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明日冉冉——咸鱼努力翻身
时间:2021-05-13 09:10:52

  胤禛叹了口气,眉头依旧皱的死紧,半晌开口道:“就依福晋所言,苏培盛,带人去查。”
  说完径直走到一旁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就灌下去,面色吓人的紧,明冉怕他气坏身子,轻声吩咐半夏换壶热茶来,等茶上来亲自斟了一杯递给胤禛小声道:“四哥...钮祜禄格格会没事的,别气了,喝口热的。”
  胤禛的反应却有些奇怪,犹豫了下才接过茶杯,看向明冉的眼神略带审视,轻轻嗯了一声后就再没说话。
  明冉走回去的时候有些恍惚,胤禛是怀疑她的,虽然他也在极力克制,可那份怀疑根本是藏不住的,可她不明白,经手布料的人明明那么多,就仅仅因为这个就能认定是她了?
  还没等明冉琢磨完,苏培盛匆匆走了进来,目光躲闪面色微微发白,显然是知道了什么,明冉急急问道:“苏公公,可是查出什么了?”
  苏培盛闻言一惊,忙道:“查、查着了,那害人的药...额...奴才已经带回来了,还请主子定夺。”
  说罢绕过明冉,将一个纸包放到胤禛桌边,胤禛拿眼一扫,又转而看向出苏培盛,见他面色惶然,额角冷汗直冒,心里越发堵得慌,本来想问在哪儿找着的,结果却如何也开不了口了...
  胤禛犹豫之际,明冉先按捺不住了,刚才胤禛怀疑的眼神,刺得她心里难受,就等着排查的人回来好证明自己的清白,这苏培盛半天吞吞吐吐的可把她急坏了,问道:“在哪儿找到的?!”
  苏培盛抬头瞄了明冉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明冉着急地追问道:“说啊,这到底是谁的东西?”
  苏培盛刚要回答,就被胤禛打断道:“这药给太医看过了吗?”其实他心里早有猜测,若东西是李氏或者其他什么人的,苏培盛不会这么紧张,怕只怕这物件原是在个顶顶重要的人的手里,他才怕自己震怒之下有所牵连。
  他不愿意怀疑明冉,但他自己心里也有个结,钮祜禄氏上一世生产极为顺利,怎么这辈子就遭此横祸了呢?要说这一世有什么不同,那就只有明冉了...
  既然已经猜到苏培盛要说什么,那就不能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这话说出来了,这人多口杂的,若是说了就再无回旋的余地了。
  “看了,看了,奴才这就叫章太医进来回话。”苏培盛道。
  说话间章太医走了进来,一进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当然并不是章太医本身有什么与众不同,而是他手里拿的那个酸枝雕花木盒...
  “啊!爷!爷!妾身就说自己是冤枉的吧!是福晋!是福晋!”李氏眼尖瞧见盒子后,立马爬跪到胤禛脚边,大声哭诉道。
  “成了!嚷什么!李氏,污蔑主子是什么罪名你不知道吗?”胤禛喝道。
  “没有!我没有!爷!那盒子!那盒子是福晋的!没错!肯定是福晋的!”李氏连忙解释道。
  明冉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慕,的确,那盒子是她的,而且那东西贡品,宫里赏下来的,这阖府上下只有她有...
  “苏公公!你快说!是不是在福晋那儿搜出来的!?你说话呀!”李氏被胤禛吓得够呛,忙转向苏培盛大声喊道。
  苏培盛垂着头不敢搭言,直觉告诉他,胤禛并不想把这事儿闹大,是以无论李氏如何逼问也不松口。
  “苏公公,那药粉是在我那儿找到的吧?”在一片混乱中,明冉突然开口问道,待她说完后,李氏也噤了声,屋里寂静一片。
  苏培盛在心里暗暗叫苦,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求助地望向胤禛。
  “苏公公?我问你话呢!”明冉严肃道。
  她这气场全开的样子看得一旁的李氏安安撇嘴,心说,这都大祸临头了还摆福晋谱儿呢,摆吧摆吧,也过不了两天干瘾了。
  “这...”苏培盛犹豫着,就盼着胤禛能给个指示,这到底说还是不说啊。
  他这边汗都浸透衣裳了,胤禛才放下茶杯,碗底磕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福晋想知道?”胤禛直直盯着明冉的双眼问道,语气森然,饶是刚才还幸灾乐祸的李氏也不由打了颤。
  倒是明冉,至少面上不见半分怯意,坦然接受着他审视的目光,说道:“臣妾愿闻其详。”
  “好。”胤禛说完就不再言语。
  苏培盛战战兢兢地把如何从明冉房里找到木盒,又是怎么断定盒子里药粉就是害钮祜禄格格的毒药的讲了一遍。
  待他说完,屋内静的落针可闻,半晌明冉上前一步,跪下对胤禛说道:“还请贝勒爷明察,臣妾...臣妾没做过。”
  胤禛仿若没听见一般,久久不语,明冉跪的腿都有些疼了,才听他说:“嗯,爷相信福晋不是那歹毒之人,这事...再查。”
  “爷!”李氏惊呼道。
  “怎么?”胤禛正在气头上,被她这一叫惹得更加烦躁,不满道。
  偏李氏还没什么眼力见儿,不依不饶地追问道:“爷,怎么大的事就这样算了?那钮祜禄妹妹...”
