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被吓得一哆嗦,顿时不敢哭了。
“好了,这个是林记的掌柜,本官特传他来,和你们对峙。”
张氏猛然转头看着林泉,突然一下朝林泉扑来,“你还我丈夫命来!”
因为张氏爆发的突然,林泉压根没想到,一时居然都没能躲闪,在张氏要抓到林泉时,一个人影突然挡在林泉面前,一脚将张氏踹开。
张氏咚得一下砸在地上。
堂中瞬间有一丝安静。
林泉在愣了一下后,立马拱手对上面的京兆尹说:“大人息怒,小人的护卫只是看到有人袭击小人才护卫小人,小人愿意赔偿医疗费。”
京兆尹回过神,顿时有一丝恼怒,“张氏,你虽为苦主,可本官正在这审理,你如此突然袭击他人,可有把本官放在眼里。”
张氏从地上慢慢爬起来,指着林泉,“就是他害死我丈夫,奴家要为丈夫报仇!”
京兆尹一敲惊堂木,“肃静,他是不是凶手,等本官审后再做定夺。好了,现在本官开始问话。”
“林掌柜,泼皮王全子是什么时候到你店中闹事,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上午,快做饭时,他闹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就被我让伙计丢出去了。”
“那后面就是护卫甲一跟踪?”
甲一忙回首:“我家公子让我去打听一下那个泼皮背后有什么人,我从后门出了林记,刚转到前面,就看到那泼皮被丢了出来,我想者要是找人打听,还不知道他是谁,不如直接跟着看看,就跟上去了。”
“你一直跟着他?”
甲一点点头,“一直跟到茶楼,他大概发现了我,突然去了旁边的茶楼,我也跟了进去,可那茶楼人多,他一进去就不见了。”
京兆尹看向茶楼小二,“你就是这时看到这两人,并且知道甲一跟踪王全子的?”
小二忙回首:“是,本来这个护卫小人没察觉到不对,可王全子一从后门走了,他就左顾右看,小人就知道他是在跟人,跟得是泼皮王全子。”
林泉看了甲一一眼,这心里素质不行啊,不过甲一素来是当护卫用的,也没指望他当暗卫。
甲一也很尴尬的低下头。
“所以说这时甲一跟丢了王全子。”
茶楼小二点点头,“不过这个护卫很快跑了出去,小人就不知道他追上了没有。”
京兆尹看向甲一,“本官记得当时发现尸体时你就在周围吧!”
甲一忙说:“小人追丢后,就在城中像无头苍蝇一样找,找了好一会才发现那离城门比较近,想到他可能出城,这才出去,结果一出去,就看到远处围了一群人,小人过去才发现正是小人追的人,这才慌张离开,结果被人拦住。”
“你在城中转得时候,可有人看到你能为你作证?”京兆尹问。
“这个,小人光忙着找人去了,哪顾得上旁人,又怎么知道谁看到小人,不过城门口的军爷应该看到小人了吧!”
京兆尹直接泼冷水,“每天从城门口过得人上万,他们怎么会记得。”
甲一哑然。
京兆尹又问张氏和黑蛋,“你们是怎么知道王全子遇害的?”
黑蛋刚要开口,张氏就先插嘴,“黑蛋是奴家丈夫同村,他今儿去城里干活,回来正好在城门看到奴家丈夫尸体,就跑回去跑奴家家里告诉了奴家,奴家这才一路跑去,结果就看到……”
张氏顿时又哭了起来。
如此,整个事件脉络算是清楚了。
只是这事怎么看怎么觉得甲一最有嫌疑,京兆尹怀疑地看了甲一一眼。
而旁边林泉却眉头紧皱,突然,林泉转头问甲一,“你什么时候跟丢的,具体一点。”
“正中午。”
林泉又转头看着张氏,“你什么时候到城门外的?”
张氏恶狠狠看着林泉,压根不回答。
林泉直接转头问甲一,“她什么时候到的?”
甲一摇摇头,“小人出城门后,走过去,她已经抱着他丈夫尸体在那哭了。”
“你是几时出的城门?”
“大概一个时辰后。”
林泉转头刚要问再张氏,想到刚才张氏的不合作,直接抬头问京兆尹,“大人,不知张氏是哪个村的?离京城城门有多远?”
“张氏和王全子住在王家村,离城门大约有六七里路……”京兆尹说着也突然觉得不对了,这张氏,来得也太快了一点吧!
京兆尹直接看向张氏,“你是几时几刻听黑蛋说的消息。”
张氏愣住了,“这个……奴家正在家里做针线活,听到黑蛋跑来告诉奴家,奴家就一扔针线跑去了,哪里注意到时辰。”
京兆尹发现张氏不是像在说谎,直接看向黑蛋,“你什么时候发现围着的人的,又是什么时候到王家村报信的?”
