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玛丽隔壁的汤姆——漂亮闪光
时间:2021-04-19 09:18:31

  “这玩意,她们用来能变出东西?”
  梅林在上,她的魔杖!
  她该怎么办,她会怎么样?
  “之前乔安娜就是用这个东西变东西的,那个婊/子瞒了我好久,后来我才知道她去上霍什么玩意的学校,唉谁知道那东西,我爸妈还认为家里出来一个女巫多幸运呢!我呸——这个棍子以后就给我们爱丽丝用吧,她是我女儿,到十一岁的时候应该也会有什么学校给她写信吧——毕竟,乔安娜的血可不是白留的。”
  玛丽明白了,这一切都是骗局!爱丽丝失踪是假的,这个克雷默在忌惮自己的魔力,串通好自己的妻儿演了一场戏!
  “你们没能在她身上搞到点好东西吗?”天花板之上的房间又传来新的人声,她认清楚了——是桑德罗!
  看来,所有人都参与在其中了!
  “她带了几块金子,其中还有假的,我就没拿了,喏,这是给你的一份。”
  “就这么点?”
  “可以了,桑德罗,你干了什么呢?”
  “我帮你们跑了一趟伦敦!要不是米兰达酒后吐真言,谁知道她帮乔安娜把孩子带去伦敦了?还有,是谁帮你们处理的米兰达!再多给点!”
  玛丽不寒而栗,她不知道自己的出生带来了多少人世丑恶,搭上了几条人命。
  “好啦,再给你一点就是了,我们不一向合作的很好吗?”大概过了足够他们分赃的时间,克雷默又说:“村民那边怎么说?”
  “说要明天审判这个女巫,你知道的,自从我们的教派成立之后,他们一直很好把控。”
  “很好,这还有一点钱,明天买一把好点的枷锁,说真的,这些巫师没了小棍子比普通人还弱呢。”
  一阵大笑之后,上面的声音几乎小到听不清了。玛丽在底下不知所措,她确实不会无杖魔法,加上上面有人把守,自己又被锁着,逃跑的可能微乎其微。
  等等——?!她忽然想到克雷默说自己的加隆里有假的,这怎么可能呢,可能是她太想逃出去了,只能寄托于那枚假的金加隆——就算被谁骗了也好,如果是一个魔法道具的话,说不定可以帮助她......
  她借着头顶木板缝隙透过来的微弱的光线在她的衣服里寻找,终于发现了一个反射着金属光芒的加隆落在了地上。
  玛丽欣喜若狂,顾不及头部的隐隐作痛,忙着用双手捧着那枚加隆,她努力地摆弄着她,祈求它能变出个什么其他的东西出来。
  整个操作持续了快一个小时,玛丽快不再有期待的时候,她借着微光,看到那枚金加隆的边缘浮现出一行英文。
  玛丽。
  它震动了起来,而从中传来的是她从未如此期待过、又如此熟悉的声音。
  “玛丽?”
  那声音有点不情不愿的,但此时玛丽是激动的,她没有任何一次这么渴望与他对话!
  “汤姆?是汤姆吗?!救救我,我在兰开夏郡,最西部,临着爱尔兰海的那个村子,救救我,我被骗了——”
  可是那金加隆不再传来声音了。
  它就像是“死”了。
  玛丽静静地看着那枚金加隆,夜晚一点点过去,她从顶部听见了公鸡的鸣叫,太阳应该是升起了,可是她最后的希望如同残存的烛火一样熄灭了。
  里德尔并没有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人物有点多。这里再列一下关系。
海因里希·克雷默:玛丽的舅舅,麻瓜。
桑德罗·施普伦格:玛丽的同乡,克雷默的手下。
丽莎:克雷默的老婆。
爱丽丝:克雷默和丽莎的女儿,是个麻瓜。
乔安娜:玛丽的妈妈,克雷默的妹妹。
兰开夏郡:17世纪,英国兰开夏郡发生了一起著名的女巫审判案。12个人被告使用巫术,11人被定罪。在1612年的那个夏天,被判刑的女巫就占了整个英国历史中的2%。具体可以查看《开斯特女巫大发现》。
而克雷默和施普伦格的灵感来自中世纪著名邪/典《女巫之锤》,这俩人是这本书的主要撰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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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妈妈,为什么要绑住这位小姐呢?发生了什么吗?”
