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与悍匪——木妖娆
时间:2021-04-12 09:37:38

   《美人与悍匪》作者:木妖娆
  文案:
  温家为扬州城富户,而温玉棠是温家大房的独女。
  她父亲膝下无子,原想招婿入赘继承家业。可还没来得及挑选女婿,人就病倒了,一群豺狼虎豹更是虎视眈眈着温家的家业。
  为此她父亲临时寻了一个能镇住所有人的人当她的夫婿。
  玉棠为了能保住家业,就答应了与父亲安排的人成亲。
  只是想了各种可能,却没想到这未婚夫婿曾是个山贼头子!
  本着给一大笔银钱收买他,让他与自己假成亲。
  谁曾想那男人闻言,把马刀搁在了桌面上,微微挑眉,声音深沉:“假成亲?
  话音才落,他那群兄弟齐刷刷的把腰间的马刀亮了出来。
  温玉棠一怂,忙改了口:“ 真成亲!真成亲!”
  这哪里是从良了!分明还是恶匪!
  云震自几年前就开始做着同一个梦。
  梦中他与一个女子成亲。洞房花烛夜,女子在红罗帐内喊着他夫君。
  梦醒之后,食髓知味的云震始终难以忘怀。
  后来到扬州城想退了父亲定下的婚事,才发现那未婚妻就是梦中女子。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温玉棠,云震 ┃ 配角:已开《卸甲将军家的美娇娘》 ┃ 其它:糙汉,甜文
  一句话简介:家有镇宅悍匪
  立意:只要肯努力,肯踏出第一步,古代女子也能撑起半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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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云震   梦。
  八月份为南方最为炎热的月份。
  天上遮阳的白云散开,炎炎烈日之下,有一群腰间别着马刀的男人,汗流浃背地从远处的一片荒凉之地御马而前。
  男人们胯I下的大马,原本出发前还是精神抖擞的宝马。可从北边往南边赶了近一个月后,如今都像是一匹精神萎靡的老骥了。
  比起疲惫的大马,这些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个月的风餐露宿,形象着实狼狈。那胡子因一个月没剃,都已有半指长了,途中经过几个村子讨水喝的时候,村民都以为是山贼土匪进村了,吓得有许多人当即就跪在地上,向他们哭天喊地的求饶。
  比起一个个略显疲惫的男人,前边为首的男人挺直的背脊,双目依旧清明锐利,俨然这长时间的赶路对他来说并没有半分影响。
  为首的男人一身束腰的黑衣跨坐在马背上。即便是跨坐在马背上,依旧可以看出他挺拔的身形,宽阔厚实的肩膀,那双垂在马两侧的长腿更是结实修长。
  因赶了近一个月的路,男人的脸上的胡子也生得杂乱,但因一双凛冽的眼眸中透露着沉稳,所以形象再不佳,也掩盖不住那气势压人的凛冽气魄。
  男人名为云震,是那群男人的头。
  太阳太大,为首的男人或许能扛得住,但后边的人就已经受不了了。
  有人在后边提议:“寨主,前边有块林子,我们不如就在那吃些干粮,顺便歇一歇吧。”
  云震闻言,勒马停顿。微眯眼眸看了眼不远处的林子,随而点头低沉地“嗯”了一声。
  放慢速度入了林子,队伍遮阴凉之地休息。
  云震吃了些干粮,给坐骑喂了水后,就地寻了一棵大树,席地背倚大树闭眼假寐。
  就在云震闭上眼之时,整个人就好似在一瞬间坠入了无底的深坑之中。
  黑暗中渐渐有了光。蓦地睁开眼眸,可入眼的是不是阳光正盛的林子,而是一片红,一片喜庆的红。
  环视四周一眼,他身处的是一个新房之中。
  而新房中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新娘子。
  新娘子端端正正坐在床上。许是紧张,放在腿上那一双白皙修长的手紧撰着裙子。
  云震清楚,这不过是一个梦。
  梦中身体不受意识控制,迈着步子朝着坐在床沿的新娘走近。
  走到新娘面前,他拿起一旁的喜秤,从红盖头底下缓缓挑起。
  红盖头被掀开,露出了一张美艳的脸。那女子羞怯的低着头,不敢抬起。
  他挑起女子的下巴,那美艳的脸落入了他眼中。接着弯腰低头俯到女子的耳边,语声低低沉沉:“叫夫君。”
  滚烫的气息落在女子的耳边。
  女子原本就红了脸,再因落在她耳后跟敏感肌肤上的灼热气息,不仅耳朵也跟着绯红,就是脖子也红透了了。
  两颊嫣红,唇瓣微微一动。声音轻细,尾音微颤的喊了一声“夫君”。
  这一声夫君,喊得云震身体一僵。
  下一刻,新娘被梦中云震猛地带到了床榻之上。
  青丝乌黑,肤白唇红,床褥更是红艳,衬得她肌肤格外滑腻透亮。
  这样的美人儿,谁不想欺负?
