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都被她的咒语挡住了。
他阴毒地看着她,粉红色的滤镜影响着他,但他确实没有之前那种强烈又疯狂的想法了——这归功于斯拉格霍恩奖励的那瓶福灵剂,他被这瓶暗算他的迷情剂带动的浑身燥热,脑袋不清醒,现在能够挽回他的,只有这瓶药水了。
他这是在玛丽去攻击赛尔温的时候喝下去的,喝的有点多,它因过量而导致的易怒效果和爱情魔药的混沌效果掺杂在一起,让他更加头痛,但精神抖擞。
他现在坚信,就算他直接杀了赛尔温,都不会出什么岔子。
但为什么,玛丽永远是个变数?她为什么在保护他?搞清楚!他才在保护她!
不然,他们就该在这里被赛尔温嘲笑吗?!
蠢货!蠢货!蠢货玛丽!
他就是太忍让她了,才让她如此得寸进尺!
里德尔想先杀掉赛尔温,让他为侮辱自己付出代价——他是斯莱特林传人!他又算什么东西?
“阿瓦达索命——”
一道绿光射了出去。
赛尔温绝望地抽泣,到此为止,他才知道自己惹上一个多么恐怖的人,在彬彬有礼的面具下,藏着一个怎么样的恶魔。
魔咒被弹开了,炸碎了一排药水。
很好,又是玛丽。让他在危险边缘徘徊,一直没真正进入死亡。
该死!该死!该死!
“玛丽,你忘了他说了什么了吗!”他怒吼,对着她,“速速禁锢!”
愚蠢!只顾保护别人,自己去中了他的咒语!
“汤姆!”玛丽动弹不得,“你以为我是在帮他吗?你个白痴!”
她还有脸骂他?
“不可饶恕咒!汤姆!六年级原来还要学这个吗?”玛丽语速飞快,就怕里德尔继续对赛尔温做点什么,“任何一个魔咒对人使用都要被关进阿兹卡班的!尤其是——杀戮咒,你真的要做吗,汤姆,你不能毁了自己的人生!你难道真要杀人吗?已经够了!太多了!我们可以把他交给学校处理!停下来吧!”
里德尔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这是事发以来他第一次笑,却诡异异常。
“好教导,玛丽。”里德尔假笑道:“你知道吗?一直以来我都热衷于听你的废话。你说得对,我确实不该再在学校里杀人了。”
“你什么意思——”
“一忘皆空。”
里德尔没再解释,对她使用了遗忘咒,表情淡淡地看着她闭上了眼睛。
他的心有所触动,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迷情剂为消散的原因。
都是假的。
他转过头,看着想借机逃走的赛尔温,轻而易举地重新让他滚了回来。
他踩着他的肩膀,手中的魔杖向一把锋利的刀,而他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刽子手。
“现在,我们来谈谈,你和我之间的恩怨吧。”
而再次被清除记忆陷入沉睡的玛丽,是无论如何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或许,连赛尔温本人都不会记得了。
她是在傍晚醒来的。
她差点以为自己记忆错乱了,而她看了下日历,确实已经到了九月。
可是她只记得自己被克雷默一家骗得很惨,而里德尔救了她,他们还亲嘴了——
哦,天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开学了?!
并且,她又消极怠工了!
还有,当下最主要的是......她的下面有些痛......好像是......
不会吧,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跟人睡觉了吗?!
她当然不是在意自己第一次就这么莫名其妙地不见了,她在意的是自己稀里糊涂地根本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救命啊,她只记得她对里德尔的好感激增了!
不会是那个负心汉睡了她始乱终弃把她的记忆消除了吧!
臭男人!
“玛丽。”
然而汤姆·罪魁祸首·玛丽口中的臭男人·啥事都干的出来·里德尔适时地从校医院的门口出现,他算了下时间,这时玛丽应该醒了,他处理完整个事,而福灵剂的效果还没用完,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找她了。
而他没想到的是,他因为太愤怒,而又在两种最厉害的魔药的催化下,遗忘咒使用地太过火,玛丽那些有关于他们的暑假记忆全都消失不见了。
他看着玛丽拉扯着他的袖口,焦急地跟他阐述着她现在所想。
她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如此信任里德尔,什么都说。
“我完全记不住了,汤姆。你还记得之后发生了什么吗?”玛丽咬牙切齿地说:“我觉得我被一个男人骗了,他绝对给我用了一忘皆空!而且是很强的、不可逆的那一种——我自己用了好多方法都没破解!我好生气啊!”
