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大佬成了团宠——好困的三
时间:2021-05-12 10:56:37

  太史王措其实说的也没错,那些煞气被她吸收,完全都不用消化,直接为她所用。
  甚至有时候,她都怀疑那是不是自己,但她很清醒,知道那不是。
  “那我们各退一步,你控制好我能够吸收的量,我还是为你解答书上的内容。”
  太史王措还欲多言,江明鹊打断了他:“师傅没有多少时间了,不出六年,你只能在乘秋宗梦仙宫中见他。”
  最终太史王措退让了。
  太史王措看着矮矮小小的女童,忽然笑起来:“原谅我现在才认可你为我的小师妹。”
  “我不需要认可,我就是东门一份子,你回来还得我开门。”
  小女童傲娇地翘起下巴,明明被他俯视着,没有半分怯场之意。
  若是日后成长起来,定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
  “现在可以告诉我里面写的什么了吗?”
  “你等一等,我才开始看。”
  江明鹊接着上面的傻逼作者去死继续往下看。
  “成天呆在暗不见天日的封印里,老子要死了,操.他.爹地摊作者。”
  “吃了人,烦死了,本来不想这么做的,但是他太蠢了,老是说来说去,不都是书里面的纸片人吗,非得这么和我斤斤计较,还说是我爹,爹个屁,老子才是爹。”
  “算了,老子本来就是个杀人犯,真爽。”
  “那老头果然是封印我的臭逼,老子出去了。”
  “迟谷源这个男主当的真不咋地,作者一路给他开挂还没我强,看的真不爽,找他吗个机会夺气运,顺道得找个机会杀了,我直接先下手为强!”
  迟谷源?这是谁?
  她在的小说里,男主不是凌逸之吗?
  这是,又一部小说?
  “失败了,主角光环就是强,不过女主洛月琳搞到手了,女主果然是女表,勾勾手就舔上来了,为表忠心还要和男主退婚,笑死了,男主真他妈窝囊。”
  洛月琳?洛?和洛云婧有什么关系吗?
  不怪她敏感,只是她对洛这个姓有了ptsd。
  “居然直接爬chuang勾我……女主真不戳。”
  江明鹊看的一阵反胃,她频频蹙眉的动作也引起了太史王措的注意。
  太史王措:“上面写的是什么?”
  江明鹊问:“你认识迟谷源吗?”
  “他是东门祖师爷……亦是师父的师父。”
  江明鹊:“……这个天魔体,恐怕是迟谷源祖师的死对头。”
  太史王措眉毛一挑:“你确定吗?”
  江明鹊:“上面他说他抢走了迟谷源的未婚妻洛月琳。”
  太史王措试图从江明鹊脸上找出一分假。
  但他失败了。
  这书内容与他想的不一般,他还以为其中记载了许多阴谋诡计,结果……
  “还有吗?”
  江明鹊翻到最后一页,上面是用鲜血写成的。
  “如果再有清醒的机会,我想和迟谷源道个歉。”
  “老子想回家,来不及了,草,洛月琳这个溅女人。”
  那短短两段话满是煞气,经久不去。
  这是一段只有开头和结尾的手札,这个或许与她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人在开头满是戾气,在结尾却带着无限遗憾和后悔被煞气吞噬。
  她不知道其中过程是什么,只觉得这人活该作死自己。
  太史王措听完后,琢磨着两个名字。
  迟谷源,洛月琳……
  他知道洛月琳,洛家兴盛时甚至压过了修真第一家族喻家。
  不过这个家族她们爱好与修真界众位英才联姻,借位攀高,尤其喜好榜下捉婿,当时无依无靠但天纵奇才的迟谷源便是其中之一。
  那魔神横行时杀的最多的也是洛家人,血屠了整个洛家主脉后也不放过早已分裂的支族,最后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活着。
  他入门时太晚,师祖已经不在人世了,洛家消失的干干净净,当时没找出任何线索。
  更别提当年东门死的死,伤的伤,走的走,又经过这数百年的时间风化,能不能找到知情人还真不一定。
  当然首要的就是,确认师祖死对头的身份。
  但在修真界庞大的人口基数下,去翻百年前的旧账,不亚于大海捞针。
  江明鹊把那无名书还给太史王措:“你或许可以从乘秋宗外门停韵门洛云婧身上下手查。”
  “她说不定与洛月琳有什么关系。”
  这不是她瞎说。
  她猜测他们经历的应该是两本书,但两本书之间有关联,说不定女主也是。
  太史王措道了一声多谢。
  “看来此次还是非回不可了。”
  江明鹊大概能懂他的心情。
  当年她像老鼠一样被逐出师门时,也不愿意回去乘秋宗看,在那里她只会记起自己不堪的过去,而懦弱无能的自己。
  “该来的总会来的。”
  太史王措又道:“师妹,外时空,是个什么模样呢?”