  洞房花烛夜,自然是颠鸾倒凤,巫山云雨。
  这时耳边忽然有一道轰隆声响起,瞬间将正在梦中的云震拖出了梦境之外。
  睁开双眸的云震面无表情,深深沉沉的看了眼远边灰蒙蒙的天色。
  这时手下荣旺在一旁说道:“看这天色和这打雷声,感觉这场雨不小。寨主,要不我们就先赶路,说不定还能找到个地方避雨。”
  云震收回视线,“嗯”了一声,漠声道:“出发。”
  *
  赶了一个多时辰,淋了许久的大雨才寻到了一处小庙避雨。
  大家伙把上身的湿衣脱下烘烤。光着膀子坐在火堆旁,拿出干硬的干粮大口大口的啃着。
  荣旺拿着馕饼朝云震走去。
  再说云震这会闭着眼。看似在闭目养神,但实际上在想些什么,也无人知晓。
  荣旺目光落在自家寨主身上的肌肉上面,脸上露出羡慕之色。因自己从小就瘦得跟竹竿子似的,无论怎么锻炼都只长身高不长肉,所以看到寨主那流畅结实的肌肉,有些馋。
  云震手臂上的肌肉纹理流畅紧绷,似蓄满了力量。肩宽膛厚而结实,腹部上的八块肌肉纹理更是不容小觑。
  因淋了雨,没有擦干,那水珠更是顺着肌肉的纹理流动,火光之下,深麦色的肌肉都似泛着光一样。
  荣旺何止馋,只差没流哈喇子了。
  “收起你的眼珠子。”这时闭目养神的云震忽然冷冷地出声。
  荣旺被吓了一跳。忙收敛目光,然后朝云震递出馕饼,语气讨好:“寨主,干粮。”
  云震睁开双眸,冷冷瞧了他一眼后才伸手拿过他手上的馕饼。
  破庙中,大家伙都边烘衣服边吃着干粮,庙外的大雨淅淅沥沥的。
  这七八月份北边正值干旱,南边却是倾盆大雨。
  大雨凶猛,一时间也赶不了路,估计今晚得在这地方歇息了。
  好一会后,荣旺顺道把水递给云震,碎嘴的毛病一如既往。压低声音在云震的耳边叨叨:“寨主你此去扬州城,真的要退婚吗?老寨主收了十万两银票的聘金不肯退,不仅回了信应下了婚事,就连庚帖都给人家送了过去,如今我们连银子都没有带来,就这么退婚,温家会答应吗?”
  云震饮了一口水,凉凉的瞥了他一眼。
  荣旺立即闭上了嘴,但却还是辩解:“我这是担心寨主你。”
  他们是从北边的狼牙山牧云寨而来。牧云寨前几年还是个山贼窝,后来因他们的新寨主,也就是现在坐在火堆旁的云震胆识过人,在景王起义造反之时暗中相助,后来景王起义造反成功,登基为帝,他们牧云寨才得以去了山贼的身份。
  因此,他们也可正大光明和寻常百姓结亲。而一个多月前,扬州城富商温家来信给老寨主。信上竟说以十万两为聘,以五年为限,让他们的寨主入赘温家五年。
  老寨主竟然也没有和寨主商议就答应了。
  寨主在知晓老寨主的安排之后,沉着脸从老寨主的屋中出来,带了二十个人就出来了。
  荣旺那时多嘴问了一句,才知道他们寨主是要去扬州城退婚的。
  虽然他们牧云寨确实是穷得叮当,可也没到把寨主卖掉的地步呀!
  这也太荒唐了!
  他们的寨主相貌堂堂,且如此阳刚的一个男人,竟让他学那些无能之辈一样倒插门,这不是侮辱人吗?
  也难怪寨主当时会黑着脸带着人离开山寨,去扬州城退婚。
  云震捡起树枝,折断扔入火堆之中,并未再理会一旁的嘴碎如妇人的荣旺。
  吃饱喝足,继而闭眼养神。
  荣旺和云老寨主都以为云震是因为男人的尊严而不肯入赘,却不知道他是因为一个可能根本不存在世上的女子而不肯答应。
  就在云震方一闭眼,却又是做了今日中午一样的梦。与那个女子洞房花烛的梦。
  这不是云震第二次做这样的梦了。云震在二十一岁那年受了重伤,伤好之后就一直在做着同一个梦。
  在梦中与陌生却又熟悉的女子耳鬓厮磨,却愣是不知道那女子叫什么。
  或者说,世上根本就没有这个女子,一切都只是他梦中虚构出来的人。
  原本云震以为自己不会在意这个梦,更不会在意自己往后的婚配会如何。但在知晓自己父亲荒唐应下温家的婚事之时,他却是眉头紧蹙,第一个念头就是退婚。
  云震并未和父亲争吵,只有那云老寨主在一旁劝说。
  说温家家主是他们恩人。若非十几年前温家家主相助,牧云寨早已不复存在。更说温家家主命不久矣,是怕家中那些恶狼亲戚为霸占家业,远嫁他唯一的独女,所以才会想出了这个权宜之计。
  与牧云寨联姻,那些蛮横霸道的亲戚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要有五年的时间,让其女有充足的时间接手温家的家业,便可和离,往后嫁娶互不相干。
  尽管如此,云震还是决定退婚。
  让温家女有充足的时间接手温家家业,何须一定要联姻?
