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罐里的娇美人——寒木枝
时间:2021-04-11 09:19:35

  太子耶律靖一直都喊二王子“二弟”,北漠那些将军、士兵也一直都喊“二王子”。
  再说了,一个公主怎么会一直浸泡在军营里,在沙场上摸爬滚打数年?
  “盈盈,你会不会……搞错了?二王子,他年龄有些小,确实看上去有些娘……”林镇山试图为好兄弟辩解。
  萧盈盈气结:“我搞错了?难不成北漠男子还流行打耳洞?”
  “是啊,以往庆功宴时,北漠太子也会戴上大大的圈形耳环。”林镇山道。
  所以,二王子有耳洞,不能证明他是个女子啊。另外,男人腰细的,也不是没有。
  萧盈盈:……
  看着为小公主辩驳的丈夫,萧盈盈一时气结,不知该说什么了。
  队伍前头气派宽敞的大马车里,卢剑重回马车时,一撩开车帘,迎接他的则是林灼灼灿烂至极的大笑脸。
  “四表哥,你真棒!”
  林灼灼欢欢喜喜冲上来,对着卢剑右脸就是一记甜甜的吻。
  “啵”的一声,亲得格外响亮。
  “这个奖励我喜欢。来,这里再来一下。”卢剑一把搂了林灼灼往主位上坐去,然后指着自己唇瓣中央,撅起嘴笑道。
  这是典型的赤0裸裸索吻啊。
  林灼灼今儿个心情好,惩罚小公主首战告捷,再说了,西北长大的她本来也不是什么扭扭捏捏、放不开的性子,一时高兴,捧住四表哥脸庞,红艳艳的小嘴就亲了上去。
  如蜻蜓点水,重重地碰一下。
  随即,林灼灼松开唇,笑着想与四表哥继续小公主的话题。不料,那样蜻蜓点水的吻,卢剑压根不满意,也不尽兴,林灼灼才刚张开嘴说话,卢剑就托住她后脑勺往前一送,两人的唇瓣再次相贴在一起。
  由男人主导的吻,可就不轻易结束了,何况,先头到手的肉还飞了,眼下重新得了机会,铁定要弥补回来的。
  “四表哥……”腰带飞走的瞬间,林灼灼耳根涨红,在马车上尝试……届时“嘎吱”“嘎吱”的,被马车外的人听去了,多臊得慌啊?
  “臊什么?西北来的姑娘,为夫还想带你去茫茫大草原,来一场马背上的狂欢呢……”卢剑火热的唇游走在林灼灼脖子上,喃喃说着心头的打算。
  林灼灼:……
  马背上?
  天呐,那也太不要脸了。
  “夫妻间这种鱼水之欢,可做的地儿多着呢,成亲前,你不是得了好几本小册子么?上头的花样儿你瞧过吧,日后……咱俩一张张图的兑现……”卢剑嗓音暗哑,灼热的气息喷在林灼灼耳畔。
  林灼灼:……
  还一张张图的兑现?
  要命了。
  与那些图上的花样比起来,马车里都算顶级保守的了……嗯哼……林灼灼突然皱眉,好在马车正在行驶中,本就“嘎吱”“嘎吱”摇晃作响,再添上几个晃动也不明显。
  马车外,一匹快马追上来,兴奋地冲车窗大喊:“灼灼,灼灼……”
  马车里的林灼灼登时身子一抖,急急要推开卢剑:“糟糕,是灿灿来了,四表哥快停……”
  卢剑正美妙着攀登高峰呢,哪里舍得,任由林灿灿那个小姑娘在外头喊叫,继续尝着自个的神仙滋味。这可急坏了林灼灼,她生怕林灿灿虎虎地从外头掀开窗帘往车内探,一时顾不得了,扬声就问道:“灿灿……怎……么了?”
