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种花独宠后宫——菌丝木耳
时间:2021-04-18 09:45:12

  她嘴角翘了翘,露出一个老怀欣慰的笑,太子殿下终于要开窍了。
  楚妗去了小库房,把那些种花的工具找出来,打算好好的替院子里的花卉松土施肥。
  楚妗挽起袖子,小心翼翼地用小铲子将泥土挖得松散一点,院子里种了一大片花卉,虽然品种不是很珍贵,这些花没有意识,但是楚妗仍然很是认真对待。
  小铲子忽然挖不动了,楚妗停下动作,发现土下埋着一块石头,她徒手去挖,却不料石块边缘尖利,稍不小心便将手割破了,伤口不大,但是血流不止,血一滴滴落在泥土中,随即渗透下去,混在黑色里消失不见。
  “咯嗒。”身后忽然传来东西落地的细碎声,楚妗一惊,转身看去,也就没有看到她面前的那株君子兰忽然叶片抖了抖,花瓣上浮起一抹血线。
  楚妗四下环顾,没有发现异样,低头却看见地上躺着一块玉佩,紫色的络子,栩栩如生的茶花玉佩。
  “咦,原来是我的玉佩掉在地上了。”楚妗伸手捡起来,手里的血沾在玉上,鲜艳夺目的血染上玉佩,玉佩更像是活了一般,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楚妗忍着疼,捏着玉佩,扬声唤道,“夏至!”
  夏至从小罩间出来,看到楚妗满手的血,惊慌道,“小姐,您的手怎么了?”
  楚妗不在意地笑了笑,安抚道:“你别慌,只是被石头割破了手而已,没什么大碍。你替我打些热水,再找些干净的白布。”
  夏至慌忙点头,转身去准备东西,不一会儿,她就端着热水和洁净的白布回来了。
  夏至脚步匆匆地进了屋子,一一将东西摆放好,眼角忽然看到桌子上多了一个精致的玉盒子,“咦?这个玉盒子可真精致。”
  楚妗一愣,走过去接过那盒药膏,这药膏怎么带回来了?可是她记得她当初只是拿了两件衣服回来,这药膏沈嬷嬷虽然没有明说,但她也知道这药很是珍贵,她本就受了华阳公主的恩惠,更不会贪心。
  难道是沈嬷嬷偷偷塞进她包袱里的吗?
  她握着玉盒,心底轻叹了一声,华阳公主的恩情越来越多了,她都不知怎么偿还了。看来那花药枕头要早些做好了,尽早帮助华阳公主摆脱梦魇之症。能偿还一些是一些了。
  不远处,顾沉宴半个身子隐在黑暗里,看到楚妗的手上鲜血淋漓,瞳孔轻微缩了缩,可真能折腾,这才多久没见,那张脸还没好全,手上又划拉了一道口子!
  他心底升起一股似怒似心疼的情绪,复杂纠结在心口,让他生出一股想要抬步出去的冲动。
  “二妹妹,你在屋子里吗?”
  院子外响起一声轻柔的呼唤,却像是一道惊雷劈在顾沉宴耳边,他蓦然收回抬出去一半的脚,神色晦暗,自己刚才竟然差点不管不顾地就出去了!
  先不说在楚妗面前身份暴露,再说他一个男子出现在楚妗的院子里,于她的清誉有损,到时候楚妗便是百口莫辩了。
  顾沉宴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几步,眸色沉沉的盯着楚妗的手,不知在想写什么,直到看到夏至小心翼翼地帮楚妗包扎好了伤口,伤口上还抹了雪芙膏,他忽又转身便走。
  楚妗坐在椅子上,忽然转头往窗外看去,发现窗外天蓝如海,只有风过云动,树影婆娑。
  她收回目光,摇了摇头,刚才总觉得有道压迫威严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可是她回头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应该是自己多想了吧。
 
 
第39章 
  “二妹妹, 你在里面吗?”
  “外面是大姐姐吗?”楚妗疑惑道。
  夏至也听出了楚静姝的声音,点点头,“是大小姐的声音。”
  楚妗不知道楚静姝这个时候来长乐苑干什么, 但来者是客, 形容仪表总要得体, 她匆匆将方才因为种花弄乱的衣物整理好,“你去将大姐姐请进来吧。”
  夏至放下手里的白布, 起身出去领着楚静姝进来。
  楚静姝踏进屋子, 一双眼睛快速扫了一眼屋里的摆设, 看到那些都是深得女子喜欢的摆件, 甚至还有许多宫里的赏赐, 精致华贵,心底闪过嫉妒, 楚怀璟当真是对楚妗好极了!皇上的赏赐都舍得放到长乐苑来。
  “大姐姐,有什么事吗?”楚妗看着楚静姝,很是疑惑,她们不是刚才就见了面吗?
  楚静姝收回目光, 扫了一眼楚妗的手,上面缠着一圈白布,受伤了?