  “别看她的眼睛!人不可貌相,这是女巫!她们会吃小孩,勾引男人,与魔鬼交/媾!如果你看了她的眼睛,你的灵魂会被她带走的!”妇人捂着男孩的眼睛匆忙的走过,又赶忙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什么保佑的话。
  而这位被冠上无数罪名的玛丽面无表情地被捆在一根巨圆木上,迷茫又无辜。她的身后就是大海,海浪张牙舞爪地伸向地面,企图抓住她的脚踝。
  她倒是不知道人们是怎样编排她的,她在努力想办法逃离这里——这时候就要凸显无杖魔法的重要性了,可惜这也只是空想,听说就连邓布利多这样厉害的巫师也是几年之后才掌握了这种法术。
  要怎么办才好呢……
  她从去年才重新养好的长发已经凌乱地披散下来,她低头观察被绑住的部位,手腕已经因为无数次的挣扎被粗麻绳勒出了血痕,一下又一下地刺痛着她的神经。而脚踝处的铁环用粗重的铁链连接着木头上的铁环,只是稍稍移动一下就已经非常吃力。
  这时有稚嫩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你没了它真的什么都做不了吗?”
  玛丽抬起头,眼前是那个昨夜她“救”下的女孩,爱丽丝。她背着自己的布书包,从中拿出属于玛丽的黑檀木魔杖把玩着,又对着空气随意甩动,试图能让它变出什么神奇的现象。
  此时的玛丽也已经想明白了,她深吸一口气,又从鼻腔中重重呼出,“你是个麻……你不会魔法的,对吗?”
  “什么?我也姓克雷莫,我怎么会不会魔法呢?”她咯咯地笑了,仿佛玛丽所说的话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你不会,爱丽丝。”玛丽斩钉截铁地说,她还认为这只是个孩子,她只是被大人洗脑,“你把魔杖还给我,别误入歧途。”
  “我会!我知道乔安娜是十一岁才去魔法学校上学的!我爸爸告诉我的!我现在十岁了!只要再过一年!我也可以去那里上学,我就会魔法了!”她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将玛丽的魔杖护在胸前,“你别骗我!我就要你的魔杖!”
  她真想指着她的鼻子怒吼——不可能的!就算你是一个巫师,霍格沃茨也不可能招手你这种学生!
  可是对爱丽丝说真话来说根本是无济于事的,更是浪费口舌,得用另一种办法拿到魔杖了。
  而玛丽的沉默反倒是激怒了爱丽丝,她冲她喊着:“乔安娜的血不可能是白流的!”
  “流血?你什么意思?”
  “当然是——”爱丽丝的话停顿了,看她的表情像是在思考一件事的可行性,而经过了几分钟之久的可行性思考,她忽然恍然大悟,这就跟玛丽昨夜看到她时眼中那阵狂热如出一辙,“或许是这样!你把你的血分我一点吧!这样我一定就会有魔力了!就跟爸爸一样!”
  “什么?”玛丽又试图扭了一下身子,她看到爱丽丝从她的书包中翻找出一个针管,朝她走了过来。
  幸好她只是一只脚被铁环扣住,她立刻抬起腿把走近的爱丽丝踢到在地,没让她得逞。
  “你!”
  这个村里的人都是疯子!那个克雷莫还杀了她的妈妈!
  被踢倒在地的爱丽丝手中的针管掉落在海里,她气急败坏地站起来,指着玛丽破口大骂:“和魔鬼通/奸的婊/子!你今天就得死!”
  爱丽丝跑走了,没过多久,她又带着一群人回来了,他们又换上了类比中世纪长衫的奇装异服,而克雷默的衣着更像是主教。
  “女巫,万恶的源头,就是她们带来了灾害!集结鬼魂作恶!”克雷默高声对着所有人说,“而在昨日,相信大家都亲眼目睹,有人诱拐了我的爱丽丝,就是这位在我身后的——披着人类皮囊的邪魔!一名不折不扣的女巫!我们将行一件善事,处死她,否则,将会有更多的儿童受到迫害!”
  在一阵叫好声中,克雷默指挥两名魁梧的男性站到玛丽的两侧,他们准备共同使力,只等克雷莫一声令下,就把她推入身后的大海中。
  她真没用!玛丽奋力挣扎,可是她没有一丝挣脱的可能性。
  怎么办——真的要死掉了吗?!玛丽!想想办法!玛丽——
  “Accio!Accio!Accio——”她努力念着飞来咒语,渴望她的魔杖能重新回到她身边。
  拜托了,伟大的梅林,救救她吧——
  她感觉自己呼吸不畅,应是被那如同死水般的绝望感所笼罩了,该死,她怎么就不能是一个精明强大的人呢?
  就在这时,一声尖叫打破了欢呼的人群,接下来是更多的呼救声——
  在众人之中有一名少年,黑发黑眸,他手持魔杖,衣袂翩翩。他不是一个合格的救世主,他没有英雄之姿,甚至就连他的表情都悻悻的。
  他更像玛丽所形容过的——一头厌世的恶龙。
  “汤姆!!!”
