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六零开闲渔/我的以物换物系统通现代[六零]——柚苏
时间:2021-05-01 09:49:40

  说着,她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说了一句:“我去拿!”
  然后就往屋里跑去。
  
  “哎呦,我们家晓菱真聪明!再也没有比我们晓菱更聪明的孩子了。”
  想想这些日子以来,孙女为家里做的事,姜老太太激动得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她立刻转身向儿媳妇指示道:“寒梅,你再去煮个鸡蛋!这次要看着晓菱吃下去,只能她自己吃,谁也不能给。”
  
  徐寒梅笑着答应了。 
  
  -
  拿了派出所的电话号码,姜立南早早的就去了单位。
  而留在家里的老老小小,则开始收拾昨天带来的东西。
  
  虽然这房子是新的,用姜立南的话说,他还专门把家里给整理过了。
  可一个单身汉整理出来的屋子,在主妇们的眼里,是怎么也看不上的。
  所以,除了收拾行李,几个人还要顺便将屋子给打扫一遍。
  
  因为有事要做,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转眼一上午就这样过去了。
  看儿媳带着孙子孙女们擦玻璃的擦玻璃,摆桌椅的摆桌椅,姜老太太洗了把手,笑眯眯的去了厨房,开始准备一家人中午的饭食。
  
  结果等姜晓菱一块儿玻璃擦完,端着盆准备出去换水的时候,却从门口看到奶奶一个人对着米缸发呆。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放下盆走了过去。
  
  “奶奶,你在看什么?”姜晓菱问道。
  
  看到她进来,老太太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用手指了指放在墙角处的米缸,苦笑了下,说:“这就是你爸爸说的,已经把什么都准备好了。”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姜晓菱探头朝缸里看了过去,然后就见那个半人高的陶瓷缸里,除了十几个红薯,半袋子杂面外,就只放着一个很小的米袋。
  她伸手将米袋拿出来打开看了一下,然后……变得和奶奶一样沉默了。
  
  看到孙女这个样子,姜老太太终于忍不住发起了牢骚。
  “你说说你爸爸,也是几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会过日子?这么一大家子人呢,他去换什么细粮!”
  她掂起米袋,没好气的晃了晃:“你说,这有没有五斤?这,能够咱一家子吃几天?!”
  
  老太太埋怨儿子可以,姜晓菱可不敢跟着她埋怨亲爹。
  而且,她其实是理解父亲这么做的良苦用心的。
  
  说实话,如果不是家里忽然多了两口人,压力忽然骤增,就算是他们四口人一起从老家过来,家里的日子也不会过不下去。
  甚至可能会比一般人家都还过得更好一些。
  
  毕竟,在这个家属院里,一个工人的工资养活七-八口人的比比皆是。甚至姜晓菱还知道有一些叔叔阿姨,除了要养自己的孩子外,还要给双方在农村的父母寄生活费。
  而他们家,虽然妈妈没有工作,可全家都是城镇户口,都是有供应粮可吃的。
  最多就是粗粮的比例占的多点,吃肯定是能吃饱的。
  
  所以父亲之前根本不可能会想到还要积攒粮食。
  
  知道他们要来,他将手里存的粮票和钱全都拿去换了细面,想要给家人改善一下生活,实在是情理之中。
  只是,在如今这种粮食关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办好的情况下,这袋子用能顶饿的口粮换回来的细面看着就让人心疼了。
  
  “奶,别想了,爸爸也是好心,他就是想让咱们吃点好吃的。”姜晓菱只得这么劝解。
  姜老太太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思?
  只是两个孩子的户口问题一天不解决,老人家心里揪着的这个疙瘩就没有办法解开。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沉默的闭上了嘴巴。
  
  看着奶奶这个样子,姜晓菱是心疼的。
  可是,一时间她也想不出什么解决的办法。
  厨房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就在这时,屋子外面忽然传来了一群小孩子七嘴八舌的喊叫声:“姜家阿姨快开门!彦成哥哥给你们送东西来了!”
  随着他们的呼喊,楼道里还传来了一阵咚咚的,什么东西碰撞墙壁的声音。
  
  姜晓菱愣了一下。
  
  这会儿是上班时间,他怎么有空过来?
  还送东西?
  
