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我的美人相公——堇色蝉
时间:2021-04-26 10:01:13

  小梨后悔不已,她不该贪困睡觉放任小姐发酒疯逃出去,如今已成定局,可怎么办啊?
  小梨缓了好一会才开口问她:“小姐,您昨天醉了,现在觉得好点了吗?”
  “我睡得挺好的,现在没事了。”玉容卿说着,走向衣柜,一边选衣裳换一边安慰紧张的小梨,“你别怕,我昨晚去了李沅那里,他照顾我很用心。”
  用心?用的什么心。
  小梨也觉得李公子温婉有礼,不是那种有坏心思的人,但是自家小姐醉酒后会忘记醉时的事,真实情况她又如何得知。
  啊,真是让人担心。不过小姐都说没什么事,那应该是真没事。
  气氛很平和,小梨却忍不住多说两句,“小姐,莫竹不是说过李公子武功高强吗?我昨日见李公子在表公子脖子后面轻轻一捏,表公子就不省人事了,可见莫竹所言也不全是假的。”
  听完侍女的小报告,玉容卿敷衍着回了一声“哦”,反应平淡。
  小梨:“小姐,我没有说谎。”您倒是给点反应啊。
  玉容卿不觉得这算是大事,她的护卫队里连最小最弱的毛小丁也有办法弄晕一个大汉,李沅做的这些最多不过是防身保命的手段,没什么好惊奇的。
  “就算他武功高强又怎样,他没去欺负人,更没来欺负我。你不要跟莫竹学的那般谨小慎微,总要认为人家是坏人。”
  “是奴婢多嘴了。”
  “知错就好,别有下次了。”沉溺在爱情中的玉容卿就是要维护心上人。李沅为了她能够忍受普通男子无法接受的事,她又怎能辜负他这份感情。
  主仆交谈之间,玉容卿便换好了衣裳,小梨为她梳好发髻,戴上珠饰香花。
  镜中的小姐满面桃花,美丽动人,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娇羞,更叫小梨压力倍增:小姐跟李公子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吧。
  由不得小梨再多想,玉容卿披了厚厚的披风出门去——她得让娘亲把物色夫婿的事给停一停。
  还有陆雪生和那帮纨绔子弟,她要是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就白喝那么多酒了。
  走在自家院子里,玉容卿大步流星,心中急切着要把自己夫婿的位置留给李沅,走的太急,小梨都快跟不上了,“小姐,您小心路滑,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去找娘亲。”
  “可是我刚刚听人说夫人一早带着婉秋姐姐出去了,不知道这个时候回来了没有。”
  出去了?玉容卿没多想,大早上就出门,难道是跟爹吵架了,自己出去吃羊肉汤饼去了?这么一想,玉容卿有点饿了。
  她还没吃早饭。
  走到暖春阁里,见婉秋正端了碗热腾腾的汤饼进了主屋,玉容卿知道娘亲回来了便让人通报,进得屋去。
  屋里暖烘烘的,飘着淡淡的熏香,玉夫人坐在桌边对着一碗汤饼吃得开心,见娘亲因为热汤饼露出一脸满足的表情,玉容卿也很幸福。娘亲喜欢美食,连带着她也有点馋。
  见是女儿来了,玉夫人喜笑颜开,叫人再去盛一碗热乎的汤饼。
  丫鬟们去小厨房盛汤饼的空档,玉容卿坐到娘亲对面,郑重道:“娘亲,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闻言,玉夫人笑意更深,放下勺子笑道:“正巧,我也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玉容卿疑惑:“什么好消息?”
  玉夫人乐开了花,“你的亲事有着落了,为娘替你寻了个秀才,相貌端庄、家世清白,你可放心。”
 
 
第17章 17   卿卿的烂桃花
  事关亲生女儿的终身幸福,玉夫人本想精挑细选,可玉容卿前几天来催她,玉夫人只得托人寻了几家,这才定下孙秀才。
  “我看你表哥挺中意你,可你对他又没那个意思。如今给你选了个好男儿,抽个时间,为娘安排你们见一面,也好断了雪生的念想,叫他好好念书。”玉夫人微笑着,自认为给女儿排忧解难,也让能外甥定心了。
  玉容卿有点后悔,自己竟然为了躲陆家草草决定自己的婚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眼下两方还未相看,两家没有正式见过面,婚嫁是不作数的。
  她才不要什么秀才,她只要李沅。
  丫鬟端了汤饼来,热腾腾的水汽迷蒙玉容卿的眼睛,她深呼吸吹了口气,吹散眼前的白雾,郑重道:“娘,对不起,女儿要辜负你的好意了,我不能去见那秀才。”
  “为什么?”
  玉容卿脸颊微红,脑海浮现李沅那轻声细语的温柔似水,“我有心上人了。”
  心上人?玉夫人眉头一皱,前几天还催着她找夫婿,这才几天就有心上人了,变卦也太快了。小小的不满后,玉夫人更好奇容儿看上了什么人。
  母女两个对着吃汤饼,吃的热乎乎的,玉夫人正经问话:“你看上了谁家的公子?或是生意上来往的人?”