“我不敢跟别人说,只有你能帮我了。”她欲言又止,迟疑不决,“怎么办......我觉得我丢失的那份记忆很重要,是很快乐的那一种,就好像......摄魂怪最喜欢的那一种,想到就可以放守护神咒的那一种。”
里德尔抿了一下嘴,倒是破天荒地有些高兴。
“你别笑话我,我觉得我应该是谈恋爱了,然后我们......唉,但是他背叛了我。”玛丽说着,不知不觉有些心酸,就算她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可这人大有可能消除了她的记忆,可能就代表着要离她远去了。
为什么就是不能长久的爱她呢?她难道对他死缠烂打了吗?她连回忆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如果里德尔在此刻能有半分的正常,那么他一定会这么说。
“那可能是因为他爱你。”
“他爱我就要消除我的记忆吗?”
“因为你们的观念不同,他有他的想法,他没想好怎么改变你,所以他选择了逃避。”
可他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跟你做/爱的人是我,你喜欢我。”他轻轻扶开她的手,露出一副傲慢的、令人厌恶的神情。
玛丽愣住了,随即她又脸红了。
她羞于表达的,汤姆怎么会知道——
“证据就是,你现在尾骨上方有一条蛇的印记,我弄的。”
他借着福灵剂,毫无下限。
“然后我觉得你很烦,真的烦透了——说教,玛丽,你总爱干这事,这真不是什么好回忆,我让你忘了,是件好事。”他用讥讽地语气说:“你瞪着我干什么,怎么,因为我睡了你,你是准备让跟我跟你结婚吗?”
他承认他兴奋。
恨他多好,爱都是假的。
“......不,”玛丽深呼吸一口气,她忍住不哭,看着这个她生出好感的少年,她还记得他去救她,那个海滩上永恒的吻,而现在,和现在这个恶劣的人合二为一,“不用的。”
她浑浑噩噩地走出校医院,她恶心死他了,她不想再看到他了。
里德尔看着她失意的身影,没觉得有多快意,福灵剂的作用下却把这种感觉加强了。
他是不是得去跟她重新说说?
里德尔的墨发随着他歪头的姿势也微微偏移。
在药效下,直觉告诉他他现在应该上前了。
可他没有动,是因为另一种声音告诉他,他不该这样了。它告诉他,一切皆为假象,如果他去找她,这会显得他很蠢。
他可是伏地魔。
两种思想在他脑海中碰撞,这种犹虑让他很不是滋味。
就像被迫承认什么似的。
难道是所谓爱吗?里德尔面露鄙夷。
这个字眼令人生厌,又让人想逃避。
听说,爱会产生不可思议的能量,它能扭转为水,幻化成风,让悬崖峭壁长出树,开出花。
可是,你知道的,一旦爱这个字眼蒙上其他的杂质,哪怕只是一点呢,它就会变成另一个样子了。
哪怕只是一点呢。
它也会扭曲。
它美丽的纯粹,又强大到可怕。
他不懂。
算了,恨他也行。
作者有话要说: 个人感觉这不算虐点吧?希望下周能多更几章_(:з)∠)_
里德尔心路历程:占有欲——发觉不对——借着迷情剂开始脑自己——提裤子不认——作死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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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玛丽要从这份失落中走出来。
严格来讲,她只记得那份海滩上的记忆了。她试图说服自己,这是一时的冲动,本来就没有什么值得怀念的呀。
可正因为如此,她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她并不能像那些敢爱敢恨的人一样可以干净利落地斩断一层关系之后不藕断丝连。她优柔寡断极了,她会幻想他们在之后的几个月中是如何走到了上床的关系。
好吧,她要收回“失落”这个词,可以说她悲伤极了,因为那一定是一份弥足珍贵的记忆。
当她真正缓解过来的时候,距离“分手”已经过了一年多了。
也就是一九四四年,玛丽二十一岁,里德尔十七岁了。
今年的圣诞节比较不同寻常,而玛丽显得最为高兴——欧洲许多国家获得完全解放,世界战争终于快要过去了。
“玛丽,你会跟谁跳舞吗?”询问的少女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今年的圣诞节要举办舞会!”