  运动中,气息很是不稳,短短一句话断成了三截。
  卢剑听了,“噗嗤”一笑,惹来林灼灼两只小粉拳猛捶。
  马背上的林灿灿总算得了林灼灼回应,大声笑道:“大草原里好多野花啊,我方才采了好多,你要不要来一捧?”说着,林灿灿分出一大束来,就要往车窗里头送。
  窗帘被花束撩开一点,冬日阳光刹那间照射进来,恰好从卢剑头顶上方横过,唬了林灼灼一跳。她衣裳不整,大腿还光光的,更重要的是她和四表哥还搂在一块呢,这样的旖旎风光哪里能让未出阁的林灿灿瞧了去。
  林灼灼正急时,却见完事了的卢剑反应神速,支起上半身来,拉开窗帘将一大捧姹紫嫣红的花接进来,然后脸庞堵在窗口,冲窗外的林灿灿笑道:“谢了。对了,徐常笑挺喜欢野花的,你要是也送他一大捧,他肯定很开心。”
  林灿灿一听,双眸一亮:“我师父也喜欢花吗?”一般只有姑娘才喜欢的呀,徐常笑品味居然这般独特?
  “嗯。”卢剑很肯定地点头。
  林灿灿低头瞅瞅怀里剩下的一大捧小红花,顿时决定全部都送给徐常笑,报答他无私教授自己武艺。
  然后,就见林灿灿嘴角上翘,美滋滋地抱着小红花去车队后头寻徐常笑了,完全将不露面的林灼灼给忘到了九霄云外。
  听到马蹄“哒哒”地离开,林灼灼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幸好没被林灿灿撞破,方才险些要吓死她了。
  林灼灼红着脸,一边将堆在腰间的裙子往下拽,一边抬脚去踹胆子贼肥的臭男人:“让你停,不停,差点就被撞破了。”
  “这样才刺激啊,有不有趣?”卢剑将一大捧姹紫嫣红的花丢过去,恰好落在躺着的林灼灼胸脯上,鲜花盖住她小脸。
  “有趣个头啊!吓都吓死了!”林灼灼一把扒开脸蛋上的野花,朝卢剑直撅嘴,“幸好徐常笑喜欢花,要不,哄不走林灿灿,我就要丢人丢死了。”
  “谁告诉你徐常笑喜欢花了?”卢剑弯腰捞起地上的中裤,捉住林灼灼白皙的小脚往里套,边帮她穿裤子,边笑道:“我骗林灿灿的,你也信?”哄林灿灿走么,怎么能骗走她,就怎么说喽。
  林灼灼:……
  四表哥当真是……脸皮够厚。
  指的不知是四表哥骗林灿灿的行为,还是给她穿裤子的行为。
  林灿灿骑着马离开后,一直寻觅到长长车队的末端,都没瞅到徐常笑的身影。
  “奇怪了,我师父去哪了?”
