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我靠写文在高危世界苟命——姬宫湦
时间:2021-05-07 09:13:37

  我掏出手机一看,发现确实是有设置骚扰拦截, 拦截里也确实是有一个陌生电话。
  我都不记得我有开这种功能了。
  “不好意思,那请说吧。”因为这算是我自己的失误, 我也没有过于追究被人查出住址的事情。
  “就在这里吗?”五条悟转了转脑袋, 竖起的那根手指指了指垃圾房。
  我想了想, 牵着将军走到马路对面,然后回头说,“那就在这边吧, 谈个话应该不会用很长时间?”
  “好警惕啊。”五条悟叹了口气, 双手插在兜里走过马路, 在我面前站定,“在此之前,小说家小姐,我想先问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刚刚扔掉的那些袈裟,是从哪里来的呢?”
  “嗯?”我一怔。
  那些袈裟?
  我本来都已经准备好回答和凉子、礁以及小说有关的问题了,却怎么也没想到对方所说的问题居然是这样一个问题。
  而且,在问出这个问题时,明明五条悟的眼睛都被眼罩遮住了,但是我却感觉那眼罩之后有一双眼睛正在直直地注视着我,像是要把人给看透一样。
  “这个问题和整件事情无关吧?”我迟疑道,“私人问题?”
  “嗯,私人问题。”五条悟没有否认,而是顺着回答道。
  ...真麻烦,早知道会有这么麻烦的事情,就任由夏油留着这些东西好了。
  如果说那些衣服确实就是夏油生前穿的衣服,而这个人又莫名其妙地探究那些衣服是从哪里来的,那么很可能就是因为他认识袈裟的原主人,也就是夏油。
  这样的话,他刚刚看到我丢掉那些衣服,会是这个反应倒是挺正常的。
  只是。
  ——【我不能出现在咒术师面前】
  我还记得夏油说过这样的话。
  眼前的人和夏油是敌是友,单凭现在的信息来说我根本没法判断出来。
  气氛一时之间僵住。
  正在这时,对方忽然笑了一下,挥了挥手打破这凝滞的氛围,语气轻松,“不要这么紧张啦,我没有恶意...”
  “清酒,你出来了好久。”五条悟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听到身后传来凉子的声音。
  接着是一只柔软的手挽住我的手臂将我往后带了带,凉子随即问,“这个人是谁?”
  “这就是娜娜明提到的二重作凉子了吧。”五条悟捏着下巴问,然后从兜里掏了掏,掏出一张照片来,戴着眼罩做出了低头看看照片,又抬头打量打量凉子,感叹道,“还真的一模一样诶。”
  我此时虽然看不到凉子,但是能感受到她绷紧的身体。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怎么样,五条悟让我看到了他掏出来的那张照片。
  应该是从国中的毕业照上裁下来的,照片的左边是穿着国中校服,拍毕业照时笑都懒得笑的我,右边则是比十七岁稍微年幼一点的,笑得羞涩又温柔的十五岁的凉子。
  不是现在的咒灵凉子,而是我真正的,早已死去的好友。
  我皱起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抱歉抱歉,因为我看小说家小姐你的作者访谈中说《十七岁的凉子》这本书是为了一个朋友写的,就稍微去调查了一下。”五条悟大概是看出我因为照片感觉到被冒犯,摸了摸鼻子把照片朝里折起来递给我,等我接过去之后才继续说,“然后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二重作凉子的死似乎并不简单,她被人诅咒了。”
  ...
  他...
  在说什么?
  “...诅咒?”我轻吸了一口气,过了好一会儿才挤出声音。
  不过在我说出这句话之后,五条悟若有所思地说,“知道这个对你来说或许并没有好处,即使是这样也想知道吗?”
  我感受到凉子抓着我手臂的手紧了紧,“清酒,别问了。”
  但是,那怎么可能。
  “既然你已经查过了,那应该也能查到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吧,优秀教师先生。”我闭了闭眼睛,“我是一个没什么朋友的人,在过往二十多年的岁月中,能称之为朋友的也就只有二重作凉子一个人。不只是国小与国中的九年,在离开青森时,我与她约好了三年之后在东大见,本来我们今后的人生中都该有彼此的,我都已经想好了...”
