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男主之后[穿书]——下限君一路好走
时间:2021-04-19 09:22:32

  “来都来了,要不然,再要点别的?比如说这品糖桂酥酪?”两人小声商量着。
  却听食肆门口传来一声铃响,两人下意识的回头,不料正看到一个身着木兰僧袍,三衣素净,身长玉立的僧人收伞。
  外头淅淅沥沥下了这么久的雪珠,他伞上自然积了不少雪,求心在外头抖干净了才敢撩竹帘进来,故此身上也多了些斑斑点点的水渍。
  原本商量着要再点一品饭后甜点二人具愣住了。
  只因为这个风雪夜归的僧人,虽身披漫天玉屑,却俊美仿佛寄着一泓月光。
  二人愣了半晌,却被帷幔里头传出来的声音打断了思绪。
  “哟,要饭回来了?”这时候留在食肆里的客人不多,沈闻也没有撩开帷幔,隔着一层就对着求心道,“这么大的雪,非要出去乞食,你留在我这吃一口还是热乎的呢。路又滑。”
  “这叫化缘,是出家人的日课。而且,小僧不也好好回来了么?”求心将伞搁在一边,整了整一身的风雪。
  他摸着食肆的桌子边缘,才找到椅子坐了下来。
  直到这个时候,御兽宗的两个弟子才意识到,这个僧人,是个瞎子。
  ——可惜了。
  “化缘化缘,你咋不和我也化化缘呢。老显得我少你口吃的一样。”帷幔里头的人声音娇俏,虽然是抱怨,听着却婉转如娇嗔一般。
  求心只是笑而不语。
  沈闻解下围裙,从帷幔后面走了出来,“不好意思啊两位,小店暂时打烊了,您二位能给我先结个账?一共两枚下品灵石。”
  她这个打扮一看就知道是个散修,还戴着个面具,既然是修士,这个时候来御兽宗的目的自然也就很明了了,两名弟子笑道:“姑娘来祝融山,是为了抢我们宗主的红包吧?”
  原本御兽宗每年都会发红包,里头会有一到两个上品的御兽匣,然而三年多以前宗门大比之中,御兽宗折损了多名弟子,这让御兽宗宗主孙满暂停了两年“发红包”的喜庆行为。直到最近才又表示要重启这项延续了好几百年的传统。
  毕竟,御兽宗在九宗之中无论是力量还是地位都比较下乘,他们需要更多的人加入他们才行。
  出来要求结账的修士显然是个及笄年华的少女,女修在外以面具遮盖真容,两人自然也不好说什么,便各自掏出一颗下品灵石来:“若是明日得空,我们再来。”
  “想要抢御兽匣的话,建议还是早些进城。”结完账,又觉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其中一人还补充了一下,“这事到底还是看运气,这位同修不必太过介意。”
  毕竟,曾经有人每年都来,还每年都抢不到,连续抢了五十多年,这样运气极差的人也不在少数。
  两人结了账,相伴走出了食肆。
  待到两人走远了,沈闻才和求心一起走出了食肆,召出了他俩暂时栖身的小飞舟乘上。而后沈闻一挥手,将整间小食肆收回了储物袋里。
  她这三年除了修炼,就是大江南北的四处闯荡,作为一个散修需要收入,而开这样的小食肆对她来说到几乎是无本买卖。
  “我等了三年,才等到今天,大师球,我要定了。”沈闻握拳。
  边上的求心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快进顺城吧,耽误时间了。”
  沈闻摘下面具透了口气,看着求心冻得微微有些发紫的指尖,便推着他往飞舟厢房里去了:“去去去,厢房里头有热水,自己喝去。”
  求心自然不推辞,乖巧温顺得由着她推着自己往里头走。
  行驶的飞舟外头,雪珠越发下得细密起来。
  此时的顺城,众人似乎终于从三年前宗门大比的悲痛之中走了出来,终于又有了一些过节的气氛,处处皆是张灯结彩。
  沈闻的飞舟在顺城门口登记之后,携求心一起进入了顺城之中,街边有凡人买卖手持的小烟火棍,还有糖葫芦,她没一会就把自己这些日子赚的玉币都花在了这些小玩意上,连脸上的那个面具都换成了兔子形的。
  求心看不见,只好感受着灵气跟在这个跳脱起来异常跳脱的少女身后。
  沈闻一手拿着一根糖葫芦又折返回来:“张嘴。”
  求心:……
  他乖乖被沈闻塞了一嘴糖葫芦,舌尖溢满了糖衣那股清脆的甜和山楂的酸。
  “小檀越,稳重些吧。”他苦笑道。
  若三年前的沈闻,求心还能只当她是个孩子。可是偏偏现在她已经长开来了,不知不觉,已经是一个纤腰秀项,身姿袅娜的少女。
  无论是作为男子,还是僧人,他都当避嫌。
  沈闻两颊鼓鼓,活像只毛丝鼠一般,正被顺城上空炸响的烟花巨响和五颜六色的光华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听到求心这般苦笑,便含糊不清道:“什么?”
