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她画风清奇[沙雕]——冉然子
时间:2021-04-20 10:48:40

  陈天机对此一无所觉,还在任劳任怨的拿着七星盘算着食物的位置。
 
 
第122章 专门逃跑的   申尘子
  “为什么只有我要负责找食物, 负责找路,负责做饭……”明暗交错的火堆旁,陈天机苦大仇深的看着吃的嘴角流油的其余四人, 下意识喉头滚动。
  再看看火堆上的妖鹿,只剩下最后一点肉了。陈天机用匕首片下来一块, 真香啊!
  言曦手上做着笔记, 慢悠悠地抬起头揉揉眼睛, “因为整个团队里只有你没有清晰的定位啊。”
  还要再往里面走走,多呆一些日子观察才能完全的确定信息。言曦叹了口气, 反手收起玉筒, 接过了陆齐切的整整齐齐的鹿肉。
  陈天机眼神意有所指的看着无所事事的谢问和沐轻尘,语焉不详:“这里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陆齐和言曦就罢了,他却是得罪不起, 但是这两个实力还不如他的小子凭什么也什么都不用做。
  “没啊,这里的确只有你一个人没有用。”言曦嚼着鹿肉, 嘴巴里塞的满满当当的,“我是智力担当,陆齐市武力担当, 这两个你看不上的家伙是气运担当, 你又不是没学过望气术, 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吉祥物也算是个担当,要不是因为带着沐轻尘和谢问两个头顶金光闪闪的气运光环,言曦还真不敢在带着陆齐来妖兽腹地, 倒霉鬼可不是只是说说而已。
  就这两个看起来傻乎乎的家伙还能有什么样的气运啊。陈天机不以为然, 的确对于大部分人来说祥和紫气已经是了不得的气运了,但是对于他来说,他见过的紫气兆头也不是一个两个。
  难道还能有自己深厚不成?陈天机双指往眼上一抹, 望气术这种数法虽然极其稀少,但是天机阁还是有一门代代传承下来的……
  “卧槽!”陈天机被刺眼的金光刺激的闭上了眼睛,眼角沁出一滴泪水。这是什么东西,难道是古籍中记载的气运之子?根据记载不是应该很少见吗,怎么现在还一出现就是两个?
  “唉,我的气运怎么样啊。”沐轻尘好奇的凑上来,他只觉得自己的气运应该不错,但是到底是什么程度还是真的不知道。就连一旁安静的谢问也悄悄翘高了耳朵,他也想知道。
  陈天机好不容易睁开了方才突然之下几乎被金光闪瞎的眼睛,听到沐轻尘的询问后却是瞬间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吐出一句话:“天机不可泄露。”
  却是再也不提让沐轻尘和谢问也和他一起做饭的事情了。
  这家伙果然知道的比我多多了。言曦撇撇嘴,毕竟论起家学渊源,还是有这数万年算命经验的天机阁更加底蕴深厚。
  这么一想,其实自己师父还挺万人迷的?毕竟在原剧情里姬无忧肯定也能看出男主的气运,却还是因为他们和自己师父之间的仇怨选择闭门不出,封闭山门。
  言曦若有所思的看着神情都热切了两分的陈天机,起码天机阁是肯定知道和气运之子打好关系的好处的。
  “言曦,来这里睡觉。”言曦听见了陆齐的招呼,一抬头就看见陆齐已经殷勤地在山洞里铺上了一层妖兽皮毛,上面还贴心的铺了一层自己的外袍,收拾出一个还算整洁的小窝。
  陆大魔尊紧张兮兮的望着自己,眼神中的期盼之意几乎要溢出来。
  言曦从储物袋中掏帐篷的动作停了停,若无其事的转身,欣然接受了陆齐的好意。帐篷……算了,陆狗子还怪可爱的。
  “你睡哪里?”言曦坐在兽皮上,歪着头看着陆齐。
  陆齐眼神亮晶晶的,身后若是有尾巴一定甩的生风。他心里满足,冷静矜持道:“本尊不需要睡觉,你好好睡觉,本尊守夜保护你。”
  每次陆齐在想要炫耀他的厉害的时候就会自称“本尊”,大概就是和狗子高兴的时候喜欢摇尾巴是一个样子。言曦轻声笑着,没有揭穿狗子的可爱把戏。
  另一旁完全被忽视了的三个人:……
  沐轻尘吸吸鼻子,看看和陆齐那个狗魔尊谈笑风生的师姐,望望身侧好想要杀人一样的谢问。他总觉得好像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谢问知道答案,他不知道。
  于是他凑到谢问的身边,用胳膊肘捣捣谢问,压低声音:“怎么了?你怎么这幅样子,是那个狗魔尊又做什么事情了吗?”
