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他又病又娇——鱼不柒
时间:2021-04-25 10:17:38

  徐言不想开口也不得不开口了:“好了好了,别吵架,大家难得遇到,以后说不定还要相处一段时间,要互相帮衬……”
  刘然扭头看他,不客气道:“怎么?你觉得这菟丝花能帮你?”
  徐言迟疑:“万一呢?”
  毕竟……卫绾那比菟丝花都要脆弱,不还是团灭了研究院。
  他见刘然脸色难看,又连忙开口解释了饮料的事:“那个牌子的饮料,会让男人的小伙伴体力不支,但补充能量还是够的。”
  刘然反应了下,才意识到自己的小伙伴是谁,脸色更臭了。
  花眠戳了戳娃娃脸硬邦邦的肌肉,柔声细语地安抚:“别担心,不是永久性的。”
  刘然被戳的地方像是火柴擦出火花,短暂地燃烧又迅速熄灭,可残留的温度依旧炙热。
  这是挑衅。
  他反手攥住花眠柔若无骨的手掌,软的如团棉花,触感也好,他咬牙切齿道:“你给我……”老实点。
  话没说完。
  卷帘门轰然打开。
  谭以爻钻进来,看到就是这幅暧昧场景。
  花眠娇气说:“你弄疼我了。”
  刘然:“……”
  他忙松开花眠,抹了把脸:“兄弟,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他瞪着正看好戏的花眠,没好气地说:“他不是你男朋友?你快解释啊!”
  花眠揉着手:“对呀对呀,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的小伙伴睡着啦。”
  她咬字吐息都浸着浓稠的深情,令人浮想联翩:“你别生气嘛,我也是刚知道的。”
  刘然:“……”
  解释不清了是吧?
  他拉了把徐言:“你来说!”
  徐言心想关我屁事,我只想当个吃瓜群众。
  但在两个强壮男人的身影笼罩下,他还是尽量不加任何偏向性定语的解释了遍。
  “那个牌子的饮料喝了有副作用……”
  刘然:“你为什么不说她先动手戳我这件事?”
  花眠:“戳你哪里啦?”
  刘然:“……”
  他骂了句妈的:“胳膊!胳膊!”
  “兄弟,我不解释了,你爱信就信,不信拉倒。”他愤愤转身,“你自己注意点吧,迟早…后院着火!”
  他本来想说绿云笼罩,但想想又换了个不那么直白的话。
  谭以爻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带着花眠回了他们坐的位置,把背包打开,拿出了个不怎么成形的小蛋糕。
  花眠嫌弃地看了眼:“好丑啊,看着好没食欲。”
  谭以爻把小蛋糕放在一旁,拿出湿巾,抽了张,握着她纤细的手腕,耐心而缓慢地擦拭被刘然握过的手指。
  湿润又带着些冰凉的触觉滑过指尖每一处,隔着薄薄的纸巾,是男人手指滚烫的温度,包裹着她手掌的每处肌肤,透着浓郁又恐怖的占有欲与风暴来临前的沉默。
  他来来回回用了五张湿巾,反复擦拭了无数遍,最终才满意地收回手。
  花眠将另一只手递了过去,娇娇柔柔:“这个也要擦。”
  刘然饭都不吃了,就盯着看他们牙酸的互动。
  心想,这他妈算什么事?
  挺有能耐一大老爷们,附小做低的,真把自己当丫鬟了?
  花眠身体前倾,下巴蹭在他肩膀的肌肉处,呀了声,“刘然在看我们呢。”
  刘然:“?!”
  他连忙收回视线,复而又觉得不对,暴躁说:“关老子屁事?这仓库里哪个没看你们?”
  回答他的是,谭以爻侧身把花眠完全遮挡住。
  刘然目瞪口呆:“靠!”
  楚浅观看了全程,紧张地看向她男朋友,又不敢大声问,只能小小声咬耳朵:“她有没有勾引你?”
  男朋友哄她:“你放心,我心里只有你,我们从高中谈到大学,你还不相信我吗?”
  他说着喂楚浅吃了口干面包。
  楚浅咀嚼着面包,觉得自己为他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心中又惶恐不安……她男朋友根本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是不是说,她不在的时候,花眠也撩拨她男朋友了?
