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赎回个圣上(穿书)——天选之人
时间:2021-04-22 09:34:31

  “准皇后”来了,必须得马文青亲自迎接啊,于是他硬着头皮走过去:“静娴郡主来了。”
  “马桶脸叔叔!”佟陆陆抬起明媚的脸,用极其天真的表情叫他,“这个簪子什么价?”
  马文青骄傲的扬起头:“此乃我镇店之宝,雪山白玉簪,价值连城呐。”
  价值连城?好了,买不起,贫穷使人理智。
  佟陆陆轻哼一声,马上掉脸就走。
  这簪子放在这多少年了也没人买得起,但别人买不起,“准皇后”还买不起吗?
  马文青立刻上前,搓着手嬉笑:“静娴郡主哪可能买不起呢?”
  佟陆陆嘿嘿笑着转过头,趴在柜台上撑着小脑袋:“马桶脸叔叔,这簪子如此昂贵,咱们借一步商讨呗?”
  于是,马文青莫名其妙就被安排上了。
  于包间里面和佟陆陆对坐,他扫了眼她身后那瘦弱的春枝,有瞥了眼她身旁痞里痞气的瘦小伙,觉得安全方道:“六小姐,莫不是要砍价?依我说……八百两黄金,不得少了。”
  佟陆陆嬉笑着把簪子推到一边,猥琐地盯着马文青:“马桶脸叔叔呀,要不要考虑,重回仕途呀?”
  原来,自从燕肇祯突然下聘佟钟儿,佟陆陆就隐约觉得事情不对劲。
  她端起“保命宝典”看了一遍又一遍,决心无论如何,先从预防入手。
  而这第一步,就是拔掉燕肇祯八年来养出的羽毛。
  从前,她觉得那乖戾皇帝是个反派,故而早挂早超生。但如今时局与立场不一样了,再反观《东秦》,她方意识到,《东秦》中一应正派,如今看来,其实都是白盏辛将来要面临的敌人。
  这其中的人物佟陆陆虽然记得不真切,但有些名字还是眼熟的。
  比如,马文青。
  对于这种书中的路人甲,佟陆陆自然不记得他是怎么被收归的,但她知道要先发制人,于是决心替白盏辛走第一步棋:拿下马文青。
  燕肇祯会用什么手段佟陆陆不知道,但她手里捏着马文青的一个小尾巴。
  嘿哟,马文青真是想不到,他从商这么多年无人问津,如今“一开张”,生意就这么好,走到人生巅峰了?
  但人都是有惰性的,马文青从商这么多年早有成就,每天数金锭数得乐呵,还真是不想再踏入朝堂了。
  更何况如今殿上之人,比明威更加可怖。
  “多谢郡主提点,马某老了,没有此等心思了。”
  佟陆陆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她摇头晃脑加砝码:“给你个大官儿~”
  “不了不了。”
  “给你个老婆~”
  “不了不了~”
  “茗儿哟~”
  “不了……”
  马文青一愣,只“噗”地站起来,老脸通红,一辈子的面子好似就这么生生被佟陆陆揭下来。
  他望着那抿唇得意的佟陆陆,连忙哎哟哎哟叫唤起来:“哎哟,六小姐哦,你可真是,哎哟喂……这事整的哟……”
  原来,马文青这么多年不娶,都是在等茗儿。
  她们年龄相差甚远,算是忘年恋。
  佟陆陆是怎么知道的呢?她早前就发现茗儿但凡出门,都要去玉满堂,而且六岁那年,她曾为了一瓶玉合膏闯入二人的隔间,听得她们的喁喁私语。
  原来啊,他们俩有一腿,两情相悦。
  但茗儿是大夫人宛英的贴身侍女,其婚事还得大夫人同意才算。马文青一届商人,又因为年纪大了,实在没法厚着脸皮向佟萧提这事儿,于是便郁郁寡欢,只能等茗儿年纪到了,自己同宛英说。
  等到那时候,马文青都花甲之年了。
  他想要什么,简直是秃子头上长虱子,再明显不过了。
  佟陆陆展出一排贝齿,笑得可纯真:“怎么样啊?马桶脸叔叔,你可想明白了。”
  一杀,完成。
  哼着小曲儿,佟陆陆欢快地一蹦一跳,觉着自己可真是个“贤内助”。
  “走,咱们去解语楼耍耍。”
  自从白盏辛邀她解语楼下棋那件事后,佟陆陆就再也没踏入过海棠阁。
  入了大门,来来往往,有一大群青楼女子向佟陆陆打招呼。佟陆陆比京城任何一个纨绔子弟都要风光,只笑着摇手回说:“姑娘们好,姑娘们辛苦了。”
  她就像一块核心污染源,走哪哪的气氛就诡异起来。
  “蝶风!”她大喇喇走进海棠阁,一蹦一跳地来到桌边,“我今儿来找你玩玩。”
  其时正在写着什么的蝶风笑着应了,她淡定地将信纸叠起收好,走过佟陆陆身边时,忽疑惑地瞅了眼韩澈。
  她虽表面平静,但对待佟陆陆,显然不如从前那般。
  为她沏茶,蝶风喃喃:“陆陆如今地位与从前大不相同,怎还随意来我这海棠阁呢……陛下知道了……且会生气……”
  这话语调怎么听着挺怪呢。
  佟陆陆摇摇头:“我想来就来,况且蝶风你是我朋友,我为何不能来找你?”