  谢问冷冷的瞥了一眼陆齐,看都不看沐轻尘:“没什么。”一定是陈天机这个家伙说错了,师姐才不会……万一是真的……
  “我要修炼。”谢问忽然在心中道,「裴老,您哪里有没有什么秘籍能让我快点修炼到大乘期吗?」
  得了灵药修复魂体,刚刚被从沉睡中晃醒的裴老:……淦哦,老夫在世的时候也不一定能打得过这个陆齐呢,我咋知道到底有什么方法能让你修炼到大乘期打败他呢。
  「人家两情相悦,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裴老苦口婆心的劝着谢问。
  谢问抿抿唇,在心里认真道:「他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尊,配不上师姐。师姐年纪还小,心思单纯,不知人世险恶,肯定是被那个狗东西花言巧语给骗了。」
  「……」裴老有些混乱,言曦和单纯难道不是一对反义词吗,什么时候她不知人世险恶了。
  裴老不说话了,留着谢问一个人纠结一阵去吧,当初的时候,他有一个老朋友,也是女儿要找道侣,结果一个胡子都花白的老头,也是哭的稀里哗啦,最后还不是要接受。
  沐轻尘眼馋的看了看言曦身下厚厚一层暖融融的兽皮和衣服,有些蠢蠢欲动,戳了戳谢问,“我至亲至爱的谢师弟,你可怜的师兄我好冷啊。”
  眼神一直看着言曦身下的兽皮,意思明显。谢问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不为所动。
  沐轻尘又厚着脸皮凑到陈天机身旁:“陈道友……”
  “呸!下流!”陈天机唾了一口,鄙视的瞪了眼沐轻尘,自己转身拿了个垫子,打起坐来。
  “唉,你说谁呢!凭什么说我下流。”沐轻尘气呼呼的。
  陈天机闭着眼睛,丝毫不理睬沐轻尘。人家那叫你情我愿,你看着我算是啥意思啊,可不就是下流吗。
  茂盛的草丛间,一只老鼠正在警醒的探头观察者四周,这老鼠虽然名为鼠,身形却寻常的兔子还大上一圈。
  很好,四周没有危险。老鼠绿豆小眼里闪过一丝狡诈,然后迅速的吱吱两声。草丛轻动,另外又冒出来一群一模一样的老鼠,然后一群老鼠迅速的顺着山崖爬上顶上的枝丫。
  “啪啪!”两个巨大的鸟蛋被推下来,摔在地上。这鸟蛋的种族应该也不是寻常,从距离地面数百米的地方摔下来后,这鸟蛋依旧没有摔碎。
  只是虽然有着坚硬的外壳,但是好像依然没有什么用,一群老鼠又顺着山崖跑下来,抱着蛋,坚硬的牙迅速就磕碎了鸟蛋,然后老鼠一拥而上,把鸟蛋分食干净,随后就留下一地的残骸,扬长而去。
  半刻后,感受到自己的蛋从窝里消失的烈焰鸟急飞而来,却只能看着这碎了一地的蛋壳,悲愤长啼。
  远处的山顶,一行趴在野草堆里的人。
  “唉,真是一群善良之鼠啊。”言曦摇头晃脑地在玉筒上记载着“喜好杀害其他物种的幼生期,并且警惕性很强”。
  陈天机生无可恋地掏出罗盘,开始算那群幻影鼠的所在。他现在已经习惯的顺手了,根本不需要言曦督促。
  一边摆弄着罗盘,一边吐槽道:“也不知道你到底要跟着这一群老鼠做什么,咱们现在都到了大荒的腹地,这里可是有着大乘期妖兽存在的。”
  言曦笑而不语,倒是陆齐恶狠狠的瞪了陈天机一眼。
  足足两个月过去,直到这群幻影鼠死在一只化神期妖兽的手下,这场考察才算是到了尽头。
  言曦整理出来了整整五个玉筒的内容,其中密密麻麻的字,陆齐看了一眼就觉得头开始疼了。
  没人知道言曦到底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进入大荒的腹地,为何最终却只是写了三个玉筒的字。言曦倒是和陆齐解释过一些,但是陆齐往往都是没听两句就开始犯困。
  到了最后,只记住了“食物链”还有劳神子的“生态平衡”,一共七个字。
  然后几人又一路躲躲闪闪的依靠着陈天机高明的算卦技术有惊无险的离开了大荒深处,倒是没有原路返回,而是直奔霜北城而去——
  那里是整个北境最大的城池,也是太史家的驻地。
  霜北城,此时也是正在遭受着妖兽的冲击,不过好在这里是太史家经营了数万年的驻地,所以对抗起来兽潮还算轻松。
  这里比起其他的城池来说要显得热闹上许多,其他的城池更像是一座座的战争堡垒,内里所有的设施都是为了抵抗妖兽,但是霜北城却更偏向于生活的城池。
  街上的人流明显增多,两旁的店铺也带着不同的风采,街道上是人声的嘈杂,甚至人流间还穿梭着挑着担子的小贩,
  “大爷,要两……五串糖葫芦!”言曦眼睛里都闪着光。糖葫芦是无敌的,尤其是在这个充满灵气的世界,糖衣是甘蔗熬出来的白糖和纯天然的蜂蜜熬出来的,山楂也都是带着稍许灵气的变种山楂,其中还没有种子。
  “好咧!”