  旁边的大妈目光落在小蛋糕上,不自觉吞咽口水。
  她今天吃的那块面包根本没尝出味道,也根本没吃饱。
  可现在也不是询问的好机会,她只能耐心地等着。
  仓库里各人有各人的打算,但最起码表面还算平静。
  花眠靠在墙角的角落,谭以爻把她遮挡的严严实实。
  他瞳孔颜色很黑,缭绕着阴沉煞气,极具侵占性与攻击性,但也仅仅如此了。
  他性格内敛沉稳,即便心中刮起惊涛骇浪,也是保持沉默。
  花眠趴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谭以爻身体一僵,埋头整理了下背包,站起身带着她出门。
  那大妈眼睁睁看着小蛋糕又被装回背包,急了:“你们要做什么?”
  花眠没骨头似的搭在男人身上,媚眼如丝:“做点不能让你们看的事哦。”
  大妈:“……”
  卷帘门大开,又合上。
  彻底阻绝了他们的身影。
  楚浅终于能一吐为快:“我就说他们肯定不是简单的保镖跟大小姐,都末世了,谁家保镖还这么忠心?”
  她说完,没人搭话。
  想象中陪她一同吐槽的情况也没出现,就连男朋友都心不在焉,难免有些尴尬。
  她拽了她男朋友一把掩饰尴尬,“你想什么呢?吃饱了吗?”
  ……
  出了仓库。
  花眠双手插兜,走的远了些。
  太阳炽烤着大地,土地的热度仿佛能穿透鞋底烧到脚心。
  男人古铜色的肌肤浮现了层薄汗,呼出的气也是热的。
  花眠倒是依旧清清爽爽,身体温度也低。
  两人倒像是在过两个季节。
  谭以爻:“在这里吧,再远了不安全。”
  他背过身,沉声道:“我不会偷看。”
  花眠:“我哪里你没看过。”
  谭以爻没回话。
  良久,又说:“那次是意外。”
  花眠笑了:“你紧张什么。”
  “我又不怪你,而且是我主动的你不用愧疚,也不需要负责。”
  谭以爻背对着她,摸出了包烟,没抽,嚼了点烟草让大脑清醒些。
  耳边没有听到动静,转身见花眠只是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他皱眉:“你要我离开吗?”
  花眠扯出了个诡异笑容,手按在腰带,勾开了上面的扣子。
  谭以爻耳根一烧,转过身,又走了两步,距离她远了些:“出事了就大声叫我。”
  淑女是不能大声叫人的。
  很没形象。
  花眠连自己生死都不在意,更不会大声呼救。
  她又走了几步,跟谭以爻拉开距离,找了个较为隐蔽的地方,解决生理需要。
  系好腰带时,发现不远处有个丧尸游荡。
  花眠慢吞吞地抬脚离开。
  这时,丧尸已经发现她,喉咙发出“嗬,嗬,嗬”的古怪音色,混杂着无法形容的低吼,朝她走过来。
  花眠索性站在原地不走了。
  心里开始查数。
  ……43,44,45。
  丧尸终于走到距离她一米远的地方。
  59……
  丧尸身上的腐臭味刺鼻难闻。
  下一秒。
  在丧尸扑过来撕咬她的那一刻。
  花眠抽出了口袋里的甩棍,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动作,顺着丧尸的眼睛,直接刺穿了他的脑袋,并且顺势将他甩出好几米。
  她嫌弃地看了眼脏了的甩棍。
  没有彻底爆头,丧尸还挣扎着,遵从本能欲-望,朝他眼中可口的食物爬去。
  紧接着,就被刺穿了头颅。
  谭以爻抽-出军工刀,收了凶狠地神色,眸子里仍然在翻腾着风暴。
  花眠走到他身边,把甩棍给他:“这个送你啦。不要生气嘛。”
  谭以爻闷声:“没有生气。”
  花眠从他背包里抽出湿巾擦手,透着几分散漫:“是吗?”
  “我以为你从进仓库就在生气了呢。”
  她抬头仰视谭以爻,还有些湿润的手指轻轻撩拨着他的喉结,慢慢上移,滑落在他性感的薄唇,“这里没有人啊。”
  花眠另一只手搂住他劲瘦的腰肢,吐息缠绵:“你想做些什么吗?”
