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之中语言真挚,感情充沛,一只手还抓着江皖的袖子,另一只手放到眼睛下抹了几把泪!
“尽管你我二人才认识短短几个月,却如同认识了几十年一般!我有时常常想,莫非咱们两人上辈子就是骨肉至亲!否则今生怎会如此投缘!”
“噗!咳咳咳咳咳!”江皖一口水猛的喷了出来,不小心呛到了气管。
这是什么鬼话!
吓(恶心)得她心肝脾肺肾都要咳出来了!
县令还想给她拍背,江皖连忙后退,拿出帕子擦擦嘴巴和眼角的几滴泪水,正要说话时,县令又急忙感叹,
“江郎君可也是舍不得我?不必流泪,我会时常给你写信的!”
江皖“……”
倒也不是!这泪是咳嗽咳的!
江皖压下喉咙的痒意,问道,“县令您可是要高升了?”
县令做出一张要哭不哭的脸,仰望天空,长叹一口气,“高升原本是件开心的事,可只要一想到今后再无法与江郎君你把臂同游便觉得心痛难耐!”
说完,面露痛苦的捂住胸口,艰难的对江皖说道。
!!!
可别乱讲,咱们可没把臂同游过!
江皖极力忍住,好歹人家也高升了,这会儿露出嫌弃的表情不大好。
“那您到底是升哪呢?若是方便闲暇时我去拜访拜访您?”江皖用尽全力扯出一丝笑。
县令听到这话也不捂着胸口了,颇有些中气十足的说道,“不远不远,就在长安!”
长安……
长安城!
好家伙,长安啊,江皖眼睛放大,有些好奇的问,“什么官啊?”
“京兆尹。”
!
卧槽!
首都市长!
一个小小的县令居然一跃成为三品京官!
“您放心!我一定会去看您的!真的!”江皖语气立刻变得十分认真。
咳咳,她只是想去旅游,没有要抱大腿的意思,真的!
不去长安,不算到过唐朝!
“哎,这都是托你的福,棉花等物都为你的功劳,我该谢谢你的。”县令摆摆手说道。
“之后任扬州县令的也是我的同族,扬州刺史是我姑父,我都会拜托他们照顾你和阿林的。若是还有事儿不能解决,可千万要寄信给我。”
江皖点点头,这个可千万要记得,走之前一定得帮我们疏通好关系!
“我到了后便会给你寄一封信,告知你地址,你可一定要记得来看我!”县令想了想又抓住江皖的袖子再三强调!
江皖不停地点头保证他才松开。
时间渐渐推移,等着火光慢慢暗淡时,县令让小厮将所有的柴火全都投入到火堆中,甚至亲自将放在一旁的几桶油浇了上去,霎时间,火舌上腾!
等到火势又降下来时,他们留了几个看火的小厮后才离去归家。
“江郎君,可一定记得到了长安看我!”县令在上马车后,再次探出头叮嘱江皖。
江皖疲惫的点点头,他才放心离去。
在唐朝过了一个年味十足的年,和收获一堆知名度后江皖才回到现代,现代这会儿也快要过年了。
二十九那天回了现代,正好赶上给员工们发年终奖。
等到除夕这天,因为黎誉父母都已去世,所以扫过墓后,带着黎誉包袱款款的回了乡下。
春天悄然而至,一路上,可以看到枯树又发新枝,道路两旁的土地上,也有嫩绿浮出。
经过桃林时,看到有了动工的痕迹,那山上的梅花也已开放,红的白的煞是好看。
江皖在市里买了一大堆东西,到家时,果不其然的又被老妈说了一顿。
这天早上,江母一大早就坐在家门口等着了,看到车来,立刻形了上去。
先是看了眼江皖,然后绕过她,直接拉着黎誉,笑容满面的说,“呦,小黎怎么瘦了这么多!当警察就是辛苦,每餐饭一定要记得吃。”
“改天阿姨多养些土鸡,到时候你三天吃一头,多补补!”
江皖呵呵一笑,“又不是坐月子,谁三天吃一头鸡。”
说着,把车上的东西递给站在她旁边的老爸。
江母啧一声,“都是土鸡,香的很,怎么会腻!”
“什么鸡都会腻!”说完,江皖赶紧把东西一抱,进了门。
江母和黎誉进门后,她看到满桌子的东西,走上前翻了翻。
只见她眼神移动时迅速锁定一个小箱子,然后将它掰正一看,又看了看藏在袋子里忘记丢了的小票,随后眼睛一闭,做出一副痛心的表情,站直身子,双手往大腿一拍!
