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我的美人相公——堇色蝉
时间:2021-04-26 10:01:13

  李沅郑重道:“我没有忘记。”
  听到满意的答复,玉容卿靠在他肩膀上,伸直两条腿上下摆动,撩的裙摆微动出波浪,好生美丽。
  像是不放心似的,玉容卿又白起正经的架子嘱咐他说:“我知道让你跟我回家是有点委屈你的王爷身份,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就算是为了报恩,相公也得听我这一回。”
  话里带着玩笑的语气,李沅却很认真的答复她,“不为任何事,只要是卿卿说的,我都听。”
  说着便凑上来要蹭她的脸,像是听话的乖孩子在求奖励一般。玉容卿双手挡住他的脸,撇过头去说,“哎呀,不许碰我。”
  说着不让人碰,脸倒是红得像樱桃,娇俏可爱。
  自从上元节那事之后,半个月不给人碰了。李沅知晓缘由,将人抱到腿上,对着脸亲了一口,下巴搁在她的颈窝上,说了些不相干的话。
  玉容卿刚开始还有些挣扎,渐渐的注意力被他说的话引去,身子也放松了些。
  繁华的街道上,永定王府的马车缓缓驶去。誉王府中,啼哭的孩童在奶娘的安抚下放低了声音,不见爹娘过来,两个孩子都很不安。
  卧房中,誉王紧紧攥着手上的遗诏,彻夜难眠。一整夜坐在椅子上,腿都要僵了。
  刚刚得知遗诏的事,誉王妃坐立难安,在一旁踌躇不定,思虑许久之后走到誉王身边说:“不然我们去请母后帮我们一把,毕竟王爷你是记在她名下的孩子,若是将遗诏的事告知于她,母后一定会为你骄傲的。”
  若此事发生在半年前,誉王或许还能是试一试,但今时不同往日。元太后已经没有多少人可以用,整个元家摇摇欲坠,仅靠着几个年轻人在朝中做官维持。
  他去向母后求助也不一定能得到她的帮助,母后早已经在他和七弟之间选择了七弟,如今再去,只是自取其辱。
  誉王妃又说:“那王爷可以与几位大人一同商量,遗诏就在这儿,王爷才是先帝钦定的太子,是名正言顺的新帝,怎能让李怀安与李沅这两个狼狈为奸的人钻空子呢?”
  “李沅……”誉王咬着牙,攥紧了拳头。
  当初李沅年少无知被平阳王利用来对付他,失踪几年回来后,还以为会有什么长进,没想到却是利用他的信任,联合了李怀安夺走属于他的皇位。
  誉王厉声道:“当初就应该让赵雨沉杀了他!”
  他气得青筋暴起,脸上憔悴又可怕,王妃忙跪在他面前仰着头抚摸他的脸:“王爷别生气,咱们现在有真正的遗诏在手上,一定要找一个妥帖又稳当的方法夺回皇位。”
  是的,是要夺回皇位。
  他是李家的长子,是元太后名下的嫡子,更是辅政多年,为了北梁鞠躬尽瘁。这皇位合该是他的,怎么能被两个小人夺去!
  ——
  二月初,微风不燥,细雨过后,空气中飘来了清新的嫩草气息,春天来了。
  入春时节,皇帝要去城外祭天祈福,为北梁的子民祈求春耕顺利,风调雨顺,到秋天时能有个好收成。
  永定王府中,玉容卿为李沅整理衣裳,系好腰带后又上下打量一番,满意的看着自己为他挑选的衣物,穿在身上真是合身又好看。
  高挑的男人站在她面前俯视她,玉容卿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微笑着伸出手指头勾勾他的下巴,调皮的撩拨撩得李沅心痒痒,微红着脸转过头去,“卿卿不要欺负我。”
  这话说的好没道理,玉容卿抬手将他的脸掰回来,凶巴巴地问他:“相公冤枉我,我哪里欺负你了。”
  李沅小声嘀咕,“都二十多天不给碰了,之前还说要备孕,如今却是嫌我黏人。”
  “我没有嫌弃你……”玉容卿结结巴巴,知道是自己太较劲那件事,因为怕在这个时间段里怀上了,会被人怀疑她在倚翠栏时的贞洁问题,她自己知道自己清白,李沅也相信她,只是她总要为了未来的孩子着想。
  犹豫半天,只说了句:“相公还是再等等吧。”
  李沅也不逼她太紧,说了声“好”,顺手捏了捏她的脸,软乎乎的。
  今日是皇帝去城郊道观祈福的好日子,永定王李沅和誉王李耀也要一同前往,随行有许多武将保卫皇帝和王爷们的安全,文官则负责祭祀祈福的事宜。
  玉容卿送李沅和萧成出门的时候,李沅让她去玉疆府上呆一天,等他晚上回来的时候去接她。
  玉容卿尽数应下。
  李沅的马车前脚刚走,永定王府便收到了来自誉王府的请柬,说今天是祈福的好日子,誉王妃邀请各位朝臣的女眷去誉王府吃席赏春花烂漫。
  请柬到了玉容卿手上,她皱了皱眉。
  今□□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跟着皇帝去祭天,只留下女眷在家里,大家一起去誉王府中热闹热闹也无可厚非,只是……誉王妃只有在这种大场面的宴席才会想到她,平日里在大街上碰见了,惯会装作不认识。
  这热闹,不去凑也罢。
  玉容卿收拾了一些礼物出来,带着莫竹和紫鹃去拜访玉疆,走到将军府府门前的时候却得知玉疆哥哥并不在府中,也跟随皇帝一起去祭天了。
  能跟着皇帝去祭天,哥哥原来是个大官啊。玉容卿不太懂,将礼物递给了将军府的管家,自己折返回去到店里坐一坐。
  同小梨聊了一会后,玉容卿走上木饰店二楼上去喝茶,刚端起茶杯便看见楼下走来一个熟悉的人影,她小跑着下楼去迎。
  “玉姐姐,你怎么也在这儿?我还以为你会去誉王府吃席面呢。”曹若晴十分惊喜。
  玉容卿拉着她上楼,“赏春吃席当然要与能说的上话的人一起,誉王妃请了那么多人,少我一个也不少。”回身问她,“那你怎么也来这儿了呢?”