  正当林灿灿摸着后脑勺嘀咕时,车队后方忽地响起一阵“哒哒”的马蹄声,林灿灿抬首望去,见是一支马队追了上来,骑马人穿衣风格与中原的不同,一看就是外族人。
  先头北漠太子和二王子现身时,调皮好动的林灿灿去摘野花了,是以没遇上,没见过。眼下突然遇见,林灿灿见打头的那个男子,一脸的络腮胡子,面相好凶啊,立马缩了脖子,调转马头就跑。
  “太子哥哥,让你刮胡子,你不听,瞧吧,又吓跑了一个小姑娘。”耶律莺笑着打趣太子哥哥。因着这满脸的黑胡子啊,都不知吓跑了多少中原姑娘了。
  耶律靖视线却黏在了林灿灿后背上,也不知他在瞅什么,整个人呆愣住。
  “太子哥哥?”耶律莺见太子哥哥发呆后,颇觉不对劲,待她疑惑地朝林灿灿背影望去后,不知不觉,她视线也愣住了。
  林灿灿乃习武之人,五官敏锐,哪怕后背没长眼睛,也比寻常姑娘敏锐一些,很快意识到有人盯着自己在看。出于本能,林灿灿回头望去,然后就对上了太子耶律靖的目光。
  四目相望。
  男人的目光里饱含着一股说不上来的“情”,就像是两人相识很久了似的。这样的对视,林灿灿莫名不舒服,迅速收回视线,夹紧马腹,一溜烟跑了。
 
 
第155章 
  昌平行宫占地辽阔, 坐落在一座绿植覆盖的山峰上,巍峨的红色宫墙高耸入云,从半山腰一直蜿蜒至山顶。
  山上的花草树木也不知是怎么滋养的, 腊月时节, 别处都枯黄颓败,萧索得紧了, 昌平行宫这儿还苍翠欲滴,绿油油的惹人眼。红色宫墙外还围了一树树腊梅, 火红的树在风中摇曳, 似火焰在冬日暖阳下跳舞, 妖妖娆娆。
  山脚下, 林灼灼趴在马车窗口仰望,仿佛跳过冬日, 提前迎来了绿意盎然的春天似的,心旷神怡。
  可这份好心情,很快被破坏殆尽。
  “太子哥哥, 咱们也别去草原扎帐篷了,入乡随俗, 就与林大哥他们一道上山, 入住宫殿好了。”
  “可父汗住不惯宫殿, 喜欢帐篷。”
  “太子哥哥, 父汗哪里住不惯嘛, 二十年前又不是没住过?不照样好吃好喝, 睡得香喷喷的?”
  林灼灼反头望去, 只见三岔口,北漠太子耶律靖要去山脚下的草原上寻找一块平地,好扎帐篷, 小公主耶律莺则嘟嘴抗议,撒娇拽住太子哥哥胳膊,要往山上的行宫拽去。
  最后见说服不了太子哥哥,耶律莺垮了脸,耍脾气抛下北漠队伍,气冲冲独自一人骑马往山上行宫跑。
  太子耶律靖实在没辙,也只得追着妹妹一块上山。
  兄妹俩跑马经过睿王府马车窗口时,林灼灼“唰”的一下拉上窗帘,不悦地嘟哝:“不要脸!”
  原本,为了照顾北漠大汗一行人,崇德帝才特意前来昌平行宫,为的就是山脚下的辽阔草原,方便北漠大汗一行人扎帐篷入住。不料,小公主太没脸没皮了,为了时刻缠住她爹爹林镇山,居然有帐篷不住,忍着不适也要跟去山上的行宫。
  林灼灼小脸气得鼓鼓的。
  “娘,四表哥说了,咱们的院子挨在一块。”
  上了山,在行宫大门口下车,林灼灼笑吟吟地来到娘亲马车前,亲热地挽住刚落地的娘亲。
  今年的入住,与往年一般按照地位高低分配宫苑,卢剑乃四大亲王之首,居住的院落紧邻帝后。萧盈盈和林镇山夫妇按理要稍微偏点,母女得分开,但林灼灼哪里乐意?
  好在,四表哥疼她,提前搞定了院子,与爹娘毗邻而住。
  “都出嫁成王妃了,还小姑娘似的黏着爹娘住,也不怕被人笑话。”萧盈盈一指头点向女儿额头,好笑道。
  林灼灼脑袋一个后仰,嘟嘴撒娇道:“女儿喜欢嘛,不舍得跟您分开,娘……”拉长声调,声音娇极了。
  “睿王殿下倒是疼你,什么都依着你胡来。”萧盈盈笑吟吟道。
  不过,一偏头,笑容很快敛去。
  林灼灼顺着娘亲视线望去,便见前头不远处,小公主耶律莺又借故靠近了爹爹,还仰起笑脸凑到爹爹耳畔低语着什么。
  “咱们走。”萧盈盈面色一垮,抬脚往前走,直接越过亲密站在一块的小公主和林镇山,擦肩而过时,萧盈盈看都不看林镇山一眼。
  林灼灼心头也堵堵的,赶忙追上娘亲。
  崇德帝正与北漠太子耶律靖寒暄呢,见萧盈盈这副模样,崇德帝微微一愣。与表妹青梅竹马那么些年,崇德帝怎么可能看不出表妹生气了。
  南宫湘顺着崇德帝视线,也看到了侧脸微微紧绷的萧盈盈。
  崇德帝生怕湘儿又误会自己还留恋表妹,火速收回视线,笑着拉住南宫湘的玉手,哄人似的呢喃:“湘儿。”
  连崇德帝和南宫湘都察觉出萧盈盈的不对劲,林镇山又怎么可能毫无察觉?