  “我去看看。”
  她和奶奶交待了一声就往外面走。
  
  结果还没走到门口,妈妈就已经将房门打开了。
  
  然后他们就见邵彦成和另外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年轻人一起,抬着几块儿很长的木板走了进来。
  在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群凑热闹的小孩儿。
  
  虽然是进别人的家,可这些小家伙没有一个认生的。
  叽叽喳喳,七嘴八舌的围在那两人周围,几乎瞬间就将整个外屋全给占满了。
  
  姜晓菱一家子全都楞在了当地。
  望着这忽然而至的,闹闹腾腾的一大堆人,谁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10.  第 10 章   年糕
 
  而邵彦成显然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
  
  他不急不慌的和同伴一起将木板在屋子里放了放好,又和他交待了两句。那人笑嘻嘻的和姜家人点了点头,以示招呼。
  然后就领着那群孩子一起离开了。
  
  一群人闹哄哄的来,又闹哄哄的走,前后不过几分钟。
  直到屋子里再次变得安静了下来,姜家的人都还没有从刚才的情况中缓过神。
  
  看着妈妈和奶奶那一脸茫然的样子,姜晓菱无奈,只得走到还在整理木板的男人跟前,主动开口询问:“邵彦成,你拿这些来做什么?”
  
  邵彦成手里的动作一顿,朝她转过了头。
  目光中闪过一丝愕然。
  
  显然,他感受到了姜晓菱对他与其他人的不同。
  
  他站直了身子,正要回答,徐寒梅已经伸手在女儿的背上拍了一下。
  骂道:“这么大了怎么一点礼数都不懂,连声哥哥都不会叫?”
  
  姜晓菱一阵无语。
  自己都这么大了,妈妈怎么还总是把她当做小孩儿?她又不是小河,怎么还这么当做外人面教训她?
  她想念叨两句的,可看出妈妈确实不高兴了,那到了嘴边的话就又重新咽回了肚子里。
  
  她对邵彦成并没有什么厌恶的情绪。
  在她心里,这人再混蛋那也是自己的丈夫。
  就算是上辈子她对他心里是有怨的,可重活一世,也没想过要和他撇什么清。
  孩子都一起生过了,那是能撇清的事儿?
  
  只是,现在让她再如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和弟妹们一起叫他“彦成哥”,这个,姜晓菱是真的喊不出口。
  
  光想想自己这么叫他,那胳膊上的汗毛就全都立起了。
  
  只是,这话,也没法跟人说。
  
  看女儿绷着个小脸站在旁边一声不吭,徐寒梅也是个头疼。
  她也不明白自己姑娘怎么就好好的非和人家孩子杠上了?
  
  可这会儿也不是琢磨的时候,家里还到处都是一团乱,一堆活儿等着干呢!
  
  她只得替女儿出声解释:“彦成你别和她计较,她就是不会说话。”
  然后才问道:“你拿这堆东西过来干什么?”
  
  “师傅说家里的床需要加块木板,让我过来看看。”
  邵彦成笑了一下,并没有接徐寒梅前面的话茬,而是拍了拍手边的木板,解释道。
  
  听他这么说,大家才恍然大悟。
  这是姜立南怕母亲和女儿晚上睡觉挤得慌,让徒弟来干活呢!
  
  徐寒梅连忙给邵彦成指了指位置,又指示女儿陪着一起过去看。
  然后就匆忙的拉着婆婆一起进了厨房。
  
  “你怎么让晓菱和他一起去啊?你没看出来晓菱不高兴嘛?”
  一进厨房门,姜老太太就将儿媳拉到一边,不高兴的说。
  
  “哎,晓菱就是个认生,人家又没惹她,哪里来的那么多不高兴?
  再说,人家彦成是立南的徒弟。俗话说,一个徒弟半个儿,以后总是要常来常往的。
  这老是僵持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小孩子嘛,多接触接触就熟悉了。等熟悉了再见面不就好了?”徐寒梅不以为然的回答。
  
