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反派的心头肉——清汀之音
时间:2021-05-20 10:20:07

  如果不是怕江淮生气,她真想上去撕烂那张巧嘴!
  在场的另外几人见状,谁都没敢吭声。
  莫小青忍下冲动也没帮腔,她知道以叶凝瑶的战斗力对付村花就跟玩似的,如果自己也跟着参与其中,只会起到拖后腿的作用。
  毕竟他们人多,对方就会卖惨。
  包大婶在一旁看着这出针尖对麦芒的好戏,真想把挎兜里的瓜子拿出来一边吃一边看。
  见孟迎莹只说了个“你”字半天整不出一个字,她都替她着急!
  “劝你还是好好在家养养脸,万一结婚那天把宾客们都吓跑,那就不好了。”叶凝瑶朝她眨眨眼,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表情冷漠。
  敢埋汰她男人?真是给她脸了!
  每一句都跟刀子似的扎在心上,孟迎莹被怼得轻轻发抖,她深深吸气半天才开口,“叶凝瑶,在你嘲笑别人的时候,终有一天你也会变成一个笑话!”
  叶凝瑶白她一眼冷笑出声,“我只相信因果报应,善恶到头终有报,有些人早晚会自食恶果的。”
  她笃定的态度让孟迎莹的目光闪了闪。
  不确定叶凝瑶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林子安坐在一旁看得十分过瘾,他不明白有这么好的未婚妻,当初江淮怎么会舍得下乡,现在被小家子气的孟迎莹给套牢了,真是丢了西瓜捡芝麻。
  牛车还在缓缓前行,可车上的气氛却特别压抑。
  田老汉从挎兜里摸出一根旱烟刚想点燃,见车上都是女人,他犹豫一瞬便把旱烟夹在了耳朵上。
  直到牛车在村口停下,才敢偷偷地长舒一口气。
  牛车一停,孟迎莹立刻从上面跳下来,头也不回地离开。
  和莫小青他们在村口分别之后,叶凝瑶又悄悄上了山。
  这个时间段她家男人应该还在山上。
  他们在深山里养的是土蜂,采集的是百花蜜。
  因为有灵力滋养,这些蜜蜂个个身体强壮,尤其是蜂王,依然是整个蜂群的定海神针,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过分家的预兆。
  傅十冬每天都来山上一两回,如果想要割蜜还要等到仲夏秋初。
  穿过茂密的树林来到那一方天地,只见那男人正坐在小板凳上编草帽,修长的手指飞快地绕来绕去,动作十分老练。
  叶凝瑶放轻脚步慢慢走过去,本想吓吓他,却被男人识破了。
  他抬起头,犀利的目光瞬间变得柔和,“怎么上山来了?渴不渴?”
  说着,把自己的板凳让给她坐,又把未编完的草帽放到一旁,去木屋里倒水。
  望着男人忙碌的背影,叶凝瑶心中一暖,坐在板凳上摆弄着那顶草帽。
  “给,喝吧。”傅十冬拿着茶缸从木屋里出来递给她。
  水是山里的山泉水,清甜解暑。
  叶凝瑶很爱喝这里的水,如果不是路途遥远,她真想把水运到山下天天饮用。
  举起茶缸慢慢喝下一口,凉爽的感觉沁入心脾。
  “怎么编起草帽来了?你真是手巧。”
  “送给你的,喜欢吗?”女人脸小,他特意把头围编小一圈。
  叶凝瑶惊讶地看向他,“我平时也不下地干活,用不到的。”
  “咱们这里到了六月太阳会很晒。”他把草帽拿起来往她脑袋上一扣,大小刚刚好。
  紧接着又拿下帽子,从别处抻过来一张三条腿的板凳在她身旁坐下。
  也不知道是怎么练的平衡,没摔倒。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叶凝瑶不自觉地往一旁挪了挪,脸色微微发红。
  可她刚挪动半分,傅十冬也跟着挪动半分,那样子颇为霸道。
  眼看自己就要被挤到蜂箱旁边,她侧过头怒视着他,“你干嘛总挤我呀?”
  傅十冬盯着那红彤彤的小脸儿,不自觉地喉结一动,“我想亲你。”
  “什么?”她不敢相信地睁大双眼,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一遍,“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想亲你。”话音刚落,男人倾过身子薄唇已经凑了过来。
  叶凝瑶用小手抵住他的嘴唇,不想让他得逞,如果不是这个世界没什么牛鬼蛇神,她真怀疑这人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光天化日的,你干嘛亲我?”
  想到林子安前两天偷偷塞给自己的小人书,傅十冬心虚地错开眼,“没什么,就是想亲。”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要送他这种东西,难道自己平时看起来很欲|求不满吗?
  还是……媳妇和莫小青说过什么,让其通过林子安给自己传话?
