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大人才是！而且夏油大人已经是大人了，你的好大人自己都还是小孩子！】
【你们知道个屁！那是童颜！我家好大人可是千年仙人！】
【……美绪，该走了。】
因为我是最后收声的，我坚定地认为我赢了。
然后我跑到了好大人身旁，好奇地问道：【好大人，这个人没有加入么？】
【嗯，他有自己的想法呢，虽然我觉得挺愚蠢的，但是还算有趣，就再看看吧。】
【那他之后算是敌人么？】
【嗯……不算吧。】
【同盟？】
【也不是。】好大人的脚步并没有停下，脸上带着轻笑，【不过之后有什么合作的话，美绪你倒是可以答应的……毕竟，他现在不是，未来的灵魂会是我们的同伴的。】
8、百鬼夜行
总的来说，我和夏油杰还算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我的经历和他收养的那对双胞胎类似、再加上他和好大人还算聊得来，他对我的态度还是挺好的。
后来我回日本，还和他合作过几次。所以这次对方既然都把武器给我了，我自然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推脱的。
虽然……
“其实我觉得他会失败。”我洗完澡出来，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打开往嘴里灌了两大口，用手肘关上冰箱门。
在那里看电视的伏黑甚尔扭头看过来：“那你还去帮忙？”
我一点头：“嗯，毕竟交易达成了。我只是答应帮忙，又没说一定要成功……而且其实我们也算聊得来了。”
毕竟他的愿望和好大人很像，而且本质上来说，夏油杰也算是个温柔的人吧。
虽然被他杀的普通人不会这么想就是了。
伏黑甚尔笑了一声：“你有聊不来的人么？”
“……”你啊！就是你！——我站在人身后，眼神发出死亡凝视。
我觉得我的交际能力算挺可以了，基本上什么糟糕性格的人只要我想我都能聊起来，唯独这个家伙总让我生气。
当然，这话不能说。
虽然有些卑微，但是我还是得哄着这家伙。
我忿忿地坐下，拿着毛巾抬手擦头发，擦完吹开之后我还要仔细梳理抹发油包养。
没办法，谁让我发质比较硬还容易反翘。为此我还特意留了长发，因为一剪短我的发型可能就不受我的控制了。
“喂，美绪，帮我换台。”
“你是哪来的大爷么？”我一边吐槽着，一边还是拿起遥控器换台，“不过不准看赛马啊！我不是不肯给你花钱，但是你乱花钱就不行！”
我总觉得我们这个相处状态就仿佛到了七年之痒的夫妻一般，虽然不知道其他的通灵人和生前是人的持有灵是怎么相处的，但是我也知道我们这模式肯定不是很对劲。
不过因为想不出更好的方式，而且这样子居然还是诡异的平衡点了，我也就只能先接受了。
时间很快到了和夏油杰说好的那天。
夏油杰的咒术是【咒灵操术】。这是将打败降服的咒灵吸收并且操纵的。
形象一点的说法的话，就是把咒灵当做宝可梦收服然后利用咒灵战斗。
他发动这次的百鬼夜行，就是为了抢夺一个特级咒灵。
我还提前看过资料，那个特级咒灵的确很强，名字叫做【里香】，目前是一个叫做乙骨忧太的人持有着。
似乎是乙骨忧太的青梅竹马变成咒灵后跟着他了。
我已经想好了，如果夏油杰抢夺失败了的话，就去问问乙骨忧太对于加入我们有没有兴趣，毕竟他也是属于通灵人资质的咒术师。
“要我帮忙哪边？东京还是京都？事先声明，我可不想和五条悟对上哦。除了这个之外我都OK啦。”
夏油杰笑了：“我也不会让你去和五条悟对战的，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去了也是添乱。而且万一你出事的话，麻仓好那边会生气的吧？”
“我倒是没有那么容易出事啦。”我朝他比了一个OK的姿势。
我早就打定主意了，万一对上五条悟的话，我就立马投降并且喊“哥啊！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八竿子能打得着一点点的远方堂妹啊！”来拉关系。
反正只要我姿态够低投降够快我就一定能活下来。
“不过你这次是孤注一掷么？”我挠挠头，“虽然说你和五条悟以前是同学还是好友……但是现在的话立场相对，万一没拿到里香的话，你会自己对上五条悟吧？”
“这个就不是你操心的范畴了。”夏油杰轻笑一声，“如果我失败后死了，对于你们来说更有利不是么？”
这个么……倒是真的。
在当年，听到好大人那么说，我就知道了，这个约定是夏油杰死亡之后，他的灵魂会成为我们的同伴……那都是灵魂了，肯定是走持有灵的路子啊。
而且因为对方的咒术特殊，所以……有了这个持有灵，简直宛若在玩套娃。
也就是说，夏油杰所操纵的所有咒灵，都可以归于那个把夏油杰当持有灵的通灵人操纵。
搁谁谁不想要呢，哎。
不过也没那么容易要就是了，夏油杰这种本来自己玩操纵的，不是一般的通灵人也根本控制不了他。
也不知道好大人当时候要当他和谁搭档。反正应该不是我了，毕竟我已经有了一个难搞的对象。
当然，这些话我肯定不能直说。
