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就是她。
不,还是不同的,他能分辨出来,他的头脑很清晰地能分清这是玛丽,跟其它的千差万别,一颗美丽的、纯洁的他的果实。
“嗯......我是说,我把这个送给你吧。”他嘟囔了一句“等一下”便装作不便寻觅的样子在自己的西服口袋里翻找一个明显凸起的小盒子。
“喏,给你的,玛丽。”他终于完全没让人感觉是墨迹时间的把自己的口袋里的东西掏了出来。
又像所有傻瓜那样把盒子打开。
棕红色的丝绒盒子里安静地躺着一枚戒指。
戒托上的那颗钻石有点大了,她有理由相信他用了很多的钱。
“汤姆,谢谢,我......”她有点语无伦次,她很难说自己一点也不喜欢亮晶晶的东西,也不好意思说不需要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你看起来不喜欢它?”里德尔认为这根本不是卖给他东西的店长说的那样女孩子收到后轻则雀跃重则钻到你怀里痛哭流涕,还说收到他礼物的女孩一定特别幸福,他是个有魅力的男士。
虽然他当时觉得一定会这样,毕竟他在上学时期,就已经证明了这点。
他将钻戒取下来给她带到无名指上,拽着她的手对比了一下,“我觉得挺好看的。”
“当然不是了!我很喜欢的!”玛丽张开五指盯着钻戒看,“我只是觉得......这也太贵重了吧,完全不必要花那么多钱啦。”
她低头默默地笑着,还是欢喜。
“为什么?我觉得有必要。”里德尔说话但是挺凶的,语气更像是威胁,“玛丽,你是我的妻子,你值得拥有比这些更好的东西。”
“汤姆,你可真比以前会说话了。”玛丽哼唧了两声,打算不纠正他的态度,“这枚钻戒你用了多少钱?”
“也还好,两个月的工资。”他斟酌着说,没把自己上学时留下的加隆全都用了的事告诉她。
玛丽的笑容顿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这颗果实像成熟了一般漂亮。
“下次如果这样破费。我就会非常生气的,知道吗?”她掏出一些加隆放进他的口袋里,“那这些就当这个月的生活费咯,亲爱的。”
她可听得懂他是什么意思。
“我真要去上班了!”她冲他摆摆手,正准备移形换影,又被他捉住手,拉进怀里,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还你的。”
他揉了一下她的脸蛋,在玛丽“真的要去上班了”的抱怨后放她走了。
玛丽幻影移形到霍格沃茨大门前,又看了眼戒指,跟钥匙管理员奥格打了声招呼。
学生们好像开始上第一堂课了,比较倒霉的第一节就是飞行课,天气转凉之后,只有几个魁地奇狂热者还能在十一月的天气下跟火妖精一样燃烧,其余的都拖着扫帚无精打采地跟在老师身后,能走多慢走多慢,企图拖延一些课堂时间。
这种时候,玛丽等一会就能收容几个从扫帚上摔下来的心不在焉人士。
果不其然,仅十五分钟后就收货了一位五年级的拉文克劳男生。
病因:太困了从扫帚上摔下来摔断了胳膊。
玛丽熟能生巧,这种简单的小骨折她只用一个魔咒就能治好。
“现在回去上课吧。”她把魔杖收回围裙口袋,告诉他起床,“你的手已经好了,不用无病呻吟了。”
“我都听见咔嚓一声了,千真万确!还是好疼!”拉文克劳男生捂着自己的胳膊肘哀嚎,“我怎么也得多躺一会吧。”
“要不要我再给你一瓶活力剂,这对上飞行课很有效。”玛丽眨了眨眼睛,知道他是不想上课。
“玛丽小姐,求求你了,你就让我在这多呆一会吧,谁愿意在大冬天上飞行课啊!”他抓住玛丽的胳膊,试图用撒娇来蒙混过关,因为他知道玛丽是霍格沃茨最好说话的教职工了。
“那教授那边——”
玛丽的话还没说完,这位男生忽然嚎叫一声,双手猛地一缩,好像玛丽是一块滚烫的烙铁!
“怎么了?”玛丽靠近问。
他瞪大眼睛,身体不受控制地弹了起来,飞到天花板上,又恶狠狠地摔在墙上。
“玛丽!你别靠近我!”他大喘着气,像看魔鬼一样看着她。
“我怎么了?”玛丽还是没有明白,“你没事吧?”