  他早就有怀疑,此刻直接点明了。
  江明鹊没有隐瞒:“比这里好,好太多了。”
  “我以为……”他以为去外时空不好,所以他们才会来到修真界。
  江明鹊想念每天放学路上的蛋炒饭煎饼果子冰激凌糖炒板栗,想念妈妈忙碌的背影,想念当时无忧无虑的自己。
  太史王措注意到她落寞的神情:“抱歉,让你想起了不开心的事情。”
  “你不必道歉,我来此世也与你无关。”
  都是天意的安排罢了。
  太史王措拿出了一方石墨,“师兄还未曾给你见面礼,仓促之下只能以此作为迟来的礼物。”
  江明鹊沉思。
  “这个能当砧板吗?”
  太史王措默默拿回石墨,抬手换了一张要做茶几的凤凰木:“这个行。”
  江明鹊已经习惯了师兄姐们时不时的拿出绝版物品了。
  开了挂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江明鹊理直气壮的接过,抬脸认认真真道:“谢谢师兄。”
  太史王措莫名手痒,想掐一掐那白玉团似的小脸。
  他们聊的时间太长,外面的人都担心起来。
  结界上趴着一个挤得五官扭曲,神色狰狞的小人。
  结界外站着的师姐师妹们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手。
  见他看来,猛的敲了敲结界。
  太史王措咳嗽几声,撤掉了结界。
  小迟清禅飞到江明鹊肩膀上,叉腰站着:“小徒儿,你有没有被他欺负?”
  师姐师妹视线一下子集中到他脸上。
  太史王措摇头。
  江明鹊:“没有。”
  小迟清禅拍拍她的脸,力度小到可以忽略:“如果有情况,一定要禀告给师傅,师傅给你做主!”
  江明鹊没有讲话,转头看向某个方向。
  撤掉结界后,她闻到了一股糊味。
  巴景和阿深围着一个炉子在你一拳我一脚的亲切问候。
  “不行!不行!做香鱼怎么能放香菜!”
  “火大了!你小点!做香鱼就要放香菜!”
  “我不吃香菜——”
  “你不吃香菜?你怎么能不吃香菜!”
  “我厌食!”
  “厌食一定是因为你不吃香菜。”
  一时间锅碗瓢盆齐飞。
  叶裘兰一手一个提溜着人起来。
  “知道这个地板是什么做的吗?”
  “这是天海星砂磨成,一寸一千颗上品灵石,你们要是把汤撒在上面,或者有什么磕碰,我就将你们剖了做地板。”
  巴景不了解星砂,但知道灵石。
  他盘算了一下,感觉自己踩在一座灵石矿山上。
  阿深知道灵石珍贵,更明白星砂稀有,顿时吓得来了个倒立。
  巴景试着能不能抠点星砂出来,被阿深动作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呢?!”
  阿深:“这个船,我不能用脚去玷污了它。”
  江明鹊:“……”
  小迟清禅:“……”
  叶裘兰笑的不能自以,手甚至还要扶着玉素檀。
  玉素檀:“阿弥陀佛,钱财乃身外之物。”
  太史王措:“这位小友倒是直率通明,少见也。”
  阿深后面被叶裘兰用一万零食哄着站起来了,巴景在一边看的目瞪口呆。
  “这,这也行?我我,我也想——”
  叶裘兰大手一挥:“来吧,我养得起。”
  太史王措:“……”
  他记得没少给这小僵尸灵石月俸。
  巴景在很久之后给他当时的想法:“没办法,她实在给的太多了。”
  云船安稳的停在东门门前。
  山柱下站着一位面有冷色的少年。
  “你们还知道路回来?”
