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这样的小狐狸[快穿]——开花不结果
时间:2021-04-17 09:48:55

  五个新来的知青,给平静的杨梅岭注入新鲜活力,记得头一批知青下乡时,村里人就跟看西洋景似的,在道路两旁围观这些白净整齐的城里人,别说多新奇了。
  就算几年过去,知青们跟社员一起干活,都晒黑了,衣服也不那么讲究了,大家看他们还是感觉不一样。
  得知又有知青来,一大早,知青点外就不时有社员路过,探着头往里看。
  白小溪跟黄萍萍两人结伴去河边洗衣服,被人看了一路,到河边,又被洗衣的大嫂大婶逮住说话。
  问她们叫什么,多大年纪,家在哪里,家里几个兄弟姐妹……
  特别是白小溪,长得漂亮,越发受关注。
  两人飞快洗完衣服,离开河边后长长舒了口气,对视一眼,都笑了。
  黄萍萍心有余悸:“我们以后还是等人少的时候再来洗吧。”
  “她们总不会天天问一样的问题,过阵子应该就好了。”白小溪说。
  “希望是这样。对了,我们没有叫卢晓艳,她会不会不高兴?”
  “早上你不是问她了吗,她自己往外跑不理人。”
  “她可能没听见……”
  白小溪不发表意见。
  人际关系上,她其实挺懒的,不会主动跟卢晓艳那样的人过不去,除非对方招惹到她头上。
  同样,黄萍萍性子软,被欺负不知道顶回去,白小溪和她才认识,也不会自告奋勇帮她出头,要是以后交情深了,那自然不一样。
  两人转过一个柴垛,前面是一片小竹林,竹林边几个年轻人,原本站没站相的,见到她们,一下插兜的插兜,整理头发的整理头发,连讲话的声音都变大了,生怕不够惹人注意。
  “我们快走。”黄萍萍低下头,小声道。
  “别怕。”白小溪看过去,在那几个努力表现的年轻人后面见到梁盛。
  他嘴里斜斜叼着草茎,往后靠在竹子上,漫不经心地望着天空,听到动静,才收回视线往这边看来。
  “走过来了走过来了……”那几人挤挤挨挨,往白小溪两人那看一眼,装作若无其事地转开,然后又看一眼。
  等两人走过去,还能听见他们的议论。
  “穿白衣服的刚刚好像看我了,她真漂亮啊。”
  “胡说,明明是看我。”
  “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她肯定是在看我!”
  “看你长得好,跟猪八戒一个样!”
  “你才猪八戒!盛哥你评评理,那个漂亮的女知青是不是在看我?”
  “看你爹。”梁盛皱眉一人给了他们一脚,吐掉草茎,直起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两个挨了揍的小年轻跟在他身后,小声地你推推我我挤挤你。
  走过小竹林,黄萍萍拍着胸口说:“吓死我了,你不怕吗?”
  “不怕,他们要是敢做什么,我就叫他们尝尝拳头的滋味。”白小溪一手挎着盆,一手捏成个白嫩的拳头,很嚣张的模样。
  黄萍萍噗嗤笑起来,说:“男孩子的力气可比我们大多了,你打不过的。”
  白小溪晃晃拳头,“以后就知道了。”
  傍晚的时候,谭知礼通知他们,明天开始插秧,新来的也要上工了,知青点里顿时唉声一片。
  谭知礼对白小溪几人道:“你们分去拔秧,是比较轻松的活,明天到了地里,先跟大妈她们学一学,很快就能上手了。”
  “活比较轻是不是工分也比较少?”其他人都怕累,白小溪却关心这个问题。
  谭知礼笑着解释:“也不一定,有的妇女会双手拔秧,速度特别快,工分不比壮劳力少。不过拔秧不是只看速度,要边拔边洗秧根上的泥,不然秧把太重,挑秧的人会不高兴,插秧的人也不方便。”
  白小溪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她只见过田里种满稻谷的场景,没想到光光插秧这一个环节,里头就有许多琐碎事。
  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大家就起来到了田间。
  田里已经有不少人了,拔秧队的妇女们很热情,争着教新来的知青。
  白小溪特别有野心,学的是双手拔秧,左右开弓,她学东西一向快,不过小半天,动作已经很熟练了。
  跟她同来的几个小知青,都还在蹑手蹑脚,她带着大大的斗笠,坐在特制工字形板凳上,拔秧、洗秧、结秧把,动作一气呵成,看得旁人啧啧称奇。
  “我看呐,小溪是挣十工分的料。”
  “可不是,瞧着比我都快。”
  “看她那双手,白嫩得跟豆腐一样,干起活来怎么就那么利索?”
