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鲑鱼,木鱼花。”他点头又摇头。
不……不说别的……这学校居然是在郊区???虽然知道大致位置,但我没想到能有这么偏僻。
雨还在下,但路两边全都是大树,反而遮挡了不少雨,只是——
“啊,眼睛!进到眼睛里面去了!”我突然捂住眼睛,狗卷棘慌乱地想伸手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大芥大芥?”
只是细碎的雨容易在叶子上面汇聚成一大滴水,猝不及防偷袭。
我低头眨眨眼,水珠从眼眶里面流下,才感觉好很多,揉揉眼睛:“还有多久才到啊。”
狗卷棘伸出三根手指。
我撇嘴:“好吧,三分钟。”
不是走路走累了,而是天色越来越黑,凉意侵袭,我不受控制地疯狂想念我的被窝。
。
到了高专,我只瞥一眼宗教气息浓厚的建筑,一点参观的心思都没有,赶快推着狗卷棘去宿舍。
貌似是像公寓一样的宿舍结构,比一般中学的宿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夜晚,一路上居然没遇到他的同学老师们,一路畅通。
咔哒——
狗卷棘用钥匙打开门,我忙跟上去,“换鞋吗?”
“鲑鱼鲑鱼。”狗卷棘拿出一双凉鞋,看样子是他自己的。
“正好鞋子是湿的。”说着我脱了鞋,放到鞋柜里面关上柜门,想了想,顺便把湿哒哒的黑丝袜脱了,“脏的衣服放在哪儿?”
狗卷棘接过滴水的丝袜,把它搭在鞋架上晾着。
我走进去,环视一周。
嗯……和我的房间没什么两样,都是那些东西,只是狗卷棘的房间更简洁一点。
狗卷棘在衣柜那里扒拉,站起来给我一条白色的新拆开的毛巾:“鲑鱼鲑鱼。”
我接过:“我先洗吗?”
“鲑鱼。”
“好吧。”我也不客气,走进浴室,狗卷棘跟着进来,指指能用的洗发膏,顺便又新拆开一个香皂,放在旧香皂旁边。
“蛋黄酱。”狗卷棘手指在花洒开关的红色一端,示意这是开热水。
“知道啦。”
狗卷棘点头,推门出去,过了几秒,他回身放了个篮子在外面,打开浴室的暖气,门被彻底关上。
我等门关上,快速脱掉湿漉漉的衣服,一把甩在篮子里,打开热水。
活过来了……
。
狗卷棘草草擦了头发的水,粉色头绳被他放在床头柜上,浴室淋浴的声音响起。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复又打开衣柜,找能给女朋友当睡衣穿的衣服。
寂静的房间,只有淋水的声音还有窗外啪嗒啪嗒的雨声,狗卷棘翻找的时候不免红了耳根,唇紧抿,轻轻把衣服放在浴室外面。
然后就坐在地板上盯着金枪鱼罐头发呆——因为人是湿的,不能坐在床上。
过了一会儿,狗卷棘想起什么,急忙起身,给床换了一层被套。
床头柜开了吃到一半的金枪鱼罐头被他放到冰箱里。
。
我不知道外面狗卷棘在忙收拾东西,我洗澡的时候,顺便把内衣也洗了。
关上花洒,我擦擦头,打开门发现地上出现另一个篮子,里面有衣服,估计是给我换的吧。
我换上,长长的白体恤直接到我大腿根,领口有些大,露出锁骨,不过还好。
我刚要换上灰色的宽宽的裤子,想到什么。
我喊他:“棘,你有没有新的胖次?”
门外传出一阵奇奇怪怪的打翻东西的声音,混乱过后,我等了一分钟,门被轻轻打开,狗卷棘只伸了一只手进来,拿着的是没有拆封的新胖次。
新的假面骑士、胖次。
我颤抖着手穿上,感觉瞬间充满了力量。
“裤子,好长。”我提着裤子走出去,狗卷棘顿了顿,微红着脸把我推到吹风机那里,用干帕子胡乱擦了擦我的黑发,将吹风机递给我,“鲑鱼。”
“你快去洗吧。”我接过,打开开关,调到热气档,“哦对了,我洗的内衣要晾在哪里?”