  其实,林镇山虽然不赞同妻子的看法,不认为二王子是女子,但妻子不喜,他与二王子相处时就格外注意分寸了,有意识地保持了距离。
  可遇到说悄悄话这种,二王子凑了过来,林镇山也不能拒人于千里呀,为难的选择了微微低头配合。
  眼下见娇妻一声招呼不打,一个眼神也不瞥自己,那脚步快得像是气冲冲往前冲,林镇山怔了怔后,旋即明了妻子是真的特别不待见二王子。
  “林大哥,怎么了?”耶律莺自然晓得萧盈盈醋了,却故作不知,一脸无辜又茫然地仰起小脸瞅向林镇山。
  “没什么。”林镇山视线紧紧黏着萧盈盈远去的背影。
  “到底怎么了?”耶律莺大胆地探出白嫩的小手,还像从前般去拽林镇山手臂,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下没拽好,落在了男人手腕上。
  手腕可就比手臂敏感多了。
  毕竟,一个裸0露在外,一个裹在衣袖里的。
  林镇山立马往回缩。
  耶律莺的小手尴尬地僵在半空中,似有不满,转瞬猛地缩回手,侧过身去控诉道:“林大哥,两年不见,你对我生疏很多啊,过分了。”
  眉宇间布满不悦。
  林镇山盯着耶律莺眉眼好一会,也不知是想道歉还是想怎的,嘴唇动了两下,最终没说出口。
  “想说什么?你说啊!”耶律莺重新转过身,骄横地面对林镇山,想听男人哄她。
  林镇山瞅着好兄弟的小红唇,莫名的眉头一跳,顿了好一会,才问出了口:“二王子,我说了你别生气。我越瞅你,越有几分女相,你不会是个……女子吧?”
  曾经肩并肩作战过两年,但那会子每日都面对着敌军和死亡,林镇山一心将二王子当兄弟,着实没闲功夫去质疑他是男是女。
  可今日,惹了萧盈盈不快,林镇山为了哄好娇妻,便迫切地想弄清楚这个性别问题。
  对好兄弟直言不讳地问出了口。
  耶律莺听罢,心湖掀起一阵波澜,羞羞的,可不知她脑海里在谋算些什么,抬眸望向林镇山时,却狠狠瞪了男人一眼: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别人污蔑我面有女相,不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儿,纷纷嘲讽我,讥笑我,就算了……你作为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也跟他们一样羞辱我?林大哥,你过不过分啊?”
  宛若受了巨大羞辱,眸光里闪射出气愤的光芒。
  林镇山唬了一跳。
  耶律莺咬了咬唇,气愤道:“早知道,军营那会,我就光着身子跟你一块下河洗澡了……这样,也不会时至今日,反倒被你羞辱成娇滴滴的小女子。”
  太过羞愤,长长的睫毛上挂了好几滴泪珠。
  林镇山心下很是愧疚不安,赶紧抱拳,连连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是林大哥我一时脑子混沌,你千万别生气。我再不会乱想、乱问了。”
  林镇山对袍泽兄弟一向在意得很,眼见自己惹恼了二王子,林镇山心头愧疚万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