  她压下心底的嫉妒,柔声道:“没什么事, 只是多日不见你,想要找你说说话。”说着,自顾自坐到了楚妗身边, 为表示亲近,甚至还伸手想要握住楚妗的手。
  楚妗下意识躲过,楚静姝抓了个空,脸上顿时有些尴尬,她眼睫微垂,脸上不可避免露出几分阴鸷,只是她很快便遮掩过去。
  楚妗疑惑地看了一眼楚静姝,她刚才是眼花了吗?怎么觉得楚静姝像是生气了。但她也知道自己的动作有些伤人,呐呐解释道,“我的手受伤了。”
  楚妗其实有些怀疑,自己的手包裹的像个粽子一样,这么明晃晃的伤口,楚静姝是没有看到吗?只是她细细打量楚静姝的神情,她眼底只有担忧,并无恶意。
  楚妗只好将心底那丝疑虑压下去,歉意道:“并不是故意躲开你的手,你别生气。”
  楚静姝很快收拾好了脸上的神情,内疚道:“对不起,我没有看到……”
  楚妗随意地点了点头,楚静姝垂首,内心有些忐忑,也不知楚妗有没有信。
  楚静姝害怕自己再做些小动作惹得楚妗怀疑,只能继续维持自己温柔和善的长姐形象,“你这伤口是怎么弄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楚妗缓声道:“方才在外面松土的时候不小心被石头割伤的,无甚大碍,过几天就好了。”
  楚静姝心底闪过一抹鄙夷,这农夫养大的,果然还是上不得台面,就是喜欢干这些脏活累活,满身的泥腥味。贵族女子皆以琴棋书画为乐,种花这些活儿自有花匠去做,哪里用得着自己亲自干?
  尽管心里嫌弃,但她未曾表现出半分,甚至还惊喜的说道:“你会种花?真的是太厉害了,我可比不上你这么能干,若是让我来种花,怕是把那些花都养死了。”
  楚妗听到别人夸赞她的种花技艺,心底就生出浓浓的自豪感,“大姐姐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将我养的花送给你几株。”
  “那我就谢谢你了。”楚静姝温柔笑道。
  随即她像是不经意的问道,“你这风寒什么时候可以好呢?最近风和丽日,最是适合出游的好日子,我们可以相约着去城外玩儿,可是你若是不能见风,那只能搁浅下来了。真是可惜,你刚回京城,本可以趁着这个机会一览京城风光,山河景色。”
  楚妗被她说得也有些意动,自己也许久没去山野里面玩了,倒是有些怀念山间清爽的空气与怡人的景色。她估摸了一下日子,沉吟道:“这样吧,四月初九我们可以一起去野外游玩,我那时风寒应该也好的差不多了。”今日是四月初五,配上雪芙膏,三日应该好得差不多了。
  楚静姝失望不已,看来那张脸是没有问题了,不然楚妗也不会这么快就定好了日子。
  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不太想继续留在长乐苑,与楚妗随意聊了几句,便找了个由头想要离开。
  楚妗起身送她出门,走至院子里看到那几株君子兰开的极好,鲜艳亮丽,看着就让人心情好。“大姐姐,那株君子兰正好松了土,极适合现在就移植,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正好将它赠予你吧。”
  楚静姝随意地瞥了一眼,不是很珍贵的品种,她是瞧不上眼的,心底冷嗤,若是真的舍得,把那株极品墨兰送她啊!
  “甚好。谢谢二妹妹割爱了。”楚静姝佯装喜爱,笑着道。
  楚妗便指使着夏至将那株君子兰从土里挖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挑了个素雅的瓷花盆装好。
  楚静姝身边的大丫鬟紫苏恭恭敬敬地接过,随即她们主仆便离开了长乐苑。
  楚静姝走了一段距离,忽然驻足,侧头打量了一下这盆花,她性喜精致华贵的东西,她的静心院里面的摆设也是迎合了她的喜好,摆设无一不是精品,这青白色虽说好看,但还是太过寡淡,与她的静心院格格不入。
  她勾了勾唇,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就像她与楚妗,总归是水火不容。
  “我们去青荷院。”楚静姝忽然道。她忽然想起来,这府里有人喜欢这淡雅的东西。
  紫苏不知道大小姐为何忽然改变主意,但主子的命令,他们做奴才的只需要遵循就好。于是紫苏抱着花盆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
  青荷院。
  王清荷刚把身上繁复的华服换下,换成一身轻便素雅的衣衫,王嬷嬷从外面快步走过来,低声道,“夫人,大小姐来了。”
  王清荷一愣,连忙起身,欣喜道,“快让她进来。”
  王嬷嬷躬身出去,不一会儿就领着楚静姝进了内室。
  丫鬟有条不紊的端着茶,楚静姝接过,动作优雅地浅啜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说道:“母亲,方才我去二妹妹那里,看她院子里的花栽种得极好,我便厚着脸在她那里要了一盆君子兰,君子兰花瓣鲜艳夺目,且寓意品行高洁,君子之风,您的德行美好,我觉得这花便很是符合母亲,便想着借花献佛,这不,从长乐苑抱到您这里来了。”
  紫苏适时地将那盆花捧至王清荷面前,王清荷果然很是欢喜,王家家风清贵节俭,是以培养出来的女儿也不喜奢华。王清荷为了彰显王家家风,买的花也大多是寓意高洁的普通花种,这盆君子兰品种虽不显贵,但极合她心意。
  她欣慰道,“难得你有心了,这花比我以前见过的都要养的好,花叶饱满,让人看着总感觉精神气儿也好起来。”
  刚才她只顾着欣赏花,也没有听清楚楚静姝的话,好奇的问道,“这是哪个花匠种的?我到时候可要把他请到府里来,让他好好给我那些花也捯饬捯饬。”
  楚静姝露出一抹笑,惊讶道,“母亲不知道吗?这花是二妹妹亲自种植的,是不是比专业的花匠还要技术高超?您何必去府外请那些没多大本事的花匠,直接让二妹妹整理一番就好了,想必能让您满意的。”她特意在强调是楚妗亲手种植。
  王清荷笑意缓缓收起,听了楚静姝的话,如鲠在喉,难受不已。
  贵族女子喜欢花,会为那些花作词赋曲,赞叹观赏,但也仅止步于此,从没有听过哪家小姐做着花匠的活儿!