  “爷什么时候说算了?再查你听不懂吗!还有这府里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事了!”胤禛厉声喝道。
  苏培盛在一旁,偷偷舒了一口气,心说:得亏有李格格啊,得,主子爷这点邪火全撒在她身上了,自己也能好过点。想到这儿又瞄了眼仍跪在地上的明冉,一时不知该说点什么。
  胤禛说要查并不是在糊弄李氏,那日之后府里管事的就都忙活起来了,明冉是跪到胤禛走了才起来的,回去发现膝盖有些青肿,这没叫太医,让半夏她们绞了帕子敷着。
  这几日,贝勒府内乍一看并没有什么不同,钮祜禄氏那边也悠悠转醒,这一关算是挺过去了,并无性命之忧,但药性太猛到底是伤了根本,余生怕都要与药石为伍了。
  唯一的不同就是明冉不再像之前那样粘着胤禛了,或者说,他们自那日之后就再没见过面了,二人都很默契的各过各的,半夏私底下劝过明冉几次,要她别使性子,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好好跟贝勒爷解释清楚。
  惹得明冉哭笑不得,她哪儿就敢同胤禛使性子啊,只不过是她心里清楚,胤禛这是真怀疑到她头上了,这事儿除非等他自己查清,不然谁说什么都没用。
  等查清了就好了,雁过留痕胤禛总会查清楚的,明冉心里对自己说着。
 
 
第34章 你相信我吗
  四贝勒府近几日可谓是人心浮动, 下人们闲来无事就三五做堆讨论钮祜禄格格的事儿,那日过后胤禛既然说要再查,除了伺候钮祜禄氏的一干人等,就再没发落旁人。
  明冉好像半点没受影响似的, 平日里管理后宅、读书喝茶, 只是再也见不到胤禛了, 她不往书房、前院之类的地方去,胤禛也不到她房里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 明冉已经从之前的震惊无措中清醒过来了,这次的事儿会攀扯上她绝不是个意外,她将有嫌疑的人一一在脑海里过了个遍, 却怎么也想不出究竟会是谁。
  府里人口简单,后院更是冷清, 明冉也不知道为什么, 胤禛如今踏足后院的次数很少, 就是去了也不留宿更不会在妾室房里用膳, 是以这些人各个都老实得很,本来身份就不高再没有主子的宠爱, 就是想折腾也折腾不起来啊。
  从这点上想, 宋氏和一干连名分都没有的侍妾马上就被明冉排除了,那药材本身就是稀罕物, 要想不惊动众人弄到府里,再放进钮祜禄氏手使手用的布料里, 这其中所要花费的人力物力, 让她们这些守着月例过日子的就是有那个心也没这个力。
  李氏倒是有可能,毕竟是受过宠,多少也该有些积累, 而且她身边还养着两个孩子,银钱、心腹自然是不缺的,而且钮祜禄氏的四阿哥出生,三阿哥受影响最大,弘时虽是长子,但毕竟是汉女所生。
  可真不是明冉看不起李氏她总觉得她应该没那个脑子...李氏给人添堵的功夫一流但要说耍手腕玩心眼,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明冉还真看不出李氏有这方面的天赋来,不过人心隔肚皮,要真是个心机深重扮猪吃老虎的,也未可知。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钮祜禄氏这个苦主...若是借着有孕,故意陷害倒也说得过去,可凭钮祜禄氏的家世,就算明冉倒了也断没有扶正的可能,而且因着知道这位就是日后大名鼎鼎的老佛爷,明冉待她一向客气,只要钮祜禄氏没被猪油蒙了心,就不会觉得换个人当福晋能比明冉更好。
  颠来倒去想了好几回,也实在没什么头绪,明冉长长叹了一口气,坐在对面的彤沛看出她神色恍惚,开口问道:“怎么了这是,这才几日不见怎么瘦了一大圈,脸色还这样不好,可是出什么事儿了?”