  便是认个干亲,他再以义兄的身份在旁相助五年,镇压住那些牛鬼蛇神,也算是还恩了。
  退婚后认个干亲,再坐镇温家,以五年为期。云震就是打着这个主意才带着人赶来扬州城的。
 
 
第2章 温玉棠   婚事
  扬州城,温家。
  清雅小院中,时不时从敞开的书房中传出拨弄算盘的“噼里啪啦”声。
  循声从窗户望去,只见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穿着浅粉色对襟长衫,内里白色衣衫相搭的年轻姑娘。姑娘约莫十五六岁,生得貌美,眉黛唇红,只梳着简单发髻,左右两边一支金步摇。
  这姑娘是温家大房的独女,名叫温玉棠。
  温玉棠低垂着头拨弄算盘对着账册,坐得挺直。
  因天气炎热,婢女初夏端着去暑的绿豆莲子甜汤入了书房。一进书房就见小姐极为专注的对账,也不知是账册上有什么问题,眉头紧蹙。
  桌面上堆着好几本厚重的账册,这些还是都是今日新送来的,而之前的那些都还没有对完。
  温家老爷一病不起后,温玉棠就把让商行把账册都送到了家中,她来对。
  起初不怎么熟悉,但经过两个多月也渐渐上手。
  初夏心疼小姐,劝:“小姐你都对了一天了,歇一会喝些甜汤再继续吧。”
  温玉棠听闻声音才从账册中抬起头来,问:“什么时辰了?”
  “申时了。”
  温玉棠闻言,才惊觉自己已经在这坐了两个时辰了。站起来抬手敲打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随而走向屋中的圆桌。
  坐下后,初夏则是走到了她的身后,替她捏肩舒缓酸痛。
  温玉棠勺起甜汤喝了一口。入口清甜爽口,确实是消暑佳品。
  喝了几口爽口的甜汤,因对账而头疼的感觉也减缓了不少。
  才喝几口甜汤,就有婢女神色匆匆地跑了进来,初夏轻斥了一声:“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没规矩。”
  小婢女喘了一口气后,急解释:“不是奴婢没规矩,而是那二爷和三爷又来了!”
  温玉棠闻言,刚舒展的眉头又紧蹙了起来,直截了当的说:“把他们挡在门外,别扰了父亲养病。”
  婢女脸色却是更急:“可他们带了许多人过来,一个个都凶神恶煞,像是土匪似的,前边的人根本拦不住,他们现在已经朝着老爷的院子去了。”
  温玉棠闻言,蓦地放下汤勺,板着脸站起了身:“你现在立刻去吩咐,除了看门的护院外都到老爷的院外集合。”
  边吩咐边步出了书房,而初夏紧跟其后。
  这才到父亲院外,即便隔着一堵墙都能听到她那三叔说话的声音。
  “大哥,你就听我一句劝吧,过继个儿子到自己的膝下,往后这温家的家业也不至于落到外人的手中。”
  “就是不过继,想招婿入赘,那也得赶紧的了。我也已经给玉棠物色了好几个人选,大哥你只需瞧一眼,从中选出一个最好的。”
  一声比一声高,不仅传进屋中,更传到了院外。
  温玉棠怕他们扰到父亲养病,加快了步伐走入院子中。
  一进院子就见一群又高又壮的汉子围在院子中,而她的那两个叔叔则堵在了父亲的门外。
  她心想若不是屋里边有人顶着,估摸着他们早就已经一拥而进了。
  “二叔三叔,你们带着这么些人闯进来是什么意思?”
  温温沉沉的声音在两个中年男人身后响起。温家二叔和三叔相继转过了身来。
  见是温玉棠,身形较胖的温三叔脸色一沉,怒问:“大哥生病,我们兄弟二人几番来寻大哥,你作为侄女,却三番两次把我们挡在门外不让见,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温玉棠也不怒,语速不疾不徐:“大夫说父亲的病要静养,可二叔和三叔方才说话的声音,就是在院子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这如何让父亲静养?”
  温二叔不见半分愧疚,反倒教训,“你一个丫头能懂什么?现在温家商行都因群龙无首而人心惶惶的,如今不管是过继,还是给你挑一个夫婿都好,得让你父亲赶紧做决策稳定人心才是正事。”
  温玉棠心里明白。无论是过继还是挑选夫婿,一个个都不安好心。
  所谓过继,不过是从他们兄弟二人的儿子中选出来一个,等她父亲不在了之后,便把温家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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