  我从未在他人面前说出过如此私人的话,哪怕在面对凉子本人的时候也不会这么直白,但是此时为了得到凉子死亡的真相,我反而就这样说出这些犹如在打感情牌一般的示弱话语。
  在这一字一句中,我声音中的颤音渐渐平息下来。
  到最后,我听到我口中吐露出的那句话,已经是无比的冷静。
  “我不会让死她得不明不白。请告诉我真相。”
  戴着黑色眼罩看不出表情的五条悟静静地站在我面前,听着我说完那些话,过了好一会儿,等到我说出最后一句,他才发出一个类似于感叹的单音节。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他说,“唔,让我想想该从哪里说起呢。”
  “首先,就从二重作凉子的母亲说起吧。”
  “在调查家庭关系的时候,我发现二重作凉子的母亲,未出嫁前的本名叫做祈本茜。然后说到这个姓呢,那就要提及我有一个学生了。我的那个学生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孩子,叫做祈本里香。”
  “八年之前,祈本里香意外死亡,我的那个学生因为无法接受里香的死亡,在无意识之下诅咒了她,她成了特级诅咒。”
  “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大概是有些人不知道是忧太,也就是我那个学生诅咒了里香,以为是里香本身有特殊血脉,就想着从里香父母那边的血脉下手做些实验吧。”五条悟漫不经心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嘲讽,“里香的母亲那边已经没有亲人了,她的父亲与凉子的母亲有血缘关系”
  实验。
  就为了这么个可笑的猜测。
  话止于此。
  我将这些记在心里,抬起头轻声道谢,“多谢你的告知。”
  五条悟趁机说,“那么,作为感谢,伊吹小姐可以告诉我那些袈裟是从哪里来的吗?”
  因为刚从人家口中得到了重要的消息,我也不好翻脸不认人拒绝回答,只好先想了想问了他一个问题,“你与这些袈裟的主人是什么关系?”
  “朋友。”或许是看我的神色还有些迟疑,五条悟说完前面那句话后又补上了一句,“正如你与凉子。”
  是我与凉子这样的关系,但是其中一方却要躲着走?
  我有点摸不准这到底是什么一个情况,就先有所保留地说,“那些东西都是我捡到的一只长得像虫子的诅咒吐出来的,我回去看一下,可以的话要不你现在这里等一等,等我联系你?”
  实际上是先回去问一下夏油本人想不想见,毕竟他一直是避着咒术师走的态度。
  话说别人都已经知道我的住址了,夏油如果不想见的话能藏到哪里?把丑宝拿出去混淆一下视听吗?
  总之五条悟是同意了,并且为了方便联系与我交换了联系方式。
  我让变得沉默的凉子注意一下对方有没有跟上来,然后一路回到住处,找到放在茶几上的鱼缸。
  “夏油。”我开口。
  [怎么了?]
  “外面有一个说是你朋友的人找上门来了。”我把鱼缸举到眼前,“是一个白头发的咒术师,你要见见吗?”
  [...我不知道。]
  “不想被发现的话你可得好好藏起来了,我只透露了丑宝的存在。”我叹了口气,出于相处了一个来月情分还是提醒了一句,“我家的住址已经被知道了。”
  [没用的。]夏油也叹了口气,[让他来吧。]
  [我也是该知道我到底是个什么人了。]
  因为夏油对那些咒术相关的理论性的知识都如数家珍,我时常会忘了他还是个失忆人士。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联系五条悟告诉他可以过来了,然后去铁门那给人开门。
  “话说,平常时候可不能随便让陌生男性进门啊。”高个的白发咒术师跟着我进门的时候还有心情笑着调侃几句。
  很好,希望等会儿你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惊讶。
  我推开门走进去,五条悟跟着走进来,转了转头似乎在观察空无一人的室内。
  因为丑宝就待在鱼缸旁边,他首先注意到的就是丑宝,然后是鱼缸。
  以及鱼缸里面端庄(?)的脑花。
  “杰?”五条悟的六眼告诉它,这个脑花包含的咒力确实就是他的挚友夏油杰的咒力,脑花表面的术式也是模仿他的无下限维持着的术式。
  所以这确实就是在去年已经被他亲手杀死的挚友——的脑子没错。
  但是...
  这个铺着细沙和水草,里面放置着的菠萝房,水面漂浮着橡胶小黄鸭的鱼缸是怎么回事啊?
  这是在养鱼吗??
  [悟。]
  在听到那声‘杰’的时候,夏油几乎是下意识地叫出这个名字,连他本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等他反应过来之后,才沉默了一下开口问出一句,[你是谁?]
