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怪不得你刚刚魔药课脸色不好。你总要适当的学习,别太累了。”那斯莱特林耸耸肩,冲他摆摆手:“别忘了下午还有一节魔药课,喝了药就过来吧,我给你占位置。”
里德尔点点头,露出淡淡的微笑。
他的目光锁定在那人逐渐远去的身影上,而玛丽则看着他的后脑勺发呆。
她在思考一个恒古不变的话题:他是怎么做到如此收放自如的?
她也想像他这样,顷刻间,换上一张面具。
当里德尔回过头来时,玛丽还保持着同样的表情,她立马失败了。说实在的,还有一点傻。
“他是谁?”
“莱斯特兰奇。”他微笑时无害的模样已经全然不见了,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时,也像似陌生关系。
这人,跟谁也不熟。
“你真头疼?”玛丽半信半疑。
“你觉得呢?”里德尔挑眉,反问却变得不紧不慢起来。
“哦,他不是说你早上脸色不好。”
昨晚睡太少了吗?
“为什么不进去说呢?”他撇了一下下巴,意指校医院的门。
“我只是——唉,好吧。快进来,我给你配一些药。”玛丽放弃那些不悦的小念头,侧身而过,回到校医院,又转过身问:“让我检查一下?”
她看到里德尔反手关上了门,魔杖正好收回口袋中。
“你锁门干什么?”
她刚问完,就被他轻轻一带,轻巧地落入他的怀中。
他从背后环着她,下巴架到她的脖子旁。
玛丽明白了。
“拜托,汤姆。”她拧着眉心,“他说你脸色不好,我以为你真的生病了。”
“那只是小插曲。”里德尔说起这事来语气超差,还带着些失望,“我不明白,斯拉格霍恩教授为什么要搞什么拓展知识,迷情剂......该死,这就是NEWT的课程?”
“你到底为什么讨厌迷情剂?”玛丽制止住他缓慢移动上来的双手,“在我看来只不过......是一个流行的魔药。”
里德尔没回答,他的呼吸逐渐变重,热气喷洒在她的皮肤上。
室内的空气变得暧昧起来。
“嗯......我看那些女巫周刊都在宣传,如果不是学校里不让带,那肯定都泛滥了。”
“呃,闻到迷情剂的味道了吗?听说那是你最喜欢的味道......”
她试图转移里德尔的注意力,当然她失败了。
里德尔其实想了一下,他确实闻到了味道,毕竟他是模范学生,斯拉格霍恩让他上去讲——天呐,这是什么味道?
古旧图书的纸墨,密室的潮乎乎的霉味,还有......果香?
真奇怪。
“好了,”她开始用力,但里德尔只是把她衣服的褶皱弄得更深了,“这、明目张胆,汤姆——校医院!”
“啊,玛丽。没人会进来的,我保证。”他无声地笑笑,继续抬高她的裙子,“不过你的声音如果再大一点,或许会有人好奇吧。”
初经人事没多久的里德尔迅速发挥了自己猎奇的本质,他喜欢这种刺激,又有把握不被人发现。
如果说让任何一个人知道他和玛丽有什么荷尔蒙上的特殊关系,那对于他无疑是一种羞辱。
深入。
他没打算使用任何承载工具,以至于玛丽整个人都贴在冰凉的地板上。
撞击。
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得捂着自己的嘴。她听到透过城堡墙面传来一阵猛烈的风声。
“你把游走球差点打进校医院了,蠢货!”外面的魁地奇球员背对着城堡吼着。
梅林在上,她真想死。
而或,也是一种酣畅淋漓的享受。
“我有很好的证明自己了吧,”他拉扯着她的头发使他们靠的更近,说话也因为用力而断断续续的,“玛丽,我们的适配度......嗯,你觉得怎么样?”
是难以抽离的渴望。
玛丽又羞又气,她咬牙说道:“像他妈的狗一样——”
他低声笑了,“你少说话为妙。”
可是这是他先问的!
