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占有你——沫之茜茜
时间:2021-04-16 10:02:38

  当初云腾元家与SPN联姻,强强联合后,两家的势力明显更上一个台阶。
  廉斐打小被灌输的思想与处事风格,绝对地侵略与掌控,婚姻之于他也不过是商场上的武器。
  娶谁都没差,只要对集团有利。
  一直也都习惯了各种商务应酬,拿捏着分寸。
  可这会儿,却难得地厌烦起来。
  好在很快便结束了饭局。
  送楚瑜上了车,廉斐点了支烟,靠在车门上,回想着饭局上,女孩子起初还很拘谨,他出于礼貌随口问了一句,她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
  没什么社会经验的女孩子,话题大都是绕着学校。
  他完全没兴趣,意兴阑珊的,没由来的就想起了姜晚照,想起她跟自己独处时,虽然大部分时间都紧张兮兮,只要他姿态放松,小姑娘便也跟着放松起来。
  是不是这个年纪的小朋友抒发欲望强烈?
  廉斐咬着烟轻笑,只记得姜一一那个小姑娘也是絮絮叨叨个没完,奇怪的是,他很讨厌话多的女孩子,意外地却能忍受她一些。
  现在想想,果然对她还是有所不同。
  只不过,除了抱着她,当她是抱枕以外,一直以来竟然都没跟她吃过一次饭。
  想到这里,廉斐难得陷入沉思,白皙修长的手指拿掉烟,青白的烟雾缭绕在指尖,点点火星随着风飘落在地面。
  “廉总,您要的车子开过来了。”肖恺突然出声,将车钥匙递过来,是一辆银灰色保时捷,才提了没多久,一直都丢在元家在伦敦的别墅。
  “嗯。”
  肖恺看了看时间,刚过九点,时候尚早,他问:“回元家吗?需要跟老爷子知会一声么?”
  自己开车,想来是回老爷子那里。
  “不必。”廉斐勾着车钥匙,打开车门,进了驾驶舱,发动车子,关上车窗前,他才丢下一句,“明天中午的饭局替我推了。”
  肖恺愣了下,讶然开口,“不见楚董么?”
  “没必要。”他伸手去摸烟,又点了根,单手把着方向盘,薄雾从鼻间飘逸着,他轻笑,“楚江想用女儿作为合作的基石,不外乎就是怕楚家那位刚回本家的正统夺了他的权,这种声厉内荏的老狐狸没资格跟我合作。”
  他这么说,肖恺瞬间领悟到上司的意图,这么看来,上司这是要放弃楚江,但明显他还是想要楚氏集团的 ,就是不知道上司会用什么方法进行整合与兼并。
  肖恺了解廉斐的脾气,他这人想要的东西,总归是要到手的,不管用什么方法。
  想到元倩影的嘱咐,肖恺虽然不太敢忤逆廉斐,但还是惴惴不安地开口了,“那董事长跟元总那边……”
  虽然这两尊大佛将公司交给上司打理后,除了董事会露个脸,平时很少过问集团的事务,但这回明显不同。
  肖恺犹待再问,廉斐已经不理会他,关上车窗,只丢下句“你自己处理”后,径自开车走了。
  肖恺:“……”
  谁都知道那两尊大佛一个比一个难搞,让他这只小虾米处理?
  肖恺委屈巴巴的,一瞬间只想辞职。
  ……
  一行人用完餐,早早就回了酒店。
  姜晚照在浴室放了水,试了水温,温度适宜,她今天买了些泡泡浴,特地用来泡澡。
  将浴池放了泡泡后,姜晚照脱掉睡衣,一条腿刚踏进去,搁在盥洗台上的手机震了震。
  姜晚照半趴过去,拿了手机,余光扫了眼屏幕,不禁一愣。
  一瞧时间。
  都快十一点了。
  这个时候打电话给她……
  难不成又失眠了么?
  屏幕闪闪烁烁,她没敢让他等太久,连忙按下通话键,“哥哥?”
  男人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喑哑,“在哪儿?”
  “……酒店。”
  “嗯。”
  手机那头静默了几秒。
  姜晚照:“??”
  保持着僵硬又滑稽的动作好一会儿,他才又开口,用清浅却又带着蛊惑的声音叫她名字,“姜一一。”
  “啊?”
