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凭吐槽实力上位——花日绯
时间:2021-05-19 09:53:02

  “你回来!严郎你回来!”
  那妇人喊着话的功夫就追上了那俊秀郎君,拉着他的衣袖不撒手:
  “你不能这样,严郎!你说过你要永远跟我在一起的,我才我掏空了积蓄供你考功名,如今你中了秀才,就要把我抛弃,做人不能这样啊严郎。”
  那俊秀郎君一把将那妇人甩开:
  “走走走,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年纪,都能当我妈了,是你心甘情愿给我钱的,我又没逼你,如今倒要阻碍我的前程,恶不恶心?撒手!”
  说完刻薄的话,那俊秀郎君扭头就走,那名妇人趴在栏杆上呜咽。
  薄情郎世间多的是,可薄情之后还这么理所当然辱骂人的谢郬第一次遇见。
  她正好坐在安乐坊大门口的那桌,俊秀郎君要出去的话势必经过谢郬身边,谢郬捏起两颗花生米,在那俊秀郎君抬脚跨出门槛的时候打在他的关节处,让他一脚踩空,生生摔了个脸着地,爬起来的时候,发冠散了,鼻血横流,狼狈不堪,他怒喝质问:
  “谁打我!”
  话音刚落,谢郬手中一根筷子射出,将他的衣袖钉在门上,而后才起身,走了两步,赶忙回头把桌上喝剩下的半壶醉花阴拿走。
  那俊秀郎君正在跟袖子和筷子做斗争,谢郬来到他身前,他仍不知所谓跟谢郬叫嚣:
  “你什么人!敢对秀才老爷动手,不怕吃官司吗?”
  身负功名的文人值得尊重,便是见了地方知府都有不跪的资格,普通老百姓若打了身负功名之人,可比打一个普通人麻烦多了,所以他这么说没毛病。
  可惜谢郬本就不是个好脾气,今天花了大钱喝酒,没喝满意就被他打断了,心情不爽。
  听他当面咆哮,上去就给了他‘啪啪’两下大嘴巴,谢郬力气大,两巴掌下去,俊秀郎君当即不再俊秀,吐出四颗血呼啦次的牙。
  谢郬白了他一眼,往走过来的可怜妇人看去一眼,从荷包里抛出二十两的银锭子给可怜妇人,说:
  “大姐,以后眼光放亮点,有些男人连狗都不如。”
  说完之后,谢郬便不做停留,离开安乐坊,边走边小口喝着酒,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回将军府账房支点银子出来再买几坛喝个痛快,或者让高瑨……
  心里正打着小算盘,就听身后有人喊她:
  “小郎君留步。”
  谢郬穿着男装,说话是男声,有人叫她郎君很正常。
  回头看去,就见那一身布衣的可怜妇人追了上来,谢郬停下脚步等她跑到面前,问:
  “大姐,有事?”
  那可怜妇人咽了下喉咙,将因奔跑而乱掉的发丝夹到耳后,神情羞涩的对谢郬问:
  “郎君好身手,看着像是练家子。”
  谢郬不知她想说什么,疑惑着喝了口酒,点了点头:“啊。你有什么事直说。”
  可怜妇人一改先前可怜的模样,忽然对谢郬风情万种娇羞一笑:
  “不知郎君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年岁几何,今日你仗义相助,小妇人很是感激,若郎君不嫌弃,小妇人愿倾尽所有报答一二。”
  谢郬看着这忽然像是换了画风的妇人,习武之人的敏感让她察觉出这位大姐的样子很奇怪。
  她不会……看上谢郬了吧。
  这个认知让谢郬后脊背一阵发凉,不是大姐不好,实在是性别不合适。
  “哦,不必了!”谢郬果断拒绝。
  那大姐面带受伤:“郎君是嫌我年纪大吗?”
  谢郬连连摇手:“不是不是,大姐风华正茂,年纪不是问题,只是在下心有所属,不敢再招旁人,今日之事,大姐不必放在心上,在下告辞。”
  连珠炮般说完,谢郬哪里还敢停留,飞也使得逃离。
  那大姐站在原地盯着谢郬离去的背影看了又看,越看越喜欢,忽然从衣袖中抽出一条锦绣丝帕掖了掖嘴角的口水。
  如果谢郬刚才能看到这位大姐用的锦绣丝帕,大概就不会觉得她是个可怜女人了。
  两个黑衣女护卫从暗处走出,来到这位布衣大姐身前,毕恭毕敬的行礼:
  “夫人,那秀才怎么处置?”
