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渣男[快穿]——喵崽要吃草
时间:2021-04-20 10:50:04

  全国舆论不知从哪一天开始,莫名其妙出现了许多女性英雄女性楷模。
  “女人能顶半边天”、“生男生女都一样,女儿也是传后人”,等等一系列口号开始冒头了,且愈演愈烈。
  预热半年左右,很快,就掀起一股女子当自强,女子当自由,女子当平等的风潮。
  皇后有感于此,站出来开辟女子学院,并力荐数名颇有才干的女子入朝为官,自此,女子也可读书科考,也能上战场入朝堂。
  这无疑是持久的。
  但比起数百上千年后历经数千年封建思想荼毒的“现代”,此时的华夏却更为容易很多。
  究其原因,一则:此时刚结束了长久的分裂战乱,正是人口凋敝百废待兴的时候,女子也要加入国家发展建设,便是寡妇再嫁,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二则:对女子的约束不算太严厉,要说最严厉,大概也就是三百多年前的前朝了,可那时候也是出过不少女子掌家的事迹。若是再往上追溯,被加封到镇国候的女将军就可证明女子可上阵杀敌,可定国□□。
  楼岚很庆幸自己所在的这个时空还没有根深蒂固的封建男权思想,自己的女儿未来的人生可以走得更轻松。
  只不知华夏之后......
  收回思绪,楼岚摇头失笑,暗道自己真是当皇帝当得飘了,竟忧心起千百年后的事去了。
  现在的历史,是属于他的。
  未来的历史,自然也该是属于后来人的。
  等到皇太女可独当一面,楼岚迫切退位,携妻离开京城,准备先去漠北草原上打马游玩时,楼岚才知道自己夫人手里捏着一股相当强硬的权势。
  “em......夫人,你培养这些,是想要篡为夫的位吗?”
  无事一身轻,楼岚也拿这等敏感话题开起了夫妻间的玩笑。
  清雅也不心虚,坦然一笑,“有那个初衷,谁知还没给我机会,你就自己把自己的位丢给桐儿了。”
  楼岚佯装恼怒,仗着自己腰力不减当年,一个鹞子翻身就从自己的马背上翻到了清雅马背上。
  “好哇夫人好狠的心,我今日就要教训你,好叫你知道夫君的厉害!”说罢一扬马鞭,精神奕奕的骏马边咴律律迎风奔腾起来。
  另一只骤然失去了主人的黑马甩了甩大脑袋,喷着响鼻不满地紧追不放。
  “哈哈哈,你还想吓唬我?我可不怕!”
  “不怕这个?那好,且让你再试试我新学来的手段!”
  四十多岁的中年夫妻,却在马背上玩闹得如同感情正浓郁的少年少女。
  他们的马儿,自也不再是当年的那两匹马了,不过人还是当年那两个人,便足矣。
 
 
第220章 Z《支教老师1》   孵蛋的野鸡骂骂咧咧……
  啾啾喳喳的鸟叫声一阵接着一阵, 数十成百汇聚一团,乱乱糟糟,于心情烦躁的人来说, 有些呱噪得讨人嫌。
  可于心情好的人来说,却颇有几分使人心旷神怡的野趣。
  自高空俯瞰, 这是一片沟壑纵横、黑绿混杂的大地, 起伏的山脉深壑似狰狞的伤疤, 又如趴伏着的巨大蜈蚣,整体上呈东西北——东南的走势。
  山脉高处似一条窄细的小道, 走在上面都会担心来一阵大风就能把人刮下深渊的那种。
  可这些纵横的悬崖山壑间, 却有人像卑微渺小的蚂蚁, 世世代代生活其中。
  清晨,雾霭茫茫,沉淀了一夜的水汽从土壤、植被、岩石上剥离,随着时间缓缓地升腾。
  山腰某处森林中,一处半枯半荣的老树旁, 凌晨四点多就打着手电筒掩藏浑身气息,悄没声息摸到此处潜伏在一丛灌木后的楼岚终于等到了那只鼯鼠,连忙动作轻缓地调整好摄像机的焦距, 凝神认真拍摄。
  鼯鼠, 也称飞鼠。
  面似狐,眸似猫, 嘴似鼠,耳似兔,略短圆。脚爪嫩嫩,有蹼,似鸭, 尾巴则和松鼠差不多,略带蓬松似小伞,大小似小狗,大部分腹部雪白,其余部位呈灰黑色。
  不过楼岚等的这只却是少见的浑身雪白,一丝杂色也无,一双眼睛也是黑溜溜,透着清澈灵动。
  这是楼岚过来后,趁着周末学校没课,来山里行走拍风景时无意中发现的。
  镜头里,飞鼠从自己栖息的树洞里钻出来,站在外面作为平台的枝干上,先是机警地转动着黑豆似的眼睛,鼻子连通胡须动了动,一双短圆可爱的耳朵也或左右或前后的转着。
  确定周遭没有异常,飞鼠这才惬意地舔了舔爪子,而后憨头憨脑地开始了晨起的洗漱——用爪子洗脸。
  对人来说,它是在洗脸,颇有人的习性。可实际上它不过是在为自己的生存增添一分保障。
  清洁皮毛,可以保持洁净,防止虫类寄生的同时,还能防止自身散发出过重的体味,让捕猎者察觉跟踪。
  另外,对脸部及胡须的揉搓清理,可以更好的保持面部神经的灵敏度,胡须也是它们寻觅食物躲避危险的好帮手。
  无论如何,清晨弥漫着白茫茫稀薄雾气的丛林间,一只雪白可爱的毛茸茸双足人立而起,站在古朴苍劲的古树上给自己洗脸,这样的画面,绝对是能戳中无数网友萌点的。
  树干上,飞鼠做完了清洁,左右张望一番,似选定了今天要去觅食的方向,原地搓了搓脚丫子,而后展开翼膜,自高处一跃,便滑翔着消失在树林间。