  “下来。”惯常的傲慢与不容置喙,“给你十分钟。”
  果然是睡不着吧……
  姜晚照暗暗叹息着,有点不舍得她刚兑好的泡泡浴,但比起泡澡,明显还是他比较重要一点。
  放下手机,她踮起脚尖去拿置物架上的浴巾,心里兜着事儿,没留心脚下,脚底蓦地一滑,伴着一声痛呼,她重重地跌进了盛满泡泡的浴缸。
  十分钟后,她被人晕晕乎乎地抱出了浴室,刚才碰到了脑袋,整个人都是晕眩的,眼前模模糊糊的一抹影子,黑色衬衫,淡淡的古龙水混合着烟草味儿,很熟悉。
  她被裹成了蝉蛹,迷迷糊糊地依偎在男人怀里。
  微凉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她滚烫的脸颊,男人黑漆漆的眼睛里融了抹无可奈何的笑意,语气却依旧带着几分哑意,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这会儿他的声音格外温柔,“疼么?”
  她这下摔得不轻,他不问还好,这么一问,莫名就委屈起来,“疼死了。”
  “活该,笨死了。”
  他轻笑一声,抱着她出了浴室。
  姜晚照:“……”
  很少听到他用这种几乎算是亲昵的语气跟自己说话,虽然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她的心里依旧被填得满满当当的。
  踢开卧室的门,怕蹭到她的伤口,廉斐一直很小心。
  怀里的小姑娘身子轻飘飘的,像是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然而该丰盈的地方却丝毫不减,在他心里明明是个小朋友,经过那天晚上后,又很难忽略她是个女人的事实。
  又软又香。
  廉斐漆黑的眸子暗了暗,微微失神,却又不免失笑。
  修长的手指曲起,在她光洁的脑门上弹了弹,他薄凉的唇角微勾了抹弧度,眼睛里泛着几丝薄笑,“姜一一,你怎么笨成这样,嗯?”
  她疼得哼哼唧唧的,抬手扶了扶脑袋,感觉自己被他抱上了床,她的脑袋跟浆糊一样,也没明白他是怎么进来的。
  正哼唧着,被他掐住了下巴,抬高,黑漆漆的眼睛直视着她的眼睛,令她无所遁形。
  他的表情很淡,说不上来是关切,“摔哪儿了?”
  她指了指后脑勺。
  他伸手碰了碰,她只是喊疼,眼泪差点飚出来。
  他手指一僵,也不敢再动她。
  拿了手机拨通了电话,她疼得厉害,又不想在他面前丢脸地哭出来,细白的手指攥着丝被,将自己埋进去。
  隐约听到他在吩咐何璐什么,大约是找联系医院什么的。
  她赶忙攥着他的衬衫一角阻止他,“我不要去医院。”
  洗澡摔进浴缸碰到脑袋,为了这种事情去医院,实在太丢脸了。
  而且闹出动静,怕是又要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虽然大家已经在误会了。
  廉斐微微一怔,不解地看向她。
  小姑娘哼哼唧唧的,意志倒是坚定,“我只是碰到了脑袋,没流血没破皮,很快就不疼了。”
  说着,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状态很OK,她勉强扯了抹笑容,往一旁让出了个位置,跟以往一样,乖巧地转了过去,背对着他,小小声道:“哥哥你是不是失眠了?不困么?”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顾虑他是不是失眠了。
  廉斐沉默地盯着她纤细的背影,心情越发地复杂起来。
  姜晚照背对着他等了半晌,身后的男人既不动作,也不出声,她这会儿疼痛的感觉散了点,意识也清醒了些。
  “哥哥你……”正要发问,床垫蓦地陷下去了,她被他从身后抱住,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姜晚照:“?”
  嗯?
  嗯什么呀!
  那到底是困还是不困呢?
  但她也没敢问,任由他抱着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呼吸均匀,应该是睡着了。
  姜晚照在他怀里一直僵直着身子,别提多累人。
  抬眸瞄了瞄头顶,室内灯光亮堂,晃得刺眼,为了保证他的睡眠,她屏住呼吸往床边挪了挪,打算去关灯。
  身后的男人忽然收紧手臂,箍着她的细腰,哑声道:“别动。”
  她怯怯地缩了缩肩头,果然不敢动了。
  他的手指按在她肩头,将她按下去,单手撑着床垫,他掠过她肩头,修长的手指熄灭了头顶的大灯。
  室内瞬间暗了下去。
  他却并没有重新躺下,依旧撑着床垫,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
  她疑惑地抬眸,恰巧撞上他专注的目光,不像往日的冷漠,没有醉酒时的戏谑,在夜色里,很沉静,直勾勾地凝视着她。
  这是……什么意思?
  她慌乱地撇开视线。
  静谧的空间,姜晚照听到了自己的心跳,非常不争气地跳动着,毫无规律。
  直到他薄凉的唇落下来,准确无误地覆在她唇上,姜晚照呼吸一滞,被他掐着脸颊固定住,稍微施力,她被迫张口,接受他的侵入,尝到了他唇齿间淡淡的烟草味。
  她呜咽着,换来的却是更浓重的亲吻,或轻或重地纠缠着她。
  没有酒精的气息。
  完全是清醒的状态之下,反而让人更加心慌意乱。
  “你躲什么?”亲吻间,他静静地盯着她的眼睛,打量她喘息不定的,绯红的脸,薄唇亲昵贴着她的唇,喑哑出声,“害怕?”