狗卷棘垂眸没有看我,潦草地指了指阳台,匆匆进了浴室,“鲑鱼。”
我看他进去,先把内衣晾在了阳台里面,确保它不会被雨淋湿,才慢悠悠地开始吹头发。
。
狗卷棘进了浴室,眼睛看向篮子里湿漉漉的女朋友的衣服,顿了顿,才挪开视线,默默打开花洒。
。
我吹完头发,看狗卷棘房间没什么好玩的,就坐在床上打开手机玩游戏。
咔嚓——浴室门被打开。
我抬头,狗卷棘整个人都冒着热气,白白的肌肤泛粉,紫眸望向我,下一秒移开,然后又望向我。
我提醒道:“赶快吹头发吧。”
“鲑鱼。”
短发吹得很快,等狗卷棘收好吹风机,我才打完一局。
我想到假面骑士胖次,“你不会买了很多这种胖次吧?”
“鲑鱼……”狗卷棘可疑地绯红了脸,但只穿了一件短袖,没有高领让他埋脸。
我兴奋道:“我能看看吗?”
“鲑鱼鲑鱼。”狗卷棘打开衣柜。
我甩下手机,走到衣柜那里,挂着的是狗卷棘平时穿的常服,还有黑色的校服,他说的假面骑士周边胖次是在衣柜的最上层,我盯着至少十个没有拆封的假面骑士胖次,“好、好多……”
可惜,这种周边没有女生款的,穿短裙里面是男款胖次的话会很不舒服。
“鲑鱼。”
极近的声音,我回神,微微转头,狗卷棘就在一偏头的位置,他的黑纹在我眼前,离得极近。
狗卷棘视线从我手里的胖次缓慢地移到我脸上,紫眸一眨不眨。
只有窗外的雨滴打在玻璃窗上的声音,在房间里朦朦胧胧听不真切。
我们对视半晌,属于少年的手慢慢从我身后揽住我的腰,摸过肚子,又紧紧箍在腰上。
带着洗完澡没来得及散开的热气,狗卷棘靠近,我后背覆盖上他的胸膛,因为穿的不厚,我甚至能察觉到他肌理分明的刚刚好的薄薄肌肉。
气氛逐渐变得黏糊糊的。
下一瞬,狗卷棘隔着我的黑发,轻咬了一下我的耳朵,没等我发作,又亲上唇。
把我因为耳朵痒要抱怨的话尽数吞下。
熟悉的攻城掠夺,混着香皂的清香。
我被狗卷转了个身,面对他,我手搭在他肩膀上。
新的没有拆封的胖次掉落在地,发出声音,却没有人管它。
我渐渐呼吸不过来,刚要推开他,狗卷棘咬住我的下唇,反而把我推了。
我一脸懵逼地倒在衣柜里,坐在一大堆叠好的衣服里面。
狗卷棘舔唇,低身覆过来,手按在我的后脑,又亲。
我的脑袋在衣柜里面的墙上抵着,狗卷棘用手把我后脑和墙隔开,倒也不怎么疼。
我们两个人完完全全就是滚在衣柜里面,逐渐燥热的空气。
扣扣——
“棘,你在吗?”门被敲响。
。
胖达在狗卷棘门外,敲敲门:“在吗在吗?”
以往很快开门的狗卷棘,这次等了一会儿才把门打开。
因为洗过澡,浑身都是粉的,显得唇上的粉不那么明显。
“海带。”狗卷棘喘了口气,说道。
胖达没发现什么,说道:“记得明天早上要去做任务,临时下达的。”
狗卷棘:“鲑鱼。”
“好……”胖达正要离开,视线不经意落在玄关鞋架子上的长筒黑丝袜上面,“……!”
狗卷棘也发现了,但他强装镇定,依旧面瘫脸,“……”
胖达迟疑地向后望,但房间里没有多出来的人,他遗憾道:“什么啊,我还以为棘你长出息了把女朋友带回来了呢。”
狗卷棘:“……”
应该是上次狗卷棘买的要赔女朋友的袜子吧?胖达没有生疑心,挥挥手,“那就晚安,早点睡。”
狗卷棘:“鲑鱼。”
门关上,狗卷棘停顿几秒,走到衣柜面前,打开。
下层叠好的衣服早就乱了,黑发少女窝在里面,还在喘气,见他打开柜门,抬眸,“这是在做什么?”
。
老实说,莫非带人回寝室是违规的?