  布衣大姐无所谓的一声叹息:“拖去护城河喂鱼,横竖是个负心人,留着他今后也是祸害别人。”
  “是。”两个黑衣女护卫应声要走,布衣大姐唤住她们:
  “去,跟着那个小郎君后头,看看是谁家的,人是瘦了些,可模样生得漂亮,那身功夫也俊!我很喜欢。”
  两个女护卫知道自家夫人是什么见一个爱一个的性子,不敢违逆,只在心中暗自为那多管闲事的小郎君求多福。
  若是寻常人家的郎君,只怕今后就要被她们夫人给缠上了。
  **
  谢郬把酒喝完之后酒壶都舍不得丢,拿在手里不时闻一闻。
  正惬意着就感觉身后好像有人在跟踪她,一个闪身进了条小巷,等了一会儿便看见两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小姐姐跟上来,左右观望着,明显是在寻找谢郬。
  谢郬不认识她们,自然也不知道是谁让她们跟踪自己的。
  等她们走了以后,她才满心纳闷从暗巷翻上屋顶,几个翻落去了另一条街。
  闹这么一出,她也没心情继续逛了,直接回将军府去。
  冬日的太阳落山特别早,感觉申时刚过没多久,天就擦黑了。
  高瑨借着昏暗的光线从墙头翻入,手里还拎着一只食盒,里面放着还热乎的御膳。
  推开没点灯的房门,以为谢郬不在,纳闷她又去哪里玩,忽然听见床铺方向有静谧呼吸声。
  原来在睡觉。
  高瑨把食盒放在桌上,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一边走还一边把腰带给解了,正要扑上去的时候,耳边传来:
  【敢用你那冻死人的手碰我试试。】
  偷袭的计划落空,高瑨将手放在唇边轻哈了两下,趁着谢郬不注意,忽然掀开被子整个人趴上去,与她滚做一处。
  “啊——你!别别别,别……”
  谢郬的惨叫在高瑨把手无情的拍在她脖颈上的时候湮灭了,好不容易缓过神来要找他算账的时候,给他八爪鱼似的裹着,动弹不得。
  “别这么小气嘛,给我焐焐怎么了。”
  高瑨厚颜无耻的说。
  谢郬刚睡醒,手脚不想用力挣扎,见他耳朵就在嘴边,干脆张口咬了上去,这一招可比手脚并用的拼力气有效多了,高瑨整个人都被谢郬咬得紧绷起来,忍不住求饶:
  “好了好了,我下去,你松口!”
  谢郬冷哼一声,将咬着他的锋利牙齿换做柔软的嘴唇,高瑨果然好受很多,刚一脱离虎口,他又开始嚣张起来。
  两人在帐子里你来我往闹了好一阵,把被窝里的热气全都折腾没了才起来。
 
 
第147章 
  谢郬裹着一层薄被子跟高瑨对面而坐, 一起吃晚饭。
  两人如小夫妻般聊着家常,高瑨告诉谢郬:
  “礼部那边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封后大典,不过礼部那帮老头动作慢的很, 没个大半年准备不下来。”
  谢郬猛然抬头:“我……还没同意呢。”
  高瑨摆摆手:“无所谓, 到时候我下圣旨一样。”
  谢郬:……
  吃饭的筷子捏在手里就要打上来,高瑨赶忙求饶:
  “好娘子, 我就那么一说。息怒息怒。”
  谢郬蹙眉交代:“那你明天让他们别准备了。”
  高瑨失笑:“封后大典就算你不同意,他们反正都是要准备的, 前几年我压着没让, 如今……随他们折腾去吧。”
  谢郬无言以对, 因为她没办法让礼部不准备, 毕竟人家只是准备,又不是一定要谢郬出席。
  高瑨给谢郬夹了一筷子菜, 说:
  “我可是完全按照你的意思,没跟礼部的人提你的名儿。”
  谢郬‘哦’了一声。
  “不过我把你的衣服尺寸告诉他们了。”高瑨说。
  谢郬的暴脾气好像又要起来了。
  “没说是你的。先做着。”高瑨哄。
  谢郬满心无奈,却又无处责怪, 只能怒而吃饭。
  高瑨见她不再问这些,往窗台上的小酒壶看去一眼, 随口问道:
  “你今日去安乐坊了?”
  谢郬点头之后才发觉不对:
  “那两个跟踪我的人是你派的?”
  高瑨一头雾水:“什么人?我派人跟踪你作甚?”
  暗卫一直都在, 不用特地跟踪啊。高瑨心想。
  谢郬也觉得那俩女护卫不像是高瑨派的人, 继续纳闷她们是干什么的。
  高瑨问她:“有人跟踪你, 明日我派人查。”
  谢郬摇头:“不必, 我都甩掉了, 跟踪水平不怎么样。”
  高瑨暗中记下此事。
  谢郬吃饱喝足, 捧着一杯热茶慢慢喝着,忽然喊了一声:
  “高瑨。”
  还在吃饭的高瑨抬头看谢郬,见她神情郑重, 问:“怎么?”
  谢郬斟酌一番用词,说:
  “你……不会打算每天都来我这里住吧?”
