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角崩坏中[快穿]——半梦未醒
时间:2021-04-11 09:15:30

  到处都是闹哄哄的,仙歌仿佛看一幕快进的戏剧,有一种不真实感,周围的吵闹吵得她头疼,她直接不耐道:“好了,别吵了!”
  清冽的声音传遍四周,一瞬压下江越笙身周吵闹声,无形威视漫延,一群人不知为何,居然自发闭上嘴,为仙歌让出一条路。
  仙歌来到江越笙前面,懒散一抬眼:“你跟我走。”
  教坊的人顿时不干了,他们之前沉默只是看这位公子身份不凡,现在他要带走他们目标人物,这怎么能行:“这位公子……”
  仙歌冷冷一眼瞥过去,自有人为她出头,将江越笙强硬的从包围圈里带出去,送到仙歌身边。
  看到这群人身手如此不凡,三下五除二就将人从包围圈里带走,周围人又是一静,这年头,能养得起如此好手的人也很少了。
  教坊的人自然知晓,可他们失落的东西实在太重要,所以还是还是硬着头皮道:“不行,这位公子,您不能带走他……”
  仙歌根本不想听,强硬地带着江越笙,转身就要走。
  教坊的人就要拦,仙歌带来的人要保护公主,双方起冲突,自然是仙歌带来的人赢,哪怕他们现在站在教坊的地盘上。
  “何人敢在此地闹事?“矜贵傲慢又不满的男声传来,原来是教坊主事眼看不好去请了主人。
  而这位主人,自然是六皇子。
  人群再次分流而开。
  六皇子本不该出现在台前,尤其在这种特殊时刻,但失落之物关乎他大业,所以在底下人搞不定的情况下,他只能亲自登台,料想他做了伪装,平日里又深居简出,没人能认得出——
  没人能认得出?
  当六皇子出现在仙歌眼前时,仙歌凤眼微微眯起,六皇子见到闹事的人谁是,疑在梦中,瞠目结舌,就差掩面而去。
  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但随后而来的一句话打断了他:“站住!“
  仙歌冷冷的,发号施令。
  不管六皇子站不站住,仙歌身边的人都会让他站住。
  教坊里的气氛一时古怪又凝重。
  有认出仙歌身边侍卫是谁的王孙公子屏气凝声,恨不得自己变成一只蚂蚁,钻进青石缝里去,却又忍不住竖起耳朵,偷偷听八卦。
  “老六,你好大的胆子。”仙歌分辨了一会儿之后不辨喜怒地说道。
  “连我的命令也敢忤逆。”
  侍从已经将六皇子团团围了起来,教坊中六皇子的人却不敢去救。
  “命令。”能对他们家主上说这话的人屈指可数,可东宫无主,那这位谁是?认出六皇子的王孙公子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仙歌:“将他带回去。”
  “还有她。”仙歌一指倒在地上,一开始逃跑连累江越笙的舞姬。
  六皇子见着一幕顿时急了:“皇……”
  仙歌冷冷一眼扫过去,他顿时不敢再说话。
  “不怕我现在就割了你的舌头,打断你的腿,你大可以反抗。”
  六皇子心中一寒,他知道盛阳说得出做得到。而且他也敢肯定,哪怕盛阳对他做出这等事,父皇也一定会为她收拾烂摊子,不敬嫡姐这个大帽子盖下来,他不死也得残。
  仙歌环视了周围一周,重点在几位身份尊贵的王孙公子,目光中不含任何感情,带着六皇子江越笙与舞姬,施施然离开了。
  舞姬交给身边的人盘问,六皇子被看管起来,仙歌身边的人只剩江越笙。
  仙歌目光落在江越笙身上,平心而论,江越笙的伪装不错,见到他第一眼只会觉得是个翩翩佳公子,连男生女相这种形容也不会有,就算模仿男人的行为举止还有些生疏青涩,亦不会让人觉得别扭,只会当江兄果然守礼含蓄。
  仙歌将视线收回,问:“从他们那里得来什么,拿出来吧。”
  江越笙进京是为了寻找莫名失踪的姐姐,阴差阳错下顶替了一个赶考士子的身份,还被点为探花,在有人邀请她同去教坊清谈会友时她考虑一二还是答应,一是不能太过不合时宜,二是,她查她姐姐失踪之事也正好查到了这间教坊,便顺势一探究竟。
  此时听到仙歌的话,她一愣,然后微笑道:“什么?这位兄台指什么?难道真以为我偷了他们的东西?“
  仙歌抬眸扫她一眼,视线未在她完美无缺如人偶的笑容上停留,而是落在她脸颊旁,披风上镶的东西上:“你是要我喊人来取,还是直接自己给我,好歹保留一点体面?”