我不清楚。
我从衣柜里面出来,狗卷棘早就平复了气息,只有我还没缓过来。
“睡觉吧……”我累了。
“鲑鱼。”
我一头栽到枕头上,是新被套,能闻到未散的清香。
我闭眼,直接秒睡。
狗卷棘关上灯,刚要爬上床,想了想,走到浴室里,把篮子里女朋友的衣服洗了,晾起来,再小心睡在床上。
我迷迷糊糊中感觉到狗卷棘的手小心翼翼地抱住我,我翻身面向他,没睁开眼,头抵在他胸口,再次沉睡。
雨在半夜停下。
第59章
下过雨的天空澄澈,凉风被挡在玻璃窗外,窗帘严严实实地截断阳光。
房间昏暗。
我好像做了个梦,但睡眼朦胧地醒来就忘记了。
头顶传来浅浅的呼吸声。
比起被子外面的冷意,被窝里面暖和得不可思议。
我半阖眼,脸挤在狗卷棘敞开的衣领边界薄薄的肌肉上。
才发觉自己的腿是蛮横地架在他身上的,狗卷棘整个人委委屈屈地被我像阿珂一样熊抱住。
我艰难地翻个身,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抬起。
……结果翻不动,腰被一只手禁锢住。
我脑袋还没有清醒,只想换个舒服的睡姿继续睡,于是我按住我腰间横着的手臂,想拿开。
那只手臂徒然收紧,头顶上的人似乎醒了,我抬头,狗卷棘半睁眼迷迷糊糊,灰白的碎发乱糟糟的。
他首先做的事就是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
毕竟昨天淋了雨,感冒发烧就不好了。
“鲑鱼……”没睡醒黏糊糊的低声。
狗卷棘静了几秒,挣扎着起床,他带起的被子空隙凉风灌进,我瞬间清醒,卷着被子滚到另一边,狗卷棘腿上的被子被卷走,他默默看了我一眼,rua了一把我的头,穿上外套去洗漱。
我根本不理他,手伸出拿手机。
——才六点。
果断重新闭上眼睡觉。
洗手间模模糊糊的洗漱声。
半晌,门锁开的声音。狗卷棘眨眨眼看向床,走到衣柜取下校服换上,刺啦一声拉上高领。
我裹着被子沉睡,没有睡熟,依稀能听见细微的不知道什么发出来的声响。
狗卷棘走到窗户边,用晾衣架取下格子裙衣服,手在上面捏一捏。
还是濡湿的。
视线移到里面挂着的内衣上,狗卷棘停顿几秒,眼睛不自觉地瞥向床,顿了顿,还是红着脸取下来。
……
此时,一位早起的禅院真希路过,抬头正要喊棘时间快到了,让他快点,结果在看到窗台上晾着的格子短裙时诡异的停住动作。
鉴于狗卷棘和五条悟曾经有穿女装的经历,禅院真希合理推测这是他女朋友的衣服。
……连女朋友都不放过了么,棘。
不过他女朋友身体那么小,又不像她一样高,棘穿得下么。
禅院真希站在原地。
“真希,这么早啊。看来就只剩下棘了……”胖达挥手走过来,和伙伴打招呼,看她抬头在看什么,胖达顺着真希的目光望过去,“是要叫棘么,他应该……”
哽住。
刚好窗台上的少年推开窗子收衣服,底下两人盯着他取下格子短裙,非常熟练的捏捏,又取下死角的……那是少女内衣吧……
因为是挂在死角,两人原本看不见的,狗卷棘一取下,拿在手里,胖达和真希就真真切切看到了他手里粉色的少女款内衣。
禅院真希:“嘁。”
胖达:“……别这样真希,万一是误会……比如——”
比如穿女装上。瘾……不,为什么连内衣都要买。
除非是女朋友的……不过棘他拿女朋友的……做什么?!
不不不,也许是买给女朋友的,就像是那个黑丝袜对吧……
不对,那个黑丝袜应该是棘踩脏了女朋友的黑丝袜赔给她的。
……难道这个内衣女装也是赔女朋友的吗?!弄烂了?!这么激烈?!!
胖达表面镇定地望了一眼,决定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他转头:“我们吃了早饭再来找棘吧。”
没等他说完,禅院真希早就背着剑去吃早饭了,只留下一个背影。
“等等我啊真希——”
……
我睁眼,狗卷棘的脸近在咫尺,他正趴在床沿那里露出眼睛凝视我。
我一时间没意识到自己在高专,以为不需要赶紧起床,我还想多睡一会儿。
所以我翻身:“再睡五分钟……”
结果没翻过去,人被狗卷棘两三下从被褥里扒出来。
我半睁眼坐在床上,睡眼惺忪,突然脸被温水浸泡过的帕子轻轻擦了擦。
“这洗脸是不是泰郭图染……”我口齿不清,含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