“你的消息可真灵通,米勒娃。”玛丽拿着一杯药水经过,是的,这一年中她还和这位格兰芬多女孩成为了好朋友。
她好不容易增加的好友!天知道交朋友有多难!
“这种事传的最快了,战争要结束了,谁不想畅快地跳个舞呢?”米勒娃翻了一页她置在腿上的魔法书籍,“正好七年级的学生还没毕业,今年肯定热闹死了。”
“每年这个时候七年级都没毕业。”玛丽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把那瓶放回架子之后,“你不去参加魁地奇训练吗?”
米勒娃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在补充说明她的上句话:“当然是我们的学生会主席没有毕业啊,不然的话大家为什么要关心今年的七年级啊?”
玛丽当然知道她指的是谁了,心中略有烦躁,尽量保持着毫不在意的态度道:“难道所有女孩都愿意跟他跳舞吗?”
“哦,玛丽,难道你感受不到吗?学校里的女生怎么也有百分之八十都想和里德尔跳舞,”她耸耸肩,语气调皮,“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比如我,也会觉得和这种优秀的人共舞,也不赖。”
玛丽的眉头微皱,唇瓣稍稍抬起一个高度,又迅速抿了起来,带起鼻翼一个轻微的颤动。
在这一系列动作中,她还是决定对里德尔相关的话题闭口不语。
米勒娃没注意这些细节,以为玛丽对里德尔不感兴趣,她打算另起一句,问了开口时的第一个问题:“你打算和谁跳舞啊?”
“我没想过呢,”她如实说:“我的同事吧。”
“梅林在上,玛丽。”米勒娃感叹一声,“我发誓我很尊重学校的教授们,我发誓——但无论是邓布利多教授还是比尔利教授、梅乐思教授,等等吧,他们都年过半百了吧?甚至,我们的校长,迪佩特教授——都几百岁了!你才二十一岁,玛丽,或者有什么学生来邀请你呢,是不是——比如之前说的你那个赫奇帕奇的男朋友。”
“拜托,你知道这个是假的,还用来开我的玩笑。”玛丽说起这个就烦,她根本就不知道她为什么被传了这个消息,“你还是快点去训练吧,你不是说你们队长挺严的吗?”
“是特别凶,玛丽。”米勒娃叹了口气,合上书,“如果我热爱魁地奇,那么他的爱就是我的十倍,没了球他是活不下去的。”
米勒娃从床上下来,慢腾腾地走到校医院的门口,扭头对她说:“实话实说,玛丽。你是我见过的最死板的年轻姑娘了。”
随后,她在玛丽刚要开始回嘴的时候跑走了。
玛丽从不会给自己打上这样的标签,她认为自己只是做事有些认真罢了。
再说了,她真不知道能跟谁跳舞啊。
不过,这个问题很快便有了答案。
在这个男人找上玛丽的时候,她也着实吃了一惊。
“有人邀请你跳舞了吗?”他绣花马甲上的金纽扣已经崩的相当紧了,“哎,今年的舞会,阿芒多说只想邀请校内的人员参与,我想找个舞伴可不容易。”
“斯拉格霍恩教授,我还没想要怎么参与到舞会中去呢。”玛丽挥舞着魔杖,帮助比尔利教授给门厅中的大圣诞树点缀上饰品。
“那么就是说没有咯?”斯拉格霍恩瞄了一眼圣诞树,提议了一句“应该再把这个往左边移一点”,又重新回到话题,扭了扭自己发福的身体,“我想,我可以邀请你吧?就跳跳舞,充满同事友谊的交谊舞。”
“您说笑了,您当然可以邀请我。”玛丽回答的不假思索,“斯拉格霍恩教授,你可能忘了,我也曾是你的学生,是你带我去对角巷的。”
“哦,我没忘,没忘呢!”他这样回答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对玛丽印象深刻,因为他对学生的态度有一套自己的系统,不过总体上他对每一个学生都还算得上和蔼,“霍格沃茨决斗大师,对吧?”
他果然更容易记住这个。
玛丽在心里叹了口气,嘴上却说:“不过,斯拉格霍恩教授,我不会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