  要不然他实在搞不懂,林子安那家伙为什么送给已婚男人这种东西?
  叶凝瑶被他的话弄得一怔,瞬间捂住滚烫的脸颊,含嗔得瞪向他,“你想得美。”
  经过这几天的认真思考,傅十冬觉得自己作为男人在两人的关系上应该主动一点。
  既然已迈出了第一步,哪还有后退的道理?
  他重新探过身子把女人的双手从脸颊上拿下来,再紧紧握在手心里,薄唇轻吻她的耳边慢慢厮磨,轻咬……
  纵使活了三千年,叶凝瑶哪经历过这种挑拨勾|引?
  她忍不住嘤咛一声,身子有些发软。
  周围的一切静悄悄的,安静得仿佛所有生灵都在偷偷观赏这出少儿不宜的戏码。
  不知何时,傅十冬已啄住她的唇瓣。
  经过这几次的实践,他吻法变得愈发老练。
  只用了片刻功夫,叶凝瑶已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完全忘了刚刚自己是多么义正言辞地说“不行”。
  幽幽的花香在鼻息之间轻轻萦绕,舌尖甜美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要细细品尝,傅十冬紧紧把人搂在怀里,身体里的火在熊熊燃烧着。
  就在两人吻得浑然忘我,欲罢不能的时候,只听“咯吱”一声。
  还没等叶凝瑶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两人已跌坐在土地上。
  这一摔,倒是把她瞬间给摔清醒了。
  “傅十冬,你干嘛呢?!”叶凝瑶伸出拳头重重捶在他的胸膛之上。
  只觉得活了三千年,第一次这么丢人!
  实在是太丢人了!森林里的花草树木一定会笑话她的!
  傅十冬忍着疼把人从地上扶起来,暗怪自己干嘛要坐那三条腿的板凳,原本好好的气氛就这样被破坏了。
  因为有傅十冬护着,其实叶凝瑶哪都没摔着,她撅着嘴站起身直奔前面的小木屋走去。
  “媳妇,我错了。”傅十冬紧跟在她身后,只想尽快挽回一些好感。
  “你别跟着我,该干嘛干嘛去!”她现在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傅十冬执拗地站在门口,直到木屋的门关上,也未曾离开。
  木屋里除了平时干活用的农具,还有一张不大的木板床。
  叶凝瑶坐到床边,手指不禁轻抚嘴唇。
  想到刚刚那个吻,她脸上的红晕还未消退。
  她偷偷伸长脖子望了一眼门外,见那男人傻乎乎地站在那里,不禁有些心软。
  如果不是那个板凳腿突然断了,两个人还会发生什么,她也不敢保证。
  平复好心情,叶凝瑶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敢走出去。
  终于把人给盼出来了,傅十冬杵在门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紧抿的嘴唇微微下弯,看起来有一丢丢委屈。
  她闪躲着男人灼灼的目光,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咱们下山吧,我在县里买了两块布,回去给你量下尺寸。”
  见她不再生气,傅十冬舒展眉心,嘴角又微微上扬,“嗯,好。”
  一段不太和谐的小插曲就这样悄然翻篇,两个人并肩走下山,各怀心事。
  傍晚吃过饭,叶凝瑶拿出从黑市买来的蚊香,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也没弄明白它应该怎样使用。
  因为那个吻,她和傅十冬之间还有一点点小尴尬,其实是她面对他很尴尬。
  所以像这种弄不明白的小事,她宁愿自己瞎鼓捣也不打算去找那男人。
  “小婶,你干嘛呢?”傅媛走过来蹲在她身边,脸上充满好奇。
  圆圆两圈?这是什么?
  “这是蚊香,我在看它要怎么弄。”蚊香的味道很冲鼻子,她后仰身体,有点后悔买它回来。
  “这个是不是要掰开用?”傅媛指着两圈合在一起的蚊香,觉得应该就是这么回事。
  一大一小蹲在一起鼓弄着半天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
  庄秀芝原本望向窗外的眼睛慢慢转回来,目不斜视地盯着他们手里的动作,随即微不可察地动了下嘴角。
  就在两人不注意时,她已缓缓地从炕沿边站起来走到他们身旁,只迟疑一瞬,弯腰拿过傅媛手中那盘快要掰断的蚊香。
  只是轻轻按了几下,两盘合在一起的蚊香就这样轻松地分开了。
  傅媛睁大眼睛张着嘴巴望向她,傻在那里已经忘了该说些什么。
  庄秀芝把蚊香掰开后又把它们放回到傅媛手中,然后面无表情地朝火炕的方向走去。
  她的一系列动作都很轻,很慢。
  可又目的性极强。
  面对这种变化,叶凝瑶的脸上露出一抹喜悦的笑容。
  这说明她做出来的药和采来的露水对傅家大嫂是很有效果的。
  不过,好像对傅年没什么用处。
  “小婶小婶!刚刚是不是我娘过来了?!”傅媛激动地拉着叶凝瑶的胳膊,急得直跺脚。
  自懂事起,母亲就是一个浑浑噩噩的形象,刚刚她娘帮她掰蚊香?