黑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这……小人看到围得人,发现是王全子,吓得就赶快跑回村叫张嫂子了。”
“你撒谎!”京兆尹一拍惊堂木,“既然王全子是被害得,那肯定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肯定得找个隐蔽的地方害了,再找个隐蔽的地方推入水中,然后那尸体顺着水流冲出去,护城河岸边的人发现。这个没点时间发现不了吧,等发现了,没一会张氏就来了,那本官问你,你是如果提前知道,然后去报的信?
除非你就是凶手!”
黑蛋瞬间被吓得六神无主,支支吾吾,“小人,小人。”
京兆尹一拍惊堂木,“大胆狂徒,还不从实招来。”
黑蛋被一惊,突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京兆尹直接让泼醒,然后直接打了顿杀威棒,黑蛋就招了。
原来黑蛋和王全子之前不是在城里做工,而是在城里当泼皮,当混混,今天早晨,一个人突然找上他们,给了王全子点钱,让王全子去林记闹事。
王全子本身就干这个的,自然就爽快拿钱去了。
黑蛋本来还眼红王全子得了这么一大笔好生意,可谁想到等王全子走后,那人又拿出更大一笔钱给他,买王全子的命,并让栽赃给林记。
他本来不敢,可那笔钱对他来说实在太多了,于是他就咬牙答应了,可谁想到他没经验,刚弄死王全子就匆匆去报信让王全子亲眷闹,结果露出马脚。
听着黑蛋说完,整个案子总算清楚了,只是那个花钱买命的人,问过黑蛋,黑蛋却也不认识,京兆尹只好先把黑蛋收押,然后让他去狱中慢慢和画画像的画师说,然后到时贴布告通缉了。
不过京兆尹知道,这个找到的几乎没有。
于是这个案子,到这也就算结了。
如此,林泉也可以领甲一回去了。
等林泉一回到林记后院,就把宅灵叫出来,京兆尹觉得几乎不可能找到,可不代表宅灵找不到。
宅灵闭着眼听了一晚上,就听到了几个暗中说这个事的人,然后告诉林泉。
林泉听到人名,居然是城中原来那几家做发膏,这几家发膏,原来也是上贡的,可后来皇帝,也就是当初的太子,为了谢林记鼎力支持,就把发膏变成了洗发水,这几家就此失了上贡的资格。
于是才有了现在这一出。
林泉得知后,不由冷笑,这皇商的资格可是皇帝,也就是当初的太子为了酬他功劳给他的,这些人要恨,不该恨当今圣上么,居然恨到他头上了,这算不算欺软怕硬。
林泉就想给他们一个教训,不过,林泉突然想到一个商机,这个商机,不仅可以给他们一个教训,还能大赚一笔。
林泉当即回到现代准备去了。
第186章
这几家发膏皇商不是觉得他抢了他们的上贡机会么,抢了就抢了,他不仅要抢,还要把他们比下去,气死他们。
林泉回到现代,就联络给他代加工洗发水的公司,问有没有洗发膏,那边回答自然有的,毕竟盒装洗发膏也有很多人喜欢。
林泉一听,直接订了一批,并且还是老规矩,换成玻璃瓶,打上林记标签,而且想到什么,林泉还让工厂送了许多小玻璃瓶的试用装,甚至还加订了一批试用装。
除此之外,林泉又挑了几种味道十分好闻的新洗发水也下了订单。
以前觉得卖一种比较简单,现在那些买他木记牌的,大约觉得自己也有货,想挑战他林记,他偏要让他们望尘莫及。
而且这些货一上,他倒要看看那些娘娘还能想起那几家的发膏。
很快,工厂就把他订的货送到了。
林泉拿着回了古代,送到海宁的别院,然后就通知甲一带人去提。
几天后,这批货到了京城林记的仓库。
于是在下个月月初去宫里送货时,林泉除了原来的那套洗漱品,还带洗发膏和几种新的洗发水,送给各宫娘娘试用。
这一送果然效果惊人。
女人对于化妆品洗漱品的喜爱总是多多益善,旧得用久了总是容易腻,有新的,自然是要用新的。
一时间,各宫娘娘纷纷给宫里采买的太监传话,让他们下次多进几种,大家好有个挑拣。
除了新款洗发水受到各宫娘娘喜爱,洗发膏也大火,总有娘娘以前用惯了发膏,对换洗发水有心理障碍,可洗发膏一出来,这问题顿时解决了。
那几个上贡发膏的皇商原来供货虽然被洗发水挤压,但总有些嫔妃性格比较守旧,还是固执地用发膏,所以他们还能保住每年上贡的名头,可如今林泉的洗发膏一上,连这些守旧的嫔妃都纷纷觉得林记的洗发膏比他们的发膏强,至此,几个上贡发膏的皇商连上贡名额都快保不住了。
林泉见状,又笑着添了一把火。
林泉在自己的林记,同时上架了这些新的洗发水洗发膏。
并且选了个节日,把之前从工厂那弄得洗发膏试用装摆门口。
然后特地挑了嗓门大的伙计在门口吆喝,凡路过的,可免费拿一个试用装。
从古到今人们都是有白拿的不拿白不拿,一听说不要钱,都纷纷过来拿。
有的甚至还想多拿,直接被林泉限制一人拿一个。
甚至许多城中别的地方的人,听了也纷纷过来拿。
这正是林泉愿意看到的。
林泉倒不介意他们用后买不买得起,只是等他们用了林记免费洗发膏后,发现那些贵得要死的发膏居然还没林记随手送的好使,他们还能用得下那些发膏么?