  楼岚并没有继续追踪,而是查看了一下自己拍摄的内容,确定足够剪辑出一期质量上等的视频了,这才翻身爬了起来。
  他也不急着离开,而是直奔那棵大树下,绕着转了一圈,边顺利找到了刚才那只飞鼠的私人领域——茅厕。
  飞鼠惯于筑巢于树洞或崖缝中,早晨黄昏时刻活动频繁,喜欢单独生活,主以树木果实种子、嫩芽嫩叶昆虫等为食。
  它们行动敏捷,善于攀爬和滑翔,却一直有“千里觅食一处便”的习性,有固定排泄粪便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又通常是在它们筑巢的附近。
  之前楼岚也是依靠这一点找到这只雪白飞鼠洞穴的。
  飞鼠的粪便又名“五灵脂”,并没有刺鼻的臭味,反而有种异香,一般用于活血化淤。
  因为产量较少,在市面上售卖的价格算是比较贵的。
  这不是来都来了嘛,带回去让校长有机会拿去卖了换点钱,还能给学校的孩子们添几块肉解馋。
  掏出进了山就直接显示“无服务”,只能当手表用的手机看了看,已经早上六点多了。从这里赶回去还要一个多小时,楼岚不敢再耽搁,把周围被自己破坏的痕迹都快速清理了一番,而后背着摄像机提着装“五灵脂”的塑料袋,挽起裤脚涉水离开此处。
  回去的路上秉持着“来都来了”理念,又凑巧偶遇了趁着春暖花开下蛋孵崽的野鸡,边顺了一窝鸡蛋回去。
  末了还对扑腾着翅膀骂骂咧咧跑掉的肥美麻点儿野鸡抹了抹口水。
  虽然在山里偷偷吃只野鸡野兔,只要不傻叉到自己拿去网上炫耀,一般不会有太大问题,可楼岚身为知法守法的合格公民,现在还担任着落虹小学十六名小学生的任课老师,绝对不能这么干。
  话说回来,原主想当网红想疯了,与落虹村小学取得联系即将奔赴山区支教时就孤注一掷,将本就微薄的积蓄全用来买了一台索X摄像机以及一套网红直播设备。
  背着一堆不能吃不能啃的玩意儿一路历经艰险,好不容易才爬上悬崖村后才发现,山上根本就没信号!
  村民们就连想收个短信打个电话,都得举着手机努力人工搜索信号!
  于是原主又负债累累买了一台野外信号增幅器。
  所以楼岚这会儿可以说是标准的“负一代”,连饭都要厚着脸皮蹭学校大锅饭的那种。
  昨天是月中,落虹村小学的学生们一个月里只有月中和月末才回家一趟,学校里没了学生,校长更是舍不得用油加盐,让楼岚一过来就跟着吃了两天的白水煮挂面。
  还不好意思把自己吃不下去的生理反应表现出来。
  揣着鸡蛋,楼岚一路往回赶。
  落虹村小学位于蜀地靠近高原板块的诸多“伤疤”里一个毫不起眼的雀儿山半山腰上,别看山的名字小巧可爱,小巧也只是相对于其他山脉而言。
  对于生活在这里的人来说,却是要几代人腰上拴着藤蔓,拼得头破血流丢了性命才能凿出一条山道的险峻高山。
  落虹村是最靠近这个学校的,却并非就挨在一起。
  或者说,落虹村小学是独立在这座黑色冷硬的大山中间一处小小凹槽里的。
  这里既是山上孩子们四年级以前唯一的学校,也是上下山的村民唯一可以中途歇歇脚留宿一夜的中转站。
  沟壑纵横的山里,平坦的路最是稀少,更多的不是爬山就是渡河。
  好在楼岚这次去的地方就是半山腰往下一点点的森林,回去时只需要爬半个小时藤梯便可。
  穿过一片树林,路上还遇到了几名背着山货要下山换钱的山民。
  山上也就七十多户人家,小学里新来了一位时髦的大学生老师,虽然知道这位老师大概也就跟以前那些一样,只留十天半个月就要走,这些憨厚淳朴的村民见了楼岚,还是神态拘谨地笑着跟楼岚寒暄。
  也说不出什么漂亮话,不外乎就是“老师早啊”、“老师吃饭了吗?”之类车轱辘的话。
  在他们看来,不管怎么样,这位都是大学生,是很有文化的城里人,是愿意来帮他们教育娃娃的好人。
  他们怀着十二分真诚的感激。
  可惜原主却辜负了他们的真诚,反而利用他们的淳朴,践踏他们以及十几个孩子的尊严,为自己换取了足够的名利,而后拍拍屁股就走了,只留下一地的惶然自卑。
  这些汉子明明也有才二十多岁的,跟原主也相差无几,却早早被生活挫磨得满面风霜。此时面对明明也同样是普通人的楼岚,却下意识带着自卑胆怯,说话时连眼睛都不敢于他对上,生怕从对方眼里看见了嫌弃鄙夷。
  楼岚脚下顿了顿,而后笑着回应:
  “是啊,周末在山里闲逛,发现了一只白毛儿飞鼠,今天就起早就拍了。”
  “还没吃饭,早上四点多都爬起来了,我柴都不会烧,现在吃口热水都还要麻烦老赵老师,哈哈你们别笑话我哈。”
  这位新来的老师如此和善,还认真回了他们的客套话。
  几个汉子反而有些无措,互相看了看彼此,没能从自己人里成功找到一位能言善辩的“能干人”来当大家的“外交官”,于是只能下意识地呐呐道:“不笑话,不笑话。”
  几个人跟复读机一样。
  正担忧于自己这几人唇舌笨拙闹僵气氛让新老师不喜,却偏又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的时候,楼岚却又主动问了,“今天是你们几个送孩子们下来上学?路上还顺利吗?”