玛丽眼睛紧闭,不想再感受那些动作下会带来什么。
她不想表达出来,她不能表达出来。
她又很难不表示出来。
她的表述方式,难以启齿。
直到他结束了,她咬紧的牙冠才开始放松。她瞪着他,听着他在她耳边那沉重又餍足的呼吸,连带着阵阵令人发痒的热气。
“汤姆,你最好快点从我身上滚开。”玛丽冷静下来,扯了扯里德尔的胳膊。
看他不紧不慢地起身,慢悠悠地整理着自己。而玛丽被压的太久,有些腰酸背痛,她的腿还很软,只想用飞来咒召唤一条毛巾来擦拭一下。
等到她收拾完毕,里德尔已经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看了。
连同地上那些也不见了。只是他的头发还有被汗水打湿的痕迹,除此之外,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高高在上的样子属实令人作呕,玛丽忍不住就想把毛巾甩在他脸上。
里德尔轻而易举地躲过。随后他就笑了,那是一种得到满足,得逞的坏模样。
玛丽翻了个白眼,小声地告诫他:“你以后不能这样......突发奇想,我、我还没适应。”
里德尔眨了眨眼睛,难得的面上发愣。
“啊就是......”玛丽苦恼地抓了下头发,柔顺的发丝被她抓出了一个鼓包。
但她只是思索几秒,“太大了,我会痛的啊。”
里德尔了然地哦了一声,这声哦绕了几个弯。他走进她,像小孩一样缠住她,“没关系,多来几次就好了。”
说着,他开始解她的外衬了。
“我还要上班!”玛丽恨不得给他一拳,她挣脱开他不牢靠的怀抱,知道他应该是在开玩笑,心想着把他赶紧敷衍走,她需要休息一会!
“我给你倒杯茶,你不是还要去上课吗?楼梯变来变去一会迟到了!”
她拿起一个杯子往里面倒了点茶,又停顿一下,她发现这杯茶的颜色比平时淡的一些。
玛丽打开茶壶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是自己最喜欢的红茶味。她又抿了一口,是完全正常的,便随手勾了一瓶刚配好不久的缓和剂往里加了一点。
“如果下午你还为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课头疼的话,喝了它会好一点。”
他接过茶杯品了一口,蹙着眉头说:“你泡的果茶不好喝。”
“你没少说过,可我很喜欢——如果你嫌弃,以后自己来。”
还有,她泡的是红茶啊!
里德尔不想跟她辩解,因为他确实需要去上课了。
“汤姆,你——脸色忽然变得好差?”玛丽看到在里德尔喝下茶的一瞬间,苍白的面孔几乎变得毫无血色,就像生病了一般。
她赶忙去查看自己的缓和剂,但她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啊!
“玛丽。”
“啊?你是哪里不舒服吗?”玛丽又转过头,焦急地问。
只见他黑色的瞳孔中只映出了她的面容,里德尔从未有过的,对她露出一个清澈的笑容,他就像透过一层纯净的阳光在对她笑似的。
匪夷所思的出奇了。
而马上里德尔脸色大变,他精致的五官因为暴怒而扭曲了,他微微弯下腰,手指扣着自己的喉咙,仿佛想让什么东西再吐出来。
“我给你检查一下!”玛丽拿出魔杖,就被他甩到一旁。
“Fuck!Fuck!Fuck!”他怒火中烧,瞳仁中的墨色染上一抹红。
“阿拉霍洞开。”门外传来开锁魔咒的声音,那人的声音有些耳熟,但他又扭动了几下把手,并没有把校医院的大门转开。
那人又试了几个其他的魔咒,终于推门而入。
而他又把门再次锁上。
他表情不屑地看着痛苦又狂躁的里德尔,轻蔑地笑了。
“梅林啊,这屋子里可真臭——哦,瞧瞧。那里有一个泥巴种。”是赛尔温,“还有你,里德尔。可怜的杂/种。”
作者有话要说: 工具人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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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赛尔温?”
玛丽蹙眉,对不速之客的言行表示愤慨。她震声道:“这就是纯血统的礼貌?道歉!立刻!”
她又去查看里德尔的情况,他在避免与她对视,一刻不停地眨着眼睛,他想甩开她,但他又做不到。
他现在变得渴望与她接触,或许说,是更加渴望。
他开始明白斯拉格霍恩为什么说出“这瓶魔药是这间教室最危险的药水了”,它比任何毒药都要吓人,它能灼烧心灵!
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溜进来的光线,全都打在玛丽身上,让她整个人都镀上一层温柔的粉色光芒。他想拥抱她,夸她几句,或者再带她去打魁地奇也不错,他知道她喜欢什么,他也可以这么做——哪怕再送她几顶帽子呢!