“没事!我要去上飞行课了!玛丽!你也不必逼着别人上课!”可怜的五年级拉文克劳落荒而逃。
“可我什么都没做啊。”玛丽转了一个圈,并没觉得哪里出了问题,“哦,围巾没摘。”
当午休的时候,米勒娃来了,她刚一开口玛丽就知道那个拉文克劳男生一定把早上的事添油加醋说给其他人了。
“听说你用恶咒逼迫受伤的同学上课!”
“梅林在上,让他过来跟我对质好吧?”玛丽翻了一个白眼,“你真信?”
“我不信,嘿嘿。”米勒娃狡黠一笑,雀斑生动,“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不过,每年你都有各种各样的传说,有意思极了。”
“他们也没忘‘霍格沃茨决斗大师’这个称号,都很怕被我打。”玛丽开了个玩笑。
“确实是,等一下——”米勒娃本还在笑着附和,可她一下子看到了玛丽手背闪过的亮光,抓住她的手,“梅林!梅林的胡子啊!无名指!玛丽!你结婚了!”
“是的,我在这个暑假结的婚。”玛丽甜甜一笑,“愿望终于实现了。”
“跟谁啊?跟谁啊!男的女的?是人类还是妖精?竟然给你送这么大的钻石!”米勒娃语无伦次,“玛丽!恭喜你结婚!”
“是我很小的时候的朋友,我也没想到兜兜转转居然还是他。”玛丽感慨地说,“我的丈夫是个很好的人。”
在里德尔认为玛丽是他的同时,他也完完全全地属于着她。
她可以完全地提及“我的、我的丈夫、我的汤姆·里德尔”,她进入了他的天地,而他也在她的世界里与她相依。
她又要多一点要求了,她想拥有一个小院子,用不了太大,刚刚好就行,以后她可以陪她肚子里的小生命一起成长,还有汤姆,他一样很需要人陪。
“我还告诉你一个秘密哦,不过在过几个月就不是秘密啦。”玛丽俏皮地冲米勒娃眨眨眼,跟她分享:“我怀孕了!”
“天呐!”米勒娃比本人还要激动,她直接跪下来抱住玛丽,头贴着她的肚子,“这里面还有一个生命!”
可她的话音刚落,只听米勒娃尖叫一声,她也同那个拉文克劳一样,身体砸向天花板,又重重地摔到地上,没有了床,她可比上一个受害者伤的重多了。
玛丽蒙了。
她真的没有做什么啊!
“玛丽!别、别过来!你的戒指!”她喘着粗气,大声惊叫着:“你那个戒指有问题!”
“啊?”玛丽想把戒指摘下来,可怎么也摘不掉,但此时她对米勒娃的担心还是大于怒气的,“你还能不能起来?我、我现在去找其他教授过来好了!”
她是真的被吓到了,毕竟经过多名教授解析,她手上这枚钻戒最起码被施了八十种恶咒。
“是不是有人想咒你死啊,玛丽?”斯拉格霍恩擦了擦汗,说。
“没事,是家务事。”
作者有话要说: 里德尔:但戒指是真的!这不是博金博克义乌小商品超市买的!感谢在2020-12-07 02:28:42~2020-12-09 18:59: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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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里德尔一进家门就感觉气氛不对。
他当机立断,给房间使用了几个咒语,防止玛丽不能中途幻影移形走掉。
他看到玛丽坐在空无一物的餐桌前,一只手一刻不停地旋转着另一只手上无名指上的戒指,急切地想要将它摘下来似的。
他走过去,拉开另一把椅子,静静地看着她的动作,直到她终于放弃,把手伸向他。
“汤姆,我要把它摘下来,这是你弄的吧?”
“怎么了?”他带着还在上学时的习惯歪了一下头,他的手抚上了她的,“难道它不合适吗?这不可能呀,我清楚你的尺寸。”
“趁我还在跟你好好说话,快拿出你口袋里的魔杖把上面的咒语去除了吧,亲爱的。”玛丽笑眯眯地说。
里德尔完全没被威胁到,他摸着她的手,感叹道:“玛丽,跟以前相比,你的手细腻多了。”
“少说废话,我不想带着它了。”玛丽想把她的手抽回来,奈何里德尔不给她这个机会,她只能一边扣着他的爪子一边咬牙切齿地说:“你在上面做了多少手脚,让我都不能好好工作!”
“这又怎么不能好好工作了?”里德尔耸耸肩,一脸不可置信,且语气越来越差:“我是在保护你玛丽!”