  一般插秧一天记十个工分,拔秧活轻点,记八个工分,但有的妇女手脚干练,也能挣十公分,至于刚来的知青们,动作太慢,估计只有六个工分。白小溪的速度和他们比,可谓一骑绝尘。
  妇女们手上干活,嘴里也不闲,把几个知青的底掏了一遍,又说起队上其他人的事。
  什么哪家的儿子年纪大了,还找不到媳妇;谁家的鸡下了个大鸡蛋,磕开是双黄的;谁谁家的狗前天逮了只耗子……
  白小溪身处其中,听了一肚子陈芝麻烂谷子,但也有些有用的。
  比如梁盛,妇女们口中的大龄单身青年。
  说大龄,其实也就二十出头,但在农村,二十岁还没开始说亲,家里人就该着急了。
  据她们所说,梁盛小时候就没了父亲,他母亲独自把他拉扯大,前几年生了病,也去了,他孤家寡人一个,没有长辈帮衬,嘴又不甜,不会来事,到现在还是单身。
  “要我说,梁盛力气大,挣十工分轻轻松松的,家里有房子有自留地,姑娘跟了他不会吃苦。”
  “不吃苦是不吃苦,但你看他长得凶神恶煞的,脾气又不好,吓都吓坏了。”
  “长得好又不能当饭吃,我看你们是没挨过饿,饿几顿就知道好歹了。”有个年长些的妇女道。
  有人嬉笑着说:“有饭吃也得敢吃他的啊,要是挨他一拳头,前二十年的饭都白吃了。”
  其他人都笑起来。
  白小溪却想,梁盛虽然看着凶悍,却不是会胡乱打人的。
  真正坏脾气的人,哪会给孩子糖吃?
  到了中午,有人回家吃饭,有人家里给送过来,知青点的人轮流回去吃。
  白小溪光着脚爬上田埂,脚上沾了淤泥,得去水渠那儿洗干净才好穿鞋。
  头上斗笠帽檐宽宽的,她只能看见自己脚前一片地方,走着走着,视野里出现另一双脚,明显比她的大了好几号,古铜色皮肤,没有一点赘肉,看起来跟鹰爪子似的。
  白小溪不由动动自己的脚丫,白嫩的脚陷在碧绿草丛间,被对方的大脚一对比,越发显得精致可爱。
  她努力抬头,从帽檐下看出去,见到眼熟的下半张脸,是刚才妇女们的讨论对象。
  梁盛看样子也要回去吃饭,两人一前一后去水渠洗净手脚,又一前一后往村东走。
  白小溪一路盯着梁盛后背看,心里猜测他中午吃什么,会不会有好吃的。
  没走多远,梁盛忽然停下来,有点暴躁地回头,语气凶凶地说:“你走前面。”
  “为什么?”白小溪仰着脑袋问。
  梁盛啧了一声,眉头锁得紧紧的。
  他怎么可能会说,被她看得差点同手同脚?
 
 
第28章 028   村霸和小知青
  028
  梁盛不知道这个新来的小知青怎么回事, 看着娇娇.小小,胆子却不小, 见到他不怕,跟他说话不怕,被凶了也不怕。
  他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能吸引小姑娘,大概对方从城里来,没见过他这种人,所以一时新奇。
  如果换成别人,梁盛早让对方有多远滚多远, 可是这回,那些凶狠的话在舌头上滚了几次,不知为何竟吐不出口。
  两人正相对无言,黄萍萍从水渠边跑过来。
  “小溪——”
  白小溪回过头去, 梁盛看她一眼, 大步离开。
  黄萍萍跑到跟前, 看了看梁盛的背影, 喘着大气紧张道:“我刚刚看到他堵在你前面,没事吧?”
  白小溪笑起来, 知道她误会了,但接受这份好意,“没事,他没有堵我, 就是随便说了两句话。”
  “那就好, ”黄萍萍拍拍胸口, “走吧,我们一起去吃饭。”
  杨梅岭大队全部社员上阵,从天不亮到摸黑, 紧张忙碌了几天,终于插完了秧。
  之后还得补秧施肥,水田之外的田地要种上瓜菜豆类,好在这些活比插秧轻松,也没那么赶,能叫人稍微松快一点。
  忙完了田里的,山上的杨梅也该除草了。
  杨梅岭之所以叫这个名,来源于村子东边的两座山,前面一座矮点,叫小杨梅岭,山上有数百棵杨梅树,每年收货的果子,是大队一项重要收入,正因为有这一笔,杨梅岭村民的日子才比别处宽裕些。
  后头那座山叫大杨梅岭,又高又深,山上草木茂盛,听说还有猛兽出没,村里人轻易不敢进出。
  但据老人们说,大杨梅岭上有很多值钱的好东西,早几十年生活艰难的时候,有人走投无路,结伴进山,能活着出来的,后来都发达了。
  也不知这说法是真是假,但大杨梅岭上有猛兽,这是可以肯定的,不少人都听到了野兽叫声。因此眼下日子还过得去,就没人拿命去冒险了。
  给杨梅除草的工作属于自愿报名,有的人这阵子忙累了,想歇一歇,有的人体力好,想多挣些工分,都看个人意愿。
  新来的知青里,白小溪是唯一一个报名的,值得一提的是,这些日子干活,她挣的工分也是新知青中最多的,甚至比不少老知青还多。
  村里人对她都印象深刻,一提起来,就说是那个最漂亮的、最能干的小姑娘。
  那些大妈都说呢,这么好的姑娘,可惜是城里人,以后肯定是要回去的,不然哪家有她当媳妇,真是祖上烧香了。
  一个人太过突出,就容易把身边人衬得平凡,其他人还好,只有卢晓艳,整个人都是酸的。
  清早,白小溪蹲在院子水沟边洗漱。
  卢晓艳从河边回来,在几步外晾衣服,衣服有些湿,需要先拧干,她直接站着拧,落下来的水溅得很高,有些飞到白小溪身上。
  白小溪皱皱眉,不高兴道:“你可以蹲下来吗?”