“你钱多烧手是不是,泡脚桶家里又不是没有,你买来干啥!还三千多,你三千多买什么不行非得买个泡脚桶!”
江皖先是一惊,然后看到一旁的小票,无奈的扶额。
糟糕,忘记丢了!
“家里的塑料桶能和这种泡脚桶一样吗,这个不仅可以保温加热,还可以按摩,多舒服。”
“那也贵了,这三千都可以去多少天足浴店了,而且还买三个,三个可就一万多!”江母扒拉扒拉发现居然还有两个,心就更痛了。
“那么没办法,现在我还能去退啊!再说了,你和爸两个,外婆一个,刚刚好啊。”
“唉!这就是糟蹋钱!”江母被她堵得没办法,只能自己不停的嘟喃。
过了一会儿,痛心的走出门去,来到村里的人聚集聊天的地方。
“秀珍你女儿回来啦?”眼尖的张大婶见到江母,向她招手问道,“带的那个男朋友吧?”
江母凑过去,笑笑说,“是男朋友。昨天我也看到你儿子回来了。”
张大婶立刻笑眯了眼,“昨天晚上回来的,也带了个女孩。那女孩子就是平城本地人,独生女,人也实在大方,昨天上门还给我买个镯子呢!”说着伸出手给江母看。
“年前证也领了,就等着初九办婚礼,你可记得来帮忙。”
江母带着淡淡微笑点点头,迫不及待的接话,
“现在这些小年轻就是这样,我女儿这次回来还买了三个泡脚桶,好家伙,一个三千多,三个就得一万多。还有什么颈椎按摩仪什么乱七八糟的,也是要好几千。
这些都算了,居然还给我买面膜,买护肤品,哎你说说,那种一瓶水就要好几千的买来是能让你脸变嫩还是怎么样?真是不会过日子。”
江母一股脑子说出来,看在场的人都开始羡慕,脸上就有些得意,心中畅快不少。
张大婶看江母脸上居然没有什么羡艳之色,更没有夸她家媳妇找的好,还不停地吹嘘自己家孩子,顿时有些不乐意了,
“你女儿带回来的那个男生看着高高大大的,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可跟你说,像你这种生养女儿的跟我们这种有儿子的可不能比,女孩子找人结婚要是只看脸就完了!而且还有养老,找个好点的女婿,等你老了之后,好歹能帮扶帮扶。”
江母听到这话就不高兴了,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我家江皖的男朋友可不一样,他们俩初中就是同桌,一直到大学才分开。但大学就算是没在一起了,那也是在同一城市,还是隔壁学校。等到毕了业,又都回到平城
我那女婿命苦,爸妈都是警察,在他初中两个人都去世了,现在也没个亲戚,整个家里就他一人。他大学读的也是警校,跟他爸妈一样也成了警察。他也算我从小看到大的,心正着呢!”
“哎那什么,你前不久女婿不是进去了吗,问你你又不知道发生啥事,要不要我帮你去问问,我家女婿应该是可以查得到的。”江母看她还想继续说,立马看着她问道。
这下,旁边坐着看热闹的人立马端不住了,“去问问,免得张婶担心!”
“对啊,张婶,要不你找秀珍女婿问问,都是警察,肯定知道。”
大家伙都七嘴八舌的说道。
更有那一边嗑瓜子的走进来,“要不然我陪你去问问,总得知道怎么被抓了不是。”说完,就想和她一起去江家。
张大婶一说到这事就不自在,连忙推说家里有事,急急忙忙赶回家。
江母见她走了也起身回去,她还不愿意让这些人去找她女婿呢!
刚刚想秀的都秀完了,干脆回家。
在场人见她们两人都走,纷纷感觉没趣,凑在那小声嘀咕猜测这张大婶的女婿到底犯了啥事。
回到家中,江皖看老妈满脸红光,一猜就知道她是去外边显摆一圈回来的。
“呦,在看花呢!”江母出去一趟心情都好了不少。
江皖和黎誉此刻正在江父的花房里。
江父花房做得很好,还特意盖了一个大棚,经常培养着江皖替他买的各种花卉。
甚至还把后门的菜地给铲了,就为了种植花朵。
江母常跟江皖抱怨他是疯了魔,“你都不知道你爸现在,是田也不整了,山也不管了,什么杂草都雇人去清理,就连牌都不打了,整天就摆弄他这花,都跟招呼孙子一样。
年轻时省得要命,老了老了还奢侈一把,居然玩起花来。”
这会儿,又拉着江皖这么说。
江父听了立刻放下花洒,转头对江皖和黎誉说道,“你们别听你妈的,她是半点都不懂。
你之前说你那盖的是旅游的地方,我寻思着旅游的地方可不得有花吗?那市场上的花多贵,还不如我自己来种呢!雇人能花几个钱,买花又得花多少钱?你妈整天风风火火的根本就算不明白。”
说完,也不看江母那阴沉的脸,立马又抱上他得小花洒,快速的跑到田里去。
他不仅把菜地改成了花地,还把农田改成了花田呢!