  “都不是。”玉容卿垂下头,“他人很乖巧温柔,没什么家底,但是很有教养也读过很多书。”
  “怎么听着也像个秀才?”
  “不是。”玉容卿摇摇头,忍住了向人宣布她恋爱了的冲动。若说了,只怕娘亲会带人去把李沅绑起来扔出徐州城,李沅那么斯文,怎能敌过娘亲的来势汹汹。
  当年玉疆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跟随家中的武教头离家出走,气的玉夫人骑上马追了五百里地,在当年算是一桩为人称道的事。
  玉夫人年轻时是名镇徐州的彪悍姑娘,卖了家中祖田给清贫的夫君拿去做生意,如此魄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虽然被岁月和玉家的“体面”磨平了棱角,但依旧是不能轻易去惹怒的人物。
  感情上从来不开窍的玉容卿竟有了心上人,玉夫人愈发好奇:“你告诉我他姓甚名谁,为娘好去给你问问他们家的意思。”
  玉容卿吃一口热汤,“我们俩的事若能定下来,我定会第一个告诉娘亲。”
  玉夫人知道女儿主意多,便不再追问,儿孙自有儿孙福,她想管也管不住,几个孩子脾气倔也是随她,如今只剩一个容儿留在自己身边,她放在手心上疼还来不及呢,哪会去干涉孩子的想法。
  “你既有打算,孙秀才那边我就不再去叨扰,过几天就是上元节了,我得提前准备着。”
  “多谢娘亲。”
  吃完汤饼,玉容卿饱饱地从暖春阁出来,转头要去陆雪生那儿兴师问罪。
  她昨日赴宴是看在表兄妹一场,给陆雪生个面子,没想到陆雪生是个不争气的,胆子不用在正处,害她在那几个纨绔面前出了丑。
  庭院中,从房檐上洒下的阳光明媚,空气却又干又冷,偶有寒风乍起,冻得玉容卿打了个寒颤。
  徐州的冬天冷得紧,院子里除了零星几个的下人几乎没什么人。玉容卿走在路上便看到前头有人在训斥谁,走近一看,是爹爹。
  被训斥的是桃花笑酒坊的小二,玉容卿是认识的,他正抱着一坛酒要委屈哭了,“我没说谎,真是玉家的公子订的我家的酒,昨天在侧门那里有个小哥来接手,今天迟迟没见他,交不了货,我在酒坊里还有活儿要忙呢。”
  玉富成揉着脑袋是被气的不轻,他两个儿子离家出走是整个徐州都知道的丑事,多亏女儿有本事撑起来整个玉家,叫人家也少说他儿子的闲话,没想到来了一个小二闹事。
  “我两个儿子都不在家,只有一个女儿在府里住,你还敢说是玉家的公子买的酒?!”
  两人你来我往的争执不休,玉容卿忙上去拉架,“爹你别生气,这事儿肯定有误会,让我问问他。”
  玉容卿转头问小二:“跟你接手的人是什么模样?你怎么知道买家是我们玉府的公子?”
  小二看了玉容卿一眼,紧张地看向地面,“那人一身小厮打扮,衣裳是灰色的,看着懒懒的不爱说话。买酒的公子每次去我们酒坊都要提到玉家,我认不得几个人,便以为他是玉府的公子。”
  玉容卿若有所思,不经意提到:“爹爹,表哥不是在咱家住着吗?他的小厮看着是不爱说话,会不会是表哥……”
  玉富成摆摆手,“胡闹,你表哥来咱家是为了专心读书,怎么可能会买酒。”
  年纪大了总会有脑筋转不过来弯的时候,唯有眼见为实。
  玉容卿扶着父亲往前走,“咱们不如去问问表哥,让店小二能明明白白的回去交差,不好叫他在咱们府里待着,被人知道了,还以为咱们玉家人个个都是酒鬼呢。”
  此言有理,玉富成忙招呼两个家丁带上小二跟着。一行人不多时就到了玉白的院子,陆雪生就住在此处。
  门户大开,屋里的炉火不知何时熄灭,热气都没了。
  进去一看,地上躺着两个七扭八歪的人,睡的死沉,不知天地为何物。玉富成当即就慌了,上去晃晃陆雪生,鼻息微重,还有一身酒臭味。
  “成何体统!”玉富成更生气了,叫家丁去把这两人叫醒。
  玉容卿不知她醉酒后发生了什么,不过看这架势也知道是莫竹干的好事——门都不关,也不怕把人冻死。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爹娘眼里爱读书的好外甥被捉了现形,玉容卿心里总算畅快了,又说:“昨日表哥请我吃酒,还有好几个公子哥作陪,动手动脚的不成体统,女儿便借机离席了,看来表哥跟他的好友们没少喝啊。”
  真是不成器,玉富成怒道:“他爹求着说咱家院里清静,我才同意让他来读书的,没想到书没读两天,酒喝了不少!”