  “我母亲昨日受了凉,今天有些晕不能出门,我便替她来买佛珠祈福。至于誉王府的席面,我可吃不惯。”
  两人哈哈笑起来。
  吃过一盏茶后,玉容卿下楼亲自为曹若晴的母亲挑选佛珠。左右她今天没什么大事,便陪同曹若晴一起回卫国公府,顺道看望生病的国公夫人。
  两人一同坐上卫国公府的马车,路程过半时,紫鹃离开了一会,回来的时候手上带着血腥味还没擦干净,隔着车窗同玉容卿说:“王妃,咱们被人跟踪了。”
  玉容卿有些惊讶,镇定下来后低声问:“人被你清理干净了?”
  “是,但我怕他们还有后手会跟上来,要不要把暗处的护卫们叫过来贴身保护您的安全。”
  玉容卿撩开窗帘看了看四周,没有异样,“先别暴露人手,咱们先去卫国公府,有个地方守着总比在大街上动手要强。”
  “是。”
  坐在一边的曹若晴有点紧张,小心翼翼地问:“玉姐姐,是出什么事了吗?”
  玉容卿按住她的手,安抚道:“有人在跟踪我们,不知道是要对付我还是对付你,不过你放心,我出门时带了足够多的人手,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
  自从遇到危险后,玉容卿便养成了出门带上银月十三骑的习惯,除了紫鹃扮成丫鬟在她身边之外,其他的人都不会露出真面目,在暗中保护,只有得到她的指令才会出现。
  玉容卿的话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曹若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能露了怯给人看。
  进了卫国公府后,玉容卿让人关了大门和几个侧门,连后门也嘱咐人去关了,不要放陌生人人进出。
  朝臣们此刻都在城郊,家中只有女人孩子,若是有歹人要趁此机会动手,情况会十分凶险。不由得玉容卿多想,只是这一切来的太过巧合。
  那封不知真伪的先帝遗诏,云太妃离城后的销声匿迹,皇帝刚出城去祭天,后脚就有誉王妃办宴席邀请官员家的女眷。
  压着满心的疑惑和忧虑,玉容卿随曹若晴去看望国公夫人,三人正聊天的时候便听外头有下人仓皇来报。
  “夫人,出事啦!”
  守在门外的莫竹立马按住丫鬟的嘴,沉声道:“喊什么,不知道你家夫人生病了吗!”
  屋里的国公夫人已经听到了,请玉容卿和曹若晴到一边坐下,传那丫鬟进来回话。
  丫鬟进了门紧张道:“大街上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兵,把国公府整个围起来了,外头大门那儿已经在撞门了。夫人您快拿个主意啊。”
  经历过三朝的国公夫人见多识广,知道这是有人想要抓她们母子去胁迫国公爷,立马传话下去叫男子拿起家伙去前院受大门,女子去煮热油泼在墙根下,准备辣椒粉防身,只要有人闯进来,就往死里打。
  吩咐下去后,国公夫人咳嗽了几声,明显精神不佳,曹若晴扶着母亲躺下,让她好好休息,“母亲放心,有我跟玉姐姐在呢,一定不会让歹人得逞。”
  “你才十七岁,能做什么,还是留在这儿陪着我吧。”
  国公夫人捏了捏女儿的小鼻子,满是宠溺,又同玉容卿说,“王妃也留在这儿吧,这床后面有个暗室,若是真守不住,咱们躲进去也能保一时平安。”
  玉容卿谢过了她的好意,起身说:“守卫国公府需要大家劲往一处使,前院总得需要个能稳定人心的人去站着。若夫人不嫌弃,我可去前院守着。”
  “这怎么能行。”母女两个异口同声。
  国公夫人忧心忡忡:“你可是王妃,若是有什么闪失,我们哪里担当得起,还是保证安全为上。”
  玉容卿知晓国公夫人在担心她的安慰,微笑说,“国公夫人不必忧虑,我知道分寸,若是敌不过,我自然会回来。即便真出了意外,我也绝不会因此牵连国公府。”
  府里能主事的夫人生了病,曹若晴还太小,玉容卿不能眼看着国公府失守,出门带着紫鹃和莫竹去前院。
  前厅门前家仆们站的整齐,护卫们拿刀剑很像样,家仆们却有些举足无措,拿刀的手都软弱无力。
  玉容卿抽出身侧的莫竹的佩剑拿在手上,气势磅礴,大声道:“拿稳你们的刀剑,只要门外的歹人冲进来,就砍!护好小姐跟夫人,人人都有功赏!”