  她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她以为里德尔不会来,她以为等不到任何人了。可现在的情况确实里德尔在解决那些作恶的村民,他的咒语从魔杖尖端闪现,其他人无不苦痛、僵硬,他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一样指挥着人类轨迹的方向,而就在此刻,克雷莫像发了疯一样命令着剩下的人把玛丽推下海,就好像她是罪孽的源头。
  带着铁链的木头并不能漂浮在海面,玛丽被呛了好大一口水,她忍住想咳嗽的冲动,可海水却从鼻腔中灌入,带走她仅剩的氧气。
  另一方面,里德尔没有犹豫,他甚至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就做出了这样离他既遥远又陌生的举动。他也跳入海中,用魔法推动着自己迅速游到玛丽身边,给二人共同施加了一个泡头咒。
  他甩了几下魔杖让玛丽重获自由,而她激动地拥抱住了他,终于对他施展了感恩戴德的把戏。他认为玛丽过度的善良,就连这么一点小事就容易被打动,愚蠢的农夫把蛇再次拥入怀中的时候,有想过蛇会为她的愚笨动容吗?
  而玛丽可没他那么三心二意,她其实有一瞬间想过这到底是不是里德尔本人,她拼命想看清他的脸,可除了“这一定是他”的肯定句之外她没有任何理由来推翻“他来救我了”的陈述。
  只有他了。
  况且,在水下根本什么都看不清,实在太模糊了,可她却能清晰地感受到落日余晖洒在水面上的光漫进来,荡漾在他的脸上,温柔又致命,她真是猜不透自己中了什么毒药。
  或许是……
  他们被他的魔法带动起来,逐渐离村庄越来越远,当他们来到一个海滩上时,已经不知道双方的距离是多少了。
  “玛丽。”
  他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昂头,他这才继续说:“别抱着我了。”
  这样叫他怎么样把她的魔杖给她?
  “哦,对不起。”玛丽的语气带着微不可闻的失落,她整理了一下衣裙,缓缓坐在海滩上,水珠从她的发尖落下,“谢谢你,汤姆。”
  里德尔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动了一下嘴唇,但没说话。最终他决定坐在玛丽的旁边,思索着他的懊恼。
  看她这幅样子,浑身湿漉漉的,可怜的瑟瑟发抖。这让他能联想起那声拉链滑索下袒露的一切,他完全可以重新描绘出——是被罩衣掩护的隆起的家伙,是腰腹间向外伸出的丑陋的疤痕,是被弹力布料保罗住的紧致的大腿,可这是每一个女性都会有的东西。
  对啊,她没什么不同的。那他为什么能像个莽撞粗鄙的毛头小子一样考虑着玛丽?
  或许她早已给他下了诅咒。他想。
  就连她的声音都会令他冲动,当她害怕时、惊恐时,那本来是他最乐意见到的景色,但他却为了她跨越英国来救她这个蠢货!
  连麻瓜都能骗她!然后他中了她的咒语?凭什么?她怎么能这样对他?
  里德尔从未经历过如此苦恼之事。他不断地眨着眼睛,睫毛上夹杂的水滴掉落下来,差点钻进了他的眼眶中。
  随后,他感受到了更加温软的触感。
  玛丽伸出手指挑走了他落在睫毛上的海水,他有点生气,把它视作一个挑衅,他抓住了玛丽的手腕,听她吃痛地啊了一声,这才发觉她的手腕已经通红发肿,又经过海洋的洗刷更加严重,看来她已经忍了很久。
  是了,在退潮的海滩旁,她浑身湿透,沾着沙子,还受着伤,但她在乎的不是这些,她注视着他,他也在看她——黑曜石和翡翠的灵魂互相交和着,他们都没说话。
  她联想了很多事情,仿佛在那一瞬间宇宙万物横跨了整个大脑。
  她出现的那热切的感情是爱吗?还是只是吊桥上的情愫呢?
  这种是本来就在心中的还是刚刚出现的呢?它会什么时候消失呢?
  厄里斯魔镜会变出汤姆的脸吗?
  很难说这是谁先主动的,因为她无法抗拒被这种感情吸引,也没什么比指尖的轻触更能触动一个少年人的心房了。
  在爱尔兰海的沙滩上,是甜蜜的、甘甜的、情意绵绵的、富有仪式感的最寻常的一个吻。
  天呐,他此刻一定是世界上最普通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这些可爱们给我送的那么多东西!
算是两个人感情上的一大进步吧。毕竟玛丽子太感动了。
虽然我几乎都写的快逃系列男主,但我很喜欢把他们拉下神坛的感觉。
希望大家看到最后也有天呐磕到了的感觉,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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