  背着糖葫芦棍的摊贩听见有生意,笑眯眯的露出来笑,手里把罩着糖葫芦的纱布掀开,数出五串糖葫芦递给言曦,然后笑着接过了灵石。
  除了在这里的糖葫芦也物价高外,其他的几乎和中州没什么两样。言曦递出了一块灵石,在中州,这样的糖葫芦只需要十文钱就能买到五串,但是在这里却需要灵石。
  不过物以稀为贵,这个小贩还是言曦来了北境以后见到的唯一一个卖糖葫芦的。
  要是北境的其他城池没有妖兽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冲击,应该也是这幅和谐的样子吧。
  言曦回到了另外四人所在的地方,给陆齐沐轻尘和谢问一人递了一串糖葫芦,然后在陈天机干巴巴的目光下坦然自若的收着了剩下的两串。
  “我是玄剑峰的大师姐。”言曦笑吟吟的看着陈天机,意思是,你这家伙又不是我们玄剑峰的人,糖葫芦当然没有你的份。
  那我一路上还给你算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陈天机心里腹诽,面上依然端着一副不在意的高人模样:“我什么灵丹妙药没吃过,岂会在意这小小的糖葫芦。”
  呀,言曦一挑眉毛,怎么现在胆子倒是变大了。她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陈天机,嗯,换了一身干净的新布衣,腰间还悬挂着一块一看就不是凡物的碧玉佩,头发整齐的用桃木簪子束在头顶,只有一丝故意垂落的在耳侧翻飞。
  原来还是个要脸的人。言曦笑笑,怪不得在外面的时候没脸没皮的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一到霜北城里就换了一副高人做派。
  “走吧,太史家你应该认路吧。”言曦慢悠悠的收回让陈天机觉得犹如针芒的视线。
  陈天机下意识一缩,忽然又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在大街上,身为地榜第七,天机阁的下一任阁主,应该有些高人风范,于是直直的迎上了言曦的目光,风轻云淡地点点头没,转身带路。
  殊不知面上看上去镇定的他实际上在转身的瞬间头顶已经冒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呀,那个该死的陆齐不会又要无缘无故的打他吧。
  找到太史凌的时候他还正在药堂里上药,一道巨大的伤横亘在他的背上,伤口周围的血肉还在往外翻,血淋淋的,鲜血和汗水杂糅在一起。
  另一个年岁较长的长者一边给太史凌从伤口里往外挑着碎片一边念叨:“也不是老夫说,你这好好的霜北城不待着,非要往外边跑,每次回来都带着一身的伤。”
  老者的关系显然和太史凌比较亲密,太史凌疼的头上冒满了冷汗,攥着被角的双手青筋暴起,听了老者的话依然无力的笑笑。
  “修伯,这不就是因为霜北城里没有妖兽我才出去的吗。”他声音显得很疲惫,丝毫没有言曦在玄天塔看到的风采。
  “你就知道出去杀妖兽却也不想想我们这些老东西。”老者一边掏出丹药碾碎敷在太史凌背上,一边抱怨着,“你是太史家的少主,怎么能如此不顾安危去和化神期妖兽拼命呢。”
  太史凌闷哼一声,忍受着丹药在自己背上发挥效果。“凤宁也是凤族的少族长,她都可以。”
  “人家能浴火重生,你能吗?你就一条小命,死了就是没了,你是我看着长大的……”老者叹了口气。
  太史凌咬着牙,忍受着背上伤口迅速长好的瘙痒感:“死就死了,我太史家,代代又有人马革裹尸还,我爹也是太史家的少族长,他能死在战场上,我就也能!”
  老者面色变换,久久才叹息一声。
  他恨铁不成钢道:“你就不会学学人家玄剑峰的弟子吗,你看看他们,遇到危险的时候是怎么逃跑的。有时候老夫都想和你爷爷说说,把你送到玄剑峰去和申尘子那个老家伙学学保命的本事。”
  太史凌面露无奈,偏偏这老者乃是他爷爷同生共死的好兄弟,虽然因为重伤从一线退了下来,但是依然很受尊敬,他也只能无奈听着。
  “那申尘子,当初和我们一起的时候就数他能跑,一遇到危险就比兔子跑的还快,当初他和姬无忧两个人一个算一个跑……你看看现在人家两个的徒弟。”老者还在唠叨。
  房间外面的言曦和陈天机各自望天望地,仿佛被说的人好像不是他们师父一样。
  这该死的老头,该不会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吧,言曦脑中甚至还升起了一个阴暗的想法,可是看那个老头现在的筑基修为,应该发现不了她啊。
  “那个陈天机虽然有些傻,没有继承他师父的一点谨慎,想来应该是姬无忧不会教徒弟的缘故。但是你看看申尘子人家那玄剑峰的弟子,遁术都是了不得,虽然老夫还没有见过他的亲传弟子言曦,但是想来应该是逃跑本事不下于申尘子……“老头还在絮絮叨叨。
  “咳咳!”言曦听不下去了。这老头再说,自己师父的名誉可就算是全完了……虽然这老头说的都是实话吧。
  太史凌下意识的抬头,然后就看见了刚才刚被修伯念叨的人。饶是他,也不由脸红一下,被人家听见自己家里的长辈议论别人家里的长辈什么的。多亏他皮肤颜色较深,方才看不出来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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