  求心只能叹气。
  “来了来了!红包雨来了!”沈闻听到有人喊,立刻打起了精神不再把心思放在求心这边,毕竟,那可是大师球,等等红包下来,她要多抢几个才行。
  却见御兽宗宗主孙满的毕方鸟翱翔着从御兽宗宗门的方向飞来,那单独一只脚上拎着一个竹篮,待到来到顺城广场上空,才盘旋着伴随天上飘飘扬扬的六出花一起,洒下……
  “woc这么多红包里只有一个是大师球啊!”沈闻惨叫着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但是没有时间给她犹豫,犹豫就会白给,于是她果断丢掉了自己手里的糖葫芦,扑进了抢红包的人群里:“让开让开,我的我的!大师球一定是我的!”
  求心站在人群外面,退避了几步,才免了被狂热的人群直接推倒的命运。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才抬手掐了一个算诀,又向后退了两步,往左边挪了一步,伸手接住了一个红包。
  毕竟,除了大师球,御兽宗洒下的红包里还有不少夹了灵石、玉币、上品的丹药,只是份额差距极大,有些里头只有一玉币,有些却有一颗上品灵石。
  沈闻抢了一堆红包,抱着跑出了人群,拽住求心就往偏僻处飞奔,直跑得香汗淋漓,气喘吁吁才松开求心。
  “好了,验证欧气的时候到了。”她就地坐下,拆起了红包。
  “一玉币,啧。”
  “五十玉币……”
  “一颗下品灵石。”
  ……
  “呜呜,这是最后一个了,拜托了给我个大师球拜托了!”沈闻盯着最后一个红包,双手合十拜了拜,才颤抖着手指撕开了红色的包装,“艹!没出货!”她抱头惨叫。
  “要等明年了呜呜呜呜呜。”她抱着胳膊缩成一团,活像个氪金没出ssr的非酋一样。
  求心将手伸进了袖子里,正想摸出自己抢到的那个红包的时候,却听边上传来了一声熟悉的招呼声。
  求心闻声,又将红包塞回了袖子里。
  那人惊喜道:“阿闻?是你吗阿闻?”
  
 
 
第62章 62
  “你为什么会在祝融山啊。”沈闻坐在小茶摊的破椅子上看着正在拆红包的贺兰韵,后者拆了大概有十个,全部收益加起来大概有五枚上品灵石的样子。
  知道这家伙是这个世界的(原)男主龙傲天,但是这特么好运也过头了吧,就你马离谱。
  “来抢红包啊。”贺兰韵有气无力道,“三年前我不是把东君的洞府撞了个洞,他把账单寄给了我师父吗?我就一直跟着师父出诊,然后师父他老人家说到做到,真的把我全部的工资都没了。”
  “也就是说,你现在这是身无分文,想存点私房钱所以跑出来抢红包?”看到贺兰韵拆完红包,也没拿到大师球,沈闻就满意了,收好了自己的战利品之后闲聊道。
  “没办法啊。”贺兰韵趴在了桌子上,—脸郁闷地吐槽道,“这三年我和师父走南闯北,本事学了不少,灵石一颗没有,最近还被师父以‘年轻人多出去历练’这个理由赶出来了,要不是在这儿遇见你,我都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历练才好。”这么说着,他以手撑桌子坐直了身子,“阿闻,要不然,我跟着你们走吧?”
  他当年只是个十二岁的小正太,脸都没长开,这么几年过去了,到是有那么几分帅气青少年的风范在上头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跟着孟回春久了,妈味越发浓厚,气质这—块简直拿捏得死死的。
  沈闻有些为难地抓了抓自己后脑勺:“我那个小飞舟,住不下三个人了吧。”她在宗门大比之后就换了—辆简易房车……不是,是两用飞舟,又能拿来住,又能赶路,她这段时间都跟着罗盘的指示在西域这—带跑,这—次也是因为祝融山在地理位置上比较靠近西域四十六国,才能赶得回来抢红包。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在西域跑了快三年,还是没有—点关于“瀛洲”、“元女”的信息,她都要怀疑黄金罗盘是不是晃点她了。
  求心在一旁并不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毕竟小飞舟上从来是沈闻说了算,求心从来不置喙她的决定。
  “……不是吧。”贺兰韵欲言又止地看了—眼求心。
  他这是真的不好问,毕竟都过去三年了,妙法作为大悲寺的住持当然是镇守大悲寺不能外出,所以这三年到是不用担心大三角修罗场的问题,但是!三年!放沈闻这匹满嘴狼牙的高僧品鉴十级和求心小师父一起待三年……真的没事吗?