  她是不是在做梦?
  “是的。”叶凝瑶感受着她的快乐,温柔地摸上她的头发,“不如咱们过去和她说说话?”
  “可以吗?”傅媛仰起头,面露怯意。
  “当然可以,她是你娘。”叶凝瑶揽过她的肩膀,把她推向炕沿边。
  “你叫她试一试。”
  能否有反应,其实叶凝瑶也是心里没底,现在只能放手试一下。
  傅媛受到鼓励之后,往庄秀芝身前蹭了蹭,怯生生地小声喊着“娘。”
  庄秀芝听到这声称呼并没有什么反应,她仍如往常一样目光冷淡地望着某一处,毫无反应。
  仿佛刚刚过来掰蚊香的举动只不过是他们出现的幻觉。
  俗话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傅媛眼里蓄着泪蹲下身捂住小脸儿低声哭泣,“小婶,我娘她不理我……”
  此时,在她幼小的心灵里,觉得自己还不如一盘蚊香。
  傅十冬带着傅年从河边洗澡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他拢起眉走过来问:“这是怎么了?”
  “刚刚嫂子帮圆圆把这个拆开了。”叶凝瑶蹲在旁边把人搂在怀里,用目光示意还握在傅媛手里的蚊香。
  傅十冬惊诧地看着蚊香,随即反应过来,眼底流露出一抹狂喜。
  “你说的…是我大嫂?”
  叶凝瑶把他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有些不忍心打击他,“可是,刚刚圆圆试图和她说话,大嫂还是没有反应。”
  瞬间,男人眼底的光芒暗了暗,他抬起手轻拍傅媛的肩膀安慰道:“你娘的病会好的,咱们慢慢来。”
  “嗯!我不哭!我娘她会好的。”傅媛吸了吸鼻子,用袖口猛擦眼泪,红红的鼻尖儿看起来像一只小兔子。
  把这丫头安抚好,叶凝瑶又看向傅年。
  傅年站在一旁,听到他们的对话看似平静,可那略显僵硬挺拔的站姿却出卖了他的内心世界。
  两人默契地互视一眼,紧接着,傅十冬便把侄子带去了自家院子。
  为了夏天可以在院子里纳凉避暑,前些天他找人做了两把藤椅,分别放在两家的院子里。
  他让傅年坐在藤椅上,自己则从旁边抻了个板凳坐下。
  十四岁的年纪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他相信有些道理只要好好说,这孩子是能听懂的。
  “最近你小婶找到一个药方能治你娘的病。今天好像见到一点成效,虽然还没有痊愈,但咱们要对你娘有信心,你觉得呢?”
  傅年坐在藤椅上,扶在椅把上的手指悄悄收拢,墨色的眸子里一道微弱的光芒一闪而过。
  过了半晌,才点点头。
  傅十冬见他听懂了,欣慰地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你是圆圆的大哥,她还小,有些事情你不能再选择逃避,不然等你娘的病好了,看见你现在这样她会内疚的。”
  从小,傅年就是个很乖的孩子。可惜,五岁那年他发了一场高烧,不但烧坏了脑子还因为治疗不当夺走了他说话的权利。
  因为这个,他大哥活着的时候带着孩子走遍了各大医院,可几番治疗之后却一点效果都没有。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场病只是让傅年变得反应迟钝了点,却没影响他的智力。
  一大一小,一个说一个听,也算是把这场谈话谈明白了。
  ……
  两天后的周末。
  叶凝瑶和莫小青又去了县里,这次不是买东西,而是去见人。
  莫晚霞在昨晚来了县里,住宿的地方还是上次那个招待所。
  他们约见的地方仍是之前的那个房间。
  叶凝瑶敲了敲紧闭的房门,只是来给他们开门的并不是莫晚霞而是一个陌生男人。
  她一怔,后退两步看了眼房间号,103号,没走错。
  莫小青也不认识眼前的男人,她礼貌问道:“您好,我想找一下莫晚霞。”
  高天宇收回还停留在叶凝瑶身上的眼神,看向他们露出一抹绅士的笑容,“晚霞姐去食堂吃饭了,你们是她堂妹和朋友吧?”
  “对啊?你是哪位?”莫小青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仔细打量着对方。
  心中已有了猜测。
  “我叫高天宇,是晚霞姐的朋友,咱们之前有过一面之缘。”高天宇伸出右手,态度谦和。
  可他这文邹邹的样子却让莫小青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心想:这男人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也不知道堂姐看上他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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