他思索几秒,马上补上:“还有我们的孩子——呃,是不是还没起名呢,算了——总之,我这是为了你们好。”
“好个屁!”玛丽都想上嘴咬他的手了,“今天你让两个同学都受伤了!”
“哦?你的意思是有两个人跟你亲密接触?”里德尔狠厉地说:“真有你的,玛丽。幸亏有婚戒,我都不知道你每天跟那么多人亲密接触呢。”
“还想着阴阳怪气我,把错误推在我头上?”玛丽冷哼一声,“我是护士长,我为什么不能跟别人亲密接触?”
“反正你的理由比我多多了,玛丽·里德尔,你怎么就这么会找借口。”里德尔不再握着她的手了,随手甩开,“不会霍格沃茨的学生都会让你亲一下他们吧?怎么了,霍格沃茨在我一毕业就遭遇袭击了,有人千疮百孔了?明天我是不是可以在《预言家日报》听见几死几伤而伟大的护士长玛丽用吻治愈了所有人?”
“得了吧。你真恶心汤姆。”玛丽厌恶地骂了他几个不堪入耳的词汇,“你的想象力比我丰富多了,你现在就在这里罗列下我的不良历史吧,说不定寄给报社能被你的文采感动,大赚一笔呢。”
如果在双方争执不下时,必须有一个人做出让步,我们有时候可以把它归结到婚姻的小技巧。
很显然,双方都没有做第一个低头人的打算。
玛丽继续拧她的戒指,里德尔随手招来一本书开始看。
一时间寂静无声。
直到——
某个人的肚子传出来显而易见的咕噜声。
他把书甩到桌子上,瞪着玛丽。
一副“为什么我还没饭吃”的样子,还挺委屈。
“看我干什么,我凭什么要给你这种人做饭啊!”玛丽翻了个白眼,“我巴不得你直接饿死!”
里德尔很有骨气,没有回她,只是冷冷一笑,又召唤来一本食谱书,拿着它站了起来。
玛丽只听见一句轻飘飘的“做饭有什么难的”,某个人如同进OWLS考场一样严肃地走进厨房。
神经病。玛丽骂他。
时间往后推了两个小时,除了上锁的厨房里除了传来丁零桄榔的声响就是奇怪的类似于爆炸的味道。
玛丽突然蹦出一个念头:如果里德尔在厨房里研究他那些高深的黑魔法,她都察觉不出来和他下厨有什么区别。
最终,玛丽又看见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两块全麦面包从厨房里出来。厨房的器具干干净净,不知道他用魔法把他们恢复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拿着那本厨艺书甩到玛丽面前,开始跟她干瞪眼。
噢,中途还咬了一口面包。
“玛丽,你怎么不去死。”有时候在恶毒比赛上,他们总是互相攀比。
玛丽没有回他,便看着他夺门而出。
结婚真累,不像恋爱那样说分手就分手。玛丽想。
但最起码的底线是要坚持的,她不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去放任里德尔搞他的小“发明”。
以保护她的名义?别搞笑了,保护她还能搞几十种恶咒?
她瞄了一眼钟表,时针指向八。她想如果里德尔两个小时之内没回来,她就要出去找他,酸溜溜地告诉他,要死他先死。
可她没想到,里德尔不到十分钟就回来了。
外面下雪了,雪花落在他的发丝上,肩膀上,胸前,在一进门时化成了水珠。
他拿了一杯火焰威士忌,杯上边好似有一团透明的结界,雪花全部覆盖在上面,而没有落进酒中。
只不过一进屋,它还是被火炉造出的热量融成了液体。
他把它放在桌上,又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头发,把水珠都甩到玛丽的脸上,冰冰凉的。
“你要干嘛?你是狗吗这么甩来甩去——”玛丽更不爽了。
他脸上有了明显的不耐烦的情绪,凶巴巴地拉过玛丽的手,拿出魔杖,开始对着婚戒念咒语。
“它应该不会反应那么激烈了。”他说。
“能不能让它不反应?”玛丽反问,“我不可能带着一个危险物品——”
“危险物品?这是我送给你的结、婚、礼、物!”里德尔下意识地暴露了自己的凶狠劲,又马上收了回去,心里却是一直在骂她。
她那么不识趣,没情商,理解不了他!
“一个高达八十种恶咒的礼物!”玛丽故作夸张地把嘴巴张成O型,“是我太大惊小怪了吗?这是你最安全的小摆件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