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亲生父亲是个私生子，本来就不在五条家长大。后来遇见我妈之后两人结婚，但是在还没生下我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妈没啥钱也没有赚钱能力就回到了乡下村落，结果就是……
这些我本来不知道的，是后来我们的队伍里有人查到了，再由好大人告诉了我。
不过我倒是不太介意这种事情啦，我本来也讨厌五条这个姓氏，反正我亲生父亲也没有被家族承认过，我跟着我认的爹姓又有什么关系！
只是……
我看了一眼电脑上我那位本家远方堂哥的照片，充满眷恋地开口道：“你说对方有可能早死么？早死的话我绝对要把你扔了换成他。”
伏黑甚尔听完我的话，这一次连嘲笑的话都懒得讲了，直接噗嗤一声然后一句话都不说。
我感觉这杀伤力不强，但侮辱性极大。
——怎么的？！看不起我是不是！好歹我也是有五条血脉的人！指不定同血脉的我能做到呢！虽然血缘稀薄！
高专全称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是专门培养咒术师的地方。
当然，我觉得他们的待遇不咋滴，看着每年都招不到几个人就知道了。我听说就这还是高专老师亲自去找好苗子忽悠到学校里来的。
“说着要给我花钱，结果不是一分钱都没花么？”
“怎么？是我不乐意么？是你丫的眼光太高。”我叹了口气，“算了，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武器，我再帮你找找。”
“哪怕那个武器在高专？”
“如果真的被收入高专……那我也只能想办法从那里偷了吧？”我有些无奈，“所以最好还是能用钱搞定的。”
“你对每一个持有灵都那么大方么？”
“不，你算是第一个啦。”我又叹了口气，“毕竟你那么强，战斗上和我也合得来，我当然是想让你自愿留在我身边了。”
毕竟强扭的持有灵不强。
伏黑甚尔完全不买账：“你刚刚不还是想换成五条悟么？”
“我就那么一说……你看我可能做到么？”
“也是。”
“……”不，我还是和这货处不来。
持有灵除了显露灵体之外，还有一种方式就是可以缩成一个灵体小球的模样。就相当于人的脑袋Q版飘着。
为了防止在外头被能看到灵的人发现，过于引人注目，在出门的时候我都让甚尔呈现灵体小球模式在我肩膀上呆着的。
嘀嘀咕咕了几句之后我就闭嘴了，毕竟一直自言自语的话，一旁的人看我就要像是看神经病了。
我这一趟出门是有要事的，还经过了医院。
在医院门口的时候还被一个从医院里冲出来的穿着制服的黑发少年撞到了。
“抱歉！”对方的语气有些急，表情也显得有些焦虑。
我摆摆手：“没事，你有急事吧？去吧，我没事。”
“是……谢谢！”少年说完之后就跑了。
我没有继续走，而是站在原地，看着少年的背影。
“怎么了？”甚尔问我。
我抬手摸摸下巴：“唔……我就是觉得，那位少年看着好面善啊。”
我原本以为我的持有灵会嘲讽我的，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而是顺着我的视线一道看过去，嗯了一声。
我也没有多说什么，继续走。
走出一小段之后，突然反应过来：“啊，等等，那个少年是不是长得有些像你？”
“哈？我看比较像你吧？”
“哪有——啊，还真的有点……不过我觉得还是更像你一些！”
我们俩就着这个无意义的“刚刚遇到的路人少年到底像谁多一些”开展了一股子车轱辘的话，然后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我这次要拜访的人……是之前好大人曾经抛出橄榄枝招揽过的诅咒师，夏油杰。
7、武器get
诅咒师听起来像是什么诅咒人的行当，但是实际上就是咒术师。
只不过不像是收编认真干活的咒术师，他们是为非作歹的。
大部分的诅咒师好大人都看不上，因为那就是写无趣的恶人，实力也弱。曾经也有人想要加入好大人麾下，然后直接被我料理了。
因为对方出言不逊，而且还敢说BOZ唱歌难听。
啊，BOZ也是好大人的手下，两人虽然是和尚但是是搞乐队的，并且想要成为世界第一的和尚艺人组合。
我觉得他们一定能达成梦想的，因为和尚艺人组合本来也没有几对吧。
他们是还在寺庙修行的时候被好大人挖掘的，当时我就在边上。好大人挺喜欢他们的音乐的就直接招揽了，有的时候还会自己写歌让他们唱。
而那个傻逼诅咒师……居然说BOZ的歌不行！这四舍五入不就是嘲讽好大人不行么！？这个怎么可以忍！作为忠心狗腿……啊不是，作为最忠心的下属，我自然要替好大人分忧解决掉那些人。
总之，我对诅咒师的印象不太好。
在这点上我还是觉得我那位不曾谋面并且我也不想相认的远方堂哥五条悟的存在是有好处的——因为他出现某种程度上破坏了平衡，导致诅咒师都不太敢露面了。
