似乎都轻了点,“我就喊!修平!修平!你快来救我啊!救我!”
又是重重的一巴掌。
封景铄过来时,冯燕岚的脸血流不止,大汉上下其手,发狠揉着冯燕岚胸前的肉。
“封景铄!”冯燕岚眼睛亮了,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景铄,救我!救我!”
大汉往后一看,封景铄上前就是一拳,一拳不够,他直接把大汉扑倒在地,拳头虎虎生风。
大汉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但后来逐渐发力,另有胡茬男没走远,听见有打斗声音,立马原路返回,加入战斗。
封景铄并不害怕,反而非常兴奋,被打了,被踢了,他完全不在乎,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弄死这俩人!
冯燕岚躲在墙角,看得心惊肉跳,皮带紧紧绑着,她空不出手来,只能靠屁股一点一点挪动,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封景铄擦了擦嘴角的血,眼神狠厉,下手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不要命。
大汉和胡茬男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当下生了俱意,速度开始变慢,到后来,直接想跑。
封景铄就跟着了魔一样,“敢打我姐!去死吧!”
冯燕岚呆了一下,她明明记得上辈子封景铄不喜欢叫她姐啊,说这样……容易误会,怎么现在变了呢?
封景铄不是没学过拳击、跆拳道之类的,但他现在的状态,十分不对劲儿,整个人沉浸单独的空间,技巧什么统统忘记,全靠力气搏斗,采用最原始的打架方式。
大汉和胡茬男抱头鼠窜,他们现在特别期待警察的到来。
不负他们所愿,警察来了。
顾修平跟在后面,他一见冯燕岚,立马冲出来,给冯燕岚解开皮带,拿出嘴里的东西,然后盖上自己的衣服。
冯燕岚委屈地嚎啕大哭,一时间血、泪、鼻涕涌出。
大汉跪在警察面前,“警察同志,快把我们抓走吧。”
胡茬男也连滚带爬到警察面前,“是啊是啊,警察同志,我们有罪,你们快来抓我们呀。”
再不抓我们,我们就要被活活打死了!
与其被打死,还不如坐牢呢!
警察一头雾水,但动作很麻溜,一个人负责一个。
看到手铐戴上了,大汉和胡茬男感激涕零,“警察同志,你们真好。”
封景铄双腿跪地,跪到人走了,天黑了,警察和顾修平说的话,他一点没听见。
车子不要了,行尸走肉般地回到家,见到林青莱。
封景铄死死抱住,眼尾发红。
“怎么了?”林青莱拍着封景铄的背。
两行清泪无声留下,封景铄哽咽。
“我长大了,姐!”
“我长大了,能保护你了!”
“姐!我真长大了!”
“我真的能保护你!”
“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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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莱莱,早。”
“早。”林青莱笑了笑。
封景铄强行自在,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许燕边煮面条边听收音机,见到封景铄,她调侃,“小铄啊,要不要给你拿个鸡蛋敷敷?昨晚上哭的呀!让我闺女哄了你半宿!”
原本压下去的不自在从洞里钻了出来,封景铄干咳两声,抿嘴眨眼,“辛苦莱莱了。”
“腹肌快要没了。”林青莱去许燕旁边帮忙,她塞了一口蛋花,朝封景铄挑眉。
封景铄耳根慢慢红了,昨晚上他死死攥着林青莱的手,往自己肚子上放,该摸的不该摸的,反正林青莱全体会了个遍。
这习惯……很像狼狗,喜欢让人摸肚皮。
许燕见林青莱塞了一口,紧随其后,立马夹了一块放进嘴里,吃完舔舔嘴,毁尸灭迹。
封景铄把蜂蜜水搅拌好,递给林青莱,咬耳朵说:“我练好了给你摸。”
林青莱觉得耳朵麻麻的,她推了推封景铄,“你离我远一些。”
远一些?封景铄委屈地看着林青莱。
林青莱扶额,昨晚上她就是被这样一副表情骗了,想起酸痛的手,她使劲儿扯了一把封景铄的脸,“不许用这个表情。”
又是离远一些,又是不许用表情,封景铄寸步不离地跟着林青莱,“莱莱,昨晚我……其实,我很少这样。”
封景铄很少表现出大的情感波动,他很小的时候,就学会隐藏一些东西。
昨晚失控,确实因为触动太大,他人生第一次无能为力便是在那天晚上,他当时就恨自己为什么没长大,为什么是弟弟!看着最亲的人被人侮辱,这种感觉……不亚于他被……往事不是不提就能忘记的,时间再怎么治愈,有些东西永远烙在脑海里。
他很聪明,也很成熟,大概家里一窝子女强人的缘故,他表现稚气、淘气的时候居多,毕竟这样有利于家庭和谐。
像是现在,一通插科打诨,大家都被他逗笑了。
“洗洗手,过来吃饭。”许燕在下面喊道。
林三柱还卷在被子里不想出来,封兴修揉着眼睛从隔壁过来,“起床了,你还要上班呢!”