他的思绪乱飞,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他鲜少承认这一点,他害怕了。
他必须想点别的。
——斯拉格霍恩也说过,爱情是不可能制造或仿造的。里德尔最能理解这一点——他可笑的母亲为此应证,白白浪费自己的巫师身份。
迷情剂根本不可能产生爱情,他对于玛丽,在此刻,产生的便就是那强烈的迷恋。
没错,是错觉!
里德尔坚信不疑。因为迷情剂——他的污点、祸根,一切被侮辱的缘由。
他加倍狂躁,胸腔大幅度起伏着,一只手死死扣住玛丽的胳膊,向她传递他的颤动。
“可怜的东西,你现在你一定很难受吧?放开点吧,里德尔。”赛尔温挑衅道:“说实在的,看你们这种杂种发起情来还真是有趣,瞧你这个样子,你爱上这个泥巴种了,现在是要准备做/爱吗?”
他随手一挥,施加了一个隔音咒,又骂道:“真他妈的恶心!为什么总是你,里德尔?”
塞尔温是痛恨里德尔的,一个杂种,进了斯莱特林!突然一直受到多路人的青睐,凭什么?!就凭他那个什么破特殊贡献奖?
“斯拉格霍恩教授很看重你,是吗?你想借着他的人际关系往上爬吗?”塞尔温拿着魔杖指着他,大声说:“你以为你在学校别人都喜欢你,就真的可以到上层吗?你永远是混血、是杂种,这是刻在你血液里的贱——”
他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刺眼的红光击中,飞出去几米!
这并不是里德尔出的手,而是玛丽。她伸长手臂对着他,这可能是她唯一一次对学生攻击,她甚至想都没想这道魔咒之后的后果,她跟这些有背景的纯血孩子不同,对于他最多就是几个月的禁闭,对于她,这不好说。但无非和为米拉贝拉出头的后果差不多。
没关系,她在哪里都活得下去,这是她二十年来最好的优点了。
“你打我!你敢打我!泥巴种!”塞尔温根本不怕玛丽,在他眼里不过也是个走后门的,霍格沃茨越来越不行,现在的校长是个老糊涂了,什么都人都收……
“塞尔温,我必须教训你,你的言行已经触及了我的最低底线。”玛丽还是带着点长辈训斥晚辈的架子,“现在,你说,我们是去找斯拉格霍恩教授还是阿芒多教授?”
还不及赛尔温回答,他又被一道红色火花击中,伴随着不可预知的痛楚,他尖叫出来。
那道魔咒并不是玛丽发出来的,是她身后的汤姆·里德尔。
他看似恢复了以往的镇定,但面孔依旧毫无血色,他上前扶住玛丽的肩膀,将她推开,面无表情,语气低沉:“钻心剜骨。”
玛丽没受过这种疼痛,但是她从赛尔温抽搐的身躯和刺耳不绝的叫喊中得知,这绝非常人能够忍受的。
“钻心剜骨,钻心剜骨!”他像个老旧又不得已重新启动的机器一样发出愈来愈烈的声音,“钻心剜骨!”
赛尔温应该很后悔他给校医院施加了隔音咒,他惨痛的声音根本达不到外部半分。他想逃走,但他痛到动弹不得,那种剖开血肉的苦痛在他身上来回游离。
“里、里德尔......”他支支吾吾,“求、求——”
“嫉妒导致怨毒。”里德尔自顾自嘀咕一句,“我很好奇,就凭你是怎么当上学生会主席的?靠年龄大吗?”
“你这样对我,你会被......”
“啊,我记得,你说过你很有天赋,无杖魔法......”他打断了他的话,夸张地感叹了一句,语气却冰冷的像金属。
赛尔温这时终于握住了自己的魔杖,他伺机反抗,可对于里德尔来说,是一个如同眨眼一般微不足道的小咒语。
他轻轻地、毫不费力又不屑一顾地将这道光芒拨开了。于是,他抖了一下魔杖,将赛尔温的魔杖从他的手中抽离,“你试试用飞来咒叫他过来吧。”
对上赛尔温惊慌的目光,他再次抬起魔杖对准他,“钻心剜骨——”
里德尔的咒语从魔杖间射出,在即将打在赛尔温身上的时候撞到了一层透明的屏障,被击碎了。
“玛丽!!!”
他知道这是谁做的。他怒吼着她的名字,比平时发怒时更狂躁骇人。他的眼睛仿佛揉进一层猩红色的光,他不去看她,只用着更狠厉的声音对赛尔温喊道:“钻心剜骨!钻心剜骨!钻心剜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