虽然我这次要去找的人，也是诅咒师。
这一位和其他诅咒师不太一样，是中途叛逃的类型。我记得在我小时候跟着好大人第一次见他，应该是大概七、八年前吧……
“哟，夏油先生。”我被人领着进去，看到坐在首座的身穿袈裟的黑发男子，不由得笑起来，“还是该叫你教主大人啊？你看起来混得不错嘛，教徒很多哦~”
“都是一群愚昧的猴子罢了。”黑发男子淡淡地说着，语气里还带着一层嫌恶，不过看向我的时候已经是笑眯眯的表情，“好久不见，你这次来是为了通灵王大赛么？”
“嗯，是啊。”我走过去，大大咧咧地在对方面前坐下，“你其实也能参加的哦，我觉得伟大精神也会认可你的。成为通灵王就能实现一切愿望了呀。”
我说这话不是无的放矢，是因为夏油杰他虽然是咒术师，但是咒术是【咒灵操术】，这种借力和控制灵物战斗的模式，他也是会被【伟大精神】认可的通灵人。并且有强烈的愿望，那肯定可以参加通灵王大赛的。
夏油杰笑了：“但是根本竞争不过麻仓好的吧？”
“你和好大人的目的也不冲突啊。”我说着还有些好奇地压低声音道，“你们明明目的都是杀光普通人，你为什么不乐意加入我们啊？好大人人很好的哦。”
“这不一样。”夏油杰对于我还是挺有耐心的，还细细说明了，“你是追随麻仓好，所以可以跟在麻仓好身边，相当于你的愿望是实现他的愿望，就像是我身边的这些同伴一样……但是我的愿望就是消灭所有普通人，实现自己的愿望当然是要自己去做，不能依赖他人，哪怕是再强的人也不行。”
……还是个理想主义者啊。
不过对方这么一说，我倒是能理解一点了。
我点点头：“明白了……对了，我想问你，你之后有袭击高专的打算么？”
对方眸子一闪，笑了：“为什么那么问？”
“就是那个啦……我新收了一个持有灵，但是没有趁手的武器作为媒介，武器中介那边我看了，都不太行，然后我想去高专偷……偷偷拿个趁手的。”
“你的持有灵生前是咒术师？”
“不，就是普通能打。但是你们咒术师的咒具好用嘛。”
“这样子的话……倒是也可以。”夏油杰想了想，开口道，“通灵王大赛是什么时候召开？”
“要等星星启示呢。”我耸了耸肩，“不过根据星象来说，就是明年一、二月份的事情吧。”
“我打算在平安夜那天动手。”夏油杰说着，还拿出了一个三段式的法杖，“这是特级咒具游云，如果那天你帮忙的话，我就把这个送你，如何？”
“有这等好事？”我先是高兴，后来觉得不对，“真的么？这个不是你的武器么？你不是驴我吧？我可是会向我们好大人告状的哦。”
“如果平安夜那天我的计划成功了，我就用不到这个了。”夏油杰一笑，“如果失败了的话……也用不到这个了。被你拿走总比被高专拿走要来得更好吧？”
“那倒是。”我一点头，站了起来，接过对方扔过来的特级咒具，在手上试了试，觉得还挺趁手的，立马笑道，“平安夜是吧？明白了，我一定会来帮忙的！”
***
“夏油大人，为什么要把特级咒具给那个女人……”在麻仓美绪走后，跟在夏油杰身边的一对双胞胎体现出了不满的情绪。
“那也算是盟友，计划还是要多点人比较好。”
“可是……夏油大人，那个女人可靠么？”问话的是另一人。
“没关系，我和麻仓好做过约定，而他虽然对下属很宽容，但是对于背叛者是很残酷的。他的下属是不会背叛约定的。”
夏油杰这么说，其他人也就没有异议了。
至于那个约定……其他人都很乖觉地不追问。
***
“这个武器趁手了吧？”我在离开夏油杰的地盘之后，喊出了伏黑甚尔，骂骂咧咧地让他试试武器的契合性，“为了你我真是欠下了大人情，最后还要帮别人去打工，你要是还不满足那真的是对不起我……”
伏黑甚尔打了个哈欠，我都不知道为什么灵体还能犯困：“嗯？这个倒是可以了，感觉还挺趁手的……你从哪里弄来的？”
“……你刚刚真的是一直在睡么？！”我震惊了，不过武器搞定了，我也不计较对方这点了，“是好大人的一个朋友那里啦……他算是难得的没被招揽成功但是好大人没有杀掉的人。”
“杀不掉？”
“才不是呢——”我歪头想了想，“唔……我觉得，大概是，好大人能理解他的选择吧。”
“你说欠了人情，是什么？”
“我答应了对方帮他的计划出一份力。”
“哎——反正东西都到手了，跑掉也没关系吧？”
“……你给我有点契约精神啊！”我怒道，然后叹了口气，“而且……如果对象是他的话，我答应了的事情还真不能随便划水或者跑路。”
我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次见面的事情。
当时是对方身旁跟着一对和我同岁的双胞胎吧……而且命运也差不多，我们都是危难时间有人把我们救了出来并且屠村了。
我还比她们更难一些，因为我是下一秒就要被弄死了，而她们只是被关着。
然后我们一开始还聊得挺好，结果后面就……
【好大人更厉害！】
【夏油大人更厉害！】
【呸！没有人比好大人更厉害！好大人是天下第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