  卢晓艳哼了一声,“你可以走远一点啊,怎么,难道你觉得自己能耐,所以大家都得让着你?”
  她这几天老这样阴阳怪气,白小溪不想忍她了。
  “我没认为谁应该让我,”她抿着嘴站起来,“但我认为你应该看看这个。”
  “干嘛,你还想打人啊?”卢晓艳退了一步。
  白小溪没理,把牙杯放到一旁,走到绪满水的水缸边,微微蹲下,双手放在水缸两侧,也没见怎么用力,水缸就被她抬了起来,离地有十多公分,放下的时候,地面都震了震。
  她直起身,脸不红气不喘,转头看向惊愕的卢晓艳,挥了挥拳头,表情绷得很凶:“不要惹我,不然我一拳下去,你就没了。”
  卢晓艳吓得又退一步,脚一歪踩进水沟里,“啊!”
  白小溪拍拍手上的灰,拿起水杯哼着歌进屋去了。
  吃过早饭,她提着柴刀出门,准备上山除草。
  经过梁盛家院子外,恰好看见他也拎着锄头走出来,显然两人同路。
  “早上好!”白小溪主动打招呼。
  梁盛的眉头似乎从没松开过,皱眉看了眼她,又看看她手上的工具,“你上山?”
  听他的语气好像不太认同,白小溪仰了仰下巴,说:“我力气很大,可以挣十工分的。”
  梁盛不是怀疑这个,就算他远离人群,这些天也听说了,面前的小知青很能干,很受欢迎。
  他并非质疑她的能力,只是山上的活,基本上只有男人去干,有可能整座山就她一个小姑娘,她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这点?
  他料想的没错,去除草的大多数是男性,只有两三个中年妇女,外加一个白小溪。
  好在妇女们一见到白小溪,就很热情地招呼她和她们一起,梁盛看了几眼,将视线转开。
  其实白小溪上山,除了挣工分,还有别的心思,一是想观察下杨梅长势,看她什么时候能吃上,二来,她对大杨梅岭很感兴趣。
  她盘算过了,光靠工分,得年底才能结算分钱,远水解不了近渴,现在她手头就没什么钱花了,要找点外快才行。所以之前有人说起大杨梅岭的传说,她一下就记住了。
  大杨梅岭在小杨梅岭后方,两座山之间有陡峭的山谷,那是去大杨梅岭的唯一途径。
  午休时候,其他人下山吃饭,白小溪掏出馒头,坐在山谷上方,望谷下饭。
  梁盛在不远处休息,他也是自己带饭。
  白小溪看了会儿山谷,扭头开始观察他。
  她有种感觉,梁盛应该去过大杨梅岭,他那些糖,说不定就是用山里找来的东西跟人换的。
  她听妇女们闲聊,买糖买小点心也得要糖果糕点票,而且只有城里人才有份额,公社以下大队里,除了过年可能有一点,平时都没有,梁盛如果没有别的途径,从哪儿弄来的糖?
  一想到大杨梅岭里可能有东西可以让她换好吃的,白小溪坐不住了。
  说干就干,反正现在大家都回去吃饭了,不如先探探路。
  她几口吃完干粮,站起来看了看,挑到一处茂密的树丛就往里钻。
  看她身形被野草遮住,梁盛坐起身,拧眉道:“别乱跑,山上有蛇。”
  草丛晃了晃,白小溪探出头,对他招招手:“来啊,我们去看看。”
  “看什么?”
  白小溪小猫偷.腥似的笑起来,说:“去看有没有好东西。”
  说完她的身形又不见了。
  梁盛眉头皱得死死的,在原地坐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暴躁起身,忍着把那不知轻重的小孩揍一顿的心情,大步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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