  月中月末的两次上下学,都是山上村民们派几个年轻力壮身手敏捷的家长轮流护送。说起这个,几个山里汉子能说的可就多了,连忙七嘴八舌道:
  “顺利,顺利。”
  “现在开春了,天气慢慢暖和了,孩子们抓藤梯的时候也不用担心冻僵了抓不稳。”
  “年纪小的那两个咱们用绳子绑着吊着下来的。”
  “下来的路上娃娃们还说老师您布置了新奇的作业,只是娃娃们笨,担心完成不好。”
  说起这个,楼岚都差点脸红了,因为原主根本不是专业的老师,也没有正经的教师资格证,更谈不上相关培训。
  来了以后自持是大学生,要表现出自己的与众不同,上课时瞎搞些“寓教于乐”,想要在直播里抄热度讨好网友也就罢了,周末布置的作业竟然是让孩子们写一首赞美家乡的小诗,或是画一幅画。
  这样的作业,对于城里孩子来说并不难。
  自己会做的也就是动动脑筋动动手,自己不会的便上网查一首小诗再改一改,甚至连画都能网上找素材再打印下来,自己捏着水彩笔填填颜色就完事儿。
  可对于一年中连下山去一趟镇上也十分难得的山里孩子来说,这样的作业简直是难以想象的,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那么认知与概念。
  一边是抠破头皮都想不出如何写如何画,一边又是在孩子们心目中代表着权威的老师,楼岚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这个周末一群孩子是如何的忐忑焦虑。
  又与几个汉子随便说了些孩子们在学校的学习情况,说得几位家长喜笑颜开,楼岚才与几人道别。
  穿过树林,走了大概十分钟不到,就听到有孩子玩耍吵闹的声音。
  落虹村小学整个儿就是一建在悬崖边上的小学,低矮的泥巴围墙围住了三面,操场边沿就是高得让人眼晕的悬崖。
  三间黄土砖砌成的瓦房就是全部,茅房是一间泥巴茅草房,还带漏雨的那种,不分男女,只在大茅坑中间拉了一块塑料薄膜,左边孩子放个屁,右边都能听见响。
  学校只有两个门,一个前门,就是对着树林这边的,没安装门,就是黄泥巴矮墙开个稍大的豁口。
  另一个是后门,通向茅房。
  楼岚是不想走那边的,可茅房后面就是菜园子。
  看时间,这会儿他唯一能讨口饭填肚皮的人,也就是除他之外这个学校唯一的老师,兼落虹村小学厨师、宿管、保育员于一体的老赵校长,肯定就在那边。
  叹了口气,楼岚脚步一转,顺着黄土色的墙壁绕了半圈,果然在菜园子里找到了正戴着眼镜弯腰埋头认真间苗的老赵校长。
  老赵校长今年已经五十多了,是落虹村小学唯一的正式老师。等到他退休的时候,这个矗立在悬崖上的小学也不知还能不能继续存在下去。
  虽然现在学生也不多,有条件的都带着孩子下山或者外出打工去了,可还是有留在山上的孩子。
  若是这个学校办不下去了,以后山上的孩子们上学就更难了,六七岁的年纪就要风里来雨里去的花两个多小时去上下藤梯上学。
  藤梯几乎就是九十度角直立着贴在黑色崖壁上的,危险且不说,更是需要人全副精力集中在双手双脚上。
  这样大的消耗,便是成年人都熬不住几个来回,更何况是一群年纪不大的孩子。
  像现在这样,至少山上的孩子们能在半山腰这个小学读到四年级毕业。山里孩子上学晚,四年级毕业,差不多也有十一、二岁了,再往山脚下镇上的小学去念书,到底更安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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