  慷慨激昂的激励让底下人都攥紧了护命的家伙事儿,紧盯着大门,听着叫人心慌的撞门声,严阵以待。
  玉容卿示意紫鹃让暗处的护卫动手,紫鹃掏出鸟哨来吹了几声怪异的调子,门外正在专心撞门的士兵丝毫没察觉身后出现了阴森的寒光。
  门外接连不断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与此同时,撞门声也没有停下,半柱香后,一整巨响振聋发聩,大门被撞开了。
  士兵闯进来,正撞进护卫和家仆们组成的阵中,后面是紧追上来的十三骑,前后夹击,很快将残兵败卒处理干净。
  紫鹃蹲下身去翻看士兵们的衣裳,外头穿着守城军的盔甲,里面却是誉王亲兵的衣裳,那夜在清心殿,她曾经看见过誉王亲兵的服饰。
  起身去到玉容卿身边回话,“王妃,这些都是誉王府的人。”
  誉王府的人明目张胆来抓人……玉容卿心底打怵,难道是因为她们没有去赴宴才被誉王妃特意派人来抓,那些去赴宴的女眷又被他们如何处置了呢?
  来不及想其他人,他们现在的处境依旧很危险。誉王妃囚禁女眷一定是为了要挟朝臣,那誉王那边也不会太平。
  他们是为了什么,玉容卿一瞬间就想明白了,翠屏曾经说过,云太妃与誉王有关系往来,那先帝的遗诏很有可能被云太妃送到了誉王手里。
  原本属于他的皇位如今是别人的囊中之物,誉王想要探囊取物还名正言顺,唯有逼皇帝退位让贤这一条路可走。
  玉容卿叫人再次关上大门,防止再次有人来犯,安排了护卫家仆们分组守们轮流休息,又让丫鬟们去准备吃的和药送到前厅来,刚刚混战有人受了轻伤,得及时上药。
  莫竹时刻护在她身边,玉容卿没有受伤,安排好一切后,便起了深深的担心。
  她是安全了,可李沅怎么办,他只带了萧成和几个护卫,怎能打得过精密谋划还挟持了朝臣的誉王。
  审问过被活捉的誉王亲兵后,得知他们此行是来捉卫国公家的夫人和小姐,并不知道永定王妃也在这儿。
  也就是说,誉王妃现在也在派人找她要捉她。
  突然,玉容卿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要是能救下被困在誉王府的女眷,让城外的朝臣没有后顾之忧,就能帮到李沅了。
 
 
第121章 121   独宠
  与莫竹和紫鹃商议过后,玉容卿留下了四个银月护卫在卫国公府保护国公夫人和曹小姐, 自己乘上马车带着剩下的人从后门出府。
  马车驶向了永定王府所在的长街上,隔着老远便看见有人围了王府, 同她们在卫国公府见到的那些人衣着相同, 也是誉王妃派来的, 目标就是永定王妃。
  玉容卿佯装不知情,走进他们的包围中, 被候在王府附近的亲兵给逮个正着, 当即就送去了誉王府。
  谨小慎微的玉容卿只带着紫鹃在身边, 其余的护卫都藏在暗中不曾露面,一路跟随玉容卿到誉王府,等时机一到,暗中动手,打他们一个猝不及防。
  被亲兵押送到誉王府后, 玉容卿从大门进去,走到前厅的时候便碰见了誉王妃,一旁侧厅中传出细小的人声, 听不清是谁说的话, 但她可以肯定,女眷都被关在那里面。
  “二嫂嫂这是何意?”玉容卿喊住了故意忽视她的誉王妃。
  听到她的问询, 誉王妃不耐烦的转过头来看她,“我亲自派人上门送的请柬,三弟妹都当没看见似的,不但不来,连句话都不回, 还问我是什么意思。”
  “嫂嫂少拿请柬说事,我原以为你请众人上门是来吃席面赏花,没想到竟是如此对待各位官员家的女眷。”
  两人算是妯娌关系,玉容卿与李沅在王府办婚事的时候也曾见誉王一家在婚礼上谈笑风生,誉王家里办了盛大的席面时,玉容卿也会跟着李沅来参加,已经做足了场面上的功夫。
  可这妯娌关系依旧浮于表面,私底下是连句话都没说过的。
  誉王妃出身名门,是当初元太后亲自为誉王挑选的正妻,风光无限。而玉容卿只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民女,小门小户出身,靠着救了李沅一命才有幸嫁入李家,挤进京城名流贵女中。
  誉王妃同玉容卿没什么话可说,因为她原本就瞧不起母亲出身不好的李沅,连带着没什么背景的玉容卿也一起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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