卖东西,就最怕货比货!
那几个发膏皇商以为宫里是重点,却不知道这场试用装免费送才是重头戏。
林泉的试用装赠送轰轰烈烈搞了三天,几乎给京城百姓人手送了一个。
等送完,林泉就笑着等着看戏。
很快,京城几个卖发膏的皇商就觉得不对了,他们的铺子,怎么突然没人了。
这些人忙派人去查看。
结果发现全城老百姓居然都刚刚洗过头!
几个皇商震惊了,他们听说林记搞试用装搞免费送,可他们没想到林记送得量如此大,居然到了人手一瓶的地步。
林泉要知道他们震惊肯定笑他们,那些在大型超市门口搞赠送小样的,哪个一天不赠送几万支,古代京城才多点人口,就算全送一遍,也不过几十万个小样。
可这在皇商眼里,却是林泉的大手笔。
这几个皇商又怒又惊,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林泉为了报复他们居然干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
只是现在他们已经没空和林泉生气了,古人洗头本来就不频繁,林泉这试用装一送,够他们省得点用洗两次的,这就意味着一两个月中,他们可能卖不出一瓶发膏。
上贡只是打名气,而平常卖,才是他们生意的根本,他们惊恐的发展,林泉这一招釜底抽薪,直接断了他们的客源。
而更让他们惊恐地发现,这些人用了林记送的试用装洗发膏,发现比他们卖的发膏还好使,也就是等大家试用装用完,他们可能也会转向林记,而不是再回来买他们的货。
那到时,京城就彻底没他们的容身之地了。
几家忙凑到一起,开始商量对策。
而另一边,林泉也正忙着考虑新上的洗发膏定价和销售的问题。
之前洗发水,林泉为了不做得太过,都定得价很高,所以买得起的都是宫里的和京城的达官贵人,可这次的洗发膏,林泉决定让老百姓都洗上头,所以打算订成平民价,正好顺道再坑一把那个皇商。
只是这林记之前门槛那么高,就算他把价格订低,那些平民也未必敢进门购买,而一旦订低,那些达官贵人只怕又看不上。
所以这洗发膏如果订低价,就不适合再在林记主店卖。
之前徐大掌柜给他的四个铺子,他正好用了三个,那最后一个在最边上,他还没用,林泉想了想,正好把洗发膏全弄到那个铺子去。
这样既把不同阶级顾客分开,也省得让那些老百姓进门看到达官贵人吓得慌。
所以林泉把那个铺子收拾一下,然后把洗发膏移过去。
一阵鞭炮响后,林记的平民洗发膏铺子开了。
因为林记洗发膏比那几个皇商的发膏还便宜,还好用,所以一开张,迅速取代了原来的发膏铺子成了老百姓卖发膏的首选。
而林记主铺这边,因为洗发水种类增加,并且不断上新,也更加笼络了达官贵人这一块客源。
在这种情况下,几个发膏皇商终于撑不住了,纷纷派人传话,想先林泉握手言和。
林泉听了冷笑,这些人连人命都敢玩,谁敢和他们沾上。
不过林泉却没直接回绝,而是给了回话,要想和谈,先让那个买命的管事去投案,之后他们再和谈。
后院
林泉躺在树下乘着凉。
脖子上的挂坠突然亮了一下,“他们让那个管事去投案自首了。”
“看来那个管事是被当成弃子了,狗咬狗,真是一出好戏。”林泉悠闲地说。
“想必过两天,他们就会约你和谈,你真打算要和他们和谈?”
“我是答应他们和谈,可我没答应和谈成功,”林泉笑道,“要是谈着谈着谈崩了,那可就不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