  出门不带他!楼庭逸有小情绪了!
  江明鹊跳下船,展示身后的人。
  “师兄,我们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你看,二师兄回来了,东门整整齐齐的了。”
  太史王措对着楼庭逸微笑点头:“四师弟,这么大了。”
  叶裘兰:“是呢,可惜没小时候有趣了,小时候我说什么是什么呢,被骗的团团转。”
  楼庭逸一时没有说话,江明鹊注意到常年冷着脸的人眼尾微红,但一眨眼后人又不见了,空中只留下一句话。
  “哼,叫他自己去削山峰!”
  山峰齐齐绽开漫山遍野的灵花,一点点点亮了整个东门。
  这是,四师兄的“春”剑。
  江明鹊涌上一阵心酸。
  那时不知四师兄,也不知如此温柔的春剑。
  只听闻左手剑仙一手夏秋冬剑震魔域,威慑天海。
  不是没有人猜测过是四季剑法,可无人见过传说中的春剑,剑仙也从未在人前用春剑割头。
  直至左手剑仙战死,再也无人知晓春剑。
  玉素檀眼中有暖意:“洞府四师弟给你建好了,去见过师傅之后,便去收拾收拾吧。”
  叶裘兰:“啧,赶紧的,将你那窝里的老鼠取走,我见不得这黑毛尖嘴长尾巴的东西。”
  太史王措独自一人去见了迟清禅。
  迟清禅没有起身,因为他腿上坐着一排波波鸟排队等着他喂饭。
  太史王措跪了下来,重重的磕在地上。
  太史王措:“师父,不孝徒回来了。”
  “起来吧。”
  迟清禅压制住蠢蠢欲动的灵鸡,“近年来过得如何?”
  “不过一日一人一季一人,眨眼就过了一载,发间早生华发,看上去比师傅还要老重了。”
  迟清禅反驳:“胡说。”
  “明明我依旧是双十年华的帅气模样,怎谈得上老了?”
  太史王措忍笑,拱手:“是徒弟不是。”
  迟清禅又深深看了几眼。
  “当上魔域大君了,你可出息了。”
  “弟子从来没有滥杀无辜,杀的都是大奸大恶之徒。弟子时刻将师命铭记于心,从未做出出格的事。”
  也正是因为那些穷凶恶极之人站在魔域上层,他才成为了魔域无冕大君。
  “你到是会说我想听的。”
  “实话实说而已。”
  “行了,回来就好好过吧。”
  太史王措:“师父,那上面的人,该如何解释?”
  他回来的动静不小,三师妹修禅,堪堪可容得下,但他不同,他可是魔修,且是魔域大君。
  自诩为名门正派的乘秋宗,如何容得下他?
  特别是那位认为师父自甘堕落,不屑与之为伍,割袍断义的玄度道君。
  他之前一向认为他是道貌岸然之辈,后来他更加肯定了这样的想法。
  玄度道君,是绝不允许任何人在乘秋宗生事的。
  迟清禅抓起一个小人偶:“小徒儿,来为师出谋划策。”
  偷听的小人偶被抓包,视线忽然升高,伸手抱住迟清禅手指,身体还是摇摇晃晃的站不稳。
  “师傅。”里面传出小师妹的声音。
  “我恐高。”
  小娃娃依恋地坐在他掌心,怯生生地看着他。
  迟清禅感觉这话有点熟悉。
  似乎与他之前说的他怕黑,有异曲同工之妙。
  迟清禅:“……”他好像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太史王措记得师妹身上也有一个同款不同样式的小人偶。
  迟清禅注意到他的目光,得意道:“这是你师妹送我的生辰礼,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全都不当回事。”
  太史王措:“……”
  他从不觉得师父会稀罕这点东西,没想到他就稀罕这点东西!
  那话语里的骄傲都溢出来了。
  太史王措道:“师妹,我也要。”
  凭什么师傅有!我没有!
  江明鹊:“……”
  他们是疯了不成?
  江明鹊赶紧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让他们回到刚刚的话题上来。
  “师傅,师兄,我有一个想法,或许可以让师兄光明正大地留下来。”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