  朋友……蝶风微愣,点点头:“陆陆,我有话想同你说。”
  顿了顿,她继道:“同你一人说。”
  待佟陆陆让韩澈与春枝先出去,她继而问蝶风:“什么事?”
  蝶风将茶壶放好,轻抚额头:“燕王昨日来过。”
  燕肇祯?
  一听到这三个字,佟陆陆就像看到老鼠的猫,登时炸毛警惕起来:“找你作甚?”
  “没谈什么,普通的话罢了,但……我擅长话术,且听出他是在拐弯打听你的事。”
  “哦……但他打听我作甚?”望着茶杯里的倒影,佟陆陆轻皱眉头,“况且外面不是流传着我的书嘛,他买来看看就好了。”
  不能跟她急,蝶风摆摆手:“什么呀……反正,你须得小心。”
  “嗯,我明白了。”
  “还有,”蝶风顿了顿,又道,“解语楼人多眼杂,消息灵通……上月时日燕王上奏陛下,替一家老臣求情。今天一早,听说他们已回到京城,且有一人已入燕王府,成为燕王的幕僚。”
  “谁啊?”
  “裴仁晟。”
  这名字好生熟悉呀。
  佟陆陆硬着头皮仔细回想,方在脑子里把这几个字掏出来:“裴勤?那个被打包踹出京城的老臣?裴仁晟不就是那个我二姐姐的前未婚夫?”
  “是,裴大人因郁积去世了,如今裴家除了一应老小,可堪重任的只有一个裴仁晟。”
  此时,佟陆陆方回想燕肇祯那句“替燕王府下聘”。
  不会吧……可是当日佟府中,他与二姐姐……
  靠杯……影帝啊!
  “陆陆,你如今正陷入一件非常危险的事中,处在旋涡中心,且要保护好自己……陛下公务繁忙,百密一疏,分身乏术,你也要……保护好他……”言及此,蝶风垂下双眸,紧揪着手帕,略有不甘,“还有……我……祝福你和陛下。”
  待佟陆陆急忙离开,蝶风方抬眸,轻呼一口气。
  自陛下登基以来,她曾写书信表达过自己的情意,只不过,意料之中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陛下还留着她,已是仁慈。
  那样乖戾的人,那样孤独的人。
  竟也能如此全盘接受一个女子。
  陆陆,我好羡慕你。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19-12-0217:17:40~2019-12-0318: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今天也不想取名字、睡不够啊1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3章 朕请郡主野炊
  这几日,一向对佟钟儿避之不及的佟陆陆,竟然乔装打扮起来,当起了跟踪狂。
  她每日躲在草丛里,盯着佟钟儿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因为她尚且不确定佟钟儿是不是已经被燕肇祯买通了,才演了那一出好戏。
  她观察佟钟儿将近五天,只发现了一件事:
  这女的好生自恋。
  佟钟儿每天早晨起来,原来都要在霜降院一展歌喉。她喜欢对着院内的井水唱歌,不吸引来一只小鸟儿不罢休。
  于是夏荷每每都要备上一只鸟,配合自家小姐的演出。
  但她声音尖锐,五音不全,害得佟陆陆几近抓狂。
  她还喜欢照镜子,每日天还未亮,仅着里衣的佟钟儿,便要在镜子面前晃悠上半个时辰。
  佟陆陆一开始深深怀疑那铜镜有猫腻,于是某日大半夜潜入佟钟儿的闺房,偷走她的铜镜,却发现上面什么也没有。
  不可能!
  她不信,非要偷偷躲在角落里,深更半夜对着墙角,蹲着不停地问铜镜:“魔镜魔镜,谁是这世界上最美丽的人?”
  春枝起夜瞅见,憋着一股气站在她身后,憋笑憋得脸通红。
  佟陆陆还发现佟钟儿喜欢换衣服,换发型。上午、下午均要有不同的形象。一天十二个时辰,除了吃喝拉撒外,有大半时间都在打扮。
  奇了怪了。
  佟陆陆一无所获,垂头丧气。
  整整五天,佟钟儿都没做任何一件和燕肇祯有关联的事,燕肇祯也没写信给她。
  说好的鸿雁传书、鱼传尺素呢?