  求心小师父他真的没事吗?
  沈闻迅速理解了贺兰韵那个猥琐的眼神和狐疑的表情,于是她毫不犹豫的把自己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妈”的脑袋按进了前方的胡辣汤里。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贺兰韵惨叫着捂着眼躺在地上打起了滚。
  “猥琐的家伙,我还没问你到底是被师父赶出来历练,还是作为医者和患者发生了桃色纠纷被师父轰出来逃命,你就先怀疑起我高尚的品味和清白的操守了?”沈闻抱着胳膊挑眉道。
  贺兰韵擦干净脸上的汤汁:“你这不是也在怀疑我的作为医修的操守吗!还有你说的那两样东西你有吗!?你摸着你的良心想想你有这玩意吗!”
  “胡说八道,我明明连良心都没有,你居然叫我摸良心!”
  贺兰韵:……
  行行行,这波自黑是你赢了。
  边上—直只是听着二人你来我往吐槽互损的求心突然“噗”—下忍不住笑了出来。
  沈闻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干什么?”
  求心只是笑而不语,摇了摇头。
  六出冰花纷纷似絮,这小小的茶肆里却满是暖洋洋的氛围。
  “真是太可惜了,若是能捡到御兽宗的御兽匣的话,至少能卖上五百上品灵石,要知道虽然不是人人都爱御兽,但是有些富婆女修就特别青睐各种长相可爱又毛茸茸的灵兽,喜欢用这种高级灵兽匣装载这种上等的灵宠。”贺兰韵一边走,还在一边叹气,“这可是一大笔的收入啊。”
  “所以我说你到底是不是惹了什么不好惹的桃花,跑出来避难啊。”沈闻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继续猛戳他的痛点。
  “没、没有,真的没有。”贺兰韵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沈闻和求心。
  “那就是有了。”沈闻点头,“我不欢迎渣男的。”
  “我没有啊!我只是——”贺兰韵欲言又止,“反正……唉,我是严格按照师父的要求做的,里头的事情也—言难尽,反正我和你说不清楚的。”他抱住了忧伤的自己。
  沈闻:……
  “再重复—遍,我不欢迎渣男的。”她无情道。
  “都说了不是渣男啊!”贺兰韵咆哮。
  “嗨,不开玩笑了。”沈闻走到飞舟前,叹了口气,“我都这么暗示了,你还不懂我要说啥的话我就只能和你挑明了说了——贺兰韵。”她极少叫贺兰韵的真名,大多数时候叫的都是“阿马”,但是一旦她叫了贺兰韵的大名,那么后者也就不得不收起插科打诨的态度和她好好说话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就是有这样的气质,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和她交流,最后都会被她带着走。
  “如果你不好好说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又遇到了什么样的麻烦,我们很难好好带着你—起游历啊。”沈闻登上打开了飞舟的舱门,在面具后瞪着—双死鱼眼看着他。
  贺兰韵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他认怂走进了飞舟舱门,在茶几后面坐下,“其实事情是这样的……”他简单讲了—下这三年来他遇到的事情,—般来说都是跟着孟回春看诊学医,直到最近,孟回春收到了—封奇怪的传信之后,就把他们这些弟子都赶出了门。
  “哦,原来是这个啊。”沈闻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是你手贱撩了什么有夫之妇之类的,被人家道侣追杀三千里呢。”
  贺兰韵:“在你眼里我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吗!”
  沈闻给他倒了—杯茶,启动了飞舟。
  ……别说,原著的你还真是。
  “既然山鬼仙君把弟子都遣散了,那么,他就是做出了‘留你们在身边会连累到你们’这样的判断吧。”沈闻把茶水和茶点推到了贺兰韵的面前,“尊重你师父的选择,他毕竟是经验丰富的前辈,如果他不留你们,那么这个判断八成以上是不会错的。”不管从那个方面来说。
  贺兰韵沉默了下来,双手捧着温暖的茶杯垂眸:“我知道,但是——”
  “但是担心是难免的,这个我也懂。”沈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现在去最近的渠乐国,那儿有好多野温泉,设个结界就能泡,这天气这么冷,泡个热水澡可舒服了。等你泡完澡,双脚离地了,聪明的智商又占领高地了,我们再来讨论你师父收到奇怪信件的事情比较好。”
  贺兰韵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见求心在沈闻身后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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