  乡下长大的就是上不得台面!这府里是没有奴才吗?还要她自己去亲自种花?
  楚静姝眼睛微弯,眼底是不易察觉的窃喜,她就知道王清荷很是在意楚妗种花的事。
  王清荷顿时也没了赏花的兴致,勉强维持住笑脸,对着楚静姝道,“今日你就先回去吧,这府里还有些内务需要我处理,母亲就不留你了。”
  楚静姝盈盈立在桌前,屈膝道,“那女儿就先回去了。”
  王清荷看着她的背影,眼底缓缓浮起愤怒,她胸口重重的起伏了几下,到底没忍住,震怒地将手边的杯盏横扫在地。
  顿时,屋里响起了刺耳的碎裂声。
  ——
  长乐苑。
  楚妗拿着湿润的白布,手里捧着玉佩,正细细地擦拭,方才她的血迹沾在了这上面,如今她需要将玉佩清理干净。这茶花玉佩是她身份的象征,很是重要,平日里无故不离身。
  忽然,楚妗觉得玉佩慢慢变得灼热起来,像是一块燃烧的炭火,她一惊,手下意识松开,玉佩脱手,砸在地上,发出清浅沉闷的声音。
  好在地上铺有厚实的地毯,玉佩才不至于摔成碎块。
  楚妗迟疑片刻,谨慎地打量着静静躺在地上的玉佩,玉质通透莹润,雕刻的茶花栩栩如生,除了还有未擦拭干净的血迹,一如既往,并未有何怪异。
  她愣愣地抬起手,掌心有一块灼伤的红痕,在她白皙的掌心很是显眼。
  可,可这又是怎么回事?这是实实在在的烫痕呀!
  让她更为震惊的是玉佩里凭空响起一道瓷器碎裂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空间内很是刺耳。
  “啪!”
  “楚妗终究是乡下蛮子养大的,刚回府的时候我就嫌弃她,怯懦胆小,畏畏缩缩,毫无京城贵女的落落大方,让我瞧着就气闷。这好不容易养了一个月,身上的怯懦没了,可那乡下做派还没改掉,自己种花?!王嬷嬷,你同我说说,你听说过吗?你听说过哪家小姐会拿那双保养得宜的手去种花?弄的满手泥腥味?”
  说话的人像是极为愤怒,不停地那手拍着桌面,发出沉闷的“砰砰”声。
  楚妗杏眼圆瞪,像是见了鬼一般,脸色煞白地跌坐在地,眼睛极为不可置信地盯着地上的玉佩,这,这声音,明明是王清荷的!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不是小可爱们猜想的空间灵泉哦,但是金手指“窃听器”了解一下?
 
 
第40章 
  “夫人莫要动气, 伤身子。”玉佩里传来王嬷嬷的声音。
  “伤身子?我的身子早就在十四年前就伤过一次了,你不是不知道,嬷嬷, 你应该知道的, 这世间只有你明白我的苦了……”随即是王清荷的声音, 只是那声音越来越小,像是隔着一层雾, 闷声闷气, 模糊不已。
  玉佩里的声音消失不见, 一室寂然。
  楚妗如今也顾不得玉佩里为何会有王清荷的声音了, 最让她在意的便是, 王清荷话中,满满都是对她的嫌恶。
  她听完这些话, 心底发寒,过往的一切像是一团纠结杂乱的毛线团,如今随着王清荷的一番话,抽丝剥茧一般, 理顺了。
  王清荷过往的那些关心,居然都是假装的!那些温情的面具下,是王清荷对她浓浓的鄙夷。
  怪不得不管自己如何努力,她总觉得与王清荷之间像是隔着一层纸, 看似亲近,却最是疏离,合着她从未真正接纳她, 从未将她当做女儿!
  楚妗眼底慢慢弥漫上雾气,自己当初还在心底期望着,自己真心待她,总有一天她会真心疼爱她,像是这世间最普通的母女一般。
  如今看来,那些想法就像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自己的脸上,生生的疼。
  她们是血亲啊,她怀胎十月给予了她身体,甚至她的体内有着她一半的血液,那滚烫炙热的血难道也是假的吗?真的比不过十四年的分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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