  江越笙一看仙歌视线停留的地方就知道不好,此时听到仙歌的话,一愣,苦笑:“我也不知道那位姑娘交给我的是什么。”
  说罢,还是任命将疑似珍珠的珠子取下,交给仙歌。
  筠真接过,检查后送到仙歌手里。
  珠子里藏着东西,仙歌却没有在江越笙面前打开,而是交给筠真收起,明知故问道:“你是何人?”
  江越笙一愣,再次苦笑:“原来兄台都不知道我是谁就替我解围?”
  她注视着仙歌,目光认真,仿佛要看进仙歌心里:“江,江越笙,忝为这届探花。”
  “探花?”仙歌淡淡道出这两个字,意味不明的:“哼。”
  江越笙直到被赶下马车,还在思索这位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被他夺走的珠子中又藏着什么秘密,以及之前被制止的那人又是何来历。
  种种谜团堆积,让她不由长长叹口气。
  不过,没有被搜身识破身份,还是要谢谢他的。
  她回过头,去看远远离去的马车,仿佛能看见车中人傲慢又淡然的身影。
 
 
第149章 公主千岁   救人
  将六皇子压回宫后, 仙歌站在自己的凤梧殿中,居高临下望着六皇子:“禁足三月不过两月,老六, 你好大的胆子。”
  六皇子咬紧牙关, 不敢辩解,尽管在任何朝代, 公主都没有审讯皇子的权利。
  可仙歌却做得理所当然:“明知故犯,既然是蓄意忤逆, 那本宫自然不能饶, 来人, 给我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打完后关回茨梁宫中, 调两队宫卫过去看管,若再有差池, 本宫唯宫卫是问!”
  中宫无主,后印收在皇帝手中,后被交给盛阳公主保管, 连现在主理宫务的林贵妃都要低盛阳公主一头!
  六皇子来不及辩解一句,就被人拖下去行刑, 离开前, 只看到他高高在上的长姐坐于高台, 居高临下望着她, 傲慢的眼中满是不可一世的倨傲, 与看小丑一般的嘲讽。
  六皇子的下场传遍后宫, 连皇帝都来问:“老六怎么得罪你了?”
  仙歌:“父皇要为老六出头?”她满不在乎。
  皇帝摆手笑笑:“怎会?若你真看不惯老六, 父皇将他分出去就是了。”话说的轻描淡写,但若真的封王送去就藩,基本就断绝继承皇位的希望, 毕竟现今是盛世。
  仙歌暂还不想让六皇子脱离她的视线,所以轻描淡写摇头:“不要。”
  “那些言官又来参父皇了?”她转移话题。
  宣帝依然笑呵呵:“无事,你无需操心。”
  不是参皇帝,而是要皇帝好好教女儿,好好一个公主,怎能养得如此跋扈。
  仙歌就知道这点事不算事,她回到自己宫中,筠真送上那颗小珠子,仙歌轻描淡写碾碎,从珠子中落下一张轻薄到极致,又细腻丝滑到极致得绢帛——这是宫中的贡品,湘水缎,哪怕是凤梧宫中,一年也只能分到三匹而已。
  会选湘水缎,无非是因为它够轻薄又坚韧,在这张锦帛上,密密麻麻书写着一些人的代号,以及金额,数字都不小。
  仙歌一看就知道是账本,直接找来专门的人才,让人研究。
  这东西为什么会让他们那么看重她也知道了,大概是行贿的证据与金钱流通的脉络。
  这东西如果交给宣帝,六皇子现在就可以凉了。
  茨梁宫中,经过三十大板的六皇子重伤,他躺在自己宫中,紧闭门扉,好像在严防其他皇子的嘲笑。
  茨梁宫是宫中诸未成年的庶出皇子居所,不止住了六皇子一人。
  可实际上,此时的六皇子内室里,他正眼神阴骛地看着一个人,一个太监:“怎么样?东西找回来没有,到底落到了哪里?”
  清秀样貌的小太监战战兢兢,他是六皇子的心腹:“没……没有。”
  六皇子直接将手边的花瓶拂到地上:“废物!”
  他既烦躁又焦急:“赶紧给我去找,一定要找回来!”
  那关系到他身家性命!
  他就是凭借抓把柄和行贿腐蚀掌控朝中要员的,若是那记录着名单的锦帛落到有心人手上,他怕会死无葬身之地!
  “之前那女贼子坊中人已细细搜过,东西确实不在她手里,现在她人落到长公主手里,只怕也找不回来。”小太监认真分析:“当时坊中有机会碰到账本的,除了那女贼,就只有……”
  六皇子也同样想到:“——江越笙!”
