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渣男[快穿]——喵崽要吃草
时间:2021-04-20 10:50:04

  还挺他妈感动的。
  钟援朝假装自己没酸鼻子没湿眼眶,悄悄滚动着喉结咽下哽咽,故作豪迈地说:“男子汉不作小儿女的姿态,茫茫戈壁滩,山水万里隔,咱说好了一辈子不能丢下彼此!”
  情绪波动太大,基本上都是脑子里想到啥就说啥,好在意思表达到就够了。
  十几二十岁的少年人,眼里的世界简单到极点,说起一辈子,也总是过分果断与轻松。
  或许不可信,或许经历得多一点就把一切关于一辈子的诺言都给忘了。
  可此时此刻,心是真诚的,炽热的,纯粹的。
  半晌,楼岚“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这一晚他们说了很多,彭五湖也睡不着,可他跟祖光全说不到一起去。硬挺挺睡在木板上竖着耳朵听了又听,最后干脆也抱着铺盖卷蹭了过来,加入二人的“夜谈”。
  听着祖光全的呼噜声,心里估摸了一下时间,楼岚不动声色把话题引到感情上。
  不单单是女生宿舍夜谈热衷于谈谁喜欢谁,男生也喜欢谈。
  说到这种话题,总不由自主冒出一股刺激的禁忌感。这年代也是如此。
  平时在白天,在不能信任的人面前,大家自然是三缄其口,从不说这种事。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啊?三个人,都是对彼此人品信得过的,又是万籁俱进的深夜,说起这个话题来,也就少了束缚。
  彭五湖作为年纪最大的大哥,当然就先来,说了自己以前上学的时候也谈过朋友,可惜后来毕业了,各奔东西。再后来,他又来了边疆。
  犹豫了一下,彭五湖还是透露了一点自己跟胡丽丽同志之间的友谊:“如果之后分到一处,她也愿意,我准备把我们之间的革/命友谊升华升华。”
  钟援朝跟楼岚在昏暗中对视一眼,没吭声。
  彭五湖感觉到气氛忽然有些古怪,不由纳罕,问怎么了。
  钟援朝往被窝里缩了缩脖子,不知道该不该说。楼岚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然后斟酌着委婉地说:“彭大哥,你确定你了解胡丽丽同志的为人吗?”
  这会儿的人都挺委婉的,彭五湖听惯了委婉的说话方式,一听楼岚这话,就秒懂,心头咯噔一跳,生出一股说不出的古怪预感。
  虽然楼岚是才来不久的后辈,可他从头到尾表现出来的人品都是很经得起考验的。
  加上又都是男同志,相处得更久更亲近。
  说句难听的,如果楼岚跟他准备升华革/命友谊的胡丽丽站在一起要他做出选择,彭五湖在犹豫迟疑过后,依旧会选择人品优秀,又与自己毫无利益冲突的楼岚。
  所以在察觉到楼岚话里有话后,彭五湖当即追问:“怎么了?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彭五湖的态度并不隐晦难懂,楼岚跟钟援朝都看懂了,也放下心了。
  楼岚先说了钟援朝遇到的事,作为苦主,钟援朝也加入进来,很是郁闷地说了自己的心路历程,最后依旧心有余悸地感慨:“当时我真是吓得逃跑的心都有了,就怕你误会我那啥。”
  忽然知道真相,彭五湖还是有些难受的,可比起难受,更多的是膈应。
  他无法接受自己认定的温柔女同志私底下居然还有这种行为,想一想就浑身刺儿挠。
  不过难受归难受,该说的还是要说:“再怕也不能逃跑,戈壁滩太大,逃不掉不说,还有危险。”
  钟援朝无语:“我那就是一个比方,知道吧?就是突出一下我当时的心情。谁想逃跑了,我老钟家可从来不出逃兵!”
  冷不丁冒出这么一件糟心事,彭五湖没心情去激动了,安静地窝在铺盖卷里表示自己要静静。
  钟援朝跟楼岚咬耳朵,问他们是不是不该说这个事。
  可他以为的悄悄话,也不想想是在什么环境下说的。彭五湖都没办法昧着良心说自己没听见,闷闷地辩解:“这种事咋不该说?你们把我当朋友才愿意跟我说,要不然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现在红星坡就这么几个人,都能发生这种事。谁知道以后到了人多的地方还能有多少人......”
  唉,这么一想,居然没那么难过了,反而生出庆幸来。
  再想一想,要是胡丽丽一边勾搭其他男同志,一边跟他升华感情,没走到一起组建家庭还算好的,万一他倒霉催的就那么稀里糊涂组建了家庭,是不是以后当爹了都不知道孩子是不是自己的?
  彭五湖小幅度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真心实意跟楼岚钟援朝道谢,“谢谢你们,我们老彭家一家子都该感谢二位同志的坦率慷慨!”