  “无妨,春日里发困没精神罢了,这后天就是好日子了,你这边准备的如何了?”明冉笑着岔开话题。
  却不想彤沛压根不搭茬,还一个劲儿地盯着她看,叹了口气说道:“你就诓我吧,你瞧瞧你现在,跟我这儿坐了半天魂都不知道飞哪儿去了,偏偏这嘴倒是真紧。”
  “你这是说哪儿的话,我这不是好好在你面前呢吗,能有什么事...”明冉分辩道。
  “得,我也不跟你说了,反正我现在日日困在家里就是瞎子、聋子。你这样瞒着不说,就让我自己干着急去吧。”彤沛气道。
  “你这人,好好的还气上了。”明冉叹道,她就是怕彤沛大婚的时候忙乱,特意从贝勒府里找了几个宫里出来的嬷嬷,提点提点她身边伺候的人,再帮着看看有没有什么疏漏,现在该忙的也都忙的差不多了。
  “好了,我的好姐姐别再气了,我自己知道轻重,你这边都收拾好了我也就放心了,那我就不多打扰了。”明冉起身告辞。
  “唉!明冉!”彤沛赶紧拦她,明冉伸手握住彤沛伸过来的手,笑笑说道:“我不是不想跟你说,只是现在你就是知道了,也只能是跟着干着急,等你在十四阿哥府站稳脚跟,我要是再有什么为难的定会直接找上门去。”
  “唉...我现在也确实是帮不上什么忙,你...自己小心...”彤沛叮嘱道。
  明冉与她话别之后,就上了马车径直回四贝勒府去了。最近烦心事儿一桩接一桩,饶是一直被胤禛羡慕睡眠质量的她,也连着几天都睡不踏实了,马车一路不算颠簸但也难免有些摇晃,明冉就在这初春的暖意中渐渐合上了眼睛。
  再一睁眼已经是贝勒府门前了,明冉迷迷糊糊地下车,还没站稳就被一个突然迎上前的太监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是谁后更是心里一沉。
  “哎呦!福晋啊,您可算是回来了!”苏培盛苦着脸焦急道。
  “怎么了?慢慢说。”明冉表面上一派淡定,但见苏培盛脸色这般难看,就心知是出大事了,心里也是忐忑。
  苏培盛有上前两步,占了半夏的位置扶住明冉,慢慢往正院走去,待走到花园人迹罕至的地方,才低声说道:“主子,今儿响午老夫人来过了...”
  明冉闻言一惊,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不安,轻声问道:“我不在府里,额娘岂不是白跑一趟了?”
  “福晋您有所不知,夫人是咱们爷请来的...”苏培盛越说声音越低。
  “为了钮祜禄氏的事?”明冉不知为何,在最初的震惊过后,经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来。
  “唉,福晋...也这回是动了真怒了...”苏培盛摇摇头说道,见明冉半天没言声又劝道:“不过爷是真疼您,里里外外瞒的死死的,这不就是怕将来您受委屈吗,您待会进去说两句软话,可千万不能犯冲啊...”
  说话间一行人到了正屋,苏培盛进去禀报,出来后朝明冉一欠身请她进去,半夏落后半步,刚要往里走时就被苏培盛伸手拦住了。他没说话只摇了摇头,半夏自觉不再跟着,明冉独自进了正屋。
  待走进才发现,胤禛不仅不让她的侍女跟着,这屋里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明冉往门口望了望,透过门页上的明纸,发现苏培盛正站在门外守着。
  胤禛一直没出声,就坐在那儿等她,看样子是等了有些时候了,明冉赶紧过去请安,她不知道额娘说了什么,也比知道胤禛信还是不信,只是只看这阵势就知道事儿小不了。
  胤禛自费扬古夫人走后就觉得火气直冲脑门,但明冉也不在府里自然无处发泄,这半天下来,强压着火气送走了老夫人,又派人叮嘱费扬古看管好家眷不许往外泄露半分,还有府中上下可能知道内情的人,一一审讯过后还要敲打着不许他们乱嚼舌头,早就烦的脑仁生疼。
  他皱着眉紧盯着明冉,也不出声,这时明冉才突然意识到,自己都这么长时间没见过他了。她该害怕该担忧该好好想想有什么应对之策,可就在胤禛看过来的瞬间,明冉小心地靠近他,轻轻伸手抚上了他的眉头,问道:“四哥...又头疼了?”
  早在明冉伸手过来时,胤禛就想开口叱喝,但不知为何到底没说什么就由着她了,到底是自己宠了这么长时间的小丫头,即使真的犯了错他也没想赶尽杀绝,不然也不会辛苦操持生怕泄露半点。
  只是这熟悉地问话叫他觉得心酸,心酸过后却觉得火气更盛,若是心里真的有他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若是假装又何苦这么快就装不下去了...
  “你知错吗?”胤禛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问道。
  明冉退后两步跪在地上,磕过头后没再起身,维持着额头触地的姿势,也不说话。
  “啪”地一声,胤禛将桌上的信纸、供词扔到明冉身前,明冉抬头,却不理那些在她面前铺成一片的信纸,转而将目光放在胤禛身上。
  “自己看。”胤禛看了她一眼就转头躲开了她的视线,轻抬下颏示意明冉去捡地上的白纸。
  随后不再看明冉,起身渡步至窗边,静静看着春日柳芽初绽的景象,双手再背后交叠,一手握着另一侧手腕,一手转着佛珠。
  明冉半天没动,一言不发地跪在原地,屋内一时静地可怕,胤禛亲眼看着一对黄鹂在院里的柳树上落了又走,来来回回几次之后,可能被吵烦了,关了窗子,转身对明冉说道:“你不想看?还是已经知道了...那...你有什么想说的?”
  “四哥...”明冉低声嗫喏道。
  “什么?”胤禛没听清,开口问道。
  “四哥。”明冉这次抬头看着他,轻声叫道。
  胤禛闻言微怔,复又很快平静,无奈地看着明冉轻轻点了点头。明冉这才开口问道:“你在等我解释是吗?我额娘说是我害的钮祜禄氏对不对?”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