“不,不去。”林三柱把头藏进枕头下,“扑棱扑棱”两条腿,“就是不去。”
封兴修索性不管,每次都这样,他走到洗漱台,快速洗脸刷牙,收拾完后,他下楼吃饭。
房子有两层,墙面刷白,地面水泥,一楼客厅餐厅二个房间,二楼四个房间。许燕和林秋阳在一楼,其余四人在二楼。
家里余钱为零,好在开源多。
林青莱用盆接好水,封景铄排在她后面。
封景铄看着盆里两只手交叉搓洗,白皙纤细的手指灵活摆弄,他脸上烧起一片云霞。
“该你了。”
“嗯?”
林青莱翻了个白眼,“该你洗手了。”
封景铄羞羞答答问:“昨晚,你的手?”
“还能用。”
“嗯?”
林青莱也意识到方才自己的话有点问题,“我的意思是——还能修东西。”
封景铄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一些很重要的事情,眼神有意无意地落在林青莱手指上。
“封伯伯,我爸呢?还没醒?”
封兴修灵活地把一只脚竖在另一只脚旁,“醒了,就是不起。”说完,他摇摇头,“太懒了。”
“说谁懒呢?嗯?”
背后说坏话,当场抓到,封兴修不慌不忙转过头,“老弟,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林三柱双手抱胸等着封兴修解释,“那你啥意思?”拖鞋一下一下点着地,眼睛半眯,看你解释出个啥!
“我是说太懒了不好,不利于身体健康。”
林三柱白了一眼,“身体健康?你还有脸说身体健康?”他不留情地哈哈大笑。
昨天有个客户,祖上看病的,他一见封兴修,职业病犯了,又是号脉,又是开药,搞得封兴修十分迷惑。这客户写完方子后,才意识到事情不对,想扭转乾坤之际,封兴修让客户详细讲讲自己的病。
没啥大毛病,就是——微微有点胖。
封兴修被怼得无话可说,塔拉着粉红色的拖拖去餐厅吃饭了。
“今天鸡蛋有些少啊!”林三柱冷眼看许燕,矛头指向明确。
许燕慌张指着林青莱,“你闺女偷吃!”
林青莱:“!”
“闺女,你解释解释咋回事?”
林青莱扶额,头一次早起,连续攻击多人,她爸这起床气……
“爸,你回去再睡一觉吧。”
“嗯,你说的有道理。”林三柱扭头就上去。
祖宗送走了,一家人开开心心吃起了早餐。
……
冯燕岚躺在病床上,顾修平帮她擦药。
“疼,嘶!你轻点!”
“好好好,你忍一下!”顾修平现在拿冯燕岚当祖宗伺候。
冯燕岚一照镜子就生气,都怪顾修平,不然她也不会遭这么大罪!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重生了,冯燕岚觉得有些事情变化太大了,封景铄没被人打残,顾修平没去教育局,林青芸没住校。
冯燕岚夺过棉签,“京市有消息吗?”