  虽然失忆,但还是下意识叫出了名字,应该确实是挚友吧。
  我这样想着,眼看着五条悟走进房间后凑到鱼缸旁边,拉下眼罩睁着一双眼睛仔仔细细地打量鱼缸里的脑花,打量完之后哈得一声直起身笑了起来,“还真是你啊,杰!”
  眼睛,居然是能用的吗?
  “不过你这个样子可真是吓了我一跳,你的身体呢?”五条悟又开口说。
  [你在自说自话什么?]夏油等他说完这些,又问了一次,[所以说,你是谁?]
  “啊?”
  [啊什么啊,我失忆了。]
  “真的假的?”五条悟举起鱼缸晃了晃,“这也太逗了吧!”
  [真的。还有,别晃。]
  我摸着将军的狗头默不作声地看着。
  虽说是失忆了,但是我发现夏油和五条悟对话时熟稔的态度和平时说话时的语气并不一样。
  如果说平时是较为沉稳,偶尔脑子短路的时候不是很沉稳的话,那么现在他的语气就相对地要直来直往一点。
  非要说的话,大概是有一种DK对话的既视感吧,措辞也是。
  我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五条悟也顺势往沙发上一坐,然后十分自然地右腿一抬搭在左腿上。
  坐下之后他正打算说什么,夏油忽然说,[悟,在别人家里不要这样翘着腿,很没礼貌。]
  说完之后他自己都仿佛愣了一下。
  我还没意识到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只见五条悟动作一顿,盯着鱼缸里看了好一会儿,还真把架起来的脚放下来了。
  “那你还记得什么吗,杰?”
  夏油想了想,说的话和一开始跟我说的差不多,[我只记得我应该是死了,后来恢复意识已经是脑子被挖出来的时候了。在被挖出来后我被放在一个黑色的匣子里有一段时间,之后才找到机会操控咒灵把我吞下去逃脱,然后就遇上了伊吹。]
  “嗯。”我点点头表示遇上我的那部分我可以证明。
  只不过夏油没有说他和丑宝是被将军叼回来的罢了,这我能理解,毕竟也不是很体面。
  五条悟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或许,你们可以回去慢慢说?”我看他们两个人半天没说话,代入自身去想一下,如果我要和死而复生很久未见的好友交流一下感情的话,现场还有我这么一个外人在场,确实有很多话不好说,就这么提议道。
  [伊吹你...很希望我离开吗?]夏油的声音有些迟疑,[我以为我们相处地还算不错?]
  “是还不错。”我疑惑地看了过去,“不过之前你是没地方去,现在不是已经有地方去了吗?要选的话肯定是和之前就认识的人待一起有助于恢复记忆的吧?”
  夏油没声了。
  我在这片沉默中把他那句话仔细品了品,终于品出味儿来了。
  他大概是以为我是急着赶他走,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人太失败了,相处地不错只是他自己单方面的感觉,然后以为我实际上很嫌弃他之类的?
  应该是这个意思吧?我品出这点后想了想还是描补了一句,“我不是嫌弃的意思,真的。”
  “噗!”
  旁边传来一声憋笑。
  “你笑什么?”
  [你笑什么?]
  我和夏油同时说。
  早就摘下眼罩的五条悟低头抵住唇咳了两声,抬起手摆了摆,“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想说,其实我这边不大方便带杰回去,可能还要拜托你再继续收留一下。”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说到这里停住了,想了想还是没有把原本想说的话说出来,“那就这样吧。”
  我本来想说的是‘他没有家人吗,不需要向家里报平安吗?’,不过想到对方既然是夏油的好友那就肯定是有考虑到这一点的,对方都没有提那大概就是没有了,就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你这次来是来找伊吹的吧,是什么事?]
  “哦,高层那群老人家是想让她交出特级咒灵来着,说什么特级咒灵不该让普通人保管,太危险了什么的。”五条悟把黑色眼罩戴回去,语气随意,“果然不能指望痴呆老年人的记忆力,年年都想搞事情,年年不长记性。”
  [会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这是我接手了的事情。”五条悟笑了一声。
  “哦对了,清酒要考虑成为【窗】吗?”
  “窗?”
  不对,等等,刚刚这个人叫我什么来着?
  清酒?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刚他对我的称呼还是‘伊吹小姐’‘小说家小姐’吧,这中间是发生了什么就一下子跳到了‘清酒’?是我错过了什么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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