  她心跳如雷,脑子里混乱极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
  男人俊美的脸上冷漠散了些,平添了几分无名的蛊惑,就连黑漆漆的眼睛里都难得融了几抹淡淡的□□。
  “回答。”
  “不、不是。”
  他的指尖顺着她的脸颊滑向她散开的浴巾,□□混合着几分惯常的玩味,他看着她轻笑,“那你僵硬什么?不喜欢我碰你?”
  姜晚照:“……”
  他试探性地顺着她纤细的锁骨向下时,她猛地捉住他的指尖,原本绯红的小脸刹那间变得煞白煞白,明媚的眼睛里惶恐又慌乱。
  廉斐没动她,眼底的□□散了些,瞧她害怕的模样,联想到她醉酒时表现出来的截然不同的一面,结合着肖恺调查的东西,事情好像变得更加有趣了。
  那天让肖恺调查后,肖恺很快便来复命。
  白云夕,姜之桓的第一任妻子,两人高中时就在一起了,恋爱多年,大学毕业时总算修成正果。
  姜之桓特别疼爱娇妻,几乎到了无底线宠溺的地步,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婚后第二年,恩爱的两人渐渐形同陌路。
  再后来,白云夕出走英国,离没离婚不清楚,至少没公开离婚消息。
  白云夕到了英国后,很快就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了,男人的背景不浅,有钱人家的公子哥,玩惯了的,玩弄女人的高手,相比较姜之桓的温润,女人果然无法抵挡痞里痞气的男人。
  白云夕替那个男人生了个女儿,也没能留住他,直到自杀,那个男人都没有再出现过。
  如果消息属实,那么这小姑娘应该不是姜之桓的亲生女儿。
  严格意义上,她跟姜家并没什么关系。
  然而,为了报答姜之桓的养育之恩,愿意为了星空娱乐,任他折腾么?
  廉斐有些好奇她能做到什么地步。
  然而瞧她惊恐的模样,心头不禁软了下来。
  微微哂笑,他松开她,从床上起身,也没开灯,慢条斯理地扣上了刚才散开的衬衫纽扣。
  “哥哥。”身后的小姑娘蓦地攥着他的衬衫,廉斐没回头,背对着她,冷清地嗯了声,姜晚照怯生生地解释,“我不是不愿意……我、我只是……”
  她只是害怕,恐惧。
  闭上眼睛就能想到妈妈跟男人在一起纠缠的画面,她被关在衣柜里,听到那些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愉悦的声音。
  最后一次,床单上都是血,男人走后,妈妈就躺在血泊里,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
  每次想到那个画面,她就止不住地全身发抖。
  “我只是……只是……”她急的快哭出来了,生怕他生气再也不理她,不肯放手,只是死死地攥着他的衬衫。
  头顶蓦地一暖,她怔住,愕然抬眸看向他。
  “傻瓜。”他直视着她,在她头顶揉了几把,轻笑一声,“吓你的。”
  姜晚照:“哈?”
  他不紧不慢地说,“下次不要随随便便给男人开门,懂么?”
  她怔了几秒,像是怕他误会,旋即红着脸小声解释:“我没有随随便便,我只对哥哥这样。”
  说完,又觉得不妥,忙添了句:“我相信哥哥。”
  廉斐闻言愣了愣,黑眸沉沉地凝视着她,好半晌才边系袖扣边轻描淡写地说道:“睡吧。”
  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很快松手,抬步欲走,姜晚照顾不得头昏脑涨,手忙脚乱地从床上爬起,忙在他身后追问道:“哥哥你要走了么?”
  “嗯。”他去拉门,临出门前,他又止住脚步,也没回头,强势地吩咐道:“明天别乱跑,我安排人带你去医院。”
  姜晚照懵逼地眨眨眼,没给她拒绝的余地,廉斐已经出了房间,顺手带上了门。
  室内重新归于平静时,姜晚照双手环膝靠在床头,将一张发烫的小脸埋入丝被中,想到他临走前的关切,明媚的眼睛不禁弯了弯。
  哥哥果然还是关心她的。
  只是……
  刚才哥哥真的很想做那种事么?
  是不是男人都喜欢做这种?
  姜晚照稍稍一想,娇俏的脸蛋就烫的厉害。
  天啊。
  好丢脸!
  将自己埋在丝被里许久,她心神恍惚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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