  在这时节,佟司佟梧找上门来了。
  “陆陆,去野炊否?”
  每年这个时候,佟司佟梧几乎都会叫佟陆陆去野炊,他们号称只有这时候,京城护城河里的鱼肉才最鲜美,打猎猎得的肉才最嫩。
  听他们胡吹。
  后来有一年,佟陆陆春天也去过,味道都他娘是一样的。
  就是这俩人儿每年这时候都要怀念一次佟陆陆“邹王府踩粪”事件,非要上纲上线庆祝一番。
  今年,无意从丫鬟那得知真相的佟陆陆才不要去:“滚滚滚,老娘忙呢。”
  佟司佟梧对看一眼,嬉笑道:“陆陆,不是我们请你野炊,是圣上请你野炊。”
  原来,在夏至院的时候,白盏辛就知道她们每逢这个时节必然要出门野炊,今年他复想起这件事,于是早早地把佟司佟梧叫去正崇殿,微笑问:“朕早闻,静娴郡主每年今日都要野炊?”
  嘿哟,这可是醋海翻了波涛,溅到兄弟俩头上了。
  佟司佟梧连忙摇头摆手:“不知道啊,什么野炊,没有的事。”
  “我们不是,我们没有,陛下别听别人瞎说。”
  “你们二人,去佟府将静娴郡主请来,今日朕要同静娴郡主野炊。”
  陛下要出门?
  小福生伸长脑袋,望向正崇殿上那堆积如山的奏折,简直看不到白盏辛的头。
  公务如此繁忙,陛下要如何才能抽出时间去野炊呐?
  “小福生。”
  “奴才在。”
  “野炊一般吃什么好呢?”
  圣意难测,小福生只好耷拉着脑袋说:“刚猎到的野味之类。”
  “若无法打猎呢?”
  无法打猎?您这是要在哪儿野炊呐?
  小福生歪歪脑袋:“烤一些御膳房的肉类?”
  于是,一个时辰后,小福生怀疑人生地站在御花园的草丛边,望着撅着腚蹲在大草地中央的二位主子,实在是笑不出来。
  “哇,叫花鸡?”眼里只有吃的佟陆陆,目光紧随白盏辛娴熟的烹饪动作,简直不敢相信。
  环纡,你有当家庭妇男的天赋啊。
  “嗯。”白盏辛得意地点点头,用镶金的铲子捣鼓着柴火。
  周边一应花草都被拔出,横尸路边。
  小福生摇摇头,不免感叹“暴殄天物”:可惜了,奺岚公主这么多年细心呵护的珍奇花草。
  白盏辛算着时间,用火钳掀开柴火,从土里挑出一个大黑球。
  两个人登时席地而坐,也不顾地上的泥巴,就开始望着那一坨香喷喷的土球傻乐。
  终于,白盏辛也和泥巴亲了。
  他细长而白的手指拨开一层层荷叶,里面包裹着的黄金样的鸡肉,和着蜂蜜,香气扑鼻。
  佟陆陆迫不及待伸手要去拽一块,白盏辛却怕鸡肉温度过高烫着她,连忙拦住:“我来。”
  他亲手将香喷喷的鸡肉撕开,把最新鲜的一块递到佟陆陆嘴边。
  佟陆陆“啊呜”一口咬住,皮香肉嫩,真真是手艺完美。
  “哇!环纡,你这家伙太厉害了!”她激动地猛拍他的肩膀,好吃地颤抖,“早知道当年就应该让你承包我的一日三餐。”
  “如今承包,为时不晚。”他抬起头,深邃的眸子对上她的活泼俏皮。
  佟陆陆连忙耷拉下脑袋,厚着脸皮死要面子:“呵,天真。你以为抓住了我的胃,就能抓住我的心吗。”
  白盏辛默默将鸡肉一块块撕好,放到佟陆陆面前。
  佟陆陆品尝美食之际,他起身洗洗干净手,命人拿来一白绒披风。
  此时已是秋末,秋风飒飒,体感阴凉。
  他蹲于她身侧,为她披上披风。
  “我不冷。”小孩子一般,佟陆陆挣扎着要把披风拿开,只觉得它碍着她了。她微一沉肩,那披风便“吱溜”一下滑下去。
  有一种冷,叫白盏辛觉得你很冷。
  于是,白盏辛三番五次为她披上,又被她接连抖落下来。
  火气一上来,他猛地为她批好,顺手一把将她脖子勾住,把她的头锁入怀里:“披上!这世上,唯有你不能受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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