江皖看江父一溜烟就不见了,再歪头看看江母,憋着笑,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之前不是嫌爸打牌吗,这不,种种花不挺好的?就跟你每天跳广场舞一样,都是消遣时间的方式。”
江母斜了她一眼,“放屁!我跳舞可不花钱。再说了,你爸就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我问他为啥要种花,他又不讲,偏偏搁今天给你们显摆了。”
说完再斜她一眼,转身回厨房做饭。
如今的年味渐渐变淡了,这次在家里过年,虽不如在唐朝那么有趣,但因为家人齐聚,却备觉温暖。
今晚的年夜饭是和外婆舅舅家一起吃的,吃完回了家,也没有特意守岁,只是将所有灯都开着不关。等子时一到,家家户户放起了鞭炮,这个小山村,顿时发出巨响。
过年时,老妈是会变温柔的,她小时候之所以很爱过年,就是因为在这几天你干什么老妈都不骂人,这个原因甚至超过了压岁钱。
直到现在,她都很感谢这个过年三天不能骂人的风俗。
等到初三一过,她又迅速带着黎誉逃回城市,不逃不行啊,这三天她作了太多死!好几回都看见秀珍女士要忍不住了。
见江皖终于闲下来,系统总算忍不住开始催,[可以抽了吧?]
江皖装傻“抽什么呢,我还要等到初六那天去元朝呢,刚好见证明朝的建立、朱元璋的登基!
看看开局一个碗,改朝当皇帝的伟大创举!”
[那也不影响你继续抽啊!]系统着急,抽了它可是有提成的。
“不抽,我得先把明朝经营好。”江皖坚定的拒绝!
[现在抽新朝代前三次定位免费……]
“好的我抽!”
江皖听到话音一转,赶快点出大转盘。
“等会儿,先容我拜拜。”说完,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然后对着天空四个方位各拜三下。
然后搓搓手,往转盘上一点,只见转盘开始转动。
江皖盯着看了两三秒后迅速跑开,这种时候太揪心了。
紧张的绕着院子走两圈,摸摸树叶看看花的,等觉着时间差不多时,才慢慢移过去。
屏幕上,指针指在了宋朝!
江皖乐的都傻了,看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不禁在地上蹦两下,挥了两下拳,脸上激动得通红。
宋朝好啊,要是到北宋前期那就更好了!
初四这天,江皖往柳木盒里装几个刀片和一小瓶的辣椒水,然后降落到明朝。
这会儿应该算是明朝了吧?
嗯,从南京,哦不,是从如今的应天府来看,今日确实是日月换新天的日子。
洪武元年正月初四,天气难得的好了起来。
江皖早晨到的这里,只见远方太阳升起,光明普照大地,不远处便是应天府的南郊,朱元璋便是在这里祭拜天地,告知神明他今日称帝登基。
那一刻,阳光渐移,江皖躲在树后面,终于看清了这位和尚皇帝的长相。
再往旁边看,在人群中居然见到徐达,她惊奇的多看几眼,忽然,徐达若有所感,眼神锐利,猛的一转头,江皖吓得赶紧躲好,太他妈吓人了!
吸取了上次教训的她,不敢多待,连忙催促系统带她回现代。现如今朱元璋才刚发布“衣冠制度悉如唐宋之旧”的圣旨,若要买衣服,恐怕还得过段时间。
在这段日子里,她也没去宋朝,只偶尔回唐朝进进货,等到春末夏初之际,她寻思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又带上刀片辣椒水降落明朝。
这回依旧降落在应天府,经过几个月,应天府的大街看着比上回来看时热闹。
如今她所在的位置是应天府的太平街,这地方离皇城太近,她准备往外围走。
走了好半天,终于看到了一家典当行。
江皖整理整理着装,走了进去,取出一条金项链。
没错,这回学聪明的换成了金项链,没办法,在明朝可没个阿林帮她。
“金链子死当。”江皖进门说道。
那掌柜的见江皖手中的金项链成色上好,但一看分量就没多少,只随意接过,然后用小称盘称了一下,对江皖说道,“四钱,你这条链子成色上好,算上工艺,我算你四钱半如何?”
江皖听了心中暗暗点头,这老板不错,她在现代买的就是20克的金项链,看来他还算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