  隔壁确实在盘算着勾搭楼岚不成,以后要如何持续对外发展再攀高枝的胡丽丽哪里知道,自己已经把牢的那根“垫脚木桩子”在自己睡着的时候愣是被人给撬走了呢。
  第二天天还没亮,大家就都不约而同地起来了,屋里屋外地拾掇,焦虑不安地走动。
  楼岚提前一步先行离开,要赶去舟子湖中转,把该办的手续补齐,请假的条子盖好红戳,随后跟着一队要前往泉州,恰好需经过星峡谷的补给车队前往星峡谷铁路分队报道。
 
 
第166章 S《边疆知青10》   湖畔篝火晚会偶然……
  边疆的天空很高远, 很薄透,大量的紫外线泄漏进来的同时,也造就了一副天高地阔的壮丽景象。
  一眼望去, 天际有一片映衬着蓝天的青绿色,青绿色的边沿, 是顶着大白帽子的山峦。
  山看起来不大, 也不远, 仿若近在眼前。
  只有生活在这里的人才知道,要想抵达这座有名的天山, 便是开车, 也要开上个几天几夜哩!
  至于草原, 那倒是稍微近一些,骑马也就骑个两三天吧。
  楼岚轻夹马腹,缰绳一提,高大壮实威风凛凛的边疆马就唏聿聿打着响鼻放慢脚步,变为小碎步的慢跑。
  “咦, 楼岚同志,你的马跑不动了吗是?哈哈哈我们要抢先咯!”
  紧追在后的三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大笑着扬鞭策马,卷着一阵狂风越过楼岚。
  抚了抚坐下因为被超越而显得烦躁的马儿, 楼岚嘴角勾起一抹看好戏地坏笑。
  果然, 没过半分钟,远处山体方向就骤然发出一连串轰隆隆的巨响, 震得天地都跟着晃了晃。
  哪怕是经常听见这个动静的马儿们也不由受到了惊吓,一个个乱了蹄子。
  跑得正攒劲的三个年轻人惊呼连连,顾不得往前跑了,手忙脚乱控着马儿让它们别乱跑。
  等他们擦去额头惊出来的冷汗,楼岚已经骑着白尾巴的红马儿哒哒哒悠闲地再次“反超”了他们。
  阿布拉江脑子最灵活, 顿时领悟到了刚才楼岚为什么忽然勒马减速的原因,哇哇大叫着去追楼岚:“楼岚同志,你太坏了!刚才是不是发现修路队马上就要引/爆/炸/药了?哇你太坏了!”
  旁边的阿布来提跟买买江也反应过来,驱马追上来,三个人围着楼岚嚷嚷。
  “啊呀好坏!亏我们当你是亚克西·多斯提(好兄弟,值得信赖的亲人)!”
  “就是就是,太坏啦!”
  翻来覆去都只会用“太坏了”、“好坏好坏”来指责楼岚,楼岚都差点被他们逗笑了。
  事实上也确实没憋住笑了出来,结果这么一笑,坏事了,阿布拉江三人更急了,嗷嗷叫着要去撞他的马,一边还跃跃欲试地想要把他扑下马好好“教训一番”。
  不过这种行为就有些危险了,哪怕楼岚在与他们相处的过程中展露出了不错的身手和马术,三个年轻人还是顾虑着不能真把人伤到,到底放弃了把人从马上扑下去大打出手的想法。
  不能扑人,那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四个人骑着马打打闹闹你追我赶,很快就回到了铁道队临时驻扎地。
  民兵队一共就几个人,分两批巡逻戒备。昨晚上楼岚跟三位维吾尔兄弟值夜,今天白天就放假休息。
  阿布拉江他们都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精力旺盛得很,好不容易有了白天的休息时间,却不想着回家看望家人,反而是操起马刀背上猎木仓就要带他们结识的汉人兄弟去骑马打猎。
  每次炸山的时候,铁路队的人都要撤离休息一段时间,并非炸了就要立即进去工作。
  一来防止里面还有没炸完的炸/药包,二来也是刚炸完,山体结构不稳定,需要缓一缓,再试探性地派出先遣部队进去固定框架。
  楼岚被调来铁道队这边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来的时候还想过找机会要跟里面的老师学一学,争取以后进入铁道队。可来了之后才发现这个想法有点过于简单。
  不说民兵队跟铁道队的人作息时间并非完全一样,就所处的位置,民兵队也是在外围,起一个防护作用。
  另外,应上级指示,铁道队可谓是加班加点争取早日打通边疆往外的铁路,别说有技术傍身的工程师了,就连底层的工人也没空出来闲溜达。
  楼岚也不着急,先把自己该做的事做好。
  民兵队里有本地少数民族的,也有汉族的,大家都相处得还行,可始终还是有一点隔阂。
  楼岚过来后,不争也不抢,既不积极表现也不畏缩退后,自然而然就融入了这个新的小集体里。
  甚至因为他从头到尾对少数民族的态度都很平和自然,该帮一把的地方也伸手帮一把,对他们各自的风俗习惯忌讳传说也十分了解,尊重带到了日常习惯里。
  种种细节,导致楼岚莫名其妙就刷满了几位维族哈族同志的好感度,平时总喜欢带上他一起玩。
  家里养了一群羊的阿布拉江说今晚他们那边有篝火晚会,邀请楼岚跟他们一起过去吃烤全羊。