“瞧您说的！怎么跟我们盼着你死似的！如果你成功的话，我们也会感到高兴的！”场面话说完之后，我摆正了神色，“总之我就帮你牵制咒术界的人手对吧？”
“嗯……”夏油杰显得心不在焉，还加了一句，“咒术师本来就挺少的了，别杀了。”
这个家伙……我瞥了他一眼，面上打哈哈：“安心啦，我可是守法公民！本来这也不是我的事情，我肯定不会下死手的，那样子多麻烦。”
这边确定了我要干的事情之后，约定好的12月24日，圣诞节前夕，我出现了在了接头。
“哇……这么多咒灵，看起来还真壮观哎……”我压了压帽子，扶了扶自己的墨镜，拿着游云看着这场百鬼夜行，“这些咒灵加起来何止百……这起码上千了吧？”
在我边上的伏黑甚尔显得兴致缺缺：“所以今天我们就是来看热闹的？”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去见夏油杰的时候，伏黑甚尔都会犯困乖乖地窝在牌位里不出现。
我不知道灵体为什么还会犯困……可能和之前好大人的封印有关？改天去问问好大人吧。顺便检查一下这个灵的失忆到底怎么回事。
“那还是要动一动筋骨的，也要为马上就要到的通灵王大赛热身一下啊。”我将手中的游云一转，双手握好，神色认真了一些，勾起嘴角，“甚尔，IN游云！”
——通灵人真正的战斗模式，超灵体附身武器媒介，利用自己的巫力来进行战斗。
9、这算出轨么
通灵人的战斗第一阶段附身合体，可以说是最寻常也是很多普通人都能明白的战斗模式……不就是附身嘛！合二为一！
只不过看通灵人自己的强弱，分为保留自己意识和被灵占据。基本上后者可以踢出同龄人范畴，只能算体质特殊的普通人了。
因为资质不够没达到那个度、没办法和自然沟通的不够资格称之为普通人。
而这个第二阶段的战斗……就是考验通灵人的能力了——因为这一阶段靠通灵人的巫力决定了战斗的强度和时间。
这个巫力……换成其他的熟悉的概念会更好理解，就像是阴阳师的灵力、咒术师的咒力、龙珠里的战斗力等等。
我以前小时候听好大人说通灵王大赛的时候会将人的巫力计算成数值统计，导致我一度觉得设计这个赛制的人可能看过《七O珠》。
虽然我平时其实经常划水……但是战斗经验还是不少的。
也不枉费我为了拿到这个让我家持有灵点头满意的武器费了那么多功夫，战斗起来的确得心应手。
而且大头的战斗压力不在我这边，我处理这边是游刃有余，还顺带着帮了那对被夏油杰收养的、和我年纪相仿命运也类似的双胞胎姐妹一把。
这个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了。
因为夏油杰放出的咒灵此时都往一个地方跑去，这种情况，只可能是他准备放大招，所以把自己分散的咒灵战斗力全部集中起来。
我也就此收手，还站到了双胞胎姐妹的边上。
因为我这边不需要再战斗了，我也解除了超灵体模式。
伏黑甚尔在我边上问道：“结束了么？可以回家了吧？”
我有些不满：“你不要跟个毫无干劲只等着退休每天上班打卡的社畜一样啊。”
“本来就很无聊吧？”
“哪有！我们的生活明明充满了惊险刺激！而且还是为了理想奋斗！”我觉得我这个持有灵心态很不健康，一股子看破红尘的鸟样。
看样子我需要多去挖掘一下他的过去了。
灵体滞留在这个世界上肯定是因为还有心愿未了的，我觉得我需要找到我的持有灵的弱点才好拿捏……啊不是，才好更好地互相理解、共同进步。
“麻仓美绪。”在我和我的持有灵日常斗嘴的时候，菜菜子喊我了。
我看过去，之间她和美美子手握着手，一双眼睛睁大着，泄露出一丝不安来：“你说夏油大人会成功么？”
在我这里找安慰么……那是会失望的啊。
“很难吧。”我如实回答。
“你明明是夏油大人的同盟！”
“但是他的愿望本来就很难实现不是么？”
这次是美美子气急了：“你家好大人不也是和夏油大人一样的目的么！”
“嗯，所以我也觉得好大人的愿望很难实现啊。”我在这个时候相当诚实，“但是这和我追随好大人这件事无关啊。你们追随夏油也不是因为和他一样想要消灭所有人类吧？”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
“你们现在去找夏油也是拖后腿，就安静地等结果吧。”我抬起头，看着天边的火烧云，“无论是胜是败，都是他的选择，对吧？”
我倒是挺理解菜菜子和美美子的。
因为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们和我一样。我追随好大人也不是因为多讨厌普通人，虽然我小时候是被普通人坑害得差点挂掉，但是我倒也并不怎么恨他们……反正想要杀我的人都死了。
至于迁怒其他人，有点累，我不想干。
但是好大人想做的事情的话，哪怕我觉得可行性不高、从普世价值观上来说是错的，我也依旧会支持他追随他。
这就是一个优秀下属的自我修养。
毕竟当年没有他就没有我，可以说是再造之恩、再生父母，四舍五入他是我父母。
所以……只要是好大人的命令，我都会执行的，而且哪怕我觉得他做错了我也不会背叛他的。
就像是菜菜子和美美子在得到夏油杰的死讯之后，哪怕深恨动手的五条悟，也还是记着夏油杰生前的话，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