  他咬牙切齿,若不是江越笙始终拖延着不愿搜身,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引来盛阳,后事都不会发生,他不会平白无故挨一顿打,账本线索也不会失落:“给我去找,重点放在江越笙身上,不管如何,一定要他将实话吐出来!”
  小太监领命而去。
  于是江越笙就感觉自己繁忙起来,不是忙着任内的事,而是忙着应对一茬接一茬找麻烦的人,她是个聪明人,第一时间就察觉到自己应该是得罪了人。
  那她这个刚就任几天的清翰林能得罪谁?
  想起前几日教坊中发生的事,她瞬间心里有了数。
  同时那日向她发难的公子身份她也已知晓——宫中的六皇子,那可以呵斥六皇子的人又是谁?江越笙心中有几个猜想,但都有不对之处。
  于是,在原本故事中,因识破江越笙女儿家身份而对她步步紧逼甚至生出暧昧的一对,因阴差阳错,不仅没有结缘,反而结仇,一个忙着追杀,一个忙着反击。
  仙歌在旁边看尽了热闹,但六皇子毕竟是皇子,手中可用的人怎么也比江越笙多,于是江越笙终于招架不住,眼看要被做掉。
  这时,仙歌的人再次从天而降,从六皇子的人手中救人。
  面临追杀,差点死于“意外”的江越笙惊魂不定。
  要杀她的人是谁她知道,那帮她的人又谁是?
  她忍不住去拦:“阁下救我一命,在下感激不尽,不知可否留下姓名,让我以报恩情?”
  仙歌的人面上虽严肃心里却在八卦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几次三番帮这江探花,莫非是看上了他?
  探花郎出身不显是万万做不得驸马的,不过,公主的身边人,又不止是驸马……
  思及此,他勉强逼出个笑容来:“不敢当,在下不过听命行事,江大人与我家主人的缘分可不止于此。”
  说罢,便高深莫测地离去,徒留江越笙一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宫中的六皇子得知功败垂成,江越笙又被人所救,忍不住骂出一声:“废物!”
  又一个花瓶应声而碎。
  “我还就不信了……”
  话音刚落,就有人来传话:“殿下,您今日开始抄写没有?过两日就是长公主殿下规定的期限,若您到时不能按时交上,只怕又要吃苦头。”尖利又拖长的太监音。
  是盛阳那边的人。
  六皇子深吸一口气,咽下这口气,勉强挣扎出笑容:“快了。”
  因为先前偷跑出宫,所以盛阳将他的抄写数目又翻了个倍,还隔段时间就要他上交一部分。
  没有人可以替他抄,他身边的大多数人都在监督他。
  这段时日,连往日最爱欺辱他的几位皇子都不敢找他麻烦,就怕不知怎么触了盛阳的眉头,陪六皇子一起倒霉。
  终于,半年过去了,六皇子解禁。
  解禁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江越笙麻烦。
  在桃花渡头,十里桃林深处,六皇子风度翩翩走出,将江越笙堵住,眼中恶意满满道:“江探花,本宫因为你,可是吃了不小的苦头啊。”
  江越笙从容优雅行礼:“见过六殿下。”实则一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寻找出路。
  却见六皇子上下打量江越笙一圈后居然没有继续问责,反而道:“真不知她是看上了你哪里,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维护你。”
  他?
  江越笙心头一跳,眼中浮现出当日在教坊帮她解围的公子的身影。
  根据六皇子的意思,难道这几次都是他在帮她解围?不然六皇子不会说“都是”,而是“总有人。”
  江越笙疑窦重重,心脏重重一跳,满心思绪,却依然淡定从容:“臣下也不知,也许是那位心地善良,乐于助人,见不得恶事发生。”
  六皇子觉得荒诞:“她?心地善良?乐于助人?”
  他差点想指着自己的伤口问,这就是传说中的心地善良?但奈何伤的地方实在见不得人,所以还是算了。
  江越笙没去管六皇子一惊一乍:“不知殿下拦住下官所为何事?若无吩咐请恕下官先行一步。”
  “等等——”六皇子伸手一拦:“别急着走啊,本宫都还没问你话呢。”
  他注视着江越笙的眼睛,眼神如毒蛇一般阴冷:“我问你,那天你从那贱人身上得到了什么东西?”
  “贱人。”这个词瞬间触动江越笙敏感神经,当年,就是为了养活江越笙,所以姐姐自卖其身,给一个商人做外室,后被正房发现,直接卖掉,再不见踪影,当日,那商人正妻戳着江家姐妹俩脊梁骨骂的时候,就是一口一个“贱人。”
  江越笙强自忍耐着,神情却是不可遏制的难看:“殿下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什么东西,什么贱人?殿下是丢失了什么,可要京兆尹发动人手去找,想必皇子丢失宝物一定能让京兆尹重视,有了官差帮忙,无论是何等宝物都能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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