  说完,她直接蹲下了身子,去翻之前放在厨房里的包裹。
  一边翻一边跟婆婆说:“这马上就到吃饭时间了,中午怎么也得留人家彦成吃顿饭的。昨天才吃了人家那么贵的好菜。”
  
  说着她已经将包裹打开,将里面放着的米面都拿了出来。
  
  她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将放在最里面的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油纸包给拿了出来。
  小心翼翼的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两块雪白雪白的年糕。
  
  看儿媳妇拿出这个,姜老太太心疼的直吸冷气。
  可是,嘴唇动了动,那不乐意的话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
  
  徐寒梅也跟着叹了口气。
  安慰道:“就煎一小块儿吧?我再把昨天省下来的那些菜热热,应该也够了。”
  
  姜老太太点了点头。
  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那些菜原本就是人家拿来的,哪里有用人家买的菜再招待人家的道理?”
  
  她的眼睛望向之前拿出来搁在案板上的细面,咬了咬牙,还是说道:“你多倒一点油。煎过年糕后,再用那油烙几个饼子吧。”
  
  ……
  婆媳俩人还在厨房里商量着中午的饭食,这边姜晓菱已经领着邵彦成从小屋走了出来。
  
  他们一起走到厨房门口,姜晓菱隔着门就对着里面大声的说:“妈,邵彦成说屋子里的床不能加宽。”
  
  “为什么啊?”徐寒梅拍了拍手上的面走了出来。
  
  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一出门邵彦成就用商量的口吻对她说:“阿姨,要不让小河和宁宁晚上去我家里睡吧?我家就我一个人,他们过去住也很方便。
  要是我出车,可以让师父过去陪他们一起睡。”
  
  徐寒梅没有想到自己出来听到的居然是这样一个提议。
  她想也没想就下意识的拒绝:“那怎么行?肯定不行!”
  
  姜晓菱抿着嘴转头去看邵彦成。
  也不说话,却朝他投过去了一个眼神。
  眼神里清清楚楚地写着:“我都说了不行,你偏要试,现在果然如此了吧?”
  其中甚至还带出了一些小得意。
  
  邵彦成从来没有在一个人的脸上,看到过如此丰富多彩的表情。
  关键是,他居然还看懂了。
  
  虽然自己的提议遭到了拒绝,可是他还是没忍住,眉眼间快速的闪过了一丝笑意。
  
  看到他的笑容,姜晓菱有点惊讶。
  
  或许是因为上辈子她嫁给邵彦成的时候,正是父死母亡,自己一个人带着弟弟,最彷徨无助的时候。
  
  那时的她觉得天都是灰的,生活里充满了愁苦。
  所以,她压根就不记得邵彦成有过笑模样。
  在她的印象里,这个男人永远都是老成持重,不苟言笑的。
  
  又或者说,在她的记忆里,她和他,两个人都是没有青春的。
  
  姜晓菱垂下眼眸,用力的压下心底涌上的那抹情绪。
  这才对妈妈解释道:“我们刚才量了一下,如果我和奶奶的床都加宽的话,那屋子就没法进人了。
  连个走动的过道都留不出来。
  
  我的意思是先给奶奶那个床加一块儿,我那床暂时就先不动了。
  结果这人非说不行,说那屋夏天不通风,睡那么多人会长痱子。
  他就说让小河和宁宁去跟他睡。
  我都说了你肯定不会同意,他也不听。”
  
  最后一句明显带出了一点告状的意味。
  
  可徐寒梅并没有听出来。
  她这会儿脑子里想的都是邵彦成之前的那个提议。
  坦白说,她,确实不会同意。
  
  家里有不能和外人说的事儿,俩孩子又小。万一哪天不小心说出来点什么,不是给家里招祸嘛!
  虽然她知道丈夫对这个小徒弟是打心眼里喜欢,可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事小心总不会有错。
  
  只是,这话也不能明说,只能先敷衍过去。
  
  她冲邵彦成摆了摆手,说:“这事儿不着急,等你师父回来我和他商量商量。
  外面冷,都别在门口站着了。彦成,你去屋里坐会儿,阿姨给你煎年糕吃!”
  
  听她这么说,邵彦成连忙拒绝:“不了阿姨,我还得赶回厂子去。中午的时候我们还得参加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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