  她踮起脚,在要吻上他唇瓣的那一刻,被谭以爻捏住了下巴。
  他眼神深沉,欲-望与理智交缠厮杀,但又深刻明白,他们的界限到底在哪里。
  在悬崖边上,岌岌可危,随时会摔得粉身碎骨的关系。
  谭以爻轻轻推开她,喉结滚动:“回仓库吧。”
  花眠失望地哎了声,狐狸眼像是含着被拒绝后的难过伤心,让人恨不得捧在手里好好哄着。
  但谭以爻深知她的恶劣。
  花眠真诚感叹:“哥哥,你好能忍哦。”
  谭以爻:“……”
  她又贴心地建议:“你要不要也喝点饮料,让小伙伴歇一会儿?”
  谭以爻臊的耳根通红,扭过头,拧开瓶盖,灌了几口水。
  在灿烂阳光下,男人下巴微抬,眉梢眼角尽是桀骜,他喉结性感地滚动,笼罩着浓郁的野性。
  是匹根本无法驯服的狼。
  偏偏要对她俯首称臣。
  花眠百无聊赖地看着他喝完了瓶水,依旧站在原地没动,在谭以爻眼神询问下,她笑了:“这会儿进去,人家会以为你的小伙伴作息良好,热爱早睡。”
  谭以爻耳根温度热的烫手,他垂头拉开背包,把小蛋糕拿出来:“……你吃。”
  花眠难得没再作妖。
  拿着卖相丑陋的小蛋糕,用勺子挖着吃,奶油浓郁的香味在口腔炸开,她说:“好好吃呀。”
  谭以爻动作顿了下,目光落在她唇边白色的奶油,半晌才回了个拟声词:“昂。”
  她吃到一半就停下来了。
  花眠心想,这是跑了多远才找到新鲜的奶油,然后又亲手做了个蛋糕。
  谭以爻:“不想吃了?”
  花眠把蛋糕给他:“我吃饱了,你吃吧,夏天放一夜,坏了好可惜的。”
  谭以爻从善如流,拿了过来,两三口就吃完了。
  要回去的时候,他说:“你嘴巴上有奶油。”
  花眠凑到他身边,少女身上浅浅的幽香无孔不入地啃噬着他的理智,音色又娇又媚:“帮我擦擦,好吗?”
  谭以爻要抽纸巾。
  少女扒着他手臂撒娇:“不要浪费纸巾啦。”
  谭以爻身体僵硬了好久好久。
  他微微垂下眼帘,粗糙的指腹擦过她柔软的唇瓣,抹去白色,露出如烈焰般的红唇。
  火苗钻入指腹,在血肉之中燃烧,逼的凶残野兽要破笼而出。
  花眠笑出声,唇瓣一张一合蹭过他指腹:“谭以爻,你真奇怪。”
  有时候放肆的过分。
  有时候却连稍微碰一下她,身体比丧尸都僵硬。
  谭以爻触电般收回手,拉紧背包带:“回了。”
  花眠讶异:“这么快吗?”
  她狐狸眼微弯,揶揄道:“你那天可是从早到晚没有停歇啊。”
  谭以爻:“那天……不一样。”
  花眠:“以后呢?”
  谭以爻没回答她明显的陷阱问题,沉声说:“走吧。”
  他又突然问:“你和刘然……”
  “你为什么要碰他?”
  他说完,等着花眠的回答。
  但久久没有声音。
  谭以爻正要说算了,揭过这个话题,谁知道一扭头,花眠根本没跟上来。
  他又折回去,见花眠蹲在丧尸旁边:“怎么了?”
  花眠:“你看,这里面是什么?”
  丧尸脑袋里好像闪着光。
  谭以爻蹲下身,破开丧尸的脑袋。
  在一堆烂臭的脑浆里,裹着颗晶莹剔透的菱形水晶。
  泛着幽幽绿光。
  花眠感叹:“好漂亮。”
  “不知道有没有其他颜色的。”
  谭以爻像个被美人迷到扔了脑子的蠢蛋,取出水晶擦干净以后就给了花眠:“我以后找给你。”
  花眠笑:“好呀好呀。”
  ……
  花眠回到仓库的时候,发现气氛有点不对。
  尤其是那对小情侣。
  男的女的都很愤怒地在生气。
  楚浅见她进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花眠回了个茫然无辜的眼神。
  结果小姑娘更愤怒了,连掩饰都没有,重重地冷哼了声。
  花眠心情很好地笑了笑。
  这场无声无声的交流被徐言收入眼底。
  他心想,一定得远离花眠。
  看起来就是个危险的女人。
  他再也不是个会被漂亮外表所欺骗的男人了,他思想已经得到了进化!
  下午的太阳滚烫,耀眼的阳光像是要刺破窗帘点燃仓库里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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