“没。”顾修平摇摇头,“联系不上,好像封锁了。”
冯燕岚没想明白咋回事,便换了个话题,“我被救,多亏了封景铄。”
“是。”顾修平脸色有些不好,如果冯燕岚被别人救了,他一定重金感谢,但是被封景铄救,他心里不是滋味,毕竟封景铄一直喜欢冯燕岚。
如果冯燕岚还是以前的态度,对封景铄无感,他还好些,但自从昨晚以后,“封景铄”这个名字出现了五六次,他不多想都不可能。
被救后,尤其是封景铄爆发出的狠劲儿,冯燕岚心里有些动容。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没有一个人能豁出性命,只为了她,而现在突然有这么一个人,一直以来喜欢她,这种滋味……难以言说。
她看了眼顾修平,“如果说——”
顾修平紧张地看向冯燕岚。
“如果说,你在现场,你会和封景铄一样吗?”
顾修平握住她的手,深情道:“我一定会,不不,我一定比他做得好。”
冯燕岚笑了笑,“我信你。”虽然这么说,但她心里的天平已经往封景铄那边倾斜了。
顾修平紧紧抱着冯燕岚,“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离开医院,他去了警察局。
刚进门就见几位警察同志一脸灿烂地送走封景铄。
“封景铄,你来干什么?”
未等封景铄说话,警察解释道:“这位同志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来协助我们工作,精神可嘉。”
顾修平望向封景铄,眉骨左侧有块青紫淤青,脖子上有血痕,嘴角发红,确实受伤严重。
林青莱瞄了眼封景铄,除了脖子上是真的,其余地方都是林三柱画上的,这样一看,画的真不错,小葡萄的功劳。
“燕岚说不想见你。”
封景铄眉毛一皱,“我没打算看她。”
顾修平愣了会儿,看向林青莱,“小妖精?你们俩?”
林青莱现场胡编道:“恰巧碰到,一块过来。”
顾修平歪了歪嘴,一块来警察局?他一点儿不信!
他问封景铄:“你爸呢?”
“和你没关系吧。”
顾修平点点头,欲言又止。
……
林青芸迎来了测验。
木头小方桌,木头小板凳,她坐在第一个,在老师眼皮子底下。
两位老师都认识林青芸,跳级的小才女,重点是家庭困难但一直坚持学习,这样宝贵的品质难能可贵。
林青芸心里打鼓,她不想被过度关注。
上辈子小康之家,成绩从小到大一直中游,谈过几次恋爱,但都没啥好结果。
大队和公社的傲气在县中学被磨没了,她端坐着,手心全是汗。
老师们不知道情况,看她坐的这样挺拔,反而觉得林青芸是个好学生。
第一场语文,主要题型她知道,答题思路也清楚,只是下笔时候,仍有忐忑,老是担心自己没考好,而且自己还在省城报纸上发了文章,如果作文写的太烂,周围人会怎么看她。
自己吓自己,林青芸连最有把握的语文也没有发挥好。
一天半考完,学校放半天假,马芬芳在门口等着,焦急看向里面。
大半天,人都快走没了,林青芸才出来,脸上写着不高兴,马芬芳根本没觉得她闺女考砸了,反而以为受欺负了。
“你咋了?是不是有同学欺负你?”马芬芳接过林青芸的包,“欺负你的话,你跟妈说!妈去找老师!千辛万苦把你送到学校,是让你学习的,可不是让你受欺负的!”
林青芸充耳不闻,脑子里全是物理不会、化学没写完、生物看不懂……她要完蛋了!
见闺女没沉着脸,马芬芳着急了,“说话呀,有人欺负你了没?”
“妈,我饿了。”
“饿了呀!是该饿了,考试这么累!妈这就去供销社给你买吃的,你想吃啥?”
警察局离县中学比较近,中间有一个供销社。
封景铄和林青莱两人从供销社出来,一人叼着一瓶汽水。
“莱子!”
林青芸抬头,顺着马芬芳的视线看去。
“你怎么在这?”
林青莱吸了一口汽水,随便找了个理由,“来看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