  高瑨点头:“是啊。”
  谢郬放下茶杯,试图讲道理:“你是皇帝,每天晚出早归,像什么样子?”
  高瑨想了想:“那你随我入宫住去。”
  谢郬没好气:“我疯了吗?”
  高瑨切了一声:“不去就闭嘴。”
  谢郬:……
  “对了,我打算让高玥继承他父亲当太子前的封号,朔王。在城东指了座宅院给他做朔王府。”高瑨告诉谢郬高玥的近况。
  谢郬有些意外:
  “你要给他封王啊?朝中大臣能同意吗?”
  高瑨说:“有赞成的,也有反对的,问题不大。”
  谢郬明白高瑨的意思,高玥是先太子送到北辽当质子的孩子,本身高家在道理上就亏欠他一些,如今好不容易救回来,总要给点补偿,而高玥的外祖武威将军去世后,武威将军府也不复存在,后世子孙就是在军中挂了个闲职,没有实权,给这样一个不会有外戚弄权的孩子封王,在很多人眼中,就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叫他这段时间稍微低调些,朔王府修整好了他就直接住进去了,不宴宾客,不惊四邻。不过你要是想去找他玩的话,随时可以去的。”高瑨说。
  “不宴宾客,不惊四邻。你对他还真挺上心的。”谢郬说。
  高瑨没有否认:
  “那孩子非常聪明,只是小时候受过刺激,性子太过内敛,表面上与他说什么他都应承,温顺得让人觉得怯懦,其实我不叮嘱他也不会高调就是了。”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忽然受了这么大的恩典,总有小肚鸡肠的人盯着,小心些总是好的。”
  谢郬看得出来,高瑨很喜欢这个侄子,因此才处处照看着。
  “他爹害过武定侯,你对他还能这般。足见陛下与外界所传不同,是个心胸宽广的明君呢。”谢郬煞有其事的说。
  高瑨听不得她夸自己:“住口,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
  第二天早上,福寿堂的丫鬟仍旧很早就来敲谢郬的门。
  谢郬不耐烦的把房门打开,把丫鬟整个拉进来看:
  “看个清楚,看看我房里有没有人!明天早上,若再有来扰我清梦,我怎么打賊就怎么打你们!”
  高瑨晚来早走,要赶回宫里上朝会,所以将军夫人派人早上来看是看不到人的,谢郬真心希望她们能稍微动动脑子,就算是抓奸也得来对时候不是?
  丫鬟吓得连连倒退,一路小跑着回到福寿堂,将谢郬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达给老夫人和将军夫人知晓。
  曹氏听后,悄悄看了一眼蔡氏。
  蔡氏气得直戳筷子,叫人退下后,曹氏说道:
  “你这是何苦呢。就算她房里真的留了人,你是敢把那人怎么着还是能改变什么?一大早的,自己找气受!”
  蔡氏被曹氏说得哑口无言,想反驳,可发现曹氏说的都对。
  若是谢郬厮混的是个普通人,蔡氏不用等到晚上,当天就能让人用唾沫星子把谢郬给喷死,可偏偏她厮混的人是皇帝,蔡氏还从未给人这般压制过,如今就是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让谢郬顶替入宫,凭的成就了她。
  照如今这个形势发展下去的话,将来陛下的后宫中少不得要有谢郬了,到时候蔡氏的苦日子才要开始,所以她现在才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谢郬和陛下拆开。
  蔡氏始终不相信陛下对谢郬是真心,不过就是后宫空虚时的过度慰藉罢了,等明年春天,礼部召开选秀,新的美人源源不断的送进宫,就不信皇帝陛下还能惦记谢郬这一口。
  被谢郬气得连早饭都吃不下,蔡氏直接去了谢苒院中,谢苒刚刚起身,看见母亲阴沉着脸进来吃了一惊,问道:
  “谁惹母亲生气了?”
  蔡氏长叹一声:“还能有谁!”
  谢苒猜测:“谢郬吗?”
  蔡氏没作答算默认,谢苒有心问谢郬怎么惹母亲生气,又怕问多了母亲更生气。
  “这些天你多动动,少吃一些,我给你做了身霓裳裙,十日之后的暖冬宴符大郎也会参加,届时将你们看马球的坐席安排在一处。”
  蔡氏生完谢郬的气,也不忘叮嘱女儿十日后好好表现。
  昨天她和婆母回来之后,信国公夫人就派人来请蔡氏过府一叙,蔡氏去了之后,信国公夫人就把两个孩子见面时的情况说了,言下之意就是符大郎对苒姐儿有意思,若是两府好好撮合的话,说不定能成。
  蔡氏当然希望这桩婚事能成,符大郎也算是她当初看好的最佳女婿人选,若不是女儿糊涂,只怕两年前她就开始撮合了,要真那样做了,如今还有谢郬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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