  反正也没事,楼岚就换了身衣裳骑着马,与三位同伴追着下沉的夕阳,一路奔向阿布拉江家所在的月牙湖畔。
  天边的余晖还未彻底消失,湖畔的草地上就已经燃起了好几处篝火,有的篝火上烤着散发香气的食物,有的吊着咕噜噜冒热气的大锅,还有的什么什么都没烤,只在边沿的炭火灰烬里埋着土豆和面团。
  平时人烟稀少的湖畔,此时却人来人往,有骑着马的,有呼朋唤友的,看起来热闹非凡。
  在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的年代,步行几十里山路去看一场电影都是日常操作,戈壁滩上好不容易有个篝火晚会,不少听到消息的人都赶来凑热闹。
  到了此处也不需要特意送礼,只要去到最大的毡房礼貌恭敬地拜访一下,稍后就能享受到充满民族特色的美食了。
  楼岚和买买提三人都是受阿布拉江邀而来的客人,自是被阿布拉江直接带去见了他的家人朋友。
  阿布拉江的家人都很和气,对汉族人并没有极端情绪,知道年轻小伙子们坐不住,稍稍客气地说了一番话,就让阿布拉江带上两布兜的零食,招呼朋友去外面好好玩。
  布兜里都是些维族的传统小吃,油炸的面粉制品撒子油果,自己晒制的杏干葡萄干等,另外还有味美有嚼劲的肉干。
  阿布拉江胡乱抓了几把吃的往三个朋友褡裢里一塞,而后把布袋往自己肩膀上一搭,四个人勾肩搭背地奔向了热闹的人群。
  褡裢是边疆少数民族常用的东西,普遍色彩鲜艳。
  楼岚用的褡裢还是家里长辈姐妹最多最擅长织毯的阿不来提送的,带着维族特色的鲜艳斑斓。
  在这个年代,别说男同志了,就连女同志身上都少有这般鲜艳的。
  可楼岚却很喜欢,每天外出都会带上,这让送东西的阿不来提很高兴。
  西边的余晖很快彻底消散,天空上属于白昼的蓝天白云被撤换成星星点点的低垂夜幕。闪烁着粼粼光点的湖面印照着星河,与旁边的草地相印成趣。
  松软的草地上人来人往,个头最高,来了一段时间依旧没被晒黑的楼岚穿着前几日刚收到的家里寄来的靛蓝色笔挺中山装,再往肩膀上搭个色彩鲜艳的褡裢,加之本人长得也又高又白又俊朗,走在人群里,绝对是最靓的同志。
  至少跟着同事一起来的安茴放眼望去,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他。
  “楼岚同志,你也来参加篝火晚会?”安茴暂且告别了同事,等在楼岚他们要经过的位置,等人靠近了视线相对,率先一笑。
  楼岚也觉得意外,笑着疾走几步,伸手与安茴握手:“是啊,我朋友阿布拉江的家就在这里,他邀请我们来参加晚会。倒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
  而后楼岚又主动为阿布拉江三人介绍了安茴,并说:“当初多亏了安茴同志独自一人连夜赶回红星坡知青点给我们说打狼的事,要不然我现在估计还在种树呢。”
  他这么一说,阿布拉江三人立即就对安茴致以敬佩的眼神,并郑重地与安茴这位看起来柔弱纤细,行事做派却勇敢义气的汉族女同志握手。
  久不见面,楼岚跟安茴都有心与对方了解一下近况。恰好阿布拉江的朋友玩伴听闻他回来的消息,赶过来要跟他一起玩,楼岚就暂且告别三人,与安茴并肩往草地边沿的方向慢慢散步。
  “前一阵子相继收到你和李大哥的来信,能够顺利调走简直太好了,特别是你,你的才华不应该埋没在戈壁上。”
  虽然接触不算多,安茴对楼岚的评价却很高。
  楼岚自己都搞不懂为什么她对自己的才华这么看好,不由好笑:“我的才华不该埋没在戈壁上,那该埋到哪里去?”
  安茴侧眸,眼里带着遇见老朋友的惬意浅笑:“当然是应该埋没到大学或是研究团队里去。”
  楼岚摇头:“你可真是比我自信了太多倍了。”
  安茴问:“太多倍是多少倍?”
  楼岚答:“五十倍至一百倍之间浮动。”
  安茴笑出了声。
  “李大哥给你写信了没有?”
  “写了,才收到不久,正准备给他回信,这次遇到你,我又能多写一件让他羡慕嫉妒恨的好事了。”
  羡慕嫉妒恨?倒是挺朗朗上口的。
  安茴知道楼岚是说的玩笑话,并未把“嫉妒、恨”这样负面的情绪真放到李海洋头上。
  二人又说了些红星坡知青点其它人的事。并不是每个人都跟安茴有联系,比如说安茴就不知道钟援朝他们之后又去了哪里。
  这些都由楼岚缓缓与她说来。
  知道其他人也有了好去处,安茴也真心实意地替他们高兴。
  大概是安茴给楼岚的感觉太特别了,与这个时代女同志给他的感觉都不一样,不知不觉间就放松了警惕,随口把离开前夕自己跟钟援朝一起把胡丽丽的事透露给了彭五湖这件事给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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