  玉富成听女儿话里有话,转过身低声道:“雪生要请你喝酒那事问过我,我也没多想就答应了,没想到他竟然伙同狐朋狗友去羞辱你。是爹不好,不该替你做决定。”
  玉容卿微笑着,“没事,我不怪爹。不过我看姑姑一家把表哥送来,只怕是想着别的好事。”
  “怎么?”
  “陆家的造纸坊快撑不下去了,家里只有表哥这一个儿子,文不成武不就,总得找个依靠。”玉容卿本就不喜欢陆家嫌贫爱富,如今爹爹看清了陆雪生的为人,她便将事情都告诉父亲。
  “姑姑是您的堂妹,但人心隔肚皮,我听娘亲说过,咱家一贫如洗的时候,姑父家资丰厚瞧不上咱家,如今他家为了维持产业,竟想让表哥毁了女儿的名声叫女儿不得不下嫁给表哥。”说着,玉容卿抬手掩面,又气又委屈,“若不是女儿反应及时,恐怕就被表哥欺负了。”
  一番话点醒梦中人,玉富成叹了口气,一边是宝贝女儿和玉家产业,一边是不怀好意的陆家和不成器的陆雪生。
  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与此同时——
  月令酒楼中,店小二正忙着招待客人,便见一只白到发亮的手撩开厚厚的门帘走进来,那人衣着清秀素净,长相俊美,举止端庄不凡,简直是天仙下凡。
  那男子直奔柜上,彬彬有礼,问收钱的账房先生:“敢问先生,昨日下午有五位公子在楼上雅间参加陆公子的酒席,先生可否告知在下他们的名姓?”
  面前的男子白净又高大,举止也是大家风范,账房不想得罪人,便将五人的姓名告诉了他。
  “多谢先生。”李沅掏出一块碎银子递给他作封口费,“请先生不要告诉别人在下问了什么。”
  男人说话清冷不近人,账房接下银子,应了声“好”。
  李沅走出酒楼,拐进巷子里。
  两边的高墙遮挡了暖阳的光亮,李沅眼中的温和消失殆尽,只剩下彻骨的冷漠与阴沉的杀意。
 
 
第18章 18   卿卿的烂桃花
  玉府中,家丁晃了好一会回也没能唤醒陆雪生。醒来的阿庸呆坐在地上还没缓过神来,面前的玉老爷和玉姑娘面色不善,阿庸心虚着跪下。
  “老爷,表公子好像病了。”
  许久都唤不醒,家丁上手一摸,好家伙,头烫的跟火燎了似的。
  喝醉酒睡在地上又被冻了半宿,阿庸一个下人皮糙肉厚撑得住,陆雪生身娇肉贵可撑不住,染上了风寒。
  原想着帮陆家提携一下陆家唯一的儿子,日后陆雪生真的考□□名也能让玉家沾点光,没想到请来了个祖宗。
  玉富成的小算盘是毁了,叫人去请高大夫来给陆雪生看病,刚开口就被玉容卿给制止了。
  她拉着父亲出门来,悄声道:“爹,风寒可不是一两天能治好的,耽误十天半个月,表哥若是能过春试,人家会夸他勤学,若是考不上,那就是我家照顾的不好。”
  玉富成看了看屋里毫无生气的陆雪生,叹了口气:“看来只能把他送回去了。”
  “爹爹英明。”玉容卿笑着揽下了将陆雪生送回陆府的差事,承诺一定不会丢了玉家的脸面。
  尘埃落定,玉富成去赴好友的棋会,留下玉容卿全权处理此事。
  屋里还有两个家丁和小梨,玉容卿径直走到缩成一团的阿庸身边,冷道:“抬起头来,我同你说几句话。”
  阿庸抬起头,一言不发,连句求饶都没有。
  玉容卿招招手,小梨端来了椅子。玉容卿坐下,翘着二郎腿俯视阿庸:“主子身边总有几个忠仆,我不需要你的供诉,只是要告诉你,我虽脾气好却不会任人欺负,你在陆府若是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我会让你在徐州无立足之地。”
  陆家每况愈下这才想着搭上玉家,孰优孰劣,阿庸还是能分得清的,他一个下人哪有选择的权利,“小的不敢。”
  “不敢就对了。”玉容卿显然是生气了,往常温和又爱笑的眉眼紧皱着,是对陆雪生失望透顶。
  叫小梨去准备两辆马车,玉容卿带家丁到屋外,替他们准备了应付陆家的说辞。
  两个家丁带着昏迷的陆雪生和呆滞的阿庸坐一辆走在前面,玉容卿和小梨坐一辆远远的跟在后面。她得亲眼看到人进陆府才能放心,路上若是陆雪生醒了,她还得上另一套说辞。
  马车摇摇晃晃,玉容卿突然想起今天大半晌都没见莫竹,“莫竹去哪儿了”
  小梨幽怨道:“奴婢今早去找